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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以爱情以时光-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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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们等我一小时吧,我回市中打给你。”

    挂了电话,纪贯新继续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车子一路开回到景辰一品。其实他可以直接去找麦家辉他们的,可他又在心里说服自己,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别带着一身衰气出门。

    回到家之后,他打开壁灯,玄关处的拖鞋摆放整齐,一双男式的,一双女士的。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整理拖鞋的习惯,所以拖鞋一般都不会放的这么整齐,路瑶回来过。

    果然,余光瞥见左边的大理石柜台,那里安静的摆放着一把门钥匙。

    心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纪贯新暗自冷哼。换了拖鞋迈步往里走,打开客厅大灯,屋内立马灯火通明。

    客厅茶几边儿上,放着他下午送给她的腕表盒。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

    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纪贯新转身上了左侧的楼梯。他回到主卧里面洗了个澡,中途随手去拿沐浴液的时候,指尖碰到了暖粉色的浴花。

    他不好这口,是路瑶在他这边洗过澡,留下来的。

    一想到路瑶,纪贯新摘下浴花,随手扔到垃圾桶里面,心烦。

    从浴室里出来,他半干着头发,换了身衣服,迈步往外走。

    楼梯正对着主卧房门,他本不用往客卧拐的。可纪贯新又想了,他只是去收拾一下那屋的‘多余’物品,该扔的扔,该丢的丢,省的看见了闹心。

    推开客卧房门,还没等开灯的时候,纪贯新就仿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路瑶身上的。

    一个人只要在一个地方停留一夜,那里就会留下属于那个人的味道。

    纪贯新一边想着明天叫人来彻底收拾一下,一边往里走。客卧大床上,被子铺的整齐,像是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他打开衣柜,衣柜里面却是空的,只有衣架。

    这一刻,纪贯新的心脏猝不及防的被人给猛戳了一下。终归是疼了。

    她不仅是回来还表的,顺带还清走了自己的所有衣物。钥匙放在玄关柜子上,是没打算再回来了。

    纪贯新一动不动的立于衣柜前面,他想要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做了,省了他的事儿,他就算不高兴,也应该没什么好伤心的。可为什么,心脏那里疼的他恨不得大声吼几句。

    这个女人,她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他怎么样。他想给她很多,可她从来都不要。她宁可拿走一堆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块的衣服,也不要他送她的腕表;

    他曾经那么想让她高兴,甚至是讨好的问她,可她什么都不说,最后是他自作聪明的放了简程励,这才从她脸上看到几分笑模样。

    他还以为只要自己对她身边的人好,她就会对他好。如今一想……

    她到底还是有一手,攻心为上,是他失算了。

    失算就失算,纪贯新忽然一阵恶气涌上来,他使劲儿甩上柜门,转身往外走。下楼的时候,他看到茶几上的表盒,所以顺道将表盒打开,把里面的腕表拿出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 他们本就不信任() 
徐应嘉跟湛白吃完饭回到寝室,一打开+房门,看到路瑶站在阳台那里洗衣服。顿时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应该在市中陪纪贯新的吗?

    路瑶穿着白色牛仔短裤和黑色t恤。穿着拖鞋站在盥洗池前面,脚下放着三个大桶,两桶衣服和床单都是洗完的。还有一桶没有洗。

    徐应嘉瞥了眼自己床上。床单被罩都是新的,路瑶帮她换的。

    她太了解路瑶。路瑶不开心的时候,会化悲愤为动力。卯足了劲儿干活,逮什么洗什么。恨不得去工地上帮人建个房子。

    听到徐应嘉的声音。路瑶转过头来,“回来了?”

    徐应嘉走到阳台门边,仍旧是一脸诧异。盯着路瑶的面色。虽然她垂着视线在洗东西。可徐应嘉还是从镜子里看见她略红的眼眶,“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路瑶一边洗衣服一边回:“没事儿。”

    徐应嘉问:“跟纪贯新吵架了?”

    路瑶动作完全没有停顿。但也没回答。

    徐应嘉擅长刨根问底儿,戳在门边一直在问。路瑶垂着头,声音平静的说:“纪贯新知道我去给简程励庆生了。”

    “啊?”她话音落下,徐应嘉这边顿时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

    路瑶没再说别的,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放在右脚边的大桶里,然后又弯腰去拿左边桶里的裤子。

    徐应嘉沉默数秒,回过神来之后,忙拉着路瑶问:“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知道。”

    “你们两个因为这事儿吵的架?”

    路瑶不置可否。

    徐应嘉眉头一蹙,当即后悔的说:“都怪我,是我嘴欠,我给他打电话帮你解释。”

    说着,徐应嘉就要掏手机。

    路瑶侧身按住她的手,面色淡淡道:“不用了。”

    徐应嘉看着路瑶,但见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眼珠子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痛哭过的。

    “他知道我喜欢过简程励。”一下午的时间,路瑶所有的情绪都已经释放殆尽,如今只剩下空洞的平静。

    可徐应嘉却觉着犹如平地惊雷,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

    路瑶看着徐应嘉震惊到不会说话的慌乱表情,她还出声安慰:“没事儿,反正他也没有冤枉我。”

    很多秘密压在心底,路瑶自己也憋得慌,如今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心里反倒敞亮了。

    徐应嘉看着面前的路瑶,真是几个小时没见,她就从笑容满面变回了波澜不惊。不对,她这不是波澜不惊,是故意将所有的情绪都封在了海底,如今表满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没见过路瑶开心时的模样,徐应嘉此时也不会这么难受,可给了一个人希望,又重新将她打回原形,这滋味儿才真的难受。

    “你跟纪贯新解释过吗?你跟简程励之间什么都没有,暗恋算什么?而且你现在已经不爱简程励了。”

    徐应嘉心底懊悔的不行,虽然路瑶没有明说怎么回事儿,可她想象得出,一定是以撒谎这事儿为苗头,才引得下面这场争吵。

    路瑶好不容易才能敞开一次心扉,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可偏偏叫她自作聪明给害了。

    路瑶想到自己跟简程励混乱中接吻的画面,沉默良久,这才轻声说:“是我撒谎在先,我也没做到对他坦诚,如今他自己发现再来质问我,也是情理之中。”

    徐应嘉急声道:“那你跟他服个软啊,你好好哄哄他,纪贯新不是很喜欢你的嘛,他一定不会生气的。”

    说起这个,路瑶疼到麻木的心脏,竟然还会挣扎着发出刺痛的感觉。

    他说过很喜欢她,他也说过,无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不会舍得生她的气……

    想着想着,泪腺就开始不安涌动。路瑶赶紧吸了口气,调节自己的情绪,然后平静回道:“好了,我们俩的事儿,都是我们自身原因,你别往自己身上扯。还有,别给纪贯新打电话,你知道我不想靠求来交换什么。”

    其实徐应嘉不知道,路瑶这么倔骨头的人,她也试图向纪贯新低头,她甚至连喜欢的话都说了,可换来的却是他的那句‘别拉着我一起丢人’。

    也许她真的是被他给惯坏了,竟然连人要脸,树要皮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记得。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路瑶便转身站在盥洗池前面,继续洗东西。

    小件放在池子里就能洗,像是床单被罩那种大件,她就拖到洗手间放水在地上踩。八月份的夜城,白天还是挺热的,可是晚上也凉飕飕。

    徐应嘉知道她心情不好故意找事情发泄,可也怕她伤了身体,所以出声劝她:“瑶瑶,你别洗了,拿到楼下干洗店几块钱一桶,你何必呢?”

    路瑶背对徐应嘉,声音如常的回道:“你忘了隔壁的床单被罩拿去洗,回来就染了过敏症?你不怕痒死?”

    徐应嘉心疼她,同时也懊悔自己成了‘幕后黑手’,所以她当即跨进不大的洗手间,跟着路瑶一块儿洗。

    “欸,你干嘛啊?”路瑶看着蹲在地上,使劲儿用手搓被单的徐应嘉,蹙眉问道。

    徐应嘉话还没出口,眼眶就红了,她哽咽着说:“瑶瑶,对不起,我不应该教你跟纪贯新撒谎的,这事儿你要是早跟他说清楚,也许就没有之后的烂摊子了。”

    路瑶心酸到不行,站在原地,她硬是忍下了好几波上涌的酸涩,最后才能轻声回道:“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跟纪贯新之间本身就有矛盾。”

    她不信他,同样,他也不信她。

    他们的开始不是正常情侣应该经历的过程,就算是先上船后补票,可也不排除有人上了船之后,发现这艘船不是他想去的地方,所以临时要退票的。

    与其说是徐应嘉教错了,不如说她猜对了。

    纪贯新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还住过别的男人,就算路瑶一早跟他说,也难免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徐应嘉赤脚蹲在洗手间的瓷砖地面上,哭的好生伤心。

    路瑶则是强忍眼泪,她努力在心底告诉自己。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的,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将寝室中所有能洗的东西全都洗了一遍,路瑶又站在椅子上开始擦窗户,擦完窗户又蹲下身子用手擦地,就连洗手间的地砖,她都用刷子刷的白皙透亮。

    做完所有的活儿,已经超过夜里十二点了。路瑶躺在床上的刹那,只觉得腰像是折断了一般。好累,累的她想死。

    不过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想,这样真好。

    纪贯新跟张耽青,麦家辉和成霖一众人等,从饭店里面走出来,此时已是午夜,可他们局还没散,麦家辉喝了不少,非要做东请他们换个场子继续玩儿。

    纪贯新也不想回家,所以坐在车上,任由代驾把他拉去夜色。

    在夜色楼上开了个大包,有麻将局也有牌局,一帮人乐意玩什么就玩什么。

    纪贯新坐在麻将桌一侧,听着喝多的麦家辉跟张耽青絮叨,他说:“你们知道的,我爸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结婚生子,结果我连这么小这么简单个愿望,都没能满足他。”

    张耽青一边抽烟一边打出一张二筒,他叹气回道:“叔叔这病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也尽力了,别去想这些事儿,越想越憋屈。”

    麦家辉摇着头,有些迷糊的说:“我不孝啊……”

    成霖劝道:“你多想想阿姨,现在就剩你俩了,你以后多顾着点阿姨的心情。她想让你结婚生孩子,你就赶紧找个靠谱点儿的女人,三十多了,也玩够了。”

    麦家辉应声:“我都想好了,半年,半年之内我就结婚怀孕,争取让我妈明年见着孩子。”

    张耽青莫名的被戳到了笑点,他‘扑哧’一声:“叔叔在天有灵,真的欣慰了。”

    三人一直在说话,唯有纪贯新少言寡语,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张耽青抬眼瞥了眼对家的纪贯新,‘欸’了一声,然后道:“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纪贯新微垂着视线,打出一张八筒来:“想着怎么胡牌。”

    话音刚落,坐他下家的成霖就把牌给推了,清一色,胡很大的一把。

    麦家辉喝的很多,所以迷迷糊糊跟着掏钱,张耽青则是笑道:“你是自己想胡,还是憋着让成霖胡呢?”

    成霖早就看出纪贯新今天不对劲儿,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他问了句:“有事儿?”

    纪贯新麻木的打开面前钱柜,点支票给成霖,淡淡回了句:“没事儿。”

    张耽青说:“你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一晚上没见你提路瑶一句,是不是你俩怎么了?”

    提起路瑶,纪贯新心烦到蹙眉,难免回了句:“以后别提她。”

    “呦,还真是这妹妹。”张耽青笑的不以为意,他以为纪贯新只是跟路瑶之间闹了点儿小矛盾,毕竟纪贯新就长不大,他这人做什么事儿都有可能。

第七百四十七章 戒了() 
结果纪贯新蹙起眉头,一脸隐忍的不耐烦,随口就回了句:“我俩分了。以后别跟我面前提她。”

    “啊?”麦家辉侧头看向纪贯新。好像酒劲儿都缓了不少。

    张耽青和成霖同样惊诧,出了什么事儿,能让纪贯新直接说分了?

    纪贯新自己也觉得丢人。被戴绿帽子这种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给过路瑶机会,可她睁着眼睛骗他。要是心里没鬼,干嘛撒谎骗他去给简程励庆生?人家照片都发过来了。还真当他是王八了。

    现在他走在路上都怕别人多看他两眼,总觉得别人在笑话他。

    这还真是露多大脸。现多大的眼。

    眼看着张耽青开口要问他。纪贯新沉声说了句:“别问,打牌。”

    好长时间没见着纪贯新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桌上另外三人皆是没有多说别的。毕竟感情上的事情。谁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烂搀和的好。

    包间中还有其他人在。有人叫了公关进来。这边几人还在打牌的时候,就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公关。端着果盘走过来,微笑着说:“蒋先生叫我送些水果过来。那边还有酒跟饮料,几位想喝点什么?”

    蒋先生说的是小峰,张耽青从果盘上提了串葡萄来吃,成霖拿了块儿切好的三角形西瓜,麦家辉则道:“帮我倒杯咖啡吧。”

    “好,纪先生呢?您需要什么吗?”

    “不用。”纪贯新眼皮子都没挑一下,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心底里面压着一股邪火。

    女公关离开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把一杯冲好的奶茶咖啡放到麦家辉手边。又将一杯蜂蜜绿茶放到纪贯新手边,她轻声道:“这茶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挺好喝的,夏天喝了下火,纪先生可以尝尝。”

    说完,女公关转身就要走。

    结果张耽青再次笑出声来,他瞥着对面的纪贯新,边笑边说:“你看看你,人家一眼就看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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