一剑倾天(妖孽看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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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篱上的白纱微微拂动,露出其内玉靥的冰山一角。
只是这一瞬,万千灯火都显得黯然失色,让叶秦禁不住心跳慢了半拍。
出入望海城的女子能几个凡俗?可他守卫望海城这么多年,却依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绝色,尽管只是惊鸿一瞥,可那种美丽也已经震撼了他的心神。
只可惜,没能看个彻底明白,那白纱便已经再次覆下,将那张不该存于人间的玉靥遮掩起来,只剩下朦朦胧胧的轮廓。
叶秦还欲透过那薄纱回味一番,却又不敢放肆,不仅是于礼不合,更重要的是,站在这个女子面前,已经拥有无一境的他,却唯有自惭形秽的感觉,感觉再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她一袭白裙胜雪,三千青丝肆意泻下,披在她那让人见了就忍不住要拥入怀中的香肩之上,体态曼妙撩人,有极丰满之处,又有极纤柔之处,实乃绝色。
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骇人的修为与倾世的美貌,玉峰的饱满与蛮腰的紧致,她却全占了,一样不落,偏生还都是世人望之不及的完美。
这是哪个圣地的妖孽?!
她腰间有一剑。
那是一把淡青色的剑,一眼看上去并不是来历非同小可的名剑,可认真一看,却感觉其中仿佛蕴藏着恐怖的锋芒,只一乍现,便能催山倒海。
莫非是昊山剑宗的绝顶剑修?
其实也只是一念间的功夫,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张请柬,捏在那葱白纤细的指间,轻声道:“这是请柬。”
叶秦久久未能平静,深吸了口气,缓缓接过那张请柬。
陡然一颤。
他看到了请柬上红纸黑字的书着三个字——上清宫。
顿时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苏卓没想到,张行远这家伙带着他在城内转悠几圈,就到了城西的宣清别苑,正是书院学生日常起居的地儿。此时夜幕降临,城内灯火煌煌,苑内琴瑟和鸣,颇有几分意境。有书院学生在的地方,总是会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望海城内的修士当中也有爱好诗词歌赋的人,得空了也会来这宣清别苑与书院学生交流请教。
隔着一条青石街道,张行远看着苑内的热闹,笑道:“好些天不见白姑娘了,甚是想念,我就寻思着来这附近转悠转悠,没准能碰上白姑娘,正好我还没有与她道一声贺呢。”
这些话其实都是掩饰,他心里面是想要撮合苏卓与白小璃二人。望海城的那位女掌柜也就是想一想,那么精明的女人,他也不认为是苏卓能够降服得了。不过白小璃就不同了,尽管相处时间不长,可他能够看出白小璃对于苏卓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意。这可比王掌柜有戏多了,要是成了,日后白小璃前程似锦,苏卓也能跟着享福不是?
这位少侯爷太苦了,尽管只是萍水相逢,可他还是想让苏卓以后的路走得舒坦些。
苏卓过得太随性,让人不放心,正需要白小璃这样的人陪着。
苏卓笑眯眯道:“其实上次白姑娘来过一回,还特地问你在没在呢,结果正巧那天张兄你外出去找道宫的师兄弟了。”
“还有这事?少侯爷,没听你说过啊!”
张行远一脸懊恼,没想到白姑娘还记着自己,结果自己却扫了人家的性子,“早知道白姑娘那天要来,道我就干脆不理道宫那帮人了。白姑娘可是得到第六枚玲珑棋子的人,将来定会前途无量,如今多得是飞上枝头就翻脸不认人的,难得白姑娘竟然还有这份心”
苑内亭台下,有一女子正在抚琴,却不是白小璃。
苏卓目光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勾起了回忆,那天的白小璃当真是妩媚至极,对于她而言,做到那个地步,已经是用尽勇气了吧,也不知道那天之后,她又过得如何?
他摇了摇头,收起心思,笑道:“明日便是听潮楼议事,到时候天下宗门的翘楚齐聚听潮楼,白小璃如今可是书院的当红新人,到时候定会露面,自然会相见的。”
“倒是让少侯爷提醒了,那敢情好啊。”
张行远舒了一口酒气,这才没那么懊恼,忽然道:“其实我心里面一直有个疑问,拿捏不定,所以想问问你。”
苏卓一挑眉头:“什么?”
张行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那枚当真是和你有关?”
纤细的手指伸出衣袂,轻抬幕篱。
那双好似一泓秋水的杏花眸子透过朦胧的白纱,映出一个灯火通明的天雀楼。
楼内人声鼎沸,楼外人流如织。
她一袭白裙立于楼前,望着天雀楼,眼中闪着玄妙而灵动的光彩,仿佛她之所见,与凡俗之人都截然不同。
她的气质委实过于出色。
立于人间,却又超然于凡尘。
街上许多经过的人,都禁不住心生惊艳,多看了几眼,却又看越是惊讶,越是移不开眼睛。
一些修士们心中震惊无比。
即便是门中知神境的长辈,都没有此女这般卓绝的气质。
她是谁?
就在众人都不约而同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丝毫征兆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是如何离开的。
天雀楼前几个来自不同宗门的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难以置信。
“我觉得她比我更适合。”
苏卓沉默了一下,轻声感慨道:“她很想要进玉山书院,也等不起再一个三年了。以她的天赋,不该埋没在陵江,只是当一个花魁。”
张行远倒吸一口气,虽然已经猜到了,可当苏卓亲口承认的时候,仍旧忍不住震惊。他想不到这第六枚玲珑棋子还真与苏卓有关,而且是苏卓把机会让给了白小璃,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是入了书院,也就不用再看上清宫那帮人的脸色,白姑娘就算入不了书院,在陵江至少也能过得去。”
苏卓道:“我之所以没有接受李太卿的好意,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张行远看了他一眼,诧异道:“更重要的原因?”
凤台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那袭倾世白衣再次现身的时候,就在这条街上。
楼宇接连不断,雕梁画栋,望海商会的总号就在这里,与神秘宏伟的听潮楼只一街之隔。
望海商会的朱漆大门洞开,里面一片繁忙的光景。
灯火在她眸中摇曳不定。
商会高三层,她的目光停留在第三层。
王昔玥似有所感,穿过一侧的花梨屏风,来到窗前往外望了一眼,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
“不错。”
苏卓看着亭榭前谈笑风生的文士清客,感慨笑道:“我在上清宫有个朋友,虽然听着很厉害,不过其实还年轻得很,我要去了书院,她就该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上清宫了,我于心不忍啊。”
张行远正拿酒壶喝酒,一下子喷了出来,缓了一阵才道:“少侯爷,你怕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他看着苏卓,眼里流露出的意思很明显——您在上清宫竟然还有朋友?
倒不是他瞧不起苏卓,只是以当年的那些事情,还有苏卓在上清宫内的风评,这还能够交到一个朋友,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苏卓道:“正是因为上清宫内朋友少,这仅有的一个,就十分珍贵了。”
看他口气,应该是真的了。
不过在张行远看来,那位朋友大概也是混得不咋样,不然也不会与苏卓这么个上清宫第一纨绔厮混在一起了。
苏卓的话,也佐证了他的想法。
既是年轻又是孤零零。
怕也是一个可怜人吧。
张行远看了一眼苏卓,他倒也是能够理解这种心情,有时候同病相怜,相拥取暖所产生的情谊,甚至要比血溶于水的亲情还要来的牢靠,这位少侯爷也真是个性情中人,只不过为了一个朋友,就赔上自己的前程,还要将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他还是觉得这不够理智
“他要知道了,大概会很感动吧。”张行远喃喃道。
苏卓哑然笑道:“倒不至于会很感动”
房间里夜风轻拂,吹动了摆在砚台上的宣纸。
还吹来了一袭白衣。
她先四下打量了一番,接着饶有兴致的看着房内的裱起来的书画。
虽然这不是她的房间,但她一点也不拘谨,随手打开书桌下的一个抽屉,发现里面卷着一幅画。
她将其缓缓展开,却见上面画着一位白衣倾世的美人侧影。
那玲珑起伏的曼妙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真是死性不改”她轻声自语。
美人图被她端详在手心,透过那朦胧的幕篱,依稀看见她绝美的玉靥上有一丝红晕。
半晌,她将那幅画放了回去,关上抽屉,目光最后落在了砚台旁的一盒香料上。
白芷沉香。
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摇头一笑。
不知何时,她已经消失在房内,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那盒珍贵无比的白芷沉香也跟着消失了。
第46章 听潮楼()
苏卓与张行远在宣清别苑那里转悠了一圈,结果还是没能“恰好”遇到外出的白小璃,赏了会儿夜景便回到了客栈。苏卓一入门,便注意到了书桌又被动过的痕迹,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露出了笑容。
看来商清璇已经到望海城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苏卓走到窗台边上,往外面望了一眼,却是不知道商清璇现在去了何处。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明日便是听潮楼议事,总归会相见的。
这次出关,她不会已经瑶真了吧?
念及这一点,苏卓不由摇头苦笑,年仅二十的瑶真境修士,该是前无古人了
他与这位上清宫的小师叔,正好相反,他是毫无半点气运,可商清璇却是被上清宫掌门称为千年以来气运最盛之人。有着这份气运,在长生路上平步青云,也实属应当。
苏卓到榻上躺了下来,内视了一番丹田内的情况,由无端真元的凝聚比起刚突破时又浓郁了几分,挥洒照耀之处,有一团朦胧的雾气,其中仿佛酝酿着什么。
青云开月明玉婵,如念幻化百千般。
此为如念。
修炼愈是往后,道路便愈是孤狭,境界之间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丹田内的变化亦是如此。
估摸了一下,现在距离如念中境已经相差不远,蜇龙潮之后应该就可以达到,距离自己突破到如念境还不及半个月,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比起上清宫的翘楚都要快上一些,毕竟修炼也不用他费劲嘛,也算凑合了,至于什么时候踏足灵桥
正发散着思绪,走进来准备再唠嗑几句的张行远也发觉到房间内的不对,愣了一下顿时喊了出来:“少侯爷,遭贼了!”
苏卓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推算着踏足灵桥境的时日。
张行远见苏卓没有睬他,也没有马上唤第二声,而是紧张的巡视了一圈,发现苏卓只丢了那盒那让望海商会都觉得肉疼的赠品白芷沉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贼可真是精明!
算来算去,苏卓这个房间里最值钱的,就是那盒白芷沉香了,那贼在房内溜达了一圈,什么也没拿,还就只拿了那白芷沉香。
有目的,有预谋,而且识货!
张行远看着榻上闭眼思索的苏卓,欲言又止。他觉得很是懊恼,如果他没有让苏卓出来遛弯儿,那也不会遭了贼,那东西不仅宝贵,而且还是苏卓准备送人的东西,意义显然不同。这一趟出去,非但没见着白姑娘,还丢了一盒白芷沉香念及此处,他更加愧疚起来,嗫嚅着说道:“少侯爷白芷沉香没了。”
苏卓抬眼看了他一下,可怜兮兮的,有些好笑道:“我一进屋的时候就知道了。”
张行远睁大眼睛,看着一脸淡定的苏卓:“您不心疼?”
“不心疼啊。”
苏卓说道:“因为就是我朋友拿走的,正好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张行远呆了一会儿,他正在整理思绪。按理来说,白芷沉香这种香料应该是女子所用之物,也就是说苏卓的这个女性朋友很自然的就来到他房内,又很自然的拿走了放在桌上的香料,这一切顺理成章的就像是道侣一样?莫非这个朋友为什么这种事情少侯爷没有提起过?张行远迟疑了一下,问道:“少侯爷,那位朋友是”
苏卓轻笑道:“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张行远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可内心的八卦之火却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
苏卓嘴里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清宫小师叔到了。
翌日天色微明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疯了一般传遍了整座望海城,各大宗门的翘楚都为之动容。同样的年纪,他们还在灵桥境摸爬滚打,孕育着体内灵藏,可人家却已经遥遥领先,闭关之前便是无一上境,此番出关,说不定已经跨过了那道天堑,修成瑶真。至于昊山剑宗的修士,心情则更是复杂了,论起修为境界比不上人家,便是最引以为傲的剑道,也被商清璇给压了下去。
三十三丈高直通天霄的听潮楼前,不少宗门的弟子都已经到了,其中就有作为三圣地之一的昊山剑宗。
萧尘望着不远处的听潮楼,听潮楼就像是一座极具气势的高塔,矗立在三层高台之上,东西两面各有一条龙尾道,可以拾级而上。远远看去,便给人难以言容的震撼,有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就好像面对上清宫的那位小师叔一般。
顾锦走到这位同门妖孽身边,萧尘能够在三寸见长的竹卷上雕画下昊山绵连三百里的景象,这份控剑的功夫一直让他钦佩不已。顾锦也望向听潮楼,笑道:“萧师兄,想什么呢?”
萧尘看了他一眼,这位师弟尽管只有灵桥中境的修为,可天赋却是一等一的好,他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我怎么会不懂。”
顾锦笑眯眯道:“上清宫那位小师叔到了的消息,早就一石激起千层浪,师兄会有些想法也实属正常。”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