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大时代-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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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还有其他闻秘,当年张红奴逃出天山三际峰后,在衡山脚下遇到当时情场失意的方慧青,便将这他化自在法的一小部分传给了方慧青,方慧青这将这一小部分再缩水后,传给自己的弟子,女弟子还好,男弟子们则多变成了玉明子、玉净子一类的人物,男子修习这法门,多会心志扭曲,心态变异,但是也有天才人物,便如这袁可玉一般,练到极高深的地步的。
张存仁开口道:“为了暗杀张某,竟然让堂堂白莲教十大长老之一的袁可玉装成女子,混在一群女子中间,真是高看我张某了。”说话间,猛然运气镇压阴气。
袁可玉娇柔道:“张大侠莫要如此说来,要是正面与张大侠对掌,可玉不敢说能敌得过张大侠,张大侠的大三阳纯阳无阴心法已然修到了心中无阴的地步,正好克制可玉的纯阴心法,可玉半点也没有托大。”
张存仁冷笑道:“堂堂魔教十大长老之一,与兽不凡齐名的人物,装成女子,背后伤人,还如此说辞,实令人不敢苟同。”
这时一个女子,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走了上来,正走过袁可玉的身边,她还以为这袁可玉是刚才引领众人逃走的那个角色,张存仁高声叫道:“快快走开。”那女子还没有明白过来,袁可玉一伸手,纤纤玉手,拿住了那女孩子的脖子,轻轻一扭,那女子头一转,便倒下了,然后袁可玉轻轻拿出一白娟,擦自己的小手。
张存仁冷冷道:“袁长老,你若是个男子汉,就不要杀女流之辈。”
袁可玉摭嘴轻笑道:“张大侠说什么?她们也能算是女人么?生一个女人的样子,就是女人么?张大侠,你大错特错,女人,至少应该是我这个样子的,我,才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子,我,早就不做男子了。”说完,轻转腰肢,目光中竟然流出媚人之意,一时间竟然让张存仁愣了一愣,张存仁也不得不参认他说的实说,这面前的家伙,那里是个男人了。
张存仁此时已然到了逼运阴气的关键时刻,当下硬着头皮道:“袁长老,你乱杀一气,算什么英雄好汉。”这话出来张存仁自己也感到没有底气,魔教妖人那个不是杀人放火之徒,这么说,纯粹为了拖时间。
袁可玉冷声道:“我最恨那些女子,这些女子,平白辱没了女子两个字,女子,应该是世上的纯阴之气所铸造,承世上妖娆之美德,展示惑乱众生之美态,代演人心之阴柔,张大侠你看,这些女子,都不过是些粗重之物,蠢昧之流,那里比得上我,张大侠你看呢?”说话间,一股媚光在他身上四布,让人不能张眼看一眼,原来妩媚到了极点,便是端庄,旁的人看了他一眼,只怕立时要去为了他死,前朝皇帝为美人亡国,想来也是有道理的。
袁可玉这一番语,其实正是他化自在阴欲法的总纲,代演人心之阴柔。
张存仁正想找个话头,让两个人的谈话可以继续下去,此时正在逼运阴气的关键时,若是眼前的袁可玉动手,刚才运气的功夫就全都白费了。
袁可玉笑道:“张大侠,你不用白费功夫了,你以为我没有看出你在干什么么?我知道你在拖时间,我也在等人啊。”
这时两声长笑声从后面传来,张存仁转身一看,两位老者正立在自己身后,这两人,正是王应嘉、张继祖了。
张继祖只有一只朵耳,他脸色惨白,头上的白发如剑一样冲天而起,宛如一个大狮子头,一身破布袍,风吹进去,可以看见里面的老肉,使的兵器是一双铁抓,这人原先是两湖大盗出身,十多年前与齐卓一争夺两湖龙头时失败,逃到魔教,靠着过人的武功,和一批忠心的老部下,做了魔教的长老,他的另一只耳朵被两年前单人杀上天山张帆撕掉了,不过他命好,从张帆手底下逃得性命,另一位正是王应嘉,他亦是年过半百,只是没有头发,是个光头,还披个袈裟,兵器是个钵盂,他原先是川藏的和尚,和人争论佛法大义,败北之后将对手杀死,声称自己是维护佛法正道的菩萨转世,不过至于谁会信,那就不知道了,两年前他不在天山上,所以没有遇到张帆。
那王应嘉宣个佛号,道:“张施主,本佛今天特来超渡于你,阿弥陀佛,本佛慈悲,特意让你入西天,张施主,快快到我手心里来。”这王应嘉说话间宝相庄严,倒是真像个高僧,只是白莲教的教徒们都知道,千成不要和王长老争论佛法,如果你敢说王长老说的不对,王长老立时会送你上西天,美名其为渡你一程,离你见识一下净土的美妙。
张继祖拿出自己的铁抓,用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背,他的衣服满是破洞,张存仁可以见到他身上还有虱子乱跑,他也半点儿不在意,张继祖道:“张存仁,看在你姓张的份上,你想怎么死,爷成全你。”
这三个长老,都是魔教十大长老中的人物,魔教长老上百,可是排在最前的,便是十大坐镇长老,兽不凡、屈振华、张继祖、王思远、袁可玉、王应嘉等人都是十大长老的人物,基中裘败天虽然恶名冲天,但是却不是十大长老中的人物,只能算是中上流的长老,而原先的丁原山,更是长老团中的末流人物。
张存仁长声笑道:“天下嚷嚷,我所见者皆是同一类人物,不想今天见到三个另类,正要与你们三人好好大战一番,要杀一个张某人,竟然要三大长齐出,还要使出暗算的手段,张某真是三生有幸,不枉此生了。”
张继祖笑道:“一掌震天下张存仁,色明空大长老曾言,你的武功,已然是天下间超一流的高手了,其实万归流也不见得能胜过你,当年你和万归流打赌输了,不得不为铁拳会做事的事情,我们也是知道的,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实当年是万归流使了诈术,你并没有输给万归流,当年你们打赌谁能将三万两银子搬过黄河,谁就胜了,万归流看上去是一个人将银子搬过了黄河,其他他早就在水中打好了木桩,骗你上当,要你给他做奴才,没有想到你还真的上当了,这些年,你名为铁拳会的大管事,其实只是万归流的奴仆而已。
张存仁不语,半饷道:“万大哥也是英雄人物,对我是极好的,推衣解食,我自当报之,就算他一时有些欺骗,相比这十多年的热情相待,我也应当了铁拳会效力。”说完叹气一声,十多年,自己的万大哥,终归是骗了自己良多,不知以后怎么面对万归流。
袁可玉皱眉,脸上露出怜惜的神色,轻声道:“张大侠,你知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就有人告诉暗中将你要探我圣教大营的事情传于我三人,是以我们三人专门在营中等待,而我也能早早埋伏在这群女子中,突然向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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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仁惊道:“谁,是谁告知你们的?”
张继祖狂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在铁拳会的声名,早已超过了万归流,北方武林提起铁拳会,大家最先想到的,是仁义无双,一掌震天下张存仁,这十多年,你做了救济危难之事,铁拳会一大半的名声都是你打出来的,你的名声,早已不是万归流所能盖住的,你想一想,谁最不能容忍你?”
张存仁冷声道:“你是说是铁拳会有人将我的消息传了出来,请你们三人阻杀于我不成?”
袁可玉道:“我见过那万归流的儿子,万三,这小子,只会玩女人,赌钱、溜马,武功简直是跟没有练没有什么区别,见了我,口水流了半地,这样的胚子,你说怎么能接手铁拳会?”
张存仁不语,突然开口道:“万大哥与我兄弟情深,我是万万不会信你的挑拨之语的。”张存仁与万归流相交超过十年,兄弟感情极好,心中怎么也不信大哥会出卖自己。
袁可玉道:“现下万归流老了,他一身旧伤,他差不多有六十多了罢,眼下铁拳会的帮众,没有一个服万三的,他一死,你们铁拳会的人铁定会拥立你做帮主,你说,万归流为了自己儿子上位,怎么容得下你呢?”
张存仁皱眉不语,他是深知万三这人的,在开封铁拳会总坛,这万三公子不知做了多少荒唐事,一见到女人,就扑上去叫娘,如果说要他做帮主,那铁拳会不到二年就要亡了,而万归流老来得子,极为宠爱自己的儿子,若说万归流为了自己儿子做这些事,他是相信的,此时他心中剧烈交战,理智告诉他眼前三人所说的话是事实,可是情感上,不相信自己的万归流大哥会暗算自己。
袁可玉道:“张大侠,你还是投入我圣教罢,我可以担保你做十大长老之一,也不会公开你是我们圣教十大长老的身份,如同王思远一般替你摭掩,我们还会竭力肋你做铁拳会的会主,你看如何?”王思远虽然是十大长老,魔教却不会张扬,盖因其为魔教打入朝堂的内应,应当保密,如果张存仁入了魔教,魔教也会替他保密。
一边王应嘉宣了一声佛号,道:“本佛也有慈悲之心,想留张大侠你一条命,张大侠,你看如何?”张继祖则笑道:“你武功不错,做我们神教的大长老,也是可以的。”三人这是想拉袁可玉入魔教。
不过说实话,这个本钱是极高的,像舒无忌、百里幻幽一类高手,带着大批人入白莲教,也只当了一个六花使者,要经过许久才能当上魔教的普通长老,这还是当年搭上了裘败天的线,江湖上如同开膛手杜洛华这等高手,同样也只能当个六花使者,而这一次,魔教承诺让张存仁当十大长老之一,那可是真的位高权重了。
张存仁冷冷笑道:“诸位长老的好意,张某无福消受了,不过张某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死之前,一定能扳回几个,拉几个垫背的,诸位长老谁先上?”张存仁此言也不算假,若是张存仁全力出手,当真打死一两个,张存仁也不是没有心计之辈,他行走江湖十多年,早已将一些伎俩用得纯熟了。
袁可玉向张继祖与王应嘉道:“两位长老,依我之见,还是放这张存仁一条生路罢,只要他不与我圣教为敌,现下我方若是有折损,于大业不利。”
王应嘉道:“不用担心,本佛早已找了一大堆垫背的,正要他们上,袁长老不用多言了。”
王应嘉在三人中资历最老,他一开口,袁可玉也不能再多说了,当即闭上了口。
王应嘉一挥手,手后呼啦啦涌面一大使者教徒,都手执兵器,面作恶色,王应嘉冷笑道:“本佛有无数护法天龙,今天便要你这外道横尸此间,南无阿弥陀佛,超渡超渡,度一切众生,张拖主,你生来就有罪,本佛特来送你入地狱。”
张存仁也不多言,猛然跳将起来,如电一般,向王应嘉冲过去,而王应嘉身边的教徒也一哄而上,这正是在三位长老面前好好表现的时候。
武传玉看着河对面那连成一片的大营,无数人影在其中走来走去,这些魔教教徒都身穿白袍,手上执了各式兵器,将一队又一队的流民往营中赶,想必他们不久便要成为这魔教大军的中一员了,这正是前任魔教长老王开平的招数,两年之前,王开平也是这么干的,在极短的时间里聚集了超过十万人的流民大军,声威大震,一度意欲西进,并且切断了运河,不过后来皇帝调来边军镇压,且王开平自以为已经成了气候,想脱离魔教,最终一场大战,王开平被斩首,首级传送神都,流民也被平定,王开平的大军也烟消云散,不过王开平的经验却留了下来,便是裹挟流民,流动作战,绝对不与官军的主力正面决战,打到那里吃到那里,这也是极为有效的法子,这样既可以壮大力量,也可以避免与有正面作战优势的官军正面作战,现下色公子仍是搞这种法子。
武传玉对身边的连恩喻道:“连姑娘,我要去救人,你且等在这里,我救人之后,便来与你会合,你且不要乱走,若是我回来不见你,那便不好了。”连恩喻将小脑袋用力往下点了一点,武传玉摸着她的头道:“真乖。”连恩喻作怒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武传玉连忙应声去了。
几个纵身,顺着河道,武传玉从一处栅栏边跃进,武传玉在武昌见过张帆手下的兵,见过武昌兵的营帐,那里有这般架营的,这般营帐,若是野战,一冲便乱了,根本挡不住敌人,想来色公子没有打过仗,不知道怎么缩营,这种情况,只要一只不超过千人的部队在夜中进行突击,这大营就要乱成一团。
不过眼下武传玉可没有心情想这一些,他跳了进去,这营中就是各“开山、龙头、香主”依次来管,各自的人马乱成一片,不时可以看见有教徒聚在一起赌钱,这些白莲教徒虽然在不同的香主的带领导下住于不同的营,但是远远没有到官军那种森严的地步,这营中随处可以看见大小便,还有妇人在洗衣服,这是全家从教的教徒了。还有小孩子在乱跑,武传玉不小心踩到了一堆粪便,又在一堆正在晒的衣服中寻了一身白袍穿了,于是扯了下来,打扮成一个教徒的样子,在营中乱走,想寻到水明苫到底关在什么夺方。
一个小头目在前方大叫着叫,数人担着大桶来了,原来是发粥了,白莲教的大军招收流民的主要手段之一便是依靠这样舍粥,将没有饭吃的流民聚集起来,那些流民看到饭食来了,都一涌而出,一时人群挤在一起,武传玉亦挤在其中。大人小孩乱成一团,还有捧着饭碗的妇人,武传玉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看到这乱成一团的大营,心道:“这种大营,决不是这白莲教的主力。”便绕了过去。
又转了几座连营,终于看以了一丝森严的气象,在这连绵大帐的中间一座不大的营地,无数三花四花的教徒走来走去,其中更有五花的魔教使者。
武传玉心道:“便是此地了。”
此时帐中,色公子与秦匪两人对面而坐,身边还有其他几个高阶的教徒一起议政,色公子坐于上首,他的手下则多是站着,秦匪的地位在这些年越来越高,可见一斑了。
色公子疑惑道:“秦匪,咱们早就知道那张存仁要死,为什么你这么晚才告诉三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