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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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大爷赏你摸’的架势,更何况是不熟的yumiko,它连眼睛都没看她一眼。我心想,棒棒的,就是这个范儿。
但queenb就不是高傲范儿了,yumiko才蹲下来,它马上抬起大爪子去跟人家互动,给我气的。果然太平易近人就显得low。
yumiko也更喜欢queenb一些,蹲在我面前好顿揉+捏,都给我揉心疼了。
骆向东一回头见我们还在原地,他出声道:“走了。”
“哦。”我回了一句,然后牵着两只大狗迈步往前走。
yumiko跟在我身边,她说:“能让我牵一下queenb吗?”
我说:“它不听话,会乱跑,你牵不住的。”
yumiko说:“没事,我试一下。”
我心底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愿意表现出小气的样子,只好把queenb的牵引绳给了yumiko。yumiko牵着queenb,虽然有些吃力,倒也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我牵着kingb跟上骆向东的步伐,骆向东侧头一看,我抿着唇,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更没说什么不高兴的话。
yumiko挽着窦超的手臂,笑着对他说:“超,你也养只狗嘛。”
窦超随口回她:“我连自己都养不明白呢,还养狗?”
yumiko说:“你看东哥带着两只狗出来玩,多拉风?我们以后也这样呗?”
我跟yumiko之间隔着骆向东和窦超,一听她特别随意的说出‘东哥’二字,我心底一阵翻腾。
叫谁呢?谁是你东哥?你经过骆向东同意还是经过我同意了?臭不要脸的。
心底早把yumiko骂了八百多遍,我嘴上一个字都没说。
窦超道:“你要养回头买一只,我不养。”
yumiko一路撒着娇,我心底无数次涌起冲动,很想把queenb给抢回来。
从酒店走到海边停靠的游艇区,有人过来接应我们,带我们来到一个三层的游艇前面,交代说:“船上配有一名驾驶员,两名厨师,还有两名海上安全员。还有其他需要吗?”
骆向东说:“不用了,我们就去一天一夜,明天上午就回来。”
我们五人两狗聚在游艇边上,准备上去之前,骆向东一侧身走到queenb身边,弯腰将它脖子处的项圈解开,queenb马上撒欢的一狗当先,率先冲上了游艇。
骆向东又顺势从yumiko手中接过了牵引绳,自始至终没跟她说过一个字。
我把kingb的项圈也解开,然后跟着骆向东他们一起上了船。
三层游艇非常大,光是一层夹板从头到尾就得好几十米长。我们上来之后不久,船就正式起航,离开岸边往大海开去。
因为大家是散开的,我跟骆向东单独站在一块儿。当我双臂搭在栏杆处眺望远方的时候,骆向东从我身后抱着我,出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我面无表情的回道:“哪有?”
骆向东说:“就你那点小心思,恨不得都摆在脸上。”我没应声,他继续道:“狗是我们的,你想给谁牵就给谁牵,不想给谁牵就不给谁牵。也没人逼你,自己送给别人,还一肚子的气。”
我很快挑眉回他:“那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毕竟是跟着超哥一块儿来的,我还能不让她牵啊?”
骆向东说:“你给超面子可以,但我带你出来玩,就是让你高兴的。但凡你不爽的事情,不用迁就别人,我准了。”
我憋着嘴说:“其实也不是牵不牵狗的事儿,我听到她叫你东哥,心里烦得慌。”
骆向东笑了,他睨着我说:“就这俩字儿,你醋坛子就翻了?”
我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翻了个白眼,皱眉道:“那这俩字儿是谁都能叫的吗?那要是谁都能叫,我以后可不叫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很多时候我可以大度的像个爷们,但有时候我却又小气的像个娘们儿。
好吧……我的确是个娘们儿。
骆向东见我是真不高兴了,他哄着我说:“她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又没搭理她。”
我说:“那你也没否认,是不是很多女人都这么叫你?”
骆向东马上回我:“慢着,不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把气往我身上撒,我冤枉的很。”
他这么一说,我多少压下点火。
骆向东见状,他又道:“你自己不也说要给超面子嘛,不管他拿yumiko当女朋友还是炮友,总归这儿是滨海,他是主,我们是客,总不好不给他面子,反客为主吧?”
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气来得也快,走得也快。骆向东这么一说,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伸手拨弄一下我吊起来的马尾辫,淡笑着道:“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醋坛子。”
我顺势做出一副刁钻的模样来,出声回道:“哈,真不瞒你,我出了名的大醋坛子。你早点看清我最好,省的越处越发现我身上缺点比优点多,到时候再说你受不了就晚了。”
骆向东一脸认真的说:“我早知道你身上缺点多。”
我眼睛一瞪,他笑道:“只不过缺点跟优点一样多,难分伯仲我就不分了,咱俩凑合过吧。”
瞧他笑的一脸不正经,我这气都生不起来了。
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我佯装正经的道:“反正话我给你撂在这儿了,从今往后,东哥这个称呼我买断了,只有我能叫,但凡我听见别的女人这么叫你……”
骆向东伸手抓着我的手指,问我:“你怎么着?”
我瞪大眼睛,咬着牙回他:“我就叫你小舅!”
第四百三十四章 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小舅两个字,我咬的很是清晰。
骆向东闻言,当即眸子稍微一眯。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来。我感觉到了。所以本能的想要跟他拉开距离,不管怎么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骆向东却一手抓着我的手。另一手快速揽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和游艇的围栏之间。
居高临下的睨着我,我只见他薄唇轻启。出声问道:“小舅?你这是打算自降辈分了?”
身后就是海,虽然我知道骆向东再怎么样也不会气到把我扔到海里。可那种脚不踏实地的感觉还是很空虚的。暗自咽了口口水,我出声回他:“以前可是你让我叫你小舅的。”
骆向东说:“你以前还说跟我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呢。”
我:“……”
我俩四目相对。骆向东似乎是有些认真了。眼球微微一转。我出声道:“那也是你先勾+引我的。”
骆向东没出声,我径自厚着脸皮说:“给我充场面,请我吃饭。帮我奶安排医院。替我出头。这些事儿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向我暗送秋波的讯号。我一发育健全的妙龄少女,你又长的有几分姿色。我想歪了很正常好吧?”
我以为骆向东这么能言善辩的人,怎么也得跟我唇枪舌战一番。岂料他听到这话之后,第一反应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他双臂搭在围栏上,眼睛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忽然出声道:“你说伊扬跟你提了想去香港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我有点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跟他一样的姿势双臂搭在围栏上,眼睛看着前方,我‘嗯’了一声,然后道:“他说他跟你提了,你没答应,让我来跟你说说。”
我就知道,只要我跟骆向东在一起,那势必要面对匡伊扬。如今我们都不回避,算是对彼此最大程度的信任了吧。
骆向东沉默半分钟有余,随即出声道:“他是想躲开我们。”
海风吹起我耳边的碎发,我轻声回应:“我知道。”
骆向东说:“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处在这样的位置,是最尴尬的。他们舅甥两个变成这样,我是最直接的导火索。如今我跟骆向东在一起,我们两个是开心了,可伊扬呢?
心底又泛起一阵酸涩,我也是沉默半天,这才开口道:“如果我是伊扬,我也会走,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是大实话。说什么出去读书,说什么渐渐释怀,就算真的有释怀的那一天,那么离开的最初原因也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骆向东说:“当初你把伊扬送去医院,你走之后不久,伊扬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他醒来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去找你。”
我心底咯噔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伊扬跟我姐的关系不好,我姐也是心狠,把他留在国内这么多年,他长这么大也没回来看过几次。所以我从小就挺心疼伊扬的,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努力满足他。”
“伊扬懂事,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懂事到让我心里难受。他初中的时候,德国有一家很好的学校对外招生,我爸想送他过去留学,他明明不想去,但却不说,还是我无意中发现他躲在房间里面哭。问过之后他才跟我说,不想再被人抛弃。打那之后我就告诉他,这辈子哪儿都不去了,夜城就是家。”
骆向东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有点散,跟平时的不大一样,听起来低沉中带着浓浓的心疼和失落。
我心底骤然变得难受起来,已经有阵子没有想哭的冲动,可如今还是瞬间眼眶发热,我低声道:“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我早就应该明白人生在世,不要总把自己当做中心。地球是围着太阳转的,又不是围着某个人转的。我就是太把自己的难过放大,总觉得那一刻没了爱情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矫情又无可救药。
如果我能早一点懂得,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太多更重要更值得珍惜的,也许……
“你后悔了吗?”
还没等我陷入无尽的自责怪圈中时,骆向东已经侧头看向我,问了我这样的一句话。
我也转头看向他,眼前朦了一层水雾,可他的脸还是那样的好看。
深呼吸,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我伸手抹了下眼睛,摇摇头,回道:“不后悔。”
我说:“我挺信命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管我现在跟不跟你在一起,这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再说我知道自己心里最喜欢谁,我不后悔。”
骆向东道:“我也不后悔。可心疼还是心疼,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心里愧疚的,只是想告诉你,伊扬是个好孩子,可能这是老天爷在让他成为男人之前,给他上的最好的一课,教会他怎么去喜欢一个女人。哪怕是自己不能给她最好的,但也绝对不要假手他人,即便那个人是最亲的人。”
亲情是无私的,友情是包容的,而唯有爱情,只能是一对一的。正如骆向东可以因为亲情答应匡伊扬的所有请求,我因为友情不忍伤匡伊扬的心,可到头来,在爱情面前,只能是我跟骆向东一对一,挤走匡伊扬。
每当谈到这个话题,气氛难免沉重。最后还是骆向东轻轻勾起唇角,淡笑着伸手揉了下我的头顶,然后道:“没事儿,别难受了。伊扬是男人,我俩私下里也聊过,他放下了。”
我问:“那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骆向东说:“我是他舅,他是我外甥,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出了事儿也是一家人,他自然向着我,能影响什么?说破大天也还是那句话,给他上堂课,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
我心确实窄,如果骆向东不说匡伊扬已经看开的话,我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之前有次聊到这里,不知道为何岔过去了。今天正好有时间,我跟骆向东干脆商量着要不就答应匡伊扬去香港读书的事情。
骆向东说:“我了解伊扬,他一旦想开了,就不会再计较的。”
我说:“你以后对我好点儿,要是咱俩分了,真对不起伊扬这份大气。”
骆向东闻言,侧头看着我道:“你怎么不说对我好点儿呢?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我说:“我就这么一个大活人,全都给你了。我也不信什么来世,就这辈子,算我能活个八十多岁,掐头去尾也就还剩六十年。咱俩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唐僧上西天,一步一个坎儿,我不想经历这么多伤了这么多人之后,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只要一想到我以后可能会跟骆向东分开,眼泪顺脚就往外飙。骆向东伸手帮我擦眼泪,轻轻蹙眉,道:“我连大外甥都给豁出去了,你要是还觉得我对你不是真心,那你想让我怎么样?跳海明志?”
我憋着嘴站在骆向东面前,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心酸,总之就是眼眶还红红的。
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突兀的男声,笑着道:“跳啊,光说不练假把式,耍嘴谁不会啊?”
我跟骆向东同时转头看去,只见窦超不知何时出现在船尾。他穿着件淡粉色的t恤,戴着黑超,别提多骚气。
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是瞧见他那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瞬间就不想哭了,有种从林妹妹被拉回到现实的错觉。
骆向东也是从温柔立马切换成平日里的傲气范儿,看着窦超说:“你是不是皮子痒了,想下水去冲冲?”
窦超跟骆向东相距五米开外,闻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这一上船你俩就没影了,我还特地去了楼上房间看了一圈,感情你俩在这儿腻歪呢。”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这么酸了?还跳海明志?你怎么不剃发出家呢?”
他话音落下,骆向东立马迈开步子向他走去。窦超真的是在第一秒内掉头往回跑,一溜烟就消失在床尾。
骆向东只是吓吓他,没想追上。我走过去,憋着嘴说:“超哥一天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他听见多少。”
骆向东倒是一脸坦然,出声回我:“他知道咱们的事儿。”
“嗯?”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骆向东道:“他知道你我还有伊扬之间的关系。”
我沉默半晌:“……哦。”
骆向东倒是一点不避讳,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听着都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