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与征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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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沫拜见伯父!”秦沫再次躬身行礼,然后心里思索:“周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议事大殿里已经没有了声息,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秦沫终于惊醒,“周渊,那不是那个闲云野鹤的天境修士吗?也是我伯父?我的这俩伯父怎么都这么变态?”
“拜见周前辈。。。。。”
“武威王仁毕拜见周前辈。。。。。”
“湖阳杨啸彰拜见周前辈。。。”
起身拜见周渊的人此起彼伏,脸上都是敬佩、仰望、甚至还有讨好的神情。让秦沫看了心有感慨:“即使只是一个没有一兵一卒的散人,也能得到这样的尊敬,看来拳头的大小才是大夏帝国的地位衡量标准。”
周渊面对众人的恭维,只是随和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更没有搭理这些武将勋贵的意思,当真符合了他闲云野鹤的名头。
“这次周先生仗义来援,实在是我大夏军之幸,如今兽人大巫布莱克汉已经独木难支,所以本督决定。。。。。明日袭杀兽人族大营。”
赵启睿直到所有的人都跟周渊见了礼,才开始说话,算是给了周渊足够的尊重,但是他的话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袭杀兽人大营?你们俩去二打一就是了,与我们何干?
“如今兽人族自知不敌,必然退后,到得那时,我与周先生即使击杀了布莱克汉,但是只要兽人的大军还在,这片土地终究不得安宁。”
秦沫听了之后明白了赵启睿的意思,罗刹国的土地很大,需要很多的人手来控制,而兽人族本来就因为人手不足难以完全掌控整个罗刹国。这次要是能把这数万兽人族精锐吃掉,那么即使兽人族再次调来大巫级的强者,也是光杆司令,难以再统治买卖城周边这片广袤的土地。
秦沫想起了前世那个地球上的“杀神白起”,他狠心的坑杀了四十万赵国降卒,致使赵国再也没有恢复元气,而赵启睿这次的想法,跟那个白起没什么两样,把你的骨干手下都杀光了,你大巫再强大。。。。。还能自己去守城收税不成?
“明日袭营,由决死营为先锋,玄翼军、玄武军为中军,武宁军和勋贵私军为后军随时支援。”赵启睿根本就不是在争取大家的意见,只是通知各人的攻击位置而已。
“杨啸彰,今日大将军府令你驰援武宁军,你为何推脱不到?”赵启睿话音一转,凌厉气势开始弥漫整个大殿,让人都感了他的怒火。
“启禀。。。大将军,当时情势混乱,来传令的使者只有将军府的手令,上面却没有大将军的印信,所以。。。。属下惟恐有诈,只好静观其变。”湖阳侯杨啸彰无奈起身辩解道,他被赵启睿的威势所迫,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呵呵,湖阳侯说的也有道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倒是本将军错怪你了。”
赵启睿听了杨啸彰的辩解,脸含微笑,面如春风,令杨啸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他就看见赵启睿让亲随拿来笔砚,挥毫写下一张手令,然后从怀中拿出征北大将军的印信盖在了上面。
“这是一份完整的手令,湖阳侯看看可有不妥之处?”赵启睿将那手令一抛,薄薄的纸张就平平的飞到了杨啸彰的身前嘎然停住。
杨啸彰低头看去,手令上的字迹剑拔弩张,杀气森森,上面的内容更是让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大。。。。将军,为何将我充入决死营?属下。。。。。。本侯。。。。身为帝国贵胄,并未犯错。。。。。”
“湖阳侯此言差矣,决死营乃帝国之锋锐之师,哪个说过要犯错之人才能入决死营?”
一直默不作声老好人一样的周渊突然开口说话,让杨啸彰心死若灰。两大天境都认为自己该去决死营,现在不是自己愿不愿去的问题,而是自己可能再也出不来决死营了。他心里如今全是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么怕死呢?”
兽人族比赵启睿预料的要果断的多,当第二天大夏军从买卖城中冲出来的时候,一只万人左右的兽人军队带领着数十万的罗刹人向大夏军发动了决死冲锋。
决死营首当其冲,大量的兽人族嚎叫着冲过来,他们的眼中开始充血,开始流泪,血花迷乱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其他思绪,只余下满腔的仇恨和悲伤。
秦法丰也在嚎叫,也在流泪,当初被赵启睿编入决死营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没有抗争,可惜赵启睿的话冷硬如铁、扎人心肺:“莫说你是个养子,就是秦瑞来了,也要听我调遣,你算个什么东西?”
兽人杀红了眼,毫不在乎周围的大夏军,就对着两个扎眼的目标拼命。谁让他们俩身边都那么多盔明甲亮的护卫呢!无数的投矛铺天盖地的奔着秦法丰和杨啸彰而去,兽人不断的在他们身边倒下,却没有任何改变方向的意思。
大夏军的所有人都改变了方向,即使是决死营的同僚。他们纷纷避开了二人厮杀的区域,毫无斗志的罗刹人那么好杀,为什么来啃这块硬骨头呢?
第98章 机会()
第一百章机会
大夏军终于攻入了兽人联军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和乱跑的罗刹人,秦沫让人抓住了几个兽人审问,才知道今日早上,兽人族在大夏军出城的时候立刻开始有序的撤退,他们把最精锐的战士分成了无数小股,分散撤入了雪原。
而老弱兽人和少数的倒霉鬼却被选作殿后的死士,掩护着部落中的年轻兽人,希望他们能逃过大夏强者的追杀。
天空中的闷雷声始终不曾停歇,大巫布莱克汉还在顽强的抵抗,在两名天境修士的围攻下毫不退缩。他必须要拖住两人,兽人族的精锐逃的还不够远,还不够分散,他还要坚持一会儿。
秦沫收拢了自己的部曲,然后让大部分人开始搜刮兽人大营,只要是和军功沾边的东西,一律不放过。而他自己则带了一小队高阶修士,朝着兽人逃脱的方向追了下去。
天空的隆隆雷声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秦沫也直到天黑才回到了买卖城。“嘭。。。”的一声,一个大大的布袋扔到了吴胜泽的面前,然后他就瘫倒在榻上,任由甲斐姬为他收拾浑身的血渍和疲惫。
一颗颗带血的獠牙耀花了吴胜泽的双眼,他仿佛又回到了跟着秦澜征战的岁月,那时候家主就是经常扔过来一大把军功,让自己去换取大把的药剂,换取那渺茫的修行机会。
秦沫来到了伤兵营,血腥气和酒精的味道混杂着冲击着他的鼻腔,所有的军医和扶桑女子都忙的脚不沾地。但和其他各军的伤兵营不同的是,大员军伤兵营里哀嚎的声音只是偶尔响起,不是彻夜不断。
不论是大员子弟兵还是扶桑雇佣军,看到秦沫后,都是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却被秦沫制止住了。
“甲斐,你也去帮忙,现在他们更需要贴心的照顾。”秦沫轻轻的对着甲斐姬说道,然后就离开了伤兵营。在战场上把人劈成两半都没什么反应的他。。。。。。。心里竟然起了反应,有些受不了伤兵营的气氛。
两天的时间,大员军战死了近千人,伤者更是高达两千多。虽然大部分都是扶桑战士,可兽人的凶猛和疯狂还是让秦沫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战争不再是想象中的战略游戏,而是真真实实的鲜血和白骨。
所有阵亡将士的尸体都被收集了起来,开始火化。秦沫没有打算在买卖城造一座陵园的打算,如今交通不便,相距数千里,想要祭拜下亲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好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大员和扶桑了。
春上二郎在大帐中坐立不安,和他一样的还有众多的扶桑旅帅、队正。他们倒不是因为习惯了跪坐不适应帐内的椅凳,而是因为在等待属下的抚恤。
连日作战,他们每个人都有数十名手下阵亡了,春上昨日连夜把阵亡名单交了上去,然后就是在等待中煎熬。
军中的书记官先走了进来,把一张张册页分发了下去。“各位旅帅和营官仔细查看一下,抚恤数额是否相符。”
书记官脸神冰冷,说出的话更冷,但是扶桑人的心中却都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给手下们一个交代了,毕竟大员军定的抚恤实在高的离谱,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
“诸位且请稍待,世子随后就到。”板着脸的军需官看着一群喜笑颜开的扶桑旅帅,心里鄙夷,:“十卷松江布就买条命,就算给你们送到扶桑了又能怎样?”
可惜这军需官是不知道海贸的巨大利润,更不知道在扶桑一卷松江布就能换一个小媳妇。要知道了估计立刻要求调换到扶桑去主管扶桑人的薪俸发放工作。
秦沫和吴胜泽走进了大帐,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扶桑旅帅全部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视。秦沫坐到主位后缓缓扫视全场,身上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威严之气。
“抚恤可曾如实发放?”吴胜泽看了看秦沫,见后者点头后他就开始问话。
“启禀吴将军,已经如实发放。”军需官起身行礼作答。
“那好,昨日让你们推举三名作战勇猛的有功之人,可曾有了结果?”吴胜泽严肃的声音略转温和,问向了甲斐姬。
“启禀将军,三名将士已经选出。”甲斐姬端正的答话道。
扶桑战士除了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其余都是以旅为单位存在,分散配属给大员军一起训练。战时临时委派主将统领,所以一直没有高阶的将军。
自从甲斐姬的地位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后,她已经是扶桑战兵的隐形首领。
“让他们进来吧!”秦沫终于开口,轻声说道。
场中站起两人,看服色一人是旅帅,一人是队正,而还缺的一人看来只是普通战兵。
等到那名叫做井上秀夫的战兵来到之后,秦沫说道:“大员军赏罚分明,不论你是何等身份,立下功勋,必然重赏,今日你等三人,就是明证。”秦沫每说一句,翻译就把他的话翻译成扶桑语大声宣读。
“你们可以得到五卷丝绸的奖赏…”翻译的话音刚落,一直都是身板笔挺的扶桑人都是相互侧目,十分惊愕。“五卷丝绸?确定不是五卷松江布?”
就在他们疑惑不定的时候,秦沫又开口了,说出的话让扶桑人更加听不懂。
“除了五卷丝绸,你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秦沫伸手示意自己的亲兵打开了随身的一口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小的匣子。
“这里面是一份功法拓本和药剂,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非常渺茫的机会。”
看着所有人逗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匣子,秦沫心道:“不是我没给你们机会,这个机会对你们来说,真的很渺茫。”
“这个机会…就是成为修士的机会,是用大量军功从大将军府兑换而来,现在………你等如何选择?”
“属下…井上…秀夫愿意选那份机会…”
还没等翻译说话,那个最后进来的战兵就跪下叩首,激动的说道。
“咦!你也懂大夏语?”
“属下……的父亲是大夏人……我母亲在唐人町做事,属下会说大夏语…还认得一些大夏文字。”井上秀夫涨红了脸,断断续续的说道。
“哦!”秦沫看着他的脸色,再看看其他扶桑人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井上秀夫的大夏父亲是个什么意思,大夏商人在扶桑过得还真滋润。
“属下愿意选功法拓本和药剂……”
“属下也愿意,多谢世子殿下。”
当翻译把秦沫的话全部说完的时候,两个扶桑人立刻做出决定,叩首拜谢秦沫。
其他人终于坐不住了,大声的相互讨论,看向三人的表情满是嫉妒和恨意,“昨天自己为什么就不争一下,而是实话实说选了他们三个,这种机会不知要哪年哪月才会有了。”
“刘仁广,你负责他们觉醒的过程,不许被人打扰。”秦沫起身离去,所有的扶桑人都跪下叩首恭送。
当夜,大夏军营一处僻静的营区被秦沫的亲卫封闭了,外面挤满了扶桑人,足有数千人之多。
他们全部静静的站立,不发出一丝声响,若不是不断呼出的白色雾气和他们焦虑狂热的眼神,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是一群没有生命的人像。
第99章 秦沫与青楼()
第一百零一章秦沫与青楼
太阳初升,暖暖的光洒落在瑟瑟发抖的扶桑人身上,他们只凭一身冬衣和相互挤靠取暖就扛过了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夜,让轮班守卫的秦沫亲卫们见识了这些扶桑矮子的疯狂。
营区里终于有了动静,两个垂头丧气的人影走了出来,是那两个扶桑旅帅和队正。旁边跟着一直以来不拿正眼看扶桑人的秦沫亲卫们。亲卫们这时候也是不断的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低声安慰。
营外等待的人群死寂一片,他们眼中的焦虑和狂热不见了,转变成了浓浓的失望和迷蒙的雾气。
“唉。。。。你们连大夏文字都不认识,单凭拓本上的人体经脉图,怎么能入道呢?”
刘仁广对于秦沫让他替三个扶桑人护法的事情有些埋怨,在他看来扶桑人用《破天诀》的拓本和“元气药剂”根本就是浪费,还不如匀给大员子弟兵。
当初大夏在上古遗迹得到的功法并不是只有《破天录》,但是只有《破天录》是用极为近似于大夏文的文字撰写的,功法的主旨也和大夏文化非常契合,所以说,《破天录》是最适合大夏人的功法,没有之一。
很多帝国的将士用了数份拓本和药剂都没有入道,就是因为目不识丁,难以参悟《破天录》中晦涩的口诀。现在扶桑人用了这种拓本,无异于直钩钓鱼,入道的机会渺茫的不能再渺茫了。
两人出了营区,看到数千被冻得满脸青紫的扶桑同胞,不由得悲从心来,放生大哭。
“哭什么?若是那般容易就能成为修士,宫本大人能有那等尊崇的地位吗?”
甲斐姬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呵斥,让两个哭成孩子的扶桑武士无地自容。一介女子尚能如此洒脱,为何自己就看不开?
一声长啸传来,甲斐姬和秦沫的亲卫们猛地扭头往营区内看去,那里还有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