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大时代-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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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五千,早早埋伏在了安远门,时晨一到,当即动手。”
崔归元有一些不放心,便道:“其他的军将可有什么异动不成,他们私底下会不会串联起来,你可有什么消息?”江朝栋道:“大人放心,张率教虽然会打仗,却得罪过不少人,这几日除了祖廷年、龙世忠几人与他来往,却没有什么旁的人了。”崔归元道:“这件事情要雷霆一击,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他再也没有还手的力道。”江朝栋道:“大人神机妙算,小将佩服不已。”
崔归元端着茶杯,又想了想自己那一些地方想漏了,想了想,便道:“今天到场的有几个军将没有来?”江朝栋道:“除了守四个大门的守将之外,今天所有的军将都要到巡抚衙门来,所有的军将都不在自己的军营中,所以不可能煽动作乱。”崔归元想了想,道:“是不是将四个大门的守将都调回来方好?”江朝栋笑道:“大人的主意自然是好的,只是如果调动四个守门的大将一起回来,反倒引人注目,我朝还没有在开庆功宴时将守门之将都调回的先例,按成例,都是赐酒于城门之上。”崔归元沉呤道:“那便算了吧,本官今天晚上便都靠你们了。”江朝栋道:“这几日张率教已然麻痹不已,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大人放心,今天晚上一定马到成功。”
此时一队队的甲兵,分布于巡抚大堂左右偏厢之内,悄然无声。
为了防止有人暴起反抗,在巡抚衙门几条街内,都派出了兵士悄悄潜伏于小巷之内,不注意当然看不出来,可以一旦真的有人冲出衙门口,这些兵当即可以封锁出路,让张率教回不去。
当然,如果有那个将领不服,一起作乱,这些标营卫士同样也要镇压之,崔归元最忌的是有人冲出巡抚衙门回到自己的兵营,要知每个将官都有几个亲信的家丁保卫,一旦交锋,说不定就有人冲了出来,当然要封锁街道。
同时崔归元已然将罪名造好,现下就等发动。
不多时,各路将官续继到来,巡抚衙门边早有一群标兵招呼,将官及亲兵进入巡抚大门都必须将兵器留下,而且由于今天是来巡抚衙门,庆的是功宴,当然不能穿盔甲,众将官都知崔大人的喜好,大都穿上的自己的补服,一时间巡抚衙门口充满了胸前绣着熊罴、豹子的武官,亲兵们都做家丁打扮,也跟在武官们身后,但是都不准进入内堂,自然有下人引到一边饮酒。
张承忠是张率教几个义子中的一个,现下正和向个十多个积年的老家丁一起挤在偏厅中,周围乱糟糟都是挤在一起的各个将官的家丁,大家相互之间都不大认识,张承忠拉住身边的一个家丁叫道:“义父是不是到正厅去了,你们如何不跟着。”那家丁中道:“那些标兵挡住我们,大爷便叫我们归来,我们怎能违得。”这几天张承斗不停说崔归元要害张率教,张承忠虽然不信,但是小心防备,家丁自然也带得多了一些,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不准带兵器进来,这十多个人,身子棉衣下面都穿着锁子甲,但是随身的刀却让收了去,现下心中颇为后悔。
便看到一排下人鱼贯进入,后面担着几十个担子,肉香传来,众兵都开始咽口水了,然后后面又是几十个粗使的汉子,都抬着酒桶进来了,酒香传来,下面没有什么见识的亲兵们都叫喊起来了,当兵的颇为艰苦,一年到晚最好也只能吃干饭,如果军饷发不及时,也许还要喝稀饭,逢年过节才能有肉吃,有酒喝,这还是亲兵,普通的营兵们更加差劲,常有逃亡之事。
那个门子鄙视了一下众兵,叫道:“抢什么抢,争着去投胎么?每个人都有,急什么?”下面便有标兵们拿着兵器,仿佛是要弹压众兵一般,众兵都不做声了,同样是当兵,在标营的待遇自然和普通兵将手下不一样,不过现下酒肉在前,也没有顾得上了。
将一碗碗肉抬了上来,都是放在土瓷碗中的梅菜扣肉,还有温好的酒,当下许多兵就拿起碗来,往自己口中倒,许多人都抢了起来,张承忠手下的几个兵也抢了一桶酒,又有一个家丁抢到了一盆扣肉,几个人蹲在地上,便往口中倒肉,一时间堂上乱成一团。
那个门子“呸”的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走了,一边的标营兵们倒是立在一边,冷冷监视着众人。
张承忠没有心情去抢肉吃,走到了门前,向那个标营兵伍长道:“兄弟,我想到正厅看一看,可否容我出去?”手底下递过一锭银子,那个标营兵抱着刀子,也不接他手中的那锭银子,冷笑道:“好好的就在这里,要吃要拉都有地方,正厅是巡抚大人所在,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往正厅走,不怕冲撞了众位大人。”张承忠陪笑几声,道:“是,是,我这便回去。”回了人群中,所有人都乱成一团,个别亲兵们坐在地上,便赌起钱来。人群一时很乱,等到看不到那个伍长后,张承忠悄悄绕过回廊,路上几个标营兵也没有注意到他,等到了茅房,因为怕臭,这里也没有几个标营兵守着,张承忠进去了,看到一边的一扇窗子,距地面一人半高,看到没有人进来,张承忠一纵身,跳了上去,没有发出声音,便悄悄打开了窗子,窗子外正是一条青石路,一群厨子抬着东西往前去了,张承忠知道前面便是正厅,便轻轻跳了下来,往前面摸过去。
他身上穿着周兵常用的棉盔,质量稍好,看上去倒像是标营兵,由于今天巡抚衙门中派了不少的标营兵,所以也没有人注意,他跟着一众人行了许久,突然前面传出了怒吼之声。
一个声音传来,正是张率教的声音,只听张率教大声骂道:“本将是一品节将,持银令箭,崔归元,你安敢杀我。”这个声音传来,顿时让张承忠吓了一跳,便越发发急了,挤了几步,向前挤过去。
终于到了门口,便看到一群一群的标营兵涌向了正厅门口,那个江朝栋便在门口,江朝栋大叫道:“莫要走了张率教。”他身后的标营兵们涌进去,堂中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怒吼的声音,有人高叫道:“保护崔大人。”还有向个使女高叫着跑了出来。
便听到一个尖声音叫道:“你有大罪十二,本官早已禀明圣上,即日圣旨下达,现便将你斩了。”
武昌城中,一条巷子中,此时已然是禁宵之时,却还有几个鸡鸣狗盗之辈在此间,一群青皮从一处暗窑出来,个个身上带着酒气,神色之间甚至是高兴,当头一个青皮,赤着身子,拍着肚皮笑道:“这小娘子甚至是有味,吾等以后要常来。”一个青皮上前叫道:“黄哥,森哥跟着公子爷回了神都之后,黄哥便是我们的老大,也只有跟着黄哥,才可以天天玩这免费的娘们儿,若是黄哥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一声,小的们别的不会,教训个把人是完全不成问题。”
那黄哥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都是公子爷的好处,若不是公子爷发下话来,这些流子那里这么听话,以后这些地方,我们要常来,还有这城南的三姑六婆,我们都要一一教训,好让她们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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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流子笑道:“黄哥,听说南门处尼姑庵甚至是好玩,我们什么时候一块去玩一玩。”那黄哥笑道:“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一身是病,若是有了新的货煞色,我们再一起去罢。”
众人转他弯,正要走到大街上,一个戴一顶草帽的青衣汉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人出现的无声无息,仿佛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一般,怀中抱着一把大刀,看不清脸,便正站在众人的面前,气氛有一些诡异。
一个流子借着酒劲上前叫道:“那里来的破落户,知道这是谁么?这是黄爷,是赖公子手下红人,刚挡爷爷的路,信不信爷爷们将他剁了喂狗,识相的滚几个圈,学狗叫几声,爷爷便放了你。”
汉子抬着头,笑道:“你是黄华,是吴森那货的小弟,我找不到你哥,现在找你也是一样,那赖公子的府上难得混上去,正好借你混进去杀人。”
一个流子突然叫道:“黄哥,黄哥,这家伙就是连杀了万大人家中十多口的那个大盗,这家伙还几次混进公子府中,想杀公子,黄哥,是这个杀神。”说到后两句,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黄华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这个把月来,一个大盗杀入万直超府中,进进出出,先后将万直超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侄子,还有原配夫人杀个精光,这个大盗尤其残忍,几次都可以将万直超杀了,却故意不杀万直超,只杀万直超的妻子儿女,还在万家放了一把大火,将万家烧了一半,万家的仆人跑了大半,现下万家如同鬼宅一般,万直超每日在家中嚎叫大哭,万家先是办儿子的丧事,而后办女儿的丧事,然后又办夫人的丧事,最后又办老夫人的丧事,到后来这个丧事太多,以致于万家都不办丧事了,因为死的人太多,棺材不够用,万直超太过伤心,以至于不能理事,这大盗差不多将万直超的妻儿老小都杀光了,万家也里边差不多绝户了,然后这个大盗又几次杀入赖公子府上,将赖公子的几下亲信杀死,不过好在赖公子府上的高手坐镇,才能让赖公子免于受了毒手。
黄华看到眼前的人,酒早吓醒了,这人手段之残暴,当真罕见,万家的小女儿只有十多岁,这大盗竟然将万直超的小女儿一脚踹进墙洞里,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儿变成一堆肉,据说万直超看到自己最后一个女儿也遭了毒手之后,当场昏倒,数日不能去衙门理事。
黄华低头笑道:“大爷,大爷,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个小小跑腿的,饶我性命,我却与万直超和赖公子是无关的。”同时一巴掌打了刚才不识真神的那个流子一巴掌,这一巴掌清脆的响在夜空的巷子中,那个流子吓得往黄华的身后躲,黄华怎么能为这个流子顶,一把将他拉了出来,万一这个杀神要杀人,就可以这个流子来顶,反正只要不杀到他就可以了。
这汉子正是狗剩,狗剩摸着自己的刀笑道:“大爷说的对,有一身武功就是好,天下那里都去得,只是赖昌威府上的那个杜洛华是个硬手,一时胜不了,你们这群小流子,都是吴森的手下,当我不知道么?我今天来,就是要剁了你们这群小杂碎。”
那个被拉到前面的流子看到狗剩自顾自的说话,一时没有看眼前的人,心中一横,以前只听说过这个大盗多么多么凶,却没有真的见到他杀人,心道:“正好立此大功,说不定得到公子赏识,不用再滚街头了。”想到这里,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猛然一冲,瞬息之间,直插狗剩的胸膛。
狗剩笑道:“小杂碎,正要拿你下酒。”抽出刀来,他的速度比这个流了快上何止百倍,这个流子刚冲来,狗剩便大刀在手,刀光一闪,两个身影错身而过,狗剩诡笑几声,道:“好肉,好骨头。”
这个汉子惨叫起来,众流子只看到这流子双手都断了,血如同泉水一般,两只断臂掉在地上,还带着衣服。
狗剩叫道:“叫这么大声,想引人来么?”又一挥刀,那流子的舌头飞上了半空,狗剩上前,一脚将砍断的舌头踏在脚下,狠命用脚来回踏两下,笑道:“你的肉倒是挺有弹性,想必平日里吃了许多油的缘故。”
黄华后面一个流子吓到了,惊叫起来,急忙将自己的嘴都捂住了,生怕引来对方的砍杀,狗剩一脚踢过去,这个断臂的流子踢倒在地,然后扬起刀来,众流子只听卟一声,这流子的肠子就流了出来,偏一时不得死,在地上乱滚。
狗剩突然扔了刀,弯下腰来,在这流子的肚中乱扯起来,黄华等人只觉得如同在鬼宅中一般,一个流子一声哭泣,尿水流了出来,顺着裤子,黄华等人陪着笑脸,又不敢逃走,黄华急声道:“大爷,小的们只想活命,且饶过我们。”
狗剩一声狂笑,从那个流子的肚中掏出一物,扔在地上,众流子一看,正是冒着热气的人心,那个掏刀子的流子终于是死了,而且死得体无完肤。
狗剩抬起脚,突然一脚猛然踏下去,众人只扣到“啵”的一声,这流子的人心被他踏成了肉片儿。
黄华猛然蹲了下来,呕吐起来,后面一个流子哭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狗剩猛然吸了一口凉气,吐了出来,沉呤道:“我是个好人,只是我对恶人从来不客气。”
一个流子终于忍不住,叫道:“快跑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说罢便向后逃去,狗剩冷笑着看这个子,其他人看着狗剩没有追上来,也叫着逃向四方,只有黄华一人还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吓得将眼闭上。
狗剩笑道:“今天发利市,人头带回去,饮一口好血,切一堆碎肉,若有一口酒,便是好人生。”笑声中突然跳起来,黄华只听到“卟卟……”的声间,却没有听到人的惨叫之声,黄华吓得不敢睁眼也不敢抬头,这声音不知响了多久,便听到狗剩在自己面前道:“我不杀你,你睁开眼吧。”
黄华一睁开眼,转头一看,只见周围的墙壁上,过道中,房梁上都是人肉,这大盗杀人,竟然在刚才将十多个流子都砍成了肉块,肉块大小均一,如同杀猪摊上的排骨肉块,只是地上间杂着许多肠子和器官,短短时间,这些活生生的人便变成了地上的肉块了。
狗剩笑道:“今天杀的高兴,便放过你,你给我记住,马上逃命,下半辈子我要是再看到你和吴森他们混在一起,我就把你炖了,你信不信?”黄华腿一软,跪在地上,哭泣道:“大爷,您便是地狱里来修罗,小的下下下下辈子也不敢招惹您啊,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下半辈子都给您烧香。”狗剩道:“快滚吧,把你进出赖昌威府上的采买腰牌拿出来,下次见到你,我剁了你,切成臊子,听到没有?”黄华那里还能答话,将身上的赖公子发的那个进出腰牌扔下手,连滚带爬,在低低的嚎叫声中,逃出了这巷子。
狗剩对身后道:“你都看完了,是不是想出手偷袭我,出来吧,阿求,你刚才就在我身后来了。”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