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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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去?”他不是一向对与她唱反调这件事情有独钟么?莫非突然改变爱好了?
楚长歌抬头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反问道:“谁说我要去了?”
“你选择了这条路。”
“只是踏上了这条路而已,不一定要一条道走到底。”楚长歌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慕容云舒黛眉微蹙,不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
*
很快,慕容云舒知道楚长歌想做什么了。伴着一声冷厉的‘停车’,马车猛然停下。慕容云舒可以想象到李少卿几乎是下意识的拉缰绳停车一气呵成。
楚长歌掀开帘子走出去,对李少卿说道,“下车。”
李少卿面露不解,“做什么?”
“由我来驾车。”楚长歌道。
“好。”李少卿求之不得,将马鞭和缰绳交给他,然后回身朝车内走去。
慕容云舒见李少卿掀开帘子,不由地皱起眉头,道:“你误会了。他让你下车,没让你进来。”
“这荒郊野岭的,下车做什么?”李少卿回头问楚长歌。
楚长歌道:“马已不堪重负,载不动三个人了。”
慕容云舒忍俊不禁,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李少卿不敢置信地怪叫道:“你赶我下车?”
楚长歌挑眉,“难道你希望我踢你下去?”
李少卿嘴角狠狠一抽,悻悻地跳下马车。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楚长歌调转车头朝来时的方向驾回去。李少卿目瞪口呆,绕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将他丢弃在这荒郊野岭?!这种整人方式也太幼稚了!
马车内,慕容云舒也莞尔不已,而后又忍不住在心中叹一口气,有时候男人太专情也不见得是好事,尤其是当他的情之所在是与她唱反调时。
“敢情你这一路上就是在寻找将他扔下的风水宝地?”慕容云舒从车内走出来坐到楚长歌旁边,笑问。
楚长歌冷冷道:“是他自找的。”
“你可以在客栈时就拒绝载他。这样他或许还能搭别人的马车。”
“我拒绝过,他不听。若不是看在他之前给我指路的份上,我在客栈门口就一掌拍死他了。”
“……”慕容云舒忽然很想知道在她下楼之前,楼下发生了什么。
楚长歌好似猜透了她的想法一般,道:“他说如果我不答应载他一程,他就骑马跟在后面。”
“……”果然很欠扁。
“还说要将慕容府银仓被盗的事大肆宣传出去。”
“这种谣言太多了,没人会相信。”
“真的只是谣言吗?”楚长歌忽地停下马车,侧头认真地看着她,墨黑的眸子里闪着精光,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顷刻间慕容云舒心神一荡,恍惚间以为从前的那个楚长歌回来了,讷讷地与他对视良久才回过神来,慌乱地将心底的惊涛骇浪压住,她淡淡道:“当然只是谣言。且不说银仓内机关重重,很少有人能活着见到银子,就算真有人命大进去了,偌大的银仓,岂是一朝一夕能被搬空的?”
闻言,楚长歌神色微黯然,又灼灼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一扬马鞭继续赶路,嘴上说道:“你的防心很重。”
慕容云舒心弦一颤,胸中那股波澜再次被激起,垂首静思良久才得以平静。“的确很重,但对你,只有心,没有防。”她的语气非(提供下载…)常冷静,好似仅仅只是在叙述一件事,而非告白。
楚长歌却被短短的几个字震撼到了。“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因为激动。
“嗯。喜(…提供下载)欢。”现在说爱,恐怕会吓到他,还是含蓄一点好。
楚长歌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然,又是一惊,一颗心更加激动,宛若擂鼓。隔了数秒才又道:“我们才认识一天。”
慕容云舒:“若是遇上对的人,一天与一生没什么区别。”
“是……这样么。”楚长歌自言自语般低喃一声,便不再说话。她的坦白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她的话,在他心底产生了共鸣。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有种一见如故的熟悉感,仿佛已认识她很久,很久。
真的只是缘分吗?还是,他确实与她早就认识?不然,白夜风为什么让他来找她?
不对。若早就认识,第一次见面时她应该质疑他的失忆,可她并没有。而去他刚才说才认识一天时,她也没有反驳。
楚长歌的脑中越搅越乱,最后索性朝马儿狠狠抽一鞭子,加快赶路。等到达无花谷之后,一切就都明了了。但愿,他空白的上半生,确实有她的参与。
想到自己昨日还被她气得跳脚,恨不得马上甩掉她,现在却对她产生了好感,楚长歌不禁自嘲地笑了,莫不是他有被虐倾向,所以在被她虐的过程中对她产生了好感?
*
正午时分,楚长歌赶着马车又回到了之前经过的那个三岔路口。这一回他没有征求慕容云舒的意见,直接选择了慕容云舒和李少卿眼中最没有意义的那条路。对此慕容云舒只稍稍皱了一下眉,什么也没说。这让楚长歌很惊讶,据他有限的经验所得,这种情况她应该有意见才对,就算明知道有意见必须保留,她也会说几句话膈应他。“不问我为什么走这条路吗?”他主动开口。
“不问。”
“为什么?”
“问了你也不会改变方向,何必多此一举。”
“……”他还以为她会说,不管你去哪儿我都随你去,不用问为什么。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天龙山。”
楚长歌一愣,随之明白过来,“银仓果然被盗了。”
慕容云舒睨他一眼,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银仓的机关造杀孽。”
“……你很自信。”
“向来如此。”
“……还很自负。”
“谢谢夸奖。”
“……”
片刻之后。“你确定银仓没有被盗?”楚长歌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慕容云舒:“如果你不弄清楚睡不着,我可以打开仓库让你进去一探究竟。”
“……不必。”
又过了一会儿。楚长歌道:“如果你担心银仓……”
“我不担心。”慕容云舒直接打断他。
“……”好吧。他投降。楚长歌再次调转车头,“去天龙山。”诚如她所说,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他睡不着觉。
“随便。”慕容云舒脸上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很好,孺子可教也,他又做了一件让她如意的事。
*
与此同时。另一边,李少卿等来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霍展堂。霍展堂按李少卿留下的暗号一路跟来,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一脸阴郁地站在路旁,不禁问道:“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呢?”
“去京城了。”李少卿闷闷地说。
霍展堂:“他们去京城做什么?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主公交代我们要紧跟他们。”
“问题是他们不让我跟。”李少卿将楚长歌特意把他送到荒郊野岭扔下后掉头离开的事情简略叙述了一遍,然后说道:“你放心,那楚长歌还没恢复记忆,一心想抓慕容云舒去无花谷。无花谷离天龙山何止千里,不可能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到天龙山。只要他们不出现在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上,主公的计划就会顺利进行。”
霍展堂想了想,觉得李少卿言之有理,便也不再追究。“那我们现在就赶往天龙山。虽然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不在,但他们身边的那些人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我们早点过去,也好助天机和天凤一臂之力。”
“好。”
*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
尽管楚长歌一路快马加鞭,最终还是没能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将马车驾到道旁的树林深处停下,楚长歌道:“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清晨再赶路。”
慕容云舒犹豫了一下,道:“也好。”
“不乐意?”楚长歌不解。她看起来明明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应该不会介意才对。
“不是。”
“可是你看起来不怎么乐意。”是他想多了?
“你不去打野味么?”
楚长歌稍楞,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饿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需要吃东西。”楚长歌半道歉半戏谑地说。
慕容云舒一扬眉,道,“不怪你,是我不好,以为你也是人。”
“……”他一直是人好吗?只是没那么容易饿而已。
*
楚长歌下车将马拴在树上,又找了些干树枝生火。“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打野味。”
“嗯。”慕容云舒听话地在离火堆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火光照的到,又不会因太近而感到热。初秋的夜晚,还算凉爽。晚风拂过,树动枝摇,惬意极了。最重要的是,有他在身边。慕容云舒抬眼望着楚长歌的背影,笑容从心底溢了出来,挂在嘴角,怎么也收不住。
现在的楚长歌,除了记忆不在之外,与正常时的他没什么两样。说起话来不容置喙,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时而别扭,时而体贴。
想着想着,慕容云舒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不禁笑出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瞧见楚长歌神色焦急的回来,两手空空。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云舒起身问。
楚长歌闻言一脸惊喜地看向她,“终于找到你了。其他人呢?”
终于找到她了?其他人?一种不好地预感油然而生,慕容云舒心一紧,不确定地问:“你是脑残阿长?”
楚长歌皱眉,“是。”她就不能别加脑残俩字么?
慕容云舒扶额低吟,“怎么又分裂了?”
“什么分裂?”楚长歌一脸奇(提供下载…)怪。
慕容云舒好似没听到他的疑惑,继续自言自语道:“虽然脑残的你也很讨喜,可你一天一个样儿,实在很影响我酝酿感情。”再这样下去,她八成会被他的人格分裂逼成精神分裂。
楚长歌的眉头越锁越紧,“酝酿什么感情?你到底在说什么?”
慕容云舒依然不回答他,径自走到他身后,道:“麻烦低一下头。”
楚长歌对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已经不抱希望了,于是干脆不再问,十分配合地低下头。
楚长歌比慕容云舒高半个头,所以尽管他低下了头,慕容云舒还是要踮起脚尖才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端详片刻,慕容云舒卯足力气朝他的后脑勺狠狠拍下一巴掌。
“啊……”楚长歌吃痛地呻吟一声,转过身叫道:“你打我做什么?”
“还是脑残阿长?”
“什么脑残阿长?就凭你这点儿力气,是打不残我的。”
“哦。是你。”正常失忆的楚长歌。
“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是谁?”楚长歌一面说一面揉头。虽然有内力护体,但后脑勺这样结结实实地挨上一下,还是很疼的。头是他的软肋。揉了一会儿,楚长歌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道:“他记得刚才明明是被断掉的树枝砸到了,怎么变成了你打我?”
原来是被树枝砸到了,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脑袋受到冲击就会人格变换。拍一下就能变成脑残阿长,不知道拍两下会不会变回正常的楚长歌。思及此,慕容云舒扬手又给了他一下。
楚长歌突然眉峰一蹙,看着她特冷静地说道:“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打我?”
“你是脑残阿长?”慕容云舒问。
“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
“哦,对。”慕容云舒微微一笑,出其不意又狠狠朝他的头拍了一下。
“还打?你打上瘾了是不是?”楚长歌暴跳如雷。
哦,这个是正常失忆的楚长歌。慕容云舒无视楚长歌的怒意,呵呵地笑起来。虽然不能拍回正常有记忆的楚长歌有点遗憾,不过能够发现这个秘密还是很令人高兴的。以后这个失忆的楚长歌不配合时,就把他拍成脑残阿长,一顿数落发泄之后再拍回来。
慕容云舒越想越得意,眉眼弯弯睨着楚长歌,心情相当之好。只要他能一直在她身边,是哪个人格都无所谓,能够变来变去,其实还挺有喜感的。不知道日子久了,会不会有一女侍二夫的诡异感。
“八辈子没打过人吗?打一下就笑成这样。”楚长歌越想越郁闷,奇(提供下载…)怪地瞧了她半晌,见她脸上的笑容毫无收敛之意,便一正色,抬手也不重不轻地拍了她一下,趁她不知所以之际,对着她特假特恶意特夸张地‘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扬长而去。
慕容云舒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弄懵了,楞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顿时哭笑不得。男人果然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都是幼稚的,连人格分裂时也不例外。
*
不一会儿,楚长歌提着一只野鸡回来。
“晚上林中也有野鸡走动?”慕容云舒奇道。
楚长歌:“我在鸡窝里抓到的。”
“……野鸡也有窝?”
“很奇(提供下载…)怪吗?野人不也有窝?”
“你怎么知道野人也有窝?难道你当过野人?”
“你知道猪会跑,难道你也当过猪?”
“……”他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莫非脑子被她拍开窍了?
楚长歌一看慕容云舒那种眯着眼睛端详他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好话说,于是果断在她开口之前先发制人,将野鸡丢给她,“你来烤。”
“好。先把毛拔干净,然后削两根柳树枝来把它架起。”慕容云舒道。
“……你是用嘴烤鸡的么?”让她烤,不是让她吩咐他烤。
慕容云舒但笑不语。
沉默是最好的反抗。他没有更好的反抗了。于是楚长歌乖乖按她的吩咐将鸡拔干净用柳树枝架起来,然后站到一旁依着树干,双手抱胸,淡淡睇着她,一副‘不管你怎么吩咐我都听不见’的样子。
慕容云舒好笑地看他一眼,然后专心烤野鸡。待到野鸡快熟时,她才抬头一本正经地问他:“你吃鸡头还是鸡尾?”
脑中忽然一个片段闪现,一个女人不停地问他——
你吃鸡头还是鸡尾?
你吃鸡头还是鸡尾?
你吃鸡头还是鸡尾?
“唔……”痛苦地呻吟一声,楚长歌抱头倒地。
慕容云舒见状大骇,忙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
正文 第十九章:被下春药
慕容云舒见状大骇,忙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