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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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推门进来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但是没确定。直到他悄悄走到床边,掀开我身后的一个被角。
我咻的撑起半面身子,转头说:“你干嘛?”
我这一下还给纪贯新吓了一跳,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你还没睡着?”
我是没睡着,因为脚冷。盯着纪贯新的方向,我出声道:“上我这屋来嘚瑟什么?赶紧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纪贯新见我醒了,索性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伸手来拉我的被子。
我一边按着被子一边说:“纪贯新,你别逼我跟你翻脸啊!”
纪贯新说:“我又不碰你,睡一个床怎么了?你见谁家情侣不那什么也就算了,还不让睡一个床的?”
我自知理亏。也深知现在的世道,纵使我有一颗细水长流的心,奈何生在白天认识,晚上就可以去酒店开|房的社会。
纪贯新是我男朋友,而我确实也没尽到自己的本分。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纪贯新,我这头没吱声也没阻挡,纪贯新挪着挪着就进了我的被窝。他的脚无意间碰到我的,立马出声说:“你放冰块在被子里了?”
我已经重新躺下,佝偻着身体,低声说:“体寒症。”
一到冬天手冷脚冷,像是冰一样。
纪贯新二话不说,他伸手探进被子里面,抓着我的两只脚踝,把我的脚放到他双腿之间。我的脚是温了,可我也心疼他。
我说:“不用给我捂,一会儿就好了。”
纪贯新说:“你都进来三个小时了,也没见你暖和了。”
我有些吃惊,问:“现在几点了?”
纪贯新道:“两点多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睡?”
黑暗中,纪贯新‘呵’了一声,笑道:“进来早了,怕你还没睡着,再把我给撵出去。”
他当成玩笑在说,我心里面却倍儿难受。他是我男朋友,可跟我睡一张床这么点事儿,还需要精心算计一番。
哎……我恨自己矫情,也对纪贯新不公平。
我俩躺在一个被窝,我的双脚被他夹在两腿内侧。他距离我能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呼吸有点点沉。
我摸到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他马上侧身转过来,对我说:“子衿……”
“嗯?”
“我能抱抱你吗?”他的声音轻轻地,带着一丝蛊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头来,将他的手臂抻直了放在我脖颈下面。稍稍往他身前凑了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纪贯新右臂一横,将我揽在怀中。虽然我们接过很多次吻,也有过很多情侣之间的亲密举动,但是像现在这般,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这还是第一次。
纪贯新亲吻我的额头,他淡笑着道:“之前在凉城的时候,我丈母娘成天防狼似的防着我,如果她知道我们现在躺一会儿,估计会打飞机来夜城揍我吧?”
说来也奇了怪了,之前一直不困,如今刚窝在纪贯新怀里还没五分钟。我马上觉得困意袭来,因此蔫蔫的回他:“其实我妈不是防着你,只是担心我们俩太早发生关系,你以后会不要我了。”
纪贯新很快回道:“怎么可能?只要你不甩我,我绝对不会不要你。”
我应了一声,然后说:“我记住了,你以后要是敢不要我,我就跟你拼了。”
纪贯新蹭着我的脸,轻笑着道:“不给你机会……”
饱暖思……困欲。我是真的困得不行,好像忽悠一下就睡过去了。
我在大姨妈缠身期间向来睡得不实,侧躺总怕血流出来,因此一整晚都是醒醒睡睡。
朦胧间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先是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想要翻身,却一下子没翻动,侧头一看,我枕在纪贯新手臂上,而纪贯新则揽着我的腰,整张脸埋在我锁骨处。
怪不得我昨晚做了噩梦,感情都是他给压的。
若不是借着他身上的温度才睡着,我定要揶揄他两句。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来,我拿过放在床头柜处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四十了。
我在起身的时候,纪贯新眯缝着眼睛哼了一声。他揽着我的腰,压着我不让我起来。
我说:“我要去厕所。”
他含糊着回道:“再躺一会儿……”
我说:“你也赶紧起来吧,我饿了。”
纪贯新最怕我说饿这个字,可能他是真的怕我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稍抬起头来,他闷声道:“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他说:“是该吃饭了……你给我做饭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道:“起来收拾一下,出去吃呗?”
纪贯新说:“我还想吃你做的饭呢。”
很久以后我再想起来,发觉我是真的蛮顺着纪贯新的。我一个礼拜只放一天假,累得像狗,可他说一句想吃我做的饭,我还是答应了,并且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菜,留他一个人在家里面睡觉。
小区出门不远就是个小型菜市场,我刷了牙洗了脸,没化妆,长卷发拿个头绳随意在后面一拢,穿着纪贯新的外套就出去了。
为什么要穿纪贯新的外套,因为我觉得他的外套比我的好看。白色牛仔拼皮的短外套,就连袖口的扣子和拉链,我都觉得洋气到不行。
看他穿着只到腰那里,衣服到我身上就打到屁股处了。
我上身穿着他的外套,下身穿着牛仔裤和雪地靴,只拿了钱包就出了门。
二十分钟,我买了四五样青菜还有剁好的一整只鸡。拎着袋子往小区门口走的时候,我看到街口处停了一辆白色保时捷panaera,车牌号夜a11111……再熟悉不过。
心底咯噔一下,一想到骆向东追到这里来,我心里面就一阵阵的打寒战。
从我的角度,我微眯着视线一看,驾驶席里面没人,骆向东不在车里。
我赶紧快步过了马路,然后提着袋子往回跑。
我心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怎么跟骆向东撕逼都可以,但不能让骆向东跑过去找纪贯新。
亏得我这一路跑,终于赶在骆向东随着别人进单元门之前叫住他。
我大声道:“骆向东!”
骆向东一手扒着单元防盗门,甚至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闻声,他转过头来看我。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勾勾的盯着他。生怕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去,那我真是追不上他了。
不过好在他还是一转身出来了。他大步向我走来,脚下生风。
心底不是不害怕的,谁知道他疯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骆向东掉头来到我面前,看着我身上的外套,他脸上咬肌明显,忽然就像是炸了一样,开口就骂我:“梁子衿,当初你掏空心思想上我的床,如今我的床你上不去,掉头就跟纪贯新睡了,你他妈恶不恶心?”
他声音不小,中午小区里面有遛弯的人,大家闻声向我这头看来。
我脸腾一下子就红了。瞪着眼睛看着骆向东,足足过去五秒之后,我这才出声回他:“骆向东,你没病吧?”
我声音不大,因为害怕丢脸。皱着眉头,我对他说:“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跟谁在一起?别说我跟纪贯新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就算不是……我想跟谁就跟谁,关你……”
我话才说到一半,骆向东忽然对我伸出手来。我是看见的,本能的想要躲开,但奈何他速度太快,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几乎是把我提到他面前去的。
我一慌,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一颗西红柿从里面慢慢滚出来,正落在骆向东脚边。
他满身的萧杀气息,一张脸更是黑的像活阎王。
提着我的衣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不要脸!”
我感觉自己被他拽的只有脚尖还在地上,脚跟都是飘着的。
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在看,骆向东是真的戳到我的软肋了。我最烦男的欺负女的,更何况他还是骆向东!
我拗不过他,只得抬手去打他的脸。
骆向东没躲,‘啪’的一声,这一下正中他的左脸。
第三百三十六章东哥,放了我吧()
!
我也是被他逼得狗急跳墙,以为他会躲,我也好趁势离他远点。可谁料他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之后,且不说骆向东对我如何,我自己都吓坏了。
骆向东仍旧揪着我的衣领,我也一手拽着他的衣服。
我俩四目相对,他脸上的表情阴沉的骇人。我咬紧牙关,已经分不清心底深处到底是怒,是疼还是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眼泪涌上眼眶,马上就要掉落之际,骆向东出声对我说:“原来你的爱……这么贱!”
最后一个贱字,他几乎是咬碎了吐出来的。
我睫毛轻轻一颤,一大滴眼泪啪的一下子掉下来,正落在骆向东的手背处。
他面不改色,像是看仇人一样的看着我。
我不停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不哭,我不能哭,没什么好哭的。
我最没出息的一点,就是跟人吵架之前一定会哭。其实也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害怕,就是孬。
看着骆向东,即便是哭,可有些话我仍旧不吐不快。
我说:“别一副高高在上见了面就嫌弃我的样子,我跟你之间,自始至终就没有多深的感情。你不是为了你外甥才来照顾我的吗?在你眼中,我不是你未来的外甥媳妇吗?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外甥媳妇也要惦记?怪不得匡伊扬恨透了你……”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骆向东把我逼成这样,从前我一直不忍伤他的心,可现如今,兔子急了也咬人。没人能做到宁愿天下人负我,最起码我不能。
我知道骆向东的软肋在哪里,如今换我,用最毒的刀子狠狠地戳进他的心脏,疼不死他我也毒死他。
果然,骆向东被我质问到瞳孔紧缩,睫毛都在颤抖。
我揪着他外套的衣襟,咄咄逼人,继续道:“你说我贱?我觉得你才贱!”
“你明明看出我喜欢你,却还要约我去美国庆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一句不爱就够了,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难道就你有心?就你知道什么是贵,什么是贱?如果你是为了你外甥才不跟我在一起,那你现在这样死缠烂打算什么?匡伊扬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会不会又跑来说我勾|引了你……“
我的话句句啐了毒,骆向东被我伤的体无完肤。他本能的伸手推开我,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正好脚下踩到那颗滚出来的西红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骆向东顿时脸色一变,他往前跨了一步,想要来扶我。
我摔得半面身子生疼,但还是很快站起身来。
将自己包裹成金刚不坏之身,我微仰着下巴,用最高傲与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骆向东,径自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想,到底我们之间是谁做错了。原来我以为我们都没错,后来又觉得大家都有错。但是现在……我发觉错的只有我一个人。”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的视线模糊,可声音却还稳定。
我说:“你的世界里亲情最重,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而如今有人愿意给,我也愿意试着去爱他。所以求你不要再出现我的生活里,这一次,是我跟你说,我们再也别见面了。”
说完之后,我伸手抹了把眼泪,临走之前还不忘拿好地上的袋子。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都这功夫了,我还想着纪贯新爱吃鸡呢。
我拎着袋子与一言不发的骆向东擦身而过,以为他已经被我戳的无言以对,却不料他突然开口说:“你真的爱纪贯新?”
我脚步顿住,转身看着骆向东说:“我会爱上他。”
我从来没有这么坚信过,我会爱上纪贯新。
他对我是真的好,我也完全不排斥他。什么是爱?有些爱是一见钟情的冲动,有些爱是日久生情的悸动。
我跟纪贯新之间只差了一个骆向东,而我认为,骆向东的出现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我真的很疲惫,疲惫到连放声大哭的力气都没有。累到极致,我只想一次性把话跟他说清楚,然后求他放我一条生路,最好大家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骆向东也回过身来,他看着我,脸色已经不仅仅用难看就能形容,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压抑到极致,略微扭曲紧绷的脸。
他直直的看着我,出声问道:“你就不怕纪贯新是在玩你?”
我面无表情,淡淡道:“就算他是玩我,我认了。”
骆向东明显的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我赶在他未说话之前,看着他道:“东哥……念在我们以前也曾好过的份儿上,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真的想跟纪贯新好好的。”
骆向东身体一绷,从我开口叫他东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输了。
等到我说想跟纪贯新好好的时候,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面放下了,不管他是愤怒还是伤心,总归他对我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而我之所以叫他一声东哥,一来想让他心软放过我,二来……也是满足我的一点点私心,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他了。
就如人临死之前,眼前会闪过诸多画面。如今的我脑海中也是闪过了很多从前跟骆向东在一起的记忆。
我们初次见面,他以面试官的身份出现,刺激的我跑出去痛哭失声;
我被陈文航羞辱,他站在我身边把陈文航损的一文不值,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在我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把我调到他身边做助理,告诉我说,如果要靠我保护他,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我曾每天去他办公室吃早餐,他也曾好几次陪我在医院中过夜,我发誓说过这辈子绝对不选他,也曾放下自尊抛下高傲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