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天(妖孽看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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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苏卓摆好一张紫檀木椅,举起手示意,“白姑娘请坐。”
白小璃却没有坐下,而是目光盈盈的望向苏卓,轻咬红唇,似有几分羞怯的说道:“今天我想要换个画法。”
“换个画法?”
苏卓诧异的看了一眼正变得愈发明艳动人的白小璃,“什么画法?”
这位今非昔比的书院才女轻移莲步,来到榻边,素手将裙带轻轻一松。
唰的一声。
软绸自肩头滑落。
第26章 美人如画()
苏卓终于动容了。
随着软绸滑落而下,白小璃身上便只剩下一件贴身亵衣,除此之外再无片缕。
这位书院才女光滑紧致的肌肤在熹微的光芒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一面掩胸,一面缓缓弯下腰来,露出光洁纤细的玉背,从抹胸延伸而出的系绳在雪白脖颈处交错成了一个蝴蝶结,嫣红的色泽与那胜雪的肌肤相互衬托,更显妖娆。
她脱下了云雪绣鞋,露出一双姣美晶莹的白腻小脚儿,直到这时候,两条紧密而光洁的修长玉腿才终于让苏卓一览无遗,望之如雪绵,似是稍触即陷。
尽管不知道那位王掌柜最引以为傲的双腿究竟是怎样的光景,不过眼前的这一幕,也已经让苏卓觉得口干舌燥。
苏卓的目光很复杂:“白姑娘,你这是”
白小璃玉靥羞红,眸中春水盈盈,好似有种终于豁出去的感觉,她坐在了那张苏卓平日休憩之用的软塌上,低声问道:“不介意我躺上去吧?”
苏卓看着她一会儿,才笑道:“白姑娘不嫌弃便好,我哪有这般多的讲究。”
白小璃展颜一笑,端的是动人无比。
得到苏卓的允许后,她才慢慢将那双修长玉腿放到榻上。
白小璃琼鼻微微一动,似是还能感受到苏卓留在榻上的气息,她那精致的耳根儿也开始发烫起来。
她努力平复着心情,侧着身子面对苏卓,将那白如凝脂的藕臂撑在榻上,掌心托着螓首,两腿自然的并拢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在这样的姿态下,更是显得格外诱人。
她那双澄澈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羞意,看着有些出神的苏卓,轻声道:“曾有大儒这样骂过春宫图——荒唐俚鄙,离经叛道,游目而蛊心,应当通行严禁。不过我也听说过,画道鬼才宋秉炀却认为所谓春宫,正是浮世之绘,道尽人生百态,色而不淫,暗合大道,为画中上品。”
“你赞成谁?”
她凝视着苏卓。
只见苏卓一言不发的摆上笔墨纸砚,然后回望着她,目光清澈,让白小璃心头莫名一空:“难得白姑娘有此雅兴,我自当倾尽笔墨,绘一张绝世春宫。”
当真只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画上一幅春宫画?
白小璃轻轻点了点头,心情却有些复杂。
只是画啊
那位少侯爷正襟危坐,摆开画卷,足有五尺之长。
他拈笔作画。
丹青染画卷。
一缕缕迥异于天下修士的真元起于丹田,流经周身,汇聚于两指,流入画笔,描出青丝三千,玉体横陈。
美人妖娆,丹青绝艳。
侧躺在榻上的白小璃一直看着苏卓。
目光却很是复杂。
五分羞涩,三分期待,还隐有两分失望。
她芳心禁不住跳动起来,绷紧了足尖,晶莹的玉趾也微微勾起。
看见苏卓落笔不缀,她感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又因为少了这口气,而一下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失落。
患得患失。
她青绦已解,罗裙已褪,几乎没有防备的躺在他的卧榻之上,他却真的只是在画画而已,难道自己这般没有魅力?
白小璃轻咬薄唇,仿若伏在软塌上的青蛇,似有几分羞怯又有几分放肆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她的目光越发水盈,似是能把人的魂儿给勾了。
榻上美人如画。
画中美人卧榻。
苏卓目光闪烁,将这一切尽览眼底。
纸上笔墨纵横,每一次落笔似是信手拈来一般,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才会真的放开手脚作画。
白小璃可以信任,而且他也允下了承诺,说自己会倾尽笔墨。
落笔峰峦起。
白小璃似有所感应,呼吸快了几分,檀口微张,曲线美妙的胸部也开始起伏。
苏卓正以工笔描绘那长至腰际的云髻雾鬟。
如果谁能够看到此时苏卓如何作画,必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是跟随了苏卓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看苏卓作上一幅美人图的张行远,也好不到哪儿去。
难以置信。
这甚至已经超脱了常人所了解的画道。
苏卓手中拈着的那支画笔动得越来越快,快若游龙,写意纵横,笔下水墨却好似更快一筹,尽管他每次只是落笔一处,水墨却在画卷上数处不可能触及的角落绽放,晕开。
落笔之下,好似春风一夜来,千树万花开。
道争上,苏卓之所以可以隔空一剑伤到南宫不夜,远不止所谓的气机掌控那么简单。
他人之真元,凝聚天地灵气所化,而他苏卓之真元,却并非如此,乃是无中生有之物。
既然无中生有,又何须遵循这个天地既定的规则?
他有他苏卓自己的规则。
他说行。
那就行,没有什么不可。
正如这笔下的水墨丹青,在这五尺画卷之间,只要他想得到,放眼之处尽可落笔。
凭什么他以如念境的修为便敢一观蜇龙潮?
凭的就是他拥有瑶真境修士才有的识海,他早已不凡,而且识海之中还有那颗来历诡谲莫测的珠子。
苏卓这边落笔如风。
白小璃那边极尽妩媚。
最后一笔落下。
苏卓有些疲倦的舒了一口气。
他确实倾尽了笔墨,而且最后也对这幅美人图十分满意。
白小璃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竟然真的寸步不移,寸心不乱。
“白姑娘,我画完了。”
苏卓吹了一口,将画卷上的墨水吹干,然后一拍画架,只听清脆一声,五尺长的画卷陡然翻转,完完整整的呈现在白小璃眼前。
看到这幅画的一瞬间,白小璃心底里的失落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那张动人的俏脸上写满了惊艳。
第27章 画中人()
画中正是自己。
除却一身亵衣,再无片缕,风情万千的躺在榻上。
栩栩如生,意蕴极佳,苏卓落笔并不拘泥于写意与工笔,只是将那水墨肆意挥洒,随心所欲,看似毫无章法,却当真画出了一幅能够以假乱真的美人图,好像真有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就躺在画中,极尽妩媚。
寻常画师,工笔便是工笔,写意便是写意,若要追求逼真,便要以工笔作画。倘若两相结合,很多时候会给人一种杂乱无章、高不成低不就的感觉,毕竟二者的意境本就南辕北辙。
只不过,到了苏卓的笔上,却丝毫不会给人这般感觉。
光凭这一手,便已经足够让苏卓得到进入玉山书院的资格。
更别说,有些地方更是玄之又玄,看不出笔触的痕迹,好似天然雕饰一般,即便是她,也想象不出苏卓究竟是如何落笔的。
着实惊艳。
白小璃正准备开口夸赞,却忽然怔住,一双明眸中陡然流露出震惊。
她忽然动了,轻咬着薄唇。
这个她,并非是画外躺在榻上的自己,而是画中倚躺在榻上的那个自己。
怎么可能?
这样的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传说中书院知神境的大才作画就能将人画成活的,甚至于整幅画都能活过来,一幅画堪比一个小世界。,然而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年仅十八岁,不过如念境。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
她不知道,如果望海城那位第一美人王掌柜在这里的话,那肯定会看着这幅画,笃定的吐两个字——灵图。
尽管大道无形,可万物却皆有气机可循。奔流的河水会有气机,静止不动的石块也会有气机。
画中的自己,拥有真正的人的气机。
正在她思绪千转的时候,画中的她又动了起来,羽睫微颤,明眸里波光流转。
真的活过来了。
那就是自己,她非常肯定。
因为她从画中看到了方才的自己,神色里的五分羞涩,三分期待,隐有的两分失望,每一微毫的变化,都一五一十的表现在画中的自己身上。
似是注意到了苏卓的目光,画中的美人欲拒还迎,目光水盈,流露出她从未有过的妩媚。
如假包换的自己。
陡然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
他都知道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若是不知道,又如何让画中的自己真正活过来?!
只这一刹那。
白小璃坐了起来,紧紧的望着他,把心一横,直接问出疑问:“为什么?”
苏卓微微摇头,轻声道:“我不能。”
白小璃隐约知道他在顾忌着什么,他尽管是皇亲国戚,可却是泥船渡河,有性命之虞,凭什么再拉上自己?
可她的荣华前程都是他给的,便是将自己交给他又何妨?
她在软塌上动了起来,目光勾人,一双长腿逐渐分开,露出内里的光景,撩人无比。
那春葱般的的玉指缓缓抚过大腿上肌肤,指尖红的妖艳,将那光滑紧致的雪肌展现得淋漓尽致。
榻上美人娇艳,惊起满堂春色,摇曳了那位少侯爷不起波澜的心境。
啪。
画笔掉落在地。
沾满毫尖的水墨在地上溅出一朵丹青玫瑰。
“你不后悔?”
他终于站了起来,目光火热的凝视自己。
白小璃望着他,玉靥娇红,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那我来了”
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她心猿意马,脸上红得发烫,感觉便是连空气都炙热起来。
一双纤纤玉手绕至颈后,终于将缠在脖子后的蝴蝶结轻轻解开。
天碧罗帐拂地垂,花间蝶恋一团春。
她终于如愿了。
青绦一解报君恩。
“白姑娘。”
苏卓唤醒白小璃:“你看这幅画如何?”
白小璃陡然惊醒。
香汗浸湿了青丝,丝绺般贴在耳鬓,细密的汗珠在光滑的颈窝锁骨处滚动,她面色酡红,眸子里一汪盈盈春水,别样动人。
苏卓一步未动,始终在那里。
原来全都是幻觉。
她怅然若失又惊疑不定的望向那幅五尺长的画卷,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美人图,竟拥有这般匪夷所思的力量?
苏卓说过要为她绘一张绝世春宫。
此时此刻,她才彻底明白过来,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倘若让书院那些才学高绝的先生看到这幅画,也要深受震撼。
怪不得他能够得到那位大人的玲珑棋子。
他真配得上。
白小璃看着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有些出神,心头闪过无数疑问,最后只是喃喃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苏卓笑了笑,道:“不想辜负白姑娘的一番情趣,不能做到也得做到。”
他将那卷绝世春宫缓缓卷起,然后拿到白小璃身前,说道:“这是白姑娘的,收好。”
白小璃没接,咬着红唇,低声道:“我配不上。”
苏卓看着她一脸的委屈,清楚这个素来坚强的陵江花魁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秀发,却终究没有这么做,最后只是柔声道:“你配得上。”
白小璃抬头看着他,问道:“真的?”
苏卓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看中你的是李太卿。”
白小璃鼓足勇气,一字一顿道:“是你吧。”
苏卓笑了:“那便是我。”
白小璃终于接过那卷绝世春宫,珍惜无比的捧在手里,看着苏卓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苏卓回望着她,注意到她眸子里流露出的神采,没缘由生出几分后悔。
天雀楼。
一道身影踏入这座望海城最奢华的酒楼中。
年纪并不大,剑眉星目,天生有一股贵气,身负一柄极为特别的青玉长剑,纤长,优雅,色泽惊艳,就像一个身姿婀娜的绝美少女。
找到座后,他先将长剑解下,搁在身旁的木椅上。
做完这些他才终于坐下。
端坐在那里,呼吸之间,仿佛都挟着山河之势。
就好像蛰伏在这座城里的苍龙。
蜇龙潮将至,望海城内卧虎藏龙,酒楼里的小二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一看到这位,便知道这位小爷的来历不简单,不敢怠慢,很快就过来了。
“这位公子,不知要来点什么?”
他接过一卷菜谱,看也没看一眼,便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二有些傻眼儿,这位爷儿不打算点菜的么?
正在这时,他开口了:“白梨凤脯。”
“金丝酥雀。”
“蜜饯冰桃。”
他一口气说了七八道菜。
小二一样不落的全都记了下来,尽管有些惊讶他如何说出的菜名,不过天雀楼名声在外,每年都会有不少回头客,他们记下了喜欢的菜式名字倒也不奇怪。
不过,小二的神色还是越来越古怪。
因为他点的菜式,多是最讨年轻女子喜欢的甜点,这就十分奇怪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天在天雀楼内见到的古怪之人委实不少,这位公子还算不得特别出格的,倒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公子来点酒?”
他想了一下,说道:“一壶青梅,一壶黄酒。”
“两壶?”小二露出诧异,把酒混着喝,尽管新潮,可却普遍不受王公贵族的欢迎。
他很肯定:“就这样。”
“对了,青梅酒七分热便好。”
真是讲究。小二心里头想着。
菜来了,酒也到了。
就在小二古怪的目光里,他摆了两个酒杯,先为身旁空座上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