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奶爸怀里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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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光芒使得丫头不适,左手抚上她的后脑让她将脸埋在我的肩膀,待跨过了眼前的这堵光墙,明显感觉到内丹的力量涌入了血脉,这意味着圣灵允许我与三儿能进入妖界了。
先前说过,若是没有内丹的话不论妖的大小,修为高低都是进不了妖界的,因为妖界会排斥它们,会把它们当做异类,就好比先前的花娘,就好比包子他们回不来一样。而三儿作为人类能进入这里,则是因为同我有契约关系的原因。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包子呢?
“桑桑,你的样子……”
那双凝着我的双目里布满惊愕,她抬着手像是想摸摸我却又迟迟不敢下手的样子。我知道因为什么,进入了妖界自然就恢复了妖的模样,虽算不上有多惊悚,可跟人类还是有些差异。例如,眼角会冒出被隐藏的妖纹,耳朵会变尖,头发成赤色等等,仅此而已。
不过瞅着三儿这反应,我问她,“难看?”
连忙摇头,“不难看,桑桑一点都不难看。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不大像桑桑了。”
“……”
途经圣池边上时忍不住低头往那水中看了一眼。水面上倒映着那个赤衣红发的男子,暗红色的纹路由眼角开始自鬓角蔓延向眉心,模样是显得张扬了些,却并非难看,或者,还可以说是邪魅狂狷啥的?
雀鸟自身旁飞过,路上奇花异草甚多,抬头可见远处古罗树高耸入云端,为灵光所笼罩,而我要找的戊戌,就在那坐落在树顶的宫殿当中。
第73章 威胁()
离得近了,路上逐渐多了些低阶妖修的身影,他们看着我皆目瞪口呆,脸上清晰的就写着‘震惊’二字。
也不知是谁先反应了过来,扯开嗓子大声喊,
“是狐桑!!狐桑将军回来了!快去禀告神尊,是狐桑将军回来了!”
本该平静的妖界一时间被这一记惊雷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我回来的消息便已闹得人尽皆知。
“狐桑将军好狠心,居然走了这么久,把神尊一个人丢在这儿。”
“是啊是啊,神尊好可怜,自打狐桑将军走了以后便再不曾和谁亲近过,只每天孤零零的待在古罗殿中独自饮酒,说是害了什么相思病来着。”
“不过现在好了,将军回来了,神尊会开心起来的吧……”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
“哎,不过将军怀中抱着得那孩子,又是谁?”
各色美人们议论纷纷,那模样激动得简直就差热泪盈眶,我或许是该惊讶与戊戌的谣言这么深入人心,直到如今都还不曾翻篇。然而,今天我的重点不在这儿,充耳不闻只当作没听见般抱着三儿径直跃上纵临梯往上行去。
参天树顶,古罗宫中。
大殿一如几百年前的清冷,除去素色外再无其它的色调,虽是陈设奢华,可却没有半点儿灵气。
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并无人影,连个伺候的都没有就更别说戊戌了。
将丫头自怀中放下,任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往前行上一步,她便跟着我挪动一步。
殿里的气息很是冰冷,便像是许久不曾住过人,然而桌上的砚台中,墨水却明显有未干的痕迹。
伸出手拂过垂挂在架子上的上等羊毫,指尖沾上了浅浅墨迹,心中了然的同时,不由得冷冷勾了勾唇角,“戊戌,遗言写完了是吗?”
小丫头往我身旁靠了靠,我抬手摸摸她的头,“乖。”
殿中除了我与三儿的动静之外无半点声响,可即便如此我却依旧能敏锐的感觉到躲在暗处的那位所发出的细微动作。
“你就说躲着我干嘛呢?我总不能吃了你吧。”
我低低的笑,却将话说得咬牙切齿,话音落下许久,殿中空荡依旧,我失了同他磨蹭的耐性,只径直伸手端过一旁的烛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再不出来我就烧了你这古罗殿信不信?”
我并非玩笑,手里的烛火作势就要往桌子上的宣纸点了去,就冲那画上的女子,我就不信他丫的还能沉得住气!
果然,就在攒动的火苗离那纸张近在咫尺之时,身后终于响起了那叫我熟悉无比的声音,“咱们有话好好说,放下你手里的烛台,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并未收回动作,任火星子继续飘荡在那脆弱的纸张上,便大有随时会给他点燃了的可能。
“她在哪?”
“谁?”
我懒得同他去兜圈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讪讪一笑,满脸为难,“我……怎么会知道呢?”
“呵……不知道?”
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看来白姬的画像你也不想要了。”
第74章 知道()
“别别别,别胡闹啊。”
“她在哪?”
手中的烛台又放低了一分,看他因焦急而涨红了一张俊脸,我保持着平静再凉凉的问上一句,“真不说?”
“狐桑你这是耍流氓,你知道吗?”
“所以?”
这货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再没留任何余地只让火星触上了纸张,下一刻,听一声惊呼响起,身旁劲风掠过,眨眼间那画已到了他的手上。可为时已晚,画纸的一角被烧成了残缺,此时被他紧搂怀中,一阵心疼。
“你他娘的疯了!!”
一把将烛台摔回桌上,直视着他那一双满汉怒意的双眼,便也丝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对!我是疯了!你们要是没抹了我的记忆我能疯?!”
果然,此话一出,他虽依旧大口的喘着粗气,面上泛着青筋却再不开口。沉默片刻,我也稍许冷静了几分,“戊戌告诉我,她在哪。”
他通天晓地,古往今来大大小小所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在我看来天下间就不可能会有戊戌不知道的事儿。所以我料定了他知道二白在哪,一定知道。
小心翼翼的抚着手里的画像,动作轻柔得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东西。长呼出一口气,他这才看向我声音强硬的答道,“我不知道。”
“不可能!”
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了他的这个回答,当初便是他助二白入的轮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他坐到了那把玉椅上,目光撇过三儿一眼后再看向我,却勾起了嘴角笑得怪异道,“不管你信或不信,狐桑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就是问上一百遍,我也不知道,别说烧了这古罗殿,你就是烧了整个妖界我还是不知道!”
他两手一摊,完全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可却偏偏让我听着又不像假话,一时之间心中没了结论,五指忍不住收紧,指甲嵌进了皮肉当中使得掌心传来了细微疼意,“那你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毫无疑问,关于二白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丝毫都不能落下。
他突然沉默,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偶尔又会看向三儿。片刻后,他抬起手拍了两下掌,自门外走进一个侍女恭恭敬敬的询问,“神尊有何吩咐?”
“将这小姑娘带下去好生伺候,我与将军有要事相商。”
“是。”
婢女应下缓步上前,轻轻牵过三儿手臂,小丫头便忽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不停摇头,小手紧拉着我的衣角不放,满眼乞求,像是求我留下她。心中不忍,可也知道接下来的话有违天命,丫头听不得,最后只能狠心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三儿乖,就一会儿,我马上就会去找你。”
“桑桑……不要。”
豆大的泪滴落下眼眶硬生生的砸在我的心口上,尖锐的疼。
“别怕,没事。”
话音刚落再未给我机会说什么,戊戌已抬手让那婢女将她抱了下去,殿门合上,除了我二人之外,这殿中再无旁人时,戊戌开了口,他说;
“轮回已经到了二世,生为女子,将死在十九岁的那年……”
第75章 弄死()
“什么意思?”
他耸了耸肩旁笑得玩味,“字面上的意思。”
无声的启了启唇,可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冷冰冰的字眼光是想想都能让这心口泛疼。
兴许真是因为我烧了那张画像而对我怀恨在心,是以戊戌的语气都变得尖锐了不少,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阴阳怪气,“你还不明白吗?这辈子她就是个短命鬼。”
“……”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出的古罗殿了,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般。去找丫头时,她坐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对着满桌珍馐却一口不动只一个劲的掉眼泪。
收回那烦乱的心绪,同一旁的婢女们打过招呼后走上前便将丫头自凳子上抱了起来,轻而易举的搂进怀里,看她哭得那梨花带雨的样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人欺负了呢。”
无奈至极,腾出手抹了把她眼角的湿润,看着那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眸,有些心疼却仍是忍不住说上一句,“哭起来丑死了。”
吸了吸鼻子,她将头埋在我的肩膀,语气沉闷的嘟喃,“对,只有那个戊戌最好看了。”
额,啥?我有些没明白状况,可在回头看到身后那俩使劲憋着笑的婢女时,我似乎懂了点什么。
“戊戌是男的。”
“所以你喜欢那个笑什么白的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喜欢男的。你什么都喜欢,却偏偏不喜欢我。”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声音真是好不委屈,眼泪鼻涕全糊在了我的肩膀上,似乎难过至极。我眼皮一跳,不知道她这小脑瓜子里一天兜的都是些什么,只能开口解释道,“我不喜欢男的,我也没有不喜欢三儿。”
懒得深究一旁那两个婢女在听到我说的话后一副震惊的模样,而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了戊戌那极其欠扁的声音,“啧,床上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样说的?”
“天哪……”“嘘!小声点!”那两个姑娘纷纷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中跳跃着名为兴奋的光芒,完全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样子。
虎躯一震,我回头看向身后那个一脸悠哉的贱人,“我们出去打一架吧。”
他唇角上扬,笑容愉悦,“拒绝。”
“滚!”
“床上一起滚?”
那两个婢女,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好吗!
还有,三儿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自知在这点上我比不过戊戌,抱着丫头转身就要走,这种情况下多说一句都是错的。
戊戌将自己的半边身子倚在柱子上,双手环胸凉幽幽的问,“这么快就要走,不留下来多陪陪我?”
步子一顿,我想弄死他!
“好吧,既然你要走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了,可千万记得要想我啊,桑。”
便犹如吃了只苍蝇般只觉得浑身难受,尤其受不了那两个婢女的目光,实在话,这妖界我是真再也不想回来了!
第76章 重要()
无力招架,我甚至都已经预料到不久后我的名声会被戊戌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带着三儿跑得可谓是比兔子还快,等出了妖界后,我站在云头上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时辰近黄昏,晚霞遍布在天际,清风拂面而来,淡淡花香萦绕鼻息。整个人冷静了下来的同时,关于二白的一切便不知不觉的占据了脑海,却又让人不敢细想下去。
三儿坐在一旁,仰着一张小脸问,“要回家了吗?”
低下头便撞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沉默须臾,我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桃歌岛。”
那是一片避世之地,位于天地极端,处苍海之心,周围有海水围绕,孤岛上盛放着灼灼桃花,常开不败。不论春夏亦或秋冬,永没有凋谢之时。
天南地北,两地相隔何止十万八千里路,即便紧赶慢赶,一时半会儿也是到不了的。路上闲暇时,三儿问我,“那个人对桑桑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我抿了抿唇,并未回答只将她微凉的五指握进手里。
“冷吗?”
视线相交,那种莫名的排斥占据在理智当中使得我下意识的不想与她讨论任何关于二白的事情,若问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安安静静,有片刻的错觉像我所有的隐藏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视线锐利得叫秘密无处可躲。
许久,她缓缓垂下眼帘不知正在想着什么,心中不忍,我抬手将她鬓角垂落的碎发别回耳后,轻轻唤上她的名字。“三儿。”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却又接着问道,“那我呢?我对你重要吗?”
一双清澈的瞳孔里映着我的身影,她问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小手紧抓着我的食指不放。
侧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我问自己,重要吗?没有答案,至少目前,除去二白以外似乎任何人或是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值一提。可你若说不重要,心里又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否定着这点。
要是不重要的话为什么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不重要的话为什么会因她的情绪而乱掉分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三儿于我来讲不可缺失。
这已经不仅仅是碍于契约关系,也并非是因为她是我的职责,目睹了她从婴孩开始成长,经历过她的咿呀学语和蹒跚学步,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尤其是她第一次叫出我名字的时候,那种微妙的感觉,叫人如何割舍?
而我也清楚的一点就是,我想陪伴她,不论二白在或不在,我都想陪伴她。
“至少你对我来讲,不同。”
小丫头先是一愣,随即,她笑了,伸手揽上我的脖子,小脑袋枕到了我的肩膀,我顺势抱着她,稚嫩的声音便平静述说着叫我听不出她情绪的话。
“桑桑,要是哪天我突然死了的话,你也会难过的,对吧……”
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狠狠一抽,连呼吸都近乎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