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大时代-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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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五车骂道:“跟我冲上去。”顶起自己的手盾,向前面的五十多步地方的伏兵处冲,这些伏兵都事先挖了洞,将身子埋在洞里,罗五车不是直线冲过去,而是从左侧冲,绕一个圈,左边是于强奔他们走过的,安全点,一个甲兵不知道,直冲过去,一脚踩到一处坑里,一声惨叫,那坑有一人深,里面还有倒刺,马上他的惨叫的声音就传出来。后面的几个甲兵聪明点,跟在罗五车后面冲,一个甲兵想临阵逃跑,被于强奔一刀砍死了,于强奔骂道:“谁敢跑,就杀谁。”
双方冲到了一起,在这种小林子中长兵器反倒是吃亏,罗五车将自己的单手刀插回去,抽出短斧,用手中的盾撞击前面一个拿大盾的对手,对面的一伙人是一个二十一人杀手队,埋伏在这里伏击罗五车和于强奔这一队人,想这一队人都收拾在这里。
对面扔来一支短标枪,从他身边飞过了,他身边一个甲兵捂住肚子滚到山坡下面去了,罗五车看准机会将前面那个猛然一推,前面的盾手不及罗五车地势站得好,滚下了山坡,罗五车向后面叫道:“你们他妈的还不上来帮忙。”于强奔抡起刀片子带上他一队的甲兵也跟了上来,他也看出来对面的是想将这一队人都收拾在这里,想跑的话反倒一个也跑不掉。现在不是玩心眼的时候。
前面那个带头的伙长是一个杀手队的队长,他的长旗枪一声刺过来,从罗五车的盾边滑过去,带起一阵子难听的金属声音,罗五车将手中短斧朝他胸口扔了过去,这个杀手队长被一斧子砸得发昏,罗五车再用力用手盾一撞,他手盾前面的凸起部分,顿时将这个对手撞坐倒在地上,还没有等罗五车下杀手,对面官兵又有两支长枪向他刺杀过来,一刺喉一刺腰,都是身上盔甲弱的地方,罗五车低了身子,退了一步,让过了,对面趁机将坐倒在地上同伴扶起来,拖到后面去了。
两边终于冲到一起,罗五车大呼小叫,双方数量上差不多是二十对十几的样子,但是罗五车的叫声惊动了其他几个搜索的队伍,马上便有流贼的其他探山队向这边赶过来,这一队坐山兵原来的打算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一队人歼灭,但看样子是达不到目地,如果退迟了,反倒是陷在这里,那个杀手队的队长吹了三声哨子,几支箭过来,罗五车这边的人都将手中盾举着,对面趁机脱离接触,拖着受了伤的就向后跑。
一个甲兵刚刚杀了一个官兵,正在高兴,看到对面要跑,兴奋的叫了一声,拖着刀子便追了上去,于强奔在后面叫道:“你狗日的回来。”那个甲兵不听,对面官兵人群突然“嗵”的一声弩机射出的声音传过来,罗五车听到声音便向地下一矮,将盾斜顶在头上,这样的角度最容易跳弹,但是那个追上去的甲兵就惨了,罗五车看到他的手盾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发出“扑哧”的声音,然后那弩箭头将他的头爆西瓜一样射得血水四溅,这箭头余势不衰,又飞到后面一个甲兵的胸口中,卡在他的骨头里,带着这个倒霉蛋飞了几步,然后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尸体插在后面一株松树上,树上的松针“哗哗”的都落了下来,后面的甲兵们都停了下来,担心对面还有这样的弩箭。
对面的官兵扔了那个势大力沉的弩弓,背上伤兵,向更深的林子中跑了,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罗五车他们没有弓箭,追也追不上。
片刻过后,罗五车坐在地上,也不多言,手下人将地上的死人拖到一堆,官兵死伤的几个人都让他们背回去了,罗五车看着手下人拖过来的那张弩,是一张比弓大些的弩,长度比弓大不了多少,但是曲度更高,胎弓也厚得多,上面用牛皮蒙住,下面是沉重的箭闸,牛皮握在手中有柔和的感觉,罗五车试了试,看样子是用脚开的,刚才五十多步,一下子将罗五车的头盔射个对穿,,后来第二箭更是夸张到将人射成沫沫,看这张弩的力道,是可以射穿他的手盾的铁甲的,而且射速比他见过的弩床快得多,体积也小的得,估计要专门让一个人携带才行,不过也有缺点,就是开的话要用脚踩开,准头也一般,而且份量惊人。罗五车不打算将这个玩艺作为自己的战利品,因为这玩艺太沉,他一个披甲标兵身上两层盔甲,一三层牛皮的手盾,随身五斤肉干,一柄七斤的单手刀,一手斧,身上已经很多东西,胡权曾想让每个披甲标兵都带上手弩,但是这样受到了手下们的反对,因为手弩射速度慢,后来胡权专门在披甲标兵中选取了一批善射的,取消了一些身上的份量后,专门配一百四十斤到二百斤的强弓,这一部分人施大勇却是没有权力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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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标兵和武传玉、张家玉手下的方家兵是死对头,双方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交锋,可以各有优劣,方家兵以二十一人为一个杀手队,这种队伍的好外是不容易溃散,一行一伍都是熟悉的人,而且分工配合,作战高效,是一种有效的配置,但是披甲标兵则是拼的战技好不好,装备好不好,而且一般配有普通的炮灰和甲兵作为前锋,胡权正是采用这种女直部落的方法,这种方法也证明是有效的,特别是对付只有一些精锐家丁的朝庭将官时,杀光了对方的家丁,一涌而上,可以带动许多鱼腩部队打顺风仗。
罗五车看了看地上的弓,坐在青苔地上,用脚蹬了一下,双手勾上了那弦,狠命往后一位,倒抽一口气,骂道:“这玩艺至少也是二百五十斤的份量。”估计一个人最多能射十次,要是经过训练,开十五次也不是不可能。要是再配上专门的手套,脚上穿皮靴子,倒是可以开到二十次以上,这玩艺的射程只怕远得很,因为用的是重射头,射到天上以后,落下来势能很大,那个重达一两二的箭头还扔在罗五车面前的地上,罗五车看了看那个箭头,估计从天上落下来以后近的话可以将人身上的铁甲打一个洞,官兵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玩艺了,这玩艺射速远远超过了弩床,弩床要四五个人转动绞盘,一次射出去后要等老长时间才能射出第二轮,罗五车估计了一下,弩床射出一次,这种足弩在两个人配合之下可以射出十次以上,在射程上弩床虽然远,但是用的是如同长枪一样的箭头,重得多,这种箭头虽然有一两二,配上轻的箭杆,飘得更远。
罗五车突然对面泰安城有了一丝畏惧,他也知道对面了耿如纪、张丛哲不是崔归元,对面的泰安城团结的多,刚才和他们接战的那一队官兵虽然只有二十一个,可是行动起来却团结一致,没有一个转身向后逃,在突然袭击历城时,罗五车看到许多官兵很勇敢,但是那些勇敢的官兵死了以后,胆小的便逃了,然后流民兵便追上去,追杀溃兵,现下他突然对于夺取泰安城有了不一样的相法。
罗五车看了看地上的弩弓,最终打消了将这个消息报告上去的想法,虽然他现在被提拨成了披甲标兵,但是内心深处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流贼,他只想平平安安活下去,考个好成绩,光宗耀祖,然后娶了官家小姐,做个二世祖,平平安安而已。罗五车内心打定了主意,看来泰安城中还有许多这样的的弩箭,自己要小心,有必要换一个铁盾,要更加厚实,攻城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九月初,流贼大队人马相继向泰安方向开来,这一次是各部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向泰安周边聚集,比如左光先、施大勇等先到,一匹狼等后来,在九月初在泰安周边爆发了无数的小遭遇战,各个近的山头都相继流贼优势兵力占领,而左光先也数次故伎重施,想流贼假扮难民夺城门,但是武传玉等在城门设伏,反倒反坑了左光先一次,他手下的亲兵精锐死伤不少,左光先便也再也没有打别的主意,老老实实的摆阵,直逼泰安城城门。
罗五车骑着一匹黑马,跟着一群披甲标兵到了泰安的北门通济门之外,他和一群披甲标兵一起,他们策马在一处较高的地方,看着五百多步处的通济门,便看到此时的泰安城修得如同一个蜂巢般,在眼光可及的地方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堡台,高低各不一,上面显然架好的弩机,在堡台下部分插满了粗如儿臂的倒刺,这些倒刺围城一圈,保护这些堡台的基部,显然是为了防止流贼们挖墙根,不但如此,倒刺以上部分的地基还是用巨石垒成的,这样的石头,怎么挖也是挖不动的。
泰安只是府城,不是省会,城墙也没有历城高,只有二丈八,但好像下面的倒刺反倒比历城墙下面还多,当初打历城时,好多攻城的精锐从梯子上掉下来,就是被这些削得尖锐的竹刺、木刺刺对穿,流民兵们曾想过用刀斧将这些倒刺削平,但是在战阵上每个兵手中的兵器都是宝贵的,要是蹦一个口可就麻烦了,每个兵士都不愿拿手中吃饭的家伙砍这些木头竹子。
除了城下的一排排的倒刺之外,在城上可以看到官兵们修了许多马面,伸出在墙头之外,马面上安放的不是弩机便是火油,那个味道在五百步之外还可以闻到,这些马面差不多百步便有一个,这个距离让城下半点儿死角也没有,两个马面之间可以轻易的支援对方。
城头上同时修了不少的角楼,这些角楼不是用木头搭的,是在城墙靠背的地方重新修的,高达四丈五,方圆达三丈,高度上还超出城墙二丈三,上面有堞口中插着火把,在靠外面的这一面露出许多的箭口,开口都较宽,确保可以放心的朝底下的流民兵们放弩箭。
最夸张的是官兵在这四丈五的上面还伸了一个木制望楼,高出二丈多,合起来便是高出地面六丈多,上面显然有眼睛好的兵士在观察这边的流民兵,备有不同的旗帜,这边的调动半点儿也瞒不了城中的官兵。
罗五车又将眼光放到城下来,因为泰安是府城,没有护城河,这一点曾经让流民兵的许多将领认为泰安好打,但是现下望过去,河是没有,在距城墙二百步的地方,布满了拒马,官兵们非常夸张的将这些拒马下部都插进了土里,还用石灰泥水糊好,也就是说想搬动这些粗重的玩艺,是要费极大的力气,而且大部分的拒马是连着放三层,甚至有放四层,看上去白森森的木头,便如同一片丛林,罗五车想到自己要一边防着城头射下来的箭,一边搬这个玩艺,便打了个寒颤。
现下的城门还没有关,不时有整队的骑兵策马进出,他们约二百人为一队,策应各处城门,不用想这些骑兵也是躲在瓮城中,轮着出,同时在城门两边都有两个小的营塞,都是藏兵的,这些营寨面向流贼的一面用了大木,竖了两人高的木墙,墙前还有五层拒马,木墙上有弓手守候,木马前是二道深壕,目前不知有深,左右两边开了宽大的门,骑兵可以飞快冲出来,这木墙不高于城墙,可以得到城墙上的火力技援,这样的营寨每个城门都有,想来是安置骑兵的主要地方,而瓮城是骑兵们轮休的地方。就算将这木寨攻破了,骑兵们也可以躲进瓮城里,官兵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城门的投放能力能限,一次只能出两百左右的骑兵,而木寨没有这个限制,同时也是为了安置好从历城来的祖部和郑部兵士。
这一队带头的正是投降了流贼的张承禄,张承禄立下了大功,被胡权赏识,现下便是由张承禄带这些披甲标兵,罗五车虽然看不上张承禄的人品,但是对于张承禄的打仗的眼光还是佩服的,这些天,便是张承禄带着他们这些披甲兵在泰安附近与泰安城的官兵探马、坐山兵们玩猎杀。本来施大勇、左光先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张承禄来了以后,将披甲标兵集中起来使用,要不然流民兵的大队也不会这么顺利到达指定的地点,张承禄甚至发现了一次官兵三千人规模的伏兵,挫败了官兵们伏击的计划,这更是让下面的人不得不服气。
张承禄阴沉着脸,看了看自家哥哥投奔的地方,与其说流贼现在在打一坐城,不如说在打一坐以城墙为工事的军营,现在还只是能看到的,不知道不能看到的还有多少,他策马下了小山披,一边的于强奔讨好的上前道:“张将军,要不要继续搜杀官兵。”张承禄白了他一眼,也不多言,跟泰安最近的山林都被守城的官兵们砍得一光二净,木材都变成了城墙下的倒刺,现下官兵也不会再在山林中派出坐山兵了,因为那里是光秃秃的一片,流民兵到时想砍伐树木,还要跑出五十里地。
远处流民兵新的旗号又冒了出来,是扫地王所部开到了通济门城下了,现下正在布防,就在张承禄眼皮子底下,通济门的官兵骑兵们趁扫地王还没有布防好,城头一声呼哨,马上杀向了正在安营的扫地王所部,在张承禄眼皮底下将扫地王布置营盘的普通俘虏们砍翻了一片,这些从历城俘虏来的丁口,大多几天没有吃饱饭,跑都没有力气跑,被这些官兵骑一冲,大乱不已。
张承禄看了一眼,认出是祖廷年手下的燕兵,想起祖廷年和自家义父一同援齐,自家的义父死于崔归元之手,但是这个祖廷年却圆滑的多,从崔归元手底下混出来了,张承禄估计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披甲标兵们,也有三百多,这是他集中了数支队伍中的精锐,对方只有二百多,想到义父,张承禄手一指,最先冲出去,底下的披甲标兵也冲了出去,朝正在追杀俘虏的燕兵骑兵的侧面冲过去,但是还没有等到他们冲到,对面的燕兵们就调了马头,又返原跑向城门口退去了,张承禄还没有昏到想要追上去,对方已然退到了城头弓弩支援的范围,如果追上去,城上万箭齐发,他这一点儿还不够官兵塞牙缝,而且这些兵也是胡权的心头肉,胡权定然是不舍得拿他们去冒险的。
张承禄在马上看着眼前扫地王部还没有布置好的营盘,现下还是乱成一团,地上的死人血混在没有布置好的工事上,这些百娃都是从历城强拉来的,用来做炮灰的,死了也不伤心,地上流民兵的甲兵们正在责打这些俘虏,让他们站起来,重新忙活工事。
“也许这一次打不下来了。”张承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