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之灾-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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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蒂埃公爵面前,一人半跪在地上,沉声回答道。
“这……要是这计划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之前投入的那么多物资,那么多金钱,不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这损失谁来赔我们摩尔家族。”,听了那人的报告,在房间里的一个贵族急忙嚷了出来。
“是啊,谁来赔偿我们家族的损失啊?”
“要不是看在三皇子殿下的面子上,哼。”,不只是他,房间里一些贵族都不瞒地出声了,甚至还有些阴阳怪气的话传了出来,只是声音不大,大家也分辨不出是谁。
莫蒂埃公爵两道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拧成一个川字型。他冷眼看着这些贵族们的丑态,只觉得他们虽然衣着光鲜,态度高傲,可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与那些在菜市场上斤斤计较,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就吵闹不休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遇到一点挫折,就吵闹着要赔偿损失了,一开始积极响应,说是要给圣教一个“颜色”看看的,不也是他们。
“好了,若是计划失败,我受到的损失比在场的诸位都多。”,莫蒂埃公爵带着怒气说道,总算是将那些贵族的抱怨压制住了,“不信的话,诸位可以去问问金橡树银行,三个月前我从那里提取了五十万金币,全部投入到了这个计划,若是计划真的失败,最该捶胸顿足的是我,而不是各位。”
在场的贵族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十万金币!即使是长袖善舞,以善于经营而著称的莫蒂埃公爵,若是一下子损失这么多金币,也一定会伤筋动骨,损了元气,与他相比,自家的损失还真算不上什么。
“欲成大事,又何惜这些小钱。”,莫蒂埃公爵,继续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击垮圣教,又不想付出代价,那纯粹是痴人说梦!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不是计算自己亏损了多少,而是要继续推动这个计划,直至成功。”
“公爵阁下说的没错。”。卢克公爵也站了出来表明态度,“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圣教的仓库里为什么没有粮食?”
“这……是不是鱼目混珠的计策?他们故意放出一个空的仓库让那些贱民去看,实际上把粮食分散藏到了其他地方?”,有贵族提了出来。
“这一点一开始就预想到了。”,莫蒂埃公爵回答道:“鼓动那些暴民们毁坏教堂正是为了这一点,撒出去的探子几乎将圣域内所有的教堂全部探遍了,没有发现一丁点的粮食。少数几幢建筑是不对外开放的,但这几幢建筑要么是圣教的裁判所,要么体积太小,根本不适合存放粮食。”
“那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圣教真的已经没有粮食了,所以大大方方地打开了仓库,以此来收买民心?”,又有贵族说道。
“我不相信圣教的那些老狐狸真的会那么蠢。”,莫蒂埃公爵摇了摇头,“就算退一万步,他们真的那么蠢,那我们倒是省力了。只要再封锁个把月,等圣域完全断粮,那些神父啊,修女啊,包括那几个枢密主教和教皇,岂不是全要饿死啦?就是那些难民们,也一定会闹出乱子的,快要饿死的人是极其可怕的,易子相食,鬻儿卖女都是常见的事情。”
“是啊,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总不能那些粮食自给长了脚跑了吧?”,一个贵族抱怨道。
“能跑哪里去,天上还是地上?就算是自己跑的,也总会露出点踪迹的吧?”
“地下?对了,是地下。”,莫蒂埃公爵喃喃说了两声,他眼睛一亮,“是地窖!圣教肯定是预先挖好了地窖和密道,作为不时之需,就像是大家的宅邸里,总是会有一两间密室的,这些老狐狸肯定是将粮食藏到了地窖里。”
莫蒂埃公爵这一说,在场的贵族们纷纷醒悟了过来,“没错,我们宅邸里的密室,都是用来关……咳咳,都是有其他用途的,倒是真没想过用来藏粮食。”
“哎,不过那么多粮食,这地窖得挖多大啊?”
“嘿,圣域盘踞在圣辉城多年,谁知道他们在这些年里,偷偷摸摸得都干了什么,别说大点的地道和地窖了,就是在挖到皇宫地下,我都不觉得奇怪。”
“嗨,您这话说的,我回去后可得查查我们那宅院地下,不会真有什么暗道吧?”
卢克公爵点了点头,“这确实极有可能,不过还有另一点值得注意,里斯本牧首公认宣扬道。圣教有办法把粮食运入圣域,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呃?”
“您说的这一点,我也确实很纳闷。”,莫蒂埃公爵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两个月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天,我也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才制定这样一个计划的。要运输这么多粮食,非得需要大量的马车不可,可这大雪封路,马车根本无法通过啊。”
“要是动用人力铲雪,打开一条通道呢?圣教还是能动用不少人力的。”
“我已经联系好周遭几个区域的贵族了,要真是圣教鼓动贱民们去铲雪,他们会以各种理由进行阻止的,但是以我现在掌握的情报看,根本没有这种情况啊。”
“无论如何,里斯本牧首既然当着这么多贱民的面,做出了这样的保证,那必定不会是无的放矢,我们要做好万全之策啊。”,卢克公爵不放心地说道。
莫蒂埃公爵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三百二十六章木牛流马()
北风依旧肆虐,而寒雪仍然下个不停。圣教已经发动了大量护教军,将难民们安置进空出来的教堂内,一间间房间都挤得满满当当的,人们只能依靠相互抱团来取暖。
里斯本主教漫步于一间间房屋中,他浑身圣光缭绕,不停地释放“静气凝神”之类的法术,好帮助难民们平静心思,对抗饥饿。只是难民的数量实在太多,里斯本主教与随行而来的几位神父一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汗,也照顾不到全体的难民。
他在一间房屋内他刚释放完神术,正和几个难民闲谈之时,有一名士兵走进来,向他汇报道:“牧首大人,有几个刁民实在可恶,他们吵嚷着我们圣教在地底下挖了地窖,将粮食全都藏在地窖里了。”,说着他脸上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这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里斯本主教之前叮嘱他们,一定要善待难民,他们早就给这几个聒噪家伙好看了。
“哦?”,里斯本牧首先是有点惊讶,随后笑出了声,“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吗?这点倒是没有想到。”,他嘀咕着说道。
那士兵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所以牧首大人,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干脆把这几个捣乱分子关起来算了。”
就连屋内的那些难民听到了,都十分气愤,有人就直接开口骂道:“圣教对咱们怎样,咱心里都有一杆秤,都牢牢记得呐。这几个畜生倒好,不仅不感恩,反而还挑三拣四,无理取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就是,这几个混账就是禽兽不如啊,就是养了条狗,对它好它还能记得呢。”,又有几个难民骂开了,现在他们对圣教可是拥护到了极点。
“干脆把他们绑起来打一顿算了,打皮实了他们就老实了。”
“哎,大可不必。”,里斯本主教摇了摇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只是忘了父神的嘱托,被恶魔的低语诱惑了而已。”,接着他转头向那士兵问道:“那他们有提出什么要求了吗?”
“是,他们当中有人自称是地质学家,他们希望圣教能够允许他们勘测,挖掘地面,好查证地下是否有地窖。”,那士兵满脸怒容地回答道:“这几人实在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呵呵,无妨。倒是他们之中会有地质学家,倒是让我有点惊讶,这样的学者是相当少见的,而且竟然会沦落成难民,难道圣德兰王国的学者已经多到了这种地步吗?”,里斯本牧首讽刺地说道。
“圣教一向以赤城待人,没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他们想要挖,想要查证,那就让他们放手去做!圣教绝不干涉。”,接着他又吩咐那名士兵说道:“我们不仅不阻拦,我们还要帮助他们。你去传达我的命令,除了几处明令禁止的地方,圣域各处他们可以随意出入,要是需要铲子之类的工具,圣教也可以向他们提供,甚至他们想要向下挖掘,就是那几个人能挖多少,你告诉他们,护教军可以协助他们。”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不怕任何的质疑和查证!”
“是!”,被里斯本牧首的豪气和坦荡所感染,那士兵大声地回答道,随后就兴冲冲地向房屋外跑去。
不多时,里斯本牧首允许自由查证的消息就传遍了所有难民,他的宽广胸怀和为人坦荡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称赞,更是有些难民闲极无聊,跑过去围观,想看看到底能否从地底下挖出什么东西。
……
“什么?从地底根本没有发现粮食的迹象?”,莫蒂埃公爵猛地一下站起了身,“这不可能,除了地底下,圣教还能把粮食藏到哪里去,难道真的藏到了天上不成。”
他盯着专办此事的手下,“那个地质学家的勘测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出错?”
“回大人,应该是不会出错的。那人盛名已久,之前多处的元石矿藏,都是他勘测出来的,能够储存大量粮食的地窖,想要检测出来是相当简单的。用他的话来说,这活他十几岁的时候都不会出差错,而且已经检查了三遍,不会有问题的。”
“那可就奇怪了,这些粮食到底是藏到哪里去了?难道圣教真的没有储粮了?”,莫蒂埃公爵百思不得其解。
“计划不会真的出了什么纰漏吧?”,就连一向八风不动,处事冷静的卢克公爵,此时脸色也都凝重了许多。
“按照老夫的经验,一个计划若是进展一直不顺,那接下来恐怕也得不到什么还要消息。”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似的,突然又有一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向莫蒂埃公爵汇报道:“大人,外围传来了情报,就在离圣辉城几百里远的地方,发现了大量的车队,他们打得是圣教的旗帜。”
“什么?”,莫蒂埃公爵直接喊出了声,此时他再也顾及不到什么贵族风度了,“这不可能?难道他们是动用了大量人手铲雪吗?那些无能的贵族全都没有拦住?而且这几日仍然下着大雪,就是铲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回大人,据传来的情报,他们并没有动用人力去铲雪,那车队,是在雪地上前行的。”,报告之人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也太荒谬了。”,卢克公爵也不相信这一情报,“老夫曾经跟车队去过北境,这样的大雪若是强行驱使着马匹赶路,那马行不了多远就废了。更何况那马车上还拉着大量的粮食,那重量可非同一般啊。”
“也不是普通的马。”,那人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据外围的探子说,他曾经远远看过拉车的马匹,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是宝石似的,反正一般的马匹绝不会那样发光。”
“除非,除非那马是铁的。”,那人咽了口唾沫,总算是说了出来,这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马是铁做的?怎么可能?
然而莫蒂埃公爵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道:“木牛流马!”
第三百二十七章粮食运到()
这一日,圣域内密密麻麻,如同蝗虫一般的难民们,有气无力地躲在圣教安排的房间内。前几日还有些人有精力去看热闹,他们是连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他们与其说是活着,不如说是在等死罢了,虽说之前里斯本牧首曾做过保证,但哪怕是最乐观的难民,现在也都渐渐放弃了希望。
这几日又有些人熬不过去,活活饿死了。死尸被护教军拉出去处理了,也不知到底是埋在了什么地方。
猛然间,有不少人听到了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就像是打雷一般。有人懒懒地仰了仰脖子,看向屋外那阴沉地天空,心想虽说这几日一直在下雪,但怎么大白天就开始打雷了?难道还要下雨不成?
这该死的冬雨一下哦,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却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许多男人粗豪的叫嚷声,“大家快出来,粮食到啦,粮食到啦!”
“有粮食了?”,许多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眼睛都快合到一半的难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蹿了起来,朝着外面涌出去,要不是里斯本主教早有先见之明,派了不少护教军的士兵维持顺序,踩踏事故是免不了的。
在难民们的视线中,从远方有一条长龙一般的细线,冒着风雪在朝圣域挺进着。慢慢的细线越变越粗,最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长串车队,像是一把刀剑一般!直直地劈开了风雪,将生的希望送入了圣域。
车队还没到达的时候。难民们就已经欢呼了起开,人们笑着、哭着、喊着,嘴里面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很多陌生的难民互相拥抱在一起,又或者是埋头痛苦,不少汉子用破烂的衣袖擦着眼睛,却发现那眼泪是怎么擦都擦不干,怎么抹都抹不净。
他们都活了下来,毕竟,还是活了下来!虽然亲人们都已逝去,虽然今后这世上只有自己孑然一人,孤苦无依,虽然担惊受怕,忍饥挨饿了这么多日,但,还是活了下来。
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去报自己想报的仇。
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爱也好,仇也罢,理想与信念,欲望与渴望,都随之消逝一空,不复存在。
只有活着,才是真的。
就在那车队离难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当头的马车上站起了一人,向难民们招手致意。虽说距离尚远,看不太清楚,但他头上戴着的冠冕,却在光照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是教皇陛下,是教皇陛下!我认出来了!”,有难民大声喊出了声。
“没错,正是教皇陛下。”,里斯本牧首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人群中,大声宣讲道:“这批粮食,正是教皇陛下不辞辛苦,特意赶到北境,向矮人们购买运输工具后,再亲自督运到圣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