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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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高凡给你了什么迷魂药啦,你处处向着他,雪雪,我可是你哥。”
慕容雪飞无意中说的话,使肖依兰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高凡,你感觉怎么样啦?”她关切的问。
“头还是有点疼。”高凡晃晃脑袋。
“要不是肖小姐发现的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慕容雪飞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哥,你说点吉利话好不好。”
“好,好,高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今天就可以出院。”
正说着话,吴坚医生进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个实习医生,手里拿着一张X光片。
“感觉好些吗?”吴医生问。
“就是头有些点疼。”高凡答道。
“你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好象没有,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那么,以前头部受到过撞击吗?”
“出过一次车祸,昏迷了十多天。”
吴坚医生拿起片子,又看了看说:“你的后脑颅内有一块血肿,我们还很难判断这个肿块是撞击造成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能动手术吗?”慕容雪飞问。
“这个地方是敏感区域,就我们目前的技术和条件来说,是无法做这种手术的。”
“那怎么办,血块不去除,不是很危险吗?”慕容雪雪焦急的问。
“先住院观察,用药物治疗看看。”
医生走后,高凡说:“别听他瞎黑虎,我没事,如果让我住院,闷都闷死了。
“哎,我看,你还先住院观察两天吧。”慕容雪飞认真的说。
“听医生的话,还是住院吧。”肖依兰也跟着劝道,一脸的疼惜。
“我不想让你们跟着受累。”
“别费话了,你安心住院吧,我们会来看你的。”
高凡不再坚持,他只觉得全身软绵无力,这种状况,以前还从来没有过。真是病来如山倒。
“哥,我留在这照顾高凡吧。”慕容雪雪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肖依兰。
“你们都回去,还是我来照顾。”肖依兰拉拉高凡的被子,好象告诉两兄妹,这活儿她已经接下了。
“别担心我,都回去干你们自己的事吧,我还不至于照顾不了自己。
“我看这样,由肖依兰负责送饭,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让魏涛他们过来。”
慕容雪飞分好工,三个人离开了病房。
目送他们出去,高凡的内心又感激又悲伤,他恨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离画展就有剩下两天,他的画还差一点点就完成了,如果不抓紧时间,这次机会又将被错过。他暗暗寻思,如果没什么大碍,下午或者明天就出院。
胡乱想了一会,高凡又昏昏入睡。
中午时分,医院走廊静静的,很少有人过住,只有两个病号歪斜着身体进了厕所。一个黑衣人爬上二楼,他站在走廊里前后看看,径直朝着高凡的病房走去,悄悄地推开房门。
“你是谁,到这干什么?”肖依兰正巧送饭过来,在后面猛然喊道。
那黑衣人受到惊吓,忙退了回来,定神一看原来是个女的,手里提着饭盒。他上前一步用匕首逼住了肖依兰,狠声说:“别喊,再喊,我攒了你。”
高凡已被那声喊叫惊醒,他下床打开门,看见一个黑衣人把刀架在肖依兰的脖子上,他一愣怔。但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这黑衣人一定是冲着他来的。
“兄弟,先放下匕首,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商量。干么为难一个女人。”高凡和声的说。他扫视左右,想寻找机会,把肖依兰从黑衣人手里救出来。
“滚开。”黑衣人警惕性很高,他好象知道高凡的厉害,紧紧抓住肖依兰,慢慢的向后退。
高凡慢慢地跟上来。其实要是在他身体好的时候,只要瞅准机会,早已出击了。但现在他全身无力,两腿发软,根本无法与人打斗。
走廊上仍然静静的,只有他们三人相持,黑衣人刚退到楼梯口,一个人冷不丁冲出来,仿佛早已埋伏在那似的,用擒拿手,以闪电之速,猛然钳制住黑衣人的手腕。
肖依兰被撞击出来,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黑衣人反应极快,手一松,匕首落到另一只手上,他一个旋转,匕首横扫出去,只听唰的一声,那人的胳膊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黑衣人跳下楼梯,趁机逃脱了,那人也紧跟着追了下去。
“没伤着吧?”高凡扶起肖依兰,关切的问。
肖依兰茫然地摇摇头,她惊魂未定,抓住高凡的手一个劲的说;“他是冲着你来的。高凡,他是冲着你来的。”
高凡把肖依兰拥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别害怕,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肖依兰在高凡的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高凡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
追击黑衣人的那个人回来了,肖依兰这才认出是魏涛。
“你受伤了,魏涛。”高凡说。
“被那个家伙逃脱了。”魏涛捂着胳膊说,“没事,划了一口子,等会到包扎室包一下就行了,你们都没事吧。
“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是探长叫我来看一下,真巧,竟被我碰上了。”魏涛说着话,看看肖依兰,脸又红了起来。
“谢谢你。”肖依兰点头道谢。
“没事,保护公民,是我们警察应负的职责。”魏涛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魏涛出去包扎伤口,肖依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对高凡说:“这个警察还不错,好象并不那么讨人厌。”
“人家可是拼着性命救你的,以后别那么横眉冷对。”
“我就是讨厌他看人家的那种眼神。”
“又是那句话,你不漂亮,人家能那么看吗。”
“你又胡说。”肖依兰扬起手,似要打高凡,随即又放下了。嗔怒的说,“生着病还那么贫嘴。”
“我的意思是说,魏涛这人的确不错。”
“我本来给你煲了银耳鸡汤,也被弄翻了。”肖依兰叉开话题。
“附近有没有饭店,咱们应该请魏涛吃一顿,也算是聊表心意吧。”
三个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了中午饭。
高凡独自回到医院,走进大门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家医院的名字叫仁和医院。
仁和医院在滨岛市久负盛名,尤其是脑外科和神经科专家云集,是医院的王牌专科。
高凡沿着阶梯爬上二楼,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与他擦肩而过,从二楼下来,高凡走了几步,感觉这女医生有点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他想了想,脑子里猛然一闪。
难道是她。高凡转身追了下去,一楼大厅人非常多,高凡来回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个女医生的踪影。
回到病房,高凡对自己说,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躺下来,闭上眼睛,那个熟悉的景象闪现在脑海,柳叶河边,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走来,越走越近。。。。。。
只听的一声巨响,房间的窗户玻璃被震碎了,一楼发出混乱的喊叫声。
高凡躺在哪里,脑袋上插了一片尖锐的玻璃,血慢慢地流出来。
第十七章神秘失踪()
那一声巨响是从一楼试验室发出的,它的上面正对着高凡住的病房,其冲击力巨大,黑色的烟雾卷上半空,又慢慢散开。爆炸造成了不少伤亡。整个医院乱哄哄的,被恐怖气息笼罩着。
慕容雪飞带着警察赶到现场,试验室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呛人的气味。他找目击者详细寻问了情况,有个医生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仁和医院在秘密试验一种特殊药剂。
慕容雪飞问是什么药剂,那个医生摇摇头,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本来,慕容雪飞一听说仁和医院发生爆炸案,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和高凡有关,一听那个医生这样说,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仍然放心不下,他让魏涛和楚炎继续调查,他上了二楼,直奔高凡的房间。
推开门,屋里没有人,床上空空荡荡,床单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慕容雪飞断定那是高凡流的血。再看窗户玻璃,晶莹的碎片落满一地。
高凡出事了。慕容雪飞脑子一懵,他急忙跑出来,拦住一个护士问:“这个房间的病人呢?”
“我哪知道。”护士慌忙躲开了。
慕容雪飞又闯进护士站,里面连一个值班护士都没有。他在走廊上茫然的站了一会,又上了三楼。
三楼有院长室,和一个小型会议室。会议室门扉紧闭,外面站着几个偷偷溜进来的小报记者,正在等待着采访。
听说院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慕容雪飞敲了几下门,里面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他急不可耐,用力一掌,击开了厚重的木门,室内空无一人。
“阿,我们上当了,还说院长在里面开会,开个屁会,都躲起来啦。”记者们一哄而散。
慕容雪飞回到一楼,才得知院长在参加伤员抢救,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聚集在几个临时设立的抢救室里。
看着跑出跑进的护士,慕容雪飞想起高凡床上的血迹,是不是高凡也被爆炸伤及,抬出去抢救了。
慕容雪飞正想着,魏涛跑了过来。他告诉慕容雪飞,从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爆炸案,炸弹可能安装了定时装置。
“爆炸现场要仔细的收查,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慕容雪飞找不到高凡,心里一直惶惶不安。
等到医护人员把伤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找到主治医生吴坚,寻问高凡的情况。
“高凡?嗷,你是说27床,那个脑部有血肿的年轻人。”
“对对,就是他。”慕容雪飞实在佩服吴医生的记忆力。
“你去太平间找他吧,他可能被送到那了。”
“什么,他死啦?”慕容雪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他在什么地方。”
“实在抱歉,他的头部被一块三尖玻璃刺穿。。。。。。”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死。”还没等吴坚说完,慕容雪飞急切地向医院太平间跑去。
太平间在医院后面,一排平房紧挨着墙头,前边被高大的树丛遮挡着,太平间里停放的尸体不少,都用白布遮盖住,这里无端的生出一丝恐怖气氛。
慕容雪飞一个接一个的掀开,令他既惊讶又欣慰的是并没有高凡。
他舒了一口气,也许是吴坚医生搞错了,高凡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慕容雪飞怀揣着一份希望,又回到住院部,来找吴医生。
吴坚一听太平间里没有27床,睁大一双眼睛,连说:“不可能,不可能。”
他叫来手术室的护士询问,有一个小眼睛护士说是她亲自叫老巩来拉走的。
“老巩是谁?”慕容雪飞问。
“老巩是医院专门负责运送尸体的。”小眼护士答道。
慕容雪飞叫他们把老巩找来,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老巩。老巩也离奇的失踪了。
难道这又是一个阴谋。慕容雪飞联想到高凡医院遇刺,试验室爆炸,高凡无端消失,老巩又离奇失踪,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
当慕容雪雪和肖依兰听说高凡无端消失了,都伤心的流出了眼泪,尤其是肖依兰,泪眼婆娑,一个劲的说;“他不会有事的,他对我说过,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来到高凡的房间,这里已是人去屋空,折叠整齐的被子上还放着他的一件外衣,那几幅柳叶河风情画,靠在墙角,画架上的一幅似乎还剩几笔没画好,但却给人另一番回味。
慕容雪飞打开床头柜抽屉,发现一张玫瑰红颜色的信纸。柳绵。慕容雪飞若有所思的念着。
“什么柳绵?”慕容雪雪拿过信纸,看了一遍,问,“这个柳绵是谁,难道是高凡的红颜知己。”
“不,也许是她害了高凡。”
两个女孩听慕容雪飞这么说,都惊骇的张大眼睛。
“什么杨绵柳绵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与高凡只有一面之缘,而我从未见过的一个神密女人。”
“这简直把我弄糊涂了,肖依兰,你认识那个柳绵吗?”
肖依兰摇摇头说:“我怎么会认识。“
慕容雪雪微蹙双眉,又看了一眼那张信纸。“肖像,高凡给她画了一张肖像。哎,哥,你和高凡好象有不少秘密。”
“这些你最好不要知道。高凡的离奇消失,有可能就是和这秘密有关。”
“什么人胆敢下此毒手。”慕容雪雪愤怒的抿了一下嘴。“哥,你一定要把他们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慕容雪雪看着那些画,说:“明天就要办画展了,我想把这几幅画送去,也算了却他的一番心愿。”
“画这些画,高凡不知熬了多少夜。”肖依兰说着泪水又涌出来。
慕容雪雪找人把高凡画的柳叶河风情系列,运送到展厅。而慕容雪飞又赶到医院,查寻老巩的下落。
医院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老巩好象人间蒸发了。
医院爆炸案还在侦破之中,而高凡和老巩失踪案又接踵而至,本来非常静谧的医院,被搞的焦头烂额,疲惫不堪。每天都有一些的记者,跑来追踪报道。
慕容雪飞又到太平间仔细查看了一次,空旷的大屋,停放的全都是尸体,并无其它异样。那么高凡为什么无端端消失?如果是搬尸工老巩搞的鬼,老巩为什么要偷尸,他又会藏匿在什么地方呢?
慕容雪飞查过老巩的身份,老巩孤身一人,没有家室,他在医院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从不与人交往。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黑恶势力所为,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高凡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秘密?
一连串的问号,在慕容雪飞的脑海里翻动,他低着头缓步在街上走着,差点与人迎面相撞。
“慕容探长,看来医院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