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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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一睁眼,我是被尿给憋醒的。昨天纪贯新生日,我又是饮料又是酒,喝了好多,不然我平时都不起夜。
翻身从床上起来,我半眯着眼睛出了主卧往洗手间方向走。我妈把洗手间留了灯,因此三更半夜我没想到还有别人会在里面,我走过去径自拉开|房门,却见纪贯新弯腰俯在盥洗池处。
我吓了一跳,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连声说:“哎呀妈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
纪贯新一身白色t恤和白色休闲家居裤,侧头看了我一眼,他打开水龙头冲洗了盥洗池,然后对我说:“我在洗手间还能是吃饭吗?”
见他脸上和额头的碎发都带着水,我迷瞪瞪的问道:“大半夜的你洗什么脸?”
纪贯新抽过架子上的毛巾,随手擦了一把,然后说:“可能有点感冒了,发虚汗。”
我很快说:“让你穿那么少下床。”说完,我转身走到客厅抽屉处,从里面翻出药盒。
纪贯新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他站在我旁边,出声说:“你怎么突然起来了?”
“我上厕所。”
翻到治疗感冒发烧的药,我抠出两颗递给纪贯新。
纪贯新伸手接过去,然后趁着我妈在睡觉,他把我拉到他怀中,低头下来吻我。
我本能的伸手一挡,纪贯新环着我问:“干嘛?”
我说:“你都感冒了,不要传染给我。”
纪贯新‘切’了一声,白眼道:“嫌弃我。”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开手。我憋得不行,嘱咐他先把药给吃了,然后一溜烟的跑进洗手间上厕所。
按了冲水,我起身站在盥洗池处洗手。无意间低头一瞥,我看到池边没冲干净的地方,水珠略微有些发红。
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当我把头垂的很低,距离盥洗池特别近的时候,我分明闻到冷水中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我没猜错,是血。
纪贯新刚才站在这儿,是因为鼻子又出血了吗?
心里咯噔一下,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饭桌上,大家听到纪贯新要喝酒之后的表情和反应。难道纪贯新是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喝酒?
心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便再也挥之不去。
等我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客卧亮着暖白色的灯光。纪贯新打开台灯,他躺在床上冲我招手。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说:“哪儿不舒服?”
纪贯新将被子从头裹到脚,闻言,他出声回道:“有点冷。”
我说:“帮你开空调。”
他赶紧摇摇头:“别开,干的我直流鼻血。”
闻言,我迈步走进客卧,随手合上房门。纪贯新见状,马上故作紧张的问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面不改色,直盯着他那张苍白的面孔,出声问:“纪贯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我?”
纪贯新不答反问:“怎么了?”
我说:“你刚才鼻子又流血了吧?”
纪贯新回的特别坦然:“是啊,东北屋里又热又干。”
我眉头一簇,出声说:“再干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出血,你该不会是生了什么病,没有告诉我吧?”
纪贯新马上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大过年的,你干嘛咒我?”
我说:“你不要骗我,之前家辉哥他们都不让你喝酒,成霖哥还特地嘱咐我,让我看着你戒烟戒酒,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纪贯新道:“也没有好端端的,我有咽炎,抽烟会咳嗽,有时候还会打空腔,对气管不好。”
我不信,所以趁着他裹在被子里面,直接迈步走到衣架处,伸手去摸他外套的口袋。
“哎……”纪贯新出声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
我从他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摸到了一板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板银白色的小药片,背面也没有任何字。
我拿着药看向纪贯新:“这是什么?”
纪贯新说:“管咽炎的。”
我面无表情,眼中满是狐疑。纪贯新见状,他有些无语的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吧?真的就是咽炎,不信你闻闻,是不是一股薄荷味儿?”
我还真的把药拿到鼻尖闻了闻,很淡的薄荷味。
纪贯新说:“你别听他们几个邪乎,我之前确实因为抽烟搞得气管不好,所以他们都逼着我戒烟戒酒,没多大的事儿。”
我皱眉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纪贯新自打来了凉城之后,烟酒没断。
他一脸无所谓,淡笑着说:“你姥姥那边的人都喜欢抽烟,你奶奶那边的人又喜欢喝酒,我要是过去说我不抽烟不喝酒,那多不合群?”
我被他气得不知道骂点什么好,他这是要面子不要命!
把药踹回到外套口袋里,我对纪贯新说:“从明天开始,烟一口不能抽,酒也一滴都不能沾了。”
纪贯新说:“明天?明天过年欸。”
他一说过年,我又忽然想到他妹妹给我发来的那条短讯,我很快跳频,对他说:“对了,你给家里面打电话了吗?”
纪贯新说:“干嘛?”
我说:“什么干嘛?你过年不回家,难道还不给家里面打个电话?”
纪贯新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你这儿。”
我说:“你哥哥妹妹我就不管了,你总得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拜个年,报个平安什么的。”
纪贯新看着我,他忽然笑道:“要不明天你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本能回道:“我才不要。”
“为什么?”
我说:“我害怕。”
纪贯新说:“你见过我妈吗?怕什么的?”
我说:“莫名的害怕,总觉得我一接电话,你妈第一句就得说让我跟你分开。”
纪贯新笑出声来,他看着我说:“你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吧?”
我说:“你妈知道咱们两个在一起,她没说什么?”
纪贯新不答反问:“你想让她说什么?”
我抱着双臂背后靠着电脑装,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比如叫你别跟我认真啊,像我们这样的贫民,根本进不去你们纪家的门槛啊,反正就是各种不爽吧。”
纪贯新笑着说:“你是没见过我妈,她才不是那种人呢。”
说罢,他忽然身子往床里挪了挪,然后拍拍空出来的位置,对我说:“上来。”
我挑眉道:“又找揍是吧?”
纪贯新说:“我不让你在这屋睡,你陪我躺着说会儿话。”
我说:“大半夜的谁陪你说话,我困了,回去了。”
我转身往门口走,纪贯新很快道:“新年愿望……我今年就这么一个愿望,你陪我聊会儿天。”
我扭头看着他,他躲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张脸,可能是灯光太白的缘故,他的脸干净的似是透明。
我忽然心疼他,因为来了凉城之后不是流鼻血就是感冒,给他折腾坏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满眼希冀。
我暗自叹了口气,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里面点儿。”
纪贯新又往床内挪了挪,我穿着睡衣躺在床边。他掀开被子企图抱我,我马上一手按住被角,出声威胁:“好好躺着,不然我走了。”
纪贯新说:“我怕你冷。”
我说:“用不着你怕,我热着呢。”
纪贯新见我态度坚决,不敢强迫我。我俩躺在一张床上,他裹得像个肉粽,我则一身棉布睡衣,翘着腿躺在他身边。
第三百二十四章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
“想聊什么?说吧。”我抬眼看着天花板,白色的灯柱边缘垂着一串美少女战士的挂卡,那还是我初中时候的东西。大学在外四年,家里面什么都没变。
纪贯新侧躺着,他面向我说:“你起头。”
我随口回他:“是你要跟我聊的,你起。”
纪贯新说:“那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比如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反正就是我不知道的。”
我有些发呆的看着头顶的挂卡,唇瓣开启,出声说:“有意思的事儿可多了去了,我初中那会儿还很胖,学校组织拔河比赛,那我必须是主力啊,我在队尾像个秤砣似的,使劲儿的拉,但我们班男生太不给力,结果三局两胜,我们前两局全输了。”
“我们一帮人灰头土脸的往班级走,到了班级之后我随手拽过一个椅子,叉开腿面朝椅背坐着。我对面几个全是男生,我正给他们分析为什么会输的时候,只见他们一个个的全都把脸转过去了,后来还是孟豪禹,对了,就是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裤|裆,我低头一看,靠,裤|裆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了个大口子,感情我一这路穿着开裆裤回来的。”
提前当初年少无知的乐事,我自己都忍不住笑。本以为纪贯新也会笑的不行,可我没听见他的笑声,侧头一看,这厮正没好眼的瞪着我。
我还没有完全收回笑容,不由得抽着唇角对他问:“怎么了?不好笑吗?”
纪贯新面带威胁的说:“你裤|裆裂开了,那好多男的都看见你内裤了?”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我瞬间皱眉说:“纪贯新,你无不无聊?我们那时候才十四五岁。”
纪贯新说:“十四五岁还小吗?我十二就……”
他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我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不由得挑眉问道:“你十二就怎么了?”
纪贯新眼球一转,出声回我:“我十二就知道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下意识的说:“你滚,你刚才想说的指定不是这个。”
纪贯新道:“你少转移话题,现在是我问你。你跟孟豪禹不是高中同学吗?怎么初中就认识了?”
我说:“我们初中还是同桌呢。”
纪贯新一脸吃味:“你是不是暗恋他?”
我本想揶揄他,但是转念一想,我顺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纪贯新哼了一声,然后道:“上次你们高中同学聚会上,我看你俩腻歪着呢,当着我的面还总窃窃私语的,谁知道背地里什么关系了。”
我说:“孟豪禹确实长得帅啊,他是我们初高中的校草,跟他走在路上倍儿有面子。”
纪贯新见我一脸洋洋得意,他气得直接从躺着变成坐着。居高临下的睨着我,他沉声说:“当着我的面儿夸别的男人,你是真当我好脾气?”
我说:“实话实说,我这人不爱撒谎。”
纪贯新道:“那我俩谁长得好看?”
我心中哭笑不得,纪贯新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喜欢在这些明知故问的事情上较真儿。
忍着笑,我故意不回他,做出一副两难取舍的样子。拖了能有五秒钟的样子,纪贯新一赌气,又从坐着变成躺着,只是这一回他不是面向我,而是拿后背对着我。
我盯着他的后背半分钟的样子,见他一动不动,这才曲起手臂撑着身子,凑到他身边去看他的脸。
纪贯新闭着眼睛,唇瓣紧抿,摆明了在跟我赌气。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笑着说:“哎,你还真生气了?”
纪贯新不回我。
我又道:“还能不能开得起玩笑了?”
他还是不搭理我。
我说:“好啦好啦,你帅,你比孟豪禹帅多了,主要看气质,行不行?”
纪贯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我知道他醒着,一般人定是以为他睡着了。
见状,我只得说:“好吧,那你早点睡,我回去了,晚安。”
在我转身准备下床的时候,纪贯新从被子里面伸出只是手来,他按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
我转头看向他,他从侧躺变成平躺,一张俊美的面孔上模糊了委屈和生气。
唇瓣开启,他轻声说:“再陪我躺会儿。”
我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
纪贯新道:“五分钟。”
“好吧。”本来一条腿都扔到床下了,如今纪贯新这样,我只得重新躺下来。
起初的一会儿,我俩谁都没说话。他第一次这么老实,我俩躺在一起,他都没对我动手动脚,只是拉着我的手。
之前我都还挺心安的,如今一没有人说话,我忽然觉得有一丝丝的尴尬。
所以我出声说:“纪贯新,给我唱首歌吧。”
他问:“想听什么?”
“随便。”
三秒之后,纪贯新的声音从我右耳处传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没有伴奏,不是粤语,近在我耳边的轻唱,我听得懂歌词的意思。
出神的看着某一处,我一直没出声,纪贯新也就一直这么唱下去。期间我觉得眼皮有些沉,想着闭眼听完这首就走,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呼啦一下睁开眼睛,发现我仍旧平躺着。
电脑桌上的台灯正冲着我,散发着暖白色的光芒。我身上盖着被子,脸边特别热。微微斜眼一看,纪贯新就躺在我身边,他睡觉时不喜欢枕枕头,整张脸窝在我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我身上。
我俩盖着一床被子,被子下他一只手臂横在我肚子上,抱着我。
我还以为只睡了一小会儿,没想到侧头一看,窗帘外面天都亮了。
这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赶紧从被子里面连滚带爬的出来,整个人都激灵了。
关了台灯,我出了纪贯新的房间,迈步往外走。
客厅有表,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过十分。
我都懵了,昨天半夜来纪贯新这屋,真没想过跟他一起‘过了夜’。
我蹑手蹑脚的回到主卧,见我妈侧身躺着,仍旧在睡觉。我光脚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的绕过大床,然后慢慢躺上去。
在我刚刚掀开被子一角的时候,背对我的我妈突然出了声,她说:“子衿,你昨晚去贯新那屋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