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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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融,天地静寂。
这一刻慕容云舒才明白,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勾心斗角全都作废,剩下的只有弃械投降。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
这深情地一吻,就像一场烈火,燃烧了岁月,融化了隔阂。
*
不知过了多久,楚长歌放开慕容云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畔,信誓旦旦地说道:“从今以后,我楚长歌就是你慕容云舒的人了。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绝无半句怨言。”
慕容云舒还未从刚才的热吻中回过神来,满脸红晕。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像刚听到他的话似地,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仆人。”
楚长歌:“……”
于是,楚长歌在一夜之间,从慕容府当家姑爷变成了扫地阿长。阿长是慕容云舒‘赐给’他的新名字。楚长歌提出过抗议,但是被慕容云舒用家规否决了。
“但凡如慕容府为奴者,需另取仆名。”慕容云舒如是说。
而经楚长歌的考证——对慕容府资深家奴绿儿严刑逼供,慕容府家规中压根就不存在这一条。楚长歌深知慕容云舒的为人,若他以不存在这一条家规为由去质疑她的决定,她肯定会大笔一挥在家规上加上这一条。所以,为了日后进入慕容府为奴为婢的广大贫苦百姓的福利,他毅然决然地剔除了质疑。于是,慕容府那本厚厚的家规,又增加了几分厚度。
于是,作为慕容府的瓦匠,石二先生也多了一个名字——石头。
“楚长歌,你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你自己惹了她活该受罚,干什么拉上我?”石二先生气势汹汹找楚长歌理论。
楚长歌却笑呵呵道,“你我都是性情中人。要死,当然得拉个垫背的。我相信换做是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拉我下水的。”
“……”石二先生没话说了。
气呼呼地瞪了楚长歌几眼,石二先生道,“你不是一心想躲着她吗?怎么突然不躲了?”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还有什么意义?”楚长歌挑挑眉,又道,“再说了,她现在休了我,慕容府当家姑爷的位置空了出来。我若还躲着,岂不是给某些人有机可乘吗?”
“某些人是谁?楚长歌啊,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石二先生道。
楚长歌嘴角微勾,望着窗外高深莫测地笑了两下。这两下皮笑肉不笑,在黑夜中显得阴森极了。
石二先生打个寒战,只觉一阵阴风袭来,甚是恐怖。
“天色已晚,不打扰你当望妻石了。”石二先生摆摆袖子,双手负后悠哉游哉地走开。
楚长歌望着对面早已熄灯的房间,忧心忡忡。天色的确已晚,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他又会变成一张白纸,什么也不记得。
她能够接受吗?
应该能吧。
但是他,会对她好吗?
楚长歌垂首低叹一声,他实在不敢确定,白天的自己,会怎么对待她。若是伤了她,该怎么办?毕竟,心中无爱的自己,比任何一匹烈马都难以驯服。
忽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楚长歌一时不防,跌倒下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扶住。
“是你们?”楚长歌惊讶地发现扶住他的人竟是夺魂和索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没有忘记教主当初的嘱托。”夺魂指的是楚长歌两年前离去时留下的话——从今以后,慕容云舒就是你们的主人。
“既然还记得,你们就更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里。”楚长歌推开他们,沉声道。
夺魂:“是小姐让我们守候在此的。”
楚长歌闻言大喜,“她还关心我?”话音刚落楚长歌就发现夺魂和索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呃,好吧,他问了一句废话。
“我没事。你们过去保护她。最近江湖上乱,我如今重新回到她身边,只怕祸事也会跟着来。”
夺魂与索命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站在原地不动。
楚长歌皱眉,“让你们去就去。还愣着干什么?”
夺魂:“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留下来保护你。”
楚长歌正要发怒,忽然,他悟过来了。现在慕容云舒才是夺魂和索命的主人,他们只听她的话。
“听小姐说,你今晚在青楼喝花酒中毒了。”夺魂一脸奇异地问。
“……”她有必要把喝花酒也说出来么?楚长歌面色微囧,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两年把她保护的很好。我奖励你们今晚不用执勤,回房睡个好觉。”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主人了。”
“……”假装一下不行吗?白眼狼,没良心。有了新主忘旧主……
楚长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带我一个。”
“也带上我。”
“还有我。”
东南西北四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墙角,垂头丧气。
北护法:“你们说,教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会陪你在这里蹲墙角吗?”西护法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北护法悻悻地耸耸鼻子,嘀咕道:“为什么是你们陪我?明明是我陪你们。”
“……”这是重点吗?西护法无力地看向他,长叹一声,“哎——脑残原来就长这样!”
北护法无语凝噎,损人也不必这么赤裸裸吧?
东护法:“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别斗嘴了。”
西护法闻言立马不满地叫道:“我跟他斗嘴与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
东护法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关系。”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差点忘了,你俩斗嘴从来不分白天黑夜。”
西护法:“……”
北护法一脸无辜,他怎么仿佛听到有人在骂他……
这时,一直沉默地南护法开口说道,“我认为,想知道教主的下落,应该去找夫人。”
“夫人就在隔壁,不用找。”北护法笑呵呵道。
然后,东西俩人看到南护法那张万年不动的泰山脸狠狠地动了一下,确切地说,是有一瞬间的扭曲。
“小南啊!”东护法拍着南护法地肩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对人类失望。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一种人遇事特别冷静,像你,另一种人遇事特别白痴,像他。”
北护法张嘴想辩驳,却被南护法抢先了,“第三种人呢?”
“第三种人遇事会变成非人,至于实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东护法给西南二人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至于北护法,这辈子与他心照不宣是没指望的了,等着下辈子当亲戚心有灵犀吧。
西南二人也回东护法一个心领神会。第三种人不算稀有,隔壁就有一个。
*
当东南西北四人冒着被慕容云舒识破的危险,探入九卦楼寻找楚长歌的下落时,九卦楼正上演着非(提供下载…)常诡异的一幕——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这里到底是哪里?”
“……吃!”
沉默。
“好歹吃一口。”
沉默。
“就一小口。”
沉默。
“算我求你了,吃一口行不行?你要是不吃,那个女人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哪个女人?”
“还能有哪个女人?你就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女人会管你的死活?哦,对了,你现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没关系,等天一黑,你就会知道是哪个女人了。”
“为什么要等天黑?”
“因为天黑你就会恢复正常。”
一脸茫然。
“哦,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正常是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来说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现在其实挺正常、挺好的。天黑之后你就会变成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一个人,也就是不正常的人。也就是说,我所说的正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但是这个不正常对你来说是正常的意思。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沉默三秒,楚长歌左顾右盼,面无表情,“能来个讲人话的吗?”
“……”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没把打击人这本事给忘掉……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东南西北四人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教主果然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伤人于无形。
这时,一道慢悠悠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是不肯吃吗?”
东南西北顿时如临大敌,差点从墙上摔下去。虽然当初玩失踪是教主的命令,但是在第三种人面前,原因是什么通常会被忽略,结果才是重点。尤其是当那个原因是她的‘内人’时,他们这些外人是逃不过当炮灰的命运的。
但是让东南西北意外的是,这一次他们猜错了。
“不吃打算饿死吗?”慕容云舒一脸平静地看着楚长歌说。
楚长歌看了端着饭菜的李无奈一眼,又抬眼与慕容云舒对视,“你是谁?”
“你的主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乖乖,她玩真的啊!李无奈被惊得手一晃,碗掉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半空中将碗接住。“阿弥陀佛。”他一脸后怕地嘀咕一句。
慕容云舒以看白痴地眼神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眼再次看向楚长歌。
李无奈悻悻地抓了抓光秃秃地后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句‘阿弥陀佛’来。莫非是耳濡目染被秃子秃孙们影响了?呸呸呸,什么秃子秃孙?!徒子徒孙才对!缺德果然是会被传染的。跟某些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久了,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冒出一些缺德字眼来。
想到此,李无奈不禁幽怨地看向慕容云舒,可怜他这两年的修行,全被她给毁了。九卦楼真真不是和尚应该待的地方!
感受到李无奈的视线,慕容云舒又淡淡地瞥他一眼,“有事?”
李无奈:“没有!”
慕容云舒挑起左半边眉毛打量他半晌,道:“没有就继续喂饭。”
“……”她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啊!李无奈欲哭无奈,双手捧着碗送到楚长歌面前,规规矩矩地说道:“施主请用膳。”
楚长歌一脸奇(提供下载…)怪地皱眉,刚刚还一副‘不吃跟你拼命’的大爷样,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求你吃一口’的孙子样了?
李无奈见楚长歌压根就没有把饭接过去的意思,再观慕容云舒一脸的风平浪静,心顿时凉了半截儿。风平浪静搁在某些人脸上,那就是波涛暗涌、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可怕了。李无奈连忙干笑两声,开始自言自语,“你是嫌这饭菜不好是吧?嗯,我也觉得这菜素了点儿。除了青菜萝卜,就是萝卜青菜,看着就没什么胃口。给你加点荤怎样?嗯,加点荤。”李无奈边说边点头,然后看向慕容云舒,“加点肉吧。牛羊猪都行,实在没有鸡肉也凑合。”
慕容云舒看着他,微微一笑,相当之云淡风轻地突出五个字,“人肉要不要?”
李无奈顿时背脊一阵寒,讪讪地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吃饭的人是他……是他。”
慕容云舒:“吃饭的人虽然是他,但是提供肉的人是你。我认为问你毕竟合适。”
“……人家还要吃饭呢,别这么血腥行不行?再说了,你给他提供猪肉,也没问过猪同意不同意啊。”
闻言,慕容云舒挑眉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对。我连猪的意思都没问过,更不用问你了。”
李无奈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损呢?
“大夫说你不能吃荤。”慕容云舒漫不经心地说,目光瞟了楚长歌一眼。
楚长歌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又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道:“我见过你。”
慕容云舒:“很高兴你还记得。”
“但是我不记得你是谁。”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我是你的主人。”
“你把我和猪相提并论?!”这时才想明白地李无奈一脸不满地大叫道。
“看来你与猪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慕容云舒淡淡说。
李无奈:“什么叫我与猪有一定的差距?!是猪跟我有差距……不对不对……是我与猪……猪与我……等等,什么我与猪、猪与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转而继续对楚长歌说,“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楚长歌面露不解,什么一刻钟的时间?
“吃饭。”慕容云舒淡淡道。
见楚长歌依然不解,李无奈很好心地补道:“再过一刻钟,你就要开工了。”
楚长歌:“开工?”
“跑堂。”李无奈毫不掩饰心中的幸灾乐祸。
楚长歌:“……”
“你若不吃,他就去青楼门口拉客。”慕容云舒一派气定神闲。
楚长歌非(提供下载…)常配合地看李无奈一眼,“你可以开工了。”
李无奈无语凝噎,仰天长叹愤然离去。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一条心么?都失忆了还能双剑合璧祸国殃民!
李无奈走后,慕容云舒便拔高声音道,“你们打算在墙头生根发芽吗?”
楚长歌闻言惊讶不已。暗处有人他早就发现了,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也发现了。
东南西北四人则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带着赴死般沉重而悲壮地心情,跳下墙头,乖乖站到慕容云舒面前,一脸‘我有罪’的模样。
慕容云舒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别来无恙。”
有恙,非(提供下载…)常有恙。东南西北四人的头低得更低。
慕容云舒睨视他们须臾,道:“既然回来了,就同李无奈一起,去青楼接客吧。”
东南西北四人的嘴角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起来,此起彼伏。
绿儿好心提醒:“小姐,男人不能接客,是拉客。”
慕容云舒凤眉一挑,“男扮女装不行吗?”
“……”
“他们长得也不差。”
“……”绿儿一脸同情地看向东南西北,我尽力了,四位自求多福吧。
东南西北看向楚长歌,教主,说句话吧。
楚长歌则看向慕容云舒,此女甚对我胃口。
正文 第十二章:爱与恨的界限
自从楚长歌在九卦楼跑堂之后,九卦楼就越来越热闹,渐渐地人满为患。但其中大部分客人都不能称之为客人,仅仅只能称之为人——看热闹的人。
魔教教主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