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至尊-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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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其中原理,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用冰块在草屑上形成一个白色光点,众人的确是惊奇。
但也仅仅只是惊奇而已。
“故弄玄虚!”一个白净脸,眉毛浓黑的青年对此很是不屑。这人正就是董阳的第二个亲传弟子,苏凡。
周围众人大多和苏凡持一个想法,不过顾及董阳在场,也就没有说出难听的话。
然而苏凡的话音还在耳际盘旋,令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一丝袅袅绕绕的白烟从草屑上升起。
白光所笼罩的那一处草屑,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变得焦黑。
“起烟了!”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董阳整个眉头都似乎要紧攒到一起,冥思苦想其中的道理。
苏凡脸色涨得通红一片,恨不得地下有条缝,方便让他钻进去。只是现在,别人又哪里还有心思去嘲笑他。
草屑上已经开始出现火星,火星渐渐扩散。
很快,一丝微弱的火苗如此突兀,又像是在预料之中的那样,猛然窜了起来。
众人都屏气凝神,看着陶知谦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丝火苗。直到那丝火苗终于稳定下来,渐渐茁壮起来,众人才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一点能量波动,难道是有什么机关不成?”
周围渐渐起了嘈杂议论,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但没人能够解答。
陶知谦直起身,看向董阳,正要问自己的考验是不是算完成了。
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董阳已经以不可思议地速度窜向木箱,从里面取了一块湿漉漉的冰块。
陶知谦之前的工艺并不复杂,董阳深入铸造一道大半生,论刀工不知比陶知谦高出了多少。一块冰砖,很快就在董阳的手中成了一块凸透镜。
然后董阳在熊熊燃烧的木柴堆边,扒拉了一堆散落的草屑,学着陶知谦之前的动作,将冰块平举在草屑上方。
周围众人又重新安静下来,死死盯着董阳的一举一动,想要看看奇迹是否能再次重演。
“起烟了,起烟了”
“点着了”
“烧起来了”
惊呼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整个院中都笼上了一层疑云。
董阳冰块下的草屑,果然和陶知谦之前一样,燃烧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阳揉着他的朝天鼻,只将鼻子揉得一片通红透亮。
每当他思考的时候,就喜欢下意识揉鼻子,这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虽然复制了陶知谦的成功案例,可是对其中的原理,草屑究竟是怎么燃烧起来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换做平时,以董阳那极其好面子的性子,根本就拉不下脸来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请教。
不过现在对知识的贪婪渴求,让董阳下意识看向陶知谦,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知谦也不墨迹,微笑解释道:“大家应该都知道,镜子是可以反射光线的,对吧?”
众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铸造师在圣元大陆,就好比陶知谦前世的科学家。铸造一道涉及到方方面面,对镜子可以反射光线这一点小常识,在场众人学习铸造多年,自然是知道的。
“光线进入冰块后,同样会反射现象。但由于冰块是透明的,所以光线会从另一面透射出来,而且光线在冰块中会发生方向偏转,向冰块相对较厚的一处汇聚,我将这个现象,命名为折射”陶知谦说着前世的物理知识,时不时停顿下来,给众人以思考的时间。
“光线汇聚在一起,所以大家之前看到,在冰块下就会形成一个白色光点。另外,太阳光分散开来大家可能还只觉得热,但是这些光线汇聚起来,所有温度加在一起,哪怕过程中有些温度散失,但温度也足以把草屑点燃。”
话语一停一顿,足足一刻钟后,陶知谦才把这其中的原理交待清楚。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思考中,就连对铸造并不是太感兴趣的童远,也不觉皱起眉头,思索其中的道理。
又过了好一阵,才终于有人出声打破了沉默。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太好了”董阳欢喜道,却不知道用什么话形容获得知识的美妙。
俗话道,朝闻道夕死足矣。董阳心头的大欢喜,让他一时间高兴得手舞足蹈。
等董阳稍微平静下来,陶知谦这才问道:“董大师,不知我这个考验,在你眼中算不算得合格?”
周围众学徒迅速安静下来,突然意识到陶知谦是在完成董阳的第二道考验,无不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陶知谦。
自从董阳立下两道考验以来,通过一道考验的人还有零星,但是却从无人通过董阳的第二道考验。
董阳眼神复杂地盯着陶知谦一阵,也不知想着什么,好半天才看他点头道:“算你通过了”
董阳话音还没落下,一边的童远就有些为陶知谦抱不平了:“什么叫‘算’,这明明就是通过了。”
“多谢董大师。”陶知谦倒是不介意董阳的语气,对他来说,有了结果就已经行了。
院中不是说话之地,跟着董阳一道,很快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客厅,各自落座。
董阳看着陶知谦,说道:“你通过了我设置的第二道考验,但也只是通过一道而已,还有第一道考验你没有完成。”
陶知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想要向董阳证明自己的诚心,还真不是一件简单事。
但接下来,却又听董阳话语一转。
第357章 倚红楼偶遇()
董阳缓缓道:“不过你既然能通过第二道考验,也算天赋不凡。而且我看在老童的面子上,便破例许可,让你跟在我身边学习铸造。”
闻言,童远和陶知谦的脸色无不是一喜,陶知谦连忙拱手道:“多谢董大董师父成全。”
董阳点了点头,又道:“当然,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领悟和努力了。而且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学无所进,让我不满意,我可是随时都能让你离开的。”
“这是自然。”陶知谦点头称是。
能在一位顶尖的铸造师门下学习铸造,这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现在能达成所愿就已经不容易,陶知谦还哪里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童远到此也算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完成了自己答应陶知谦的事,一方面也替陶知谦感到由衷高兴。
出了董阳宅院,已经是下午未时,接近申时。
走到街道上,童远开始向陶知谦提出了告辞。
“我接下来还要去武明城拜访一个老朋友,谈些事情,然后可能还要去国都。在凌源县耽搁了很多日子,我也就不多留了,以后如果有事,可以来国都找我。”
“童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送送童先生。”这段时间和童远相处愉快,虽然没有明言,但彼此也都当彼此成了朋友。童远突然提出辞别,陶知谦心头也未免有一丝离别的情绪。
童远摇头道:“接下来马上就出发了,但送我不必了,我不喜欢有人送别。”
“我也不喜欢送人。”陶知谦回道。
两人相视,都是一阵轻笑。
“保持书信联系!”陶知谦说道。
童远点了点头,道:“嗯,书信联系。如果路过云华城,有空再聚。”
云华城,便是晋国国都。
言罢,童远拱了拱手,向远处走去。
陶知谦也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两人都是豁达之人,此去一别,即便千山万水,可来日方长,也不是没有再见之机。
回客栈的途中,陶知谦路过倚红楼,正巧看见一个醉汉在门前叫骂着。
醉汉身着一身青衫,但衣裳凌乱,满是油迹污垢。乱糟糟的头发油光发亮,也不知道多久不曾清理过。
陶知谦停下脚步,皱眉看着那醉汉。
虽然形象大变,但陶知谦哪里会认不出,这醉汉正是林元坤。只是不知道林元坤遇到了什么变故,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竟落到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
“怎么?连你们这些妓女都开始瞧不起我了吗?哈哈原来我竟然已经这么别人瞧不起了哈哈”林元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摇摇晃晃地站在倚红楼门前,又是笑又是骂的。
街道上的路人纷纷避之不及,看林元坤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堆臭狗屎,充满厌恶嫌弃。
老鸨带着两个伙计站在一边,脸色很是难看,只是劝道:“林百人,小红年纪还小,又是卖艺不卖身的,你看看,我们倚红楼那么多姑娘”
“放屁,你们不让小红陪我,就是看不起我林元坤。”林云坤破口就是大骂,但随即又惨笑道:“不过你们看不起我,那就看不起吧谁让我林元坤只是一个废人呢,废人哈哈我林元坤他妈的就是一无是处啊”
林元坤在门口破口大骂,又笑又哭的,无疑很是影响生意。老鸨自然不满,不过她可是明白林元坤的身份,知道自己得罪不起。
“林百人,您看这样可好,除了小红外,您随便选两个姑娘陪着,所有花销都算我们倚红楼的”老鸨苦口婆心,只想早点把林元坤打发了完事。
“哈哈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我,还卖艺不卖身,当叫花子打发我不成”林元坤说出的话很是不好听。
老鸨身后的一个伙计忍不住说道:“你若再不走,小心我们可就报官了”
“报吧,报吧”林元坤翻着惺忪醉眼。
“哪能报官呢?你林百人可是贵客”老鸨狠狠瞪了伙计一眼,怨他不嫌事多。
“林百人,你喝多了。”陶知谦皱眉走了过来。
他虽然不想管这一摊子事,可看在蒋云生面子上,也不能不管。
“你谁啊,林大爷的事情”林元坤不耐烦地回过头,张嘴就要骂,但等看清是陶知谦,顿时就一愣。
“您是?”老鸨小心问道,看陶知谦身上穿着,以及气质,显然也不是寻常人。多年经历风月场所,老鸨早就炼成了一副看人的本领。
他身后的一个伙计却是惊呼道:“啊你是陶公子”
经过这一段时间,陶知谦在凌源县虽说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不过认识他的人却也不在少数。
“林百人是我一个朋友,抱歉他给你们带来不便,我这就带他回去。”陶知谦点头解释了一句,便拉着林元坤向远处离去。
林元坤也不怎么挣扎,只是惨笑着:“哈哈你是来嘲笑我的么?没错,你一定就是你来嘲笑我的。我现在一无是处,对,我现在什么都不如你,我就是个蝼蚁,哈哈”
陶知谦沉默不语,拉着林元坤快步往前走着。
沿途不少人投来奇异的目光,议论纷纷。无论是陶知谦还是林元坤,在凌源县都算不上籍籍无名。
不多时,陶知谦就拉着林元坤出了城,又走了两里地左右,抵达县卫军营地。
营地外的说书台,依旧是人满为患。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一些基础简易设施也开始完善,有遮风挡雨、供人暂时歇息的帐篷,有简易搭建的茶棚
一路走去,不断有人向陶知谦打着招呼。
郝行也正在说书台周边的茶棚坐着,看见陶知谦,连忙放下茶杯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郝行皱眉打量被陶知谦强行拉着的林元坤。
林元坤依旧是撒着酒疯,粗言痞语之类的难听话不断从口中冒出来,隔着四五米外就能闻见满身的酒气。
第358章 蒋云生的委托()
陶知谦皱着眉,将之前遇到林元坤的情景,用几句话简单一说,然后又问道:“蒋将军应该还在营中吧?”
“在的,我领你去见他。”郝行点了点头,领着陶知谦进入军营。
蒋云生正在中军大帐处理军务,就听亲卫进来禀报,说是陶知谦来了。
“快请进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接。”蒋云生欣喜起身,掀开帐帘向外走去。
平时他多次邀请陶知谦来聚聚,但陶知谦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七八天时间,陶知谦仅仅也就来过两次。
但从那两次的交谈中,蒋云生对于陶知谦的才情已经窥见一斑,想要拉拢陶知谦的心情更是热切。
不过等他见到陶知谦后,脸上的欣喜顿时就维持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出去散散心的么?怎么搞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回来?”蒋云生满是不悦地看着醉醺醺,站都站不直的林元坤。
不等陶知谦开口,郝行就把事情经过,原本原样的交待了一遍。
“成何体统!他自己不要脸,我们县卫军还要脸呢”蒋云生当即就怒了,吩咐身后亲卫军道:“把林元坤拉下去,让他好好醒醒酒,然后让他去军法处领五十军棍。”
“是。”两个亲卫兵领命,一左一右架着犹自满口酒话的林元坤迅速远去。
陶知谦这才问道:“上一次看见林百人还好端端的,莫非这段时间受了什么经历么?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蒋云生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先回帐再说吧。”
一行人回到帐中坐定,蒋云生挥手让亲卫退出去,这才对陶知谦解释起来。
原来自从那一天和陶知谦在演武场比试之后,林云坤就恍如得了魔怔。本来蒋云生并没有太当回事,以为林元坤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失败,过一阵也就好了。
此后第二天,林元坤果然是好了,但整个人却完全消沉下来。军中大小事务完全都不参与,就连读书练字,也都完全抛到一边不顾。蒋云生找林元坤谈过好几次话,宽慰劝人的话,训斥骂人的话,总之各种各样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但林元坤始终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十句百句话,也就只是回答淡淡的一个“哦”,“嗯”之类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听进心里。
有一次蒋云生气上心头,甚至把林元坤拉去军法处,很是打了十几军棍。
也就三天前,林元坤说去城里散散心。蒋云生想着散散心也好,说不定林元坤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