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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魔器大时代-第431部分

小说: 魔器大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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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督战队的兵士狞笑道:“临阵脱甲者,算逃兵,杀头,你小子运道好。”他刚才正想抓着这刘华男立功。

    那个镗钯手刘华男吓得停住了,赶紧将盔甲重新穿上,他们这一队人都吓住了,现下张家玉正在抓典型,一不小心就要杀头,大家都十分小心。

    那个督战队的没有抓到人,十分不满意,盯了方应之一眼,然后又去抓别人了。

    吃完了,尸体还没有搬完,日头已经十分高了,张家玉也坐在广场边,手上拿个稀饭,一边喝一边听手下的报告,他前面有一排跪下的,都是犯了军纪的,张家玉打算吃完了再来处理。

    他手下的亲兵也在吃馒头,方举人待人还是很厚道的,稀饭加浓糖,馒头也是纯小麦子磨成了,越啃越甜,吃了很有力气。

    下面一个亲兵叫道:“大人,那个方应之领导的第三杀手队表现不错,这一队人一共斩首四十多级,而他们自己只有两个枪手受了伤。”

    张家玉一边啃馒头一边道:“那个方应之虽然姓方,但是也是方举人的远支,不像其他几个队的方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所以还是一个管用的人,其他的队呢?”

    那个亲兵道:“第一杀手队的那个方应臣尿了裤子,躺到了方老爷的宅子里去了,兄弟们不敢进堂子里去拿他,第四杀手队方应虎倒是冲在前面,但是他的手下死了大半,第四杀手队二十个人只剩下一半了,还有第二杀手队方应华、第六杀手队方应彩,上了阵不济事,没有什么建树。”

    张家玉对亲兵道:“其他的几个不是方举人的侄子的队长呢?表现怎么样?“

    那亲兵道:“后面十多个杀手队,第八队和第十三队队长战死,队员伤亡过半,还有一群流民兵伏在堂子里,伏击了第十四杀手队,第十四队全军尽数被杀死,最后还是老兄弟们上,才将伏击第十四杀手队的那一群流民兵杀光了,其他的队表现都伤亡命在三成左右。”

    张家玉此时将馒头全都吃了,看了一眼下面的跪的几十个人,这些人中就有犯了军纪要杀头的,但是现下兵力不足是硬伤,乱杀一气方举人不会说什么,但一定会不高兴,但是不杀的话军律的威严又保证不了,他正在犯难之间,突然看到武传玉来了,当下有了主意。

    他站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啊,将他们全都绑起来,待大兵集结,立时斩首。”他声音故意放了很大,果然武传玉听到了,脸上的眉毛皱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

    他手下亲兵上前,将人推到一起,想来是想过一会儿当着全军的面杀人立威,这些跪在地上的人有在大哭起来,他们都只是方家的奴才,被张家玉正了军纪方举人也不会说一些什么,至于方家的几个子侄犯了军纪,张家玉则是装作没有看见了。

    武传玉上前道:“万万不可,张兄,他们都是初上上阵,临阵怯战,第一次也是情有可愿,精兵是打出来的,不是一次就练出来的。”他声音大,说话传了开去,地上跪的几十个人都拿希望的眼光看着武传玉,武传玉前段时间练兵,他们都是认得的,都知道武传玉和张家玉比起来,那算得上是极为好说话的人了。

    张家玉心道:“得了。”便大声道:“若是他们下一次仍然怯战,那当如何。”

    武传玉道:“小弟做保,他们定然不会再次怯战而逃,若是他们逃了,小弟当受军法。”

    张家玉看到台子下面的人都吓哭了,他的目地也就达到了,军纪要的是吓人,让人不敢去违抗,其实并不是真的为了杀人,再说一次砍几十人,杀得也多了点儿,他前几天刚刚杀了几个立威,也不多这一些,看到目地达到了,张家玉道:“那便好,武兄弟立了大功,有武兄弟作保,便放了这一伙人吧,让他们各自归队。”一群人一听,千恩万谢,向武传玉磕头,然后纷纷去了。

    武传玉共为方举人练了四十二个杀手队,昨天夜里除了派出八个杀手队护卫方家的宅院之处,其他的队都上了战场,都见了血,虽然折损了不少人,但也是值得的,其他的十二个弩车队管弩车,十五个箭手队放箭,这是武传玉为方家在短时间练出来的兵了,虽然战力也许不足,但是架子算是搭了起来。

    武传玉对张家玉道:“张兄,现下我们应将庄上的庄丁都编入这几十个队中,毕竟他们都见过血,算得上不是新兵了,用老兵带新兵,形成战斗力也更快。”武传玉正是打着保存战力的主意。

    张家玉道:“好是好,但是方家几个子弟扶不上墙,上了阵就脚软,这次是一定不能再让他们上阵了,不然这种逃过一次的兵,上了阵很快会逃第二次。”张家玉说的也是实情,逃了一次后,心中有阴影,从此上阵就不再肯拼命了。

    武传玉道:“这里毕竟是方家,我们也不能管的太宽,那几个队我们就多看着一点儿。”张家玉想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头了,那方应臣担心犯了军法让张家玉杀头,躲在院子里不出来,张家玉难道真不顾举人的面子冲进去将他拉出来杀了不成,那是不行的。

    武传玉道:“现下关键问题就是流民兵的下一次的冲击了,我特意去抓了几个活的流民兵,没有杀死,待会儿我们一起去问,看一看这次他们的那种披甲精兵有多少,这可是对方的关键力量,我们必须清楚。”

    张家玉道:“我看这一次对方比不上上一次和我们野战时啊,一定不是同一个人带兵,要是我,先夺门再冲杀,对方肯定是换了庸将了。”

    武传玉道:“那倒是我们的福气了,既然对方是庸将,那么我先前的一条计策也许能用得上了。”

    张家玉看了武传玉一会儿,道:“你是说筑堤放水么?”

    武传玉道:“我已然出了几百人手,悄悄去做了,能不能成还要看我们问审的结果。”两人说话间,底下的人将尸体都推成一个小山,下面早有人去浇油了,不多时,广场上便多了一股子桐油的味道。

    一个张家玉的老兵将火把扔到了死人堆上,火苗呼啦的一声冲了天,人肉的焦味替代了地上的血味,还有死人的破衣服味,烧得噼里啪啦的。

    方应之木然站在这尸体堆边,看着火光冲起来,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脸,尸体的焦味,和过年时杀猪后烧肉的味有八分相同,二分不同的是人的心情,大概没有人会有过年时的心情。

    后面刘华男“呕”的一声将吃下的馒头全吐了出来,他用手扶住自己的兵器,不让自己倒下去。

    前面张家玉大声吼着:“各队马上清点后到校杨集合,报上损失人的名字,马上补丁。”

    与此同时,在对面的流民兵营中,胡海马扑地大哭,胡权给他的五百披甲精兵,一夜失了四百,他如何不哭。

    损失了一些流民他并不放在心上,那些人要多少有多少,关键是精兵,这些精兵是少之又少,损一个少一个,这些兵还不是一时能练出来的。

    现下他手下还有几千流民敢死轻兵,也就是炮灰兵,一百多精兵,二百多骑兵,这些兵力看似雄壮,但是已然大大不及先前了。

    胡海马大哭之时,一边还站了数十个亲兵,都是统领骑兵的锐卒,现下胡海马一边大哭一边拍打桌子,大叫道:“如此损失吾精兵良将甚多,吾将何以报主上。”哭泣不已,一边一个亲兵上前道:“统领,不必如此,如今,主上与胡将军都尚不知我披甲锐卒陷入方家堡之事,只要我等在主上闻之之前将方家庄攻下,想必主上也不会计较。”一边数位亲兵也杂言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此时胡权和色公子还在后方统领主力,对于前线之事并不清楚,若是在色公子和胡权听闻消息之前就攻下方家庄,那么功过相抵,想必也不会受什么罚,胡海马想到此处,便开口道:“发动全军,将锐卒留下的盔甲兵器挑一些较为敢战的轻兵发下去,今日在主上闻得消息之前,我们便要同方家庄一决死战。”

    下面数十个亲兵,皆与胡海马荣辱与共,胡海马若是受罚,他们的前途也会受损,当下听闻主将敢战,都知这是唯一办法,都立了起来,大声道:“喏。”

    当下流民兵营中,胡海马将剩余的上百披甲精锐兵全都召集起来,又从敢死轻兵中挑了数百,将盔甲发了下去,骑兵也将马牵了出来,伙兵造饭,让众军吃饱,准备饭后便强攻方家庄。

    半个时辰之后,角号吹动,一队队人马,向方家庄的方向开了过去。

    此时已然是夜间,流民兵流水一般开到了方家庄处,防守的庄丁早已看到,早将大门紧闭,墙上站满了披甲的庄丁,武传玉与张家玉等人休息了半天后,体力大增,正在墙头,看着对方开过来的大军。

    对面的流民兵人数四千多,如同乌云盖地一般,暮日西沉,阳光正从流民兵和身后射过来,只看到无数人影,排列而来,数十面大旗招展,随风倒卷,马车的大鼓击如山响。

    武传玉运起内功,大声喝道:“对面主将,今日已暮,不适阵战,明日正是吉日,可敢明日约战。”

    胡海马听闻此言,谓左右道:“举火夜战,我军如何能发挥兵力优势。”手下一亲兵道:“不如小的前去招降,说不定对方早已害怕我军军威,想拖时日。”另一亲卫亦道:“前几日听闻这方举人送礼于主上,想求得一家人保命,想必对方早已畏战。”胡海马道:“若是对方真降了,难道我等不杀?”那亲兵道:“先招降之,然后说对方有悔意,再杀不迟。”胡海马道:“也只有如此了。“当下那个亲兵骑了马,策马而来,趟过了极浅的河水,到了庄子外,大声道:“若想不死,快快降来,若是不降,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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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上一片寂静,丝毫的声音也无,此时落日还没有完全沉下去,天地间只有一马影,上面是来招降的流民兵士,那流民兵见庄子中无人应声,一招手,流民兵大阵之中突然推出数十个人,推了到阵前庄墙上可以看到的地方。

    这数十个人,都是前几日官兵与流民兵大战时俘虏的方家庄庄丁,胡权没有杀,将人交给了胡海马,以胡权想来,胡海马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一跪在地上的庄丁大哭道:“娘、娘,我是水儿啊,娘你在那里。”那个小庄丁双十岁数,样子极是清秀,正是武传玉前几日带去和流民兵打仗的庄丁之一,这小家丁生得眉清目秀,本是方举人的书僮之一,方举人爱其秀美,本是极为宠爱的。

    那庄丁的声音凄切,似是泣血,墙上寂成一片,无人发声,守卫的庄丁个个都脸色发黑,但是突然间,一个妇人仆到了墙上,大哭道:“水儿、水儿,娘在这里,娘在这里啊,你们放了我的水儿……”

    那流民兵极是嚣张,大声道:“你等若是不降,立时将这些人杀了,你等降不降?”

    后面的流民兵齐齐打起了拍子,叫道:“早降……。”

    此时这妇人正在武传玉身边,看到自己家的儿子在对面,那当真是钢刀杀心一般的痛,此时又有其他人认出了跪在对面阵前的亲人,墙上开始发出哭泣之声,一时间军纪有些乱了。

    那招降的流民兵更加嚣张,道:“降则不死,早降。”

    那妇人看到立在身边的武传玉,便拼命往武传玉身上一扑,哭泣道:“大人,降了吧,水儿在对面啊,大人,降了吧,民妇求你了,只要能保住水儿的性命,什么都答应他们吧……”

    武传玉本欲发火,但是看到对面跪的少年,面庞清秀,面带泪珠,本来是跪在对面河岸边少年拼命向这边爬动,后面的流民兵皆是嘻嘻哈哈,看着眼前的众人,他们正是要这些人做出惨状,好威吓庄上众人,瓦解方家庄众人的斗志,武传玉看着面前哭泣的妇人,一时不忍下手。

    一个流民披甲兵上前,拿刀横在那小孩儿了脖上,嘻笑出声,又将刀收了回去,反复如此,来折磨这小孩儿。

    这时有个别人竟然想出门去寻自己家的亲人,竟然有点儿弹压不住了,他们的亲人就在对面,当然想团聚了。

    胡海马大喜道:“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强攻,传令,他们投降后,杀光男丁,只留妇人粮草,我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下面的亲兵们应声了,胡海马心中喜道:“只要对方压不住阵脚,便在此时强攻,又有何妨。”

    武传玉正想推开眼前的妇人,突然听到风声,他武功极好,一让就让开了,便看到一篷血光在眼前洒起,那妇人已然让张家玉斩首了,尸体倒在墙上,只留了一地血。

    张家玉以手举人头,恶声道:“有敢言降者,斩首。”

    他手下督战队同时又冲到了门口,几个正想冲出去和自家亲人团聚的人正在与看门的庄丁吵闹,他们想奔门而出。看到奔来的督战队,一个断手老汉惊声道:“你等想做什么。”那个督战队的兵狞笑道:“送你老人家上西天。”手中大刀砍下,后面的兵士也纷纷下手,他们都是张家玉的老兵,人数虽然只有十多个,可是个个都是精锐,这些想夺门的只是些没有拿兵器的普通人,那里是这些人的对手,片刻之间就让督战队杀光了,血流一地,尸身乱倒。

    张家玉道:“将人头挑起来。”便有兵士拿了长竹杆,将十多个人头都高高挑起,血顺着那竹子流下来,甚是艳丽。

    当下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本想招降的流民兵惊住了,一时不知进退。

    张家玉手一招,道:“箭手队张弓。”三声号响,墙上分布的近二十个箭手队一齐张开弓,一时只听到强弓弓胎的“咯咯”之声,四百张强弓一齐指向天际,甚是齐整。

    张家玉一声令下,数百支箭冲天而起,此时落日正下,霞光万道,光彩照人,落霞映射之下,下下一道道流星雨,箭正射跪在处面的被俘的庄丁,几百支箭下,那一片似是长满了箭林,流民兵故意将这些人放到了一箭之地,本是为了让对面庄丁们看清楚,不想正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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