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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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佛本身并不是多么贵重,而是金佛里的秘密。”
臧天虎又独自喝下一杯酒,他神色沉重,咕哝了一句:“只怕是黑虎帮也不能独善其身。”
“那又是为何?”
高梵话音刚落,一只飞镖从窗外射进来,直直的钉在了酒桌上。
众人吃了一惊,赤虎拔出匕首,上面有一张字条,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下午3点,风火堂相商押镖之事。
臧天虎一怔,拿过字纸又看了一遍,和上次的字迹一样。
“金佛。”臧天虎沉沉的说道。“他们又要我们押金佛这趟镖。”
“这风火堂是什么来头?”高梵看了一下字纸,问。
“风火堂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堂口,做一些运输生意,他们也只是在中间搭一个桥。”臧天虎看看高梵,一抱拳说:“黑虎帮如遭遇不测,还望高先生出手相助。”
喝完酒出来,臧天虎叫了一辆黄包车,让高梵坐上去。
高梵也喝了不少酒,头有些发晕,他迷迷糊糊坐在车上,只觉得车子在前行,大约跑了一段路,黄包车停下了,车夫回过身,掏出一把匕首,狞笑着,猛地朝着高梵的胸口刺去。
第六十九章叔嫂纵情()
臧天虎回到家,一家人正忙前忙后,准备寿宴。
夫人看见老爷回来,本来喜气洋洋的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变得光彩照人。夫人娘家姓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年轻时长的貌美如花,甚是风骚。如今虽已年过四十,但看上去像三十来岁,走起路屁股一扭一扭的,整日涂脂抹粉。真应了那句话,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老爷,你可回来了,一家子上上下下,都等着你呐。”夫人一扭一扭的上前,挽住臧天虎的胳膊。
臧天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夫人,哈哈一笑:
“夫人今天是老寿星,这一身装扮,真是年轻了十几岁,我在夫人面前,竟显得老多了。”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身强力壮,风华正茂,一点也不显老。老二,你说是不是。”
臧天彪站在旁边,急忙说道;“是是,大哥还年轻着呢。”
夫人飞眼瞟了一下臧天彪,娇媚的笑着说:“你们兄弟俩齐心合力,臧家正是兴旺发达的时候,这日子过的好,自然都年轻了。”
夫人打开首饰盒,见是一个蓝宝石项链,高兴的忘乎所以,急忙说道:“快,快,天彪,快给我带上。”
臧天彪心一惊,忙说:“大嫂,你叫错了,应该叫大哥
给你带。”
“哦,你瞧我,高兴的昏了头,竟把天虎叫成天彪了。天虎,你给我带上,我今天要向大家显摆显摆。”
臧天虎的脸暗了一下,但随即笑着,为夫人带上了蓝宝石项链。
“大家看看,夫人带上这项链,是不是更显得贵气逼人了。”
众人围上来,啧啧称赞,他们哪见过这么大的蓝宝石,闪闪烁烁,夺放着瑰丽的光彩。
黑虎帮共有两大支柱产业,一个是虎威镖局,由臧天虎掌管着,另一个是虎银钱庄,由臧天彪经营着。而虎银钱庄的总管事却是臧天虎的夫人吕西凤。
这个女人不仅长的好看,还挺有经营头脑,当初开钱庄就是他的主意,如今钱庄生意兴隆,她功不可没。臧天虎得处处捧着她,也可以说,黑虎帮有一小半的权力握在她的手上。
吕西凤和臧天彪整日呆在钱庄,耳鬓厮磨,眉来眼去,渐渐有了私情。钱庄的伙计自然看出了眉目,但都装做不知道,谁也不敢说出去,这事要是传到了帮主的耳朵里,那还得了,帮主的脾气大家都清楚,为人豪爽,恩怨分明,平常没事,对谁都不错,一旦有了事,他的脾气一上来,那就是一场地震。
臧天虎整天呆在虎威镖局,遇到押镖,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吕西凤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况且她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生性风骚。而臧天彪也风流成性,这一对叔嫂干柴碰烈,欲火正旺,一点就着,他们在虎银钱庄后院,建了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就是他们两人的安乐窝。
没事的时候,两人躲到里面偷情,云雨交欢,纵情泄欲,自是一番乐趣。
时间一长,臧天彪的女人开始起疑,有一次她故意装睡着,待臧天彪起床后,她悄悄跟出去,一看进了吕西凤的房间,她的心惊了半截。臧天彪的女人性格柔弱,在强势的吕西凤面前,她本就唯唯诺诺,大话都不敢说一句。现在,自
已的丈夫又被那个女人勾了去,她如何不伤心,如何不心痛。
过了一个时辰,臧天彪悄悄回屋,看见女人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吓了一跳,看来女人知道了他和吕西凤的事。臧天彪并不惊慌,他躺到床上,对女人说:“我不过是陪她玩玩,你放心,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臧天彪的女人叫环环,家境一般,人又老实,她对于臧天彪来说,就像养在身边的一只猫,喂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臧天彪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生气的时候,哄一哄就行了。而对吕西凤,臧天彪不仅迷恋她的肉体,她的美艳,还怯于她的精明和手段。
所以,臧天彪和吕西凤偷情几年,臧天虎竟然毫无察觉,只是近来才有些风声吹进他的耳朵。
臧天虎本想追查此事,但思虑再三,又放弃了,他暗暗问自己查出来又怎么样,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弟弟,难不成把他们给杀了?到头来恐怕只能落人笑柄。
近些年,臧天虎潜心修练武功,又加上在外奔波,对男女之事开始有些淡漠,至此他很少回家,有时干脆就住在虎威镖局,教七小虎习练功夫,他的七虎屠龙阵就在这期间琢磨出来的。
臧天虎不经常回去,这更让吕西凤肆无忌惮,她表面上以叔嫂之名,和臧天彪出双入对,背地里与臧天彪寻欢作乐,
在黑虎帮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臧天虎不说话,谁去管这等
闲事,别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吕西凤越发的狂妄,她严然成了大当家,在黑虎帮指手划脚,呼风唤雨,
这次吕西凤办寿宴,比往年要隆重的多,也热闹的多,她开钱庄生意上的伙伴,商界的头面人物,就连市政要员也前来贺寿。
寿宴开始,宾朋满座,举酒助兴,正谈笑间,黑狗突然满身是血,踉踉跄跄闯了进来,没走几步,摔倒在大堂之上。
众人都大惊失色,一片哗然。臧天虎急忙叫人把黑狗扶到偏厅,他让天彪招呼客人,自己进了偏厅,察看黑狗的伤势,
黑狗身上有三处刀伤,有一处伤在胸部,刀口很深,其他两处都是割伤了皮肤,并无大碍。臧天虎先止住了胸部刀口的血,拿来金疮药敷在伤口上,用绷带包扎好。他发现黑狗身上穿的是车夫的号衣,回头对下人说:“去把臧獒给我叫来。”
须臾,臧獒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躲躲闪闪。
“黑狗是你的贴身护卫,他不在你的身边,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我哪些知道。。。。。。”臧獒结结巴巴的说。
“混账东西,快如实告诉我,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事?”
“我,我不过是让他教训一下姓高的那小子。。。。。。”
“你是说高梵?”臧天虎一脸的惊讶。
第七十章伤痛的心()
原来,臧獒被臧天虎赶出来,心里憋着火,自己的爹不但不帮助儿子说话,还把那家伙奉为上宾。臧獒越想越气,一时恼怒,竟起了杀心。
臧獒叫来黑狗,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黑狗领命而去。
从醉仙楼喝完酒出来,臧天虎叫来一辆黄包车,那拉车的正是黑狗。
黑狗把高凡拉到僻静处,掏出匕首,凶猛的刺向高梵的胸口。高梵虽然喝了不少酒,头脑有点发懵,但感觉还是异常的灵敏。
他似听到微微的风声,猛睁开眼,那把匕首已接近他的胸口,他迅速躲闪,匕首的刀尖还是刺进了他的胳膊,他怒喝一声,一脚把黑狗踢出几米远,随即拔出匕首,猛地一甩,那把锐利的匕首飞了出去,扎在了黑狗的右胸。
高梵蹬翻黄包车,飞身上前,从黑狗身上拔出匕首,正要再刺一刀,一看那张黑瘦的脸,似曾相识,仔细想想,才记起是臧獒的保镖,因为那天交手,黑狗的印象对他特别深。
高梵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若在平时,他早把人给放了,这次,他愤怒至极,挥起匕首,在黑狗的身上划了两刀。
“回去告诉臧獒,这次我饶了你们,以后。。。。。。再没有下次。”
黑狗捂着胸部,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高梵用衣服扎紧胳膊上的伤口,找到一家医院进行了包扎。他没想到臧獒那么凶恶,对他下此毒手,他们之间并无多大的仇怨,他竟如此狠心。
看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是难以想象的,你的宽容也许只是一种徒劳。
他想到臧天虎,此人看上去性情直爽,应该没有凶恶之心,而养了个儿子却为非作歹,凶残至极。
都说父子相像,这一对父子,为什么却千差万别?高梵一路想着,回到学校。
叶梦菲正在画室前徘徊,一看见高梵,忙跑了过来,再看衣服上的血迹,和胳膊上的伤,惊叫一声:“高老师,你怎么啦?”
“没什么,别大惊小怪的。”高梵进了画室。
叶梦菲跟进来,心疼的说:“什么大惊小怪,你都伤成这样了。是不是龙亦龙那帮人干的?”
“你把他们想的太厉害了,那帮人怎么伤得了我。”
“那是谁?是醉里行,那个瘸子?”
高梵笑笑:“你就别瞎猜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是什么人那么狠心?”叶梦菲还在瞎想,她看看脸色苍白的高梵,眼里涌出了泪花。“高老师,我好难受。”
她伸出手抓住高梵的胳膊,仰脸看着,露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看见叶梦菲美丽的面容,高梵心情好了许多,他拍拍叶梦菲的手说:“一点小伤,你别担心,没事。”
遭遇了一次劫杀,情绪万分低落,现在忽儿又遇到亲人似的关怀,甚至为他掉下心疼的泪水,高梵能不为之动容吗?
伤口一阵疼痛,高梵皱紧眉头,脸上冒出一层汗水。叶梦菲竟看出了这细微的变化。她扶住高梵,让他坐在一张沙发上,关切的问;“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倒杯水。”
高梵接过热水,喝了一口,他看着叶梦菲,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谢谢你。”
他没有多余的话,他的话都储存在了心里。
叶梦菲虽然年龄不大,却善解人意,她的感情是丰富的,又体贴入微,她所做的一切,确实引起了高梵内心的共鸣。
高梵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关怀了,他那颗受伤的心脏,渐渐的由冷变暖,他让叶梦菲坐到沙发上,对她说:“你的绘画天赋非常高,我愿把我学的全都教给你,你要用你的笔来描绘美好的东西。”
叶梦菲激动的抓住高梵的手:“高老师,我会的,有你
教我,我的眼里全都是美丽,我画出的东西自然也全都是美好的了。”
高梵看着叶梦菲那一双纯洁无邪的眼睛,开心的笑起来了,跟这样一个天真快乐的女孩子在一起,他突然感到身心敞亮了许多,也愉快了许多。
高梵就在这种愉悦的氛围里,沉沉入睡,他睡的很香,他有很久没这么睡过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朦胧之中感觉有一只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抚摸,他知道那是叶梦菲的手,他不想睁开眼,就让她这样抚摸吧,那细柔的手指轻轻划动,竟让他感到无限的温暖。
突然有一滴水落到了他的脸上,那不可能是一滴水,应该是一滴泪,叶梦菲为什么要流泪呢。高梵微微睁开眼,一张苍白的面庞映入他的眼睑。
“肖依兰,你什么时候来的?”高梵猛地坐起来,环顾周围,已没有了叶梦菲的身影。
“我也是刚到,看见你被人刺伤,心里难受。”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其实,你这次的伤也是因为我。。。。。。”
“算啦,别说这些了。”高梵不想重提旧事,他看肖依兰的脸色,仍是苍白清瘦,但眼睛里似乎有了些光彩。
“你身体好了吗?”他试探的问。
肖依兰摇摇头:“我永远不会好了,现在,那个姜家少
爷经常过来骚扰,我被弄的身心交瘁,精神一直恍恍惚惚。不过,见到你,我的病好象去了一大半,心情好多了。高梵,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爱一直没有减弱,我就是在生病期间,也时时刻刻想着你。”
“依兰,我们,我们还是做个朋友吧。”高梵犹豫不决的说。他知道,这样说出来会伤了肖依兰的心。
肖依兰果然反应强烈,她站起来,激动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哪点比不上慕容雪雪,你为什么爱她,不爱我,你这个骗子,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依兰,我是为了你好,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能说出理由吗?为什么,你对我说为什么?”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高梵细细一想,还真难说清楚,感情的事,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是精神上的东西,他能向她说的清吗。无非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可这句话高梵是说不口的,他只能保持沉默,希望她冷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肖依兰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她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胸口,流着泪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死在你的眼前,让你一生不得安宁。。。。。。”
第七十一章爱的缠绵()
高梵一惊,忙大声说:“肖依兰,你疯啦。”
他说着话,便去夺肖依兰手中的匕首。
但已经晚了,肖依兰已经把匕首用力刺进自己的胸口。
“肖依兰,不要。。。。。。”
高梵惊叫着抓住肖依兰的手。
“高老师,是我,叶梦菲,你做恶梦啦。”
高梵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