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邪主:暴君萌宠小蛇妃-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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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对饮,不肯放人()
苏岑嘴角勾了勾,美眸底有笑意攒动,“怎么猜到的啊,很简单啊,从你在房间里留下来的线索。”
“不可能,房间乃至整个主院,我都让人重新清理了一遍。你怎么还可能找到什么线索?”沈天朗的脸有些黑,眸底带着难以置信,似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然在一个时辰内就被找了出来,这让他有种挫败感,心口一团火气在蒸腾,几欲喷出。
“的确是清理过了,房间里甚至撒上了混淆的香料,不过,有几点却是你改变不了的。”苏岑表情淡淡的,仰着头,巴掌大的小脸,日光洒下来,肌肤凝脂白玉一般,从沈天朗这个角度,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血管。
攒攒流动,带着生命的活力。
不像他,从头到尾,只是在扮演着别人,这么多年,行尸走肉般,死气沉沉。
“有什么是我改变不了的?”沈天朗茫然过后,眸色锐利。
“……习惯。”苏岑薄唇微动,极慢地说出两个字,眉眼清秀,却锋芒睿智,让人不自觉地就被她那一双乌眸吸引了注意力。
“习惯?什么习惯?”沈天朗的表情已经算是怔然了。
“你喜欢吃甜食,十多年没有改变过了,最喜的是莲子羹,每日早上都会喝上一碗,当然了,你也喜欢吃荷花酥,你因为心情不错,早上一连吃了有不少吧?”苏岑噙着笑一一道来,随着沈天朗眼睛慢慢难以置信地睁大,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沈天朗脸色难看之极。
“喏,你家管家说的啊?”苏岑纤指一抬,直接指向了孙管家。
孙管家吓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老爷,您、您没有交代这些不能说啊……且,属下只说了您喜欢喝莲子羹,没说、没说你早上也吃了荷花酥,真的没有!”孙管家被吓坏了,惴惴不安地缩着肩膀,生怕沈家主一发怒,就降罪于他。
“他的确只是说了莲子羹一样,至于荷花酥,是我从你留下的线索猜出来的。”苏岑缓缓开口,目光定定落在沈天朗黑沉的脸上。
“到底是什么线索?”沈天朗咬牙,挫败感越来越浓烈,让他心口都仿佛堵了一块。
“……你的房间里挂了一副画卷,没有人见过到底是谁,既然没见过,那么取画像下来的人,应该是沈家主你自己了。取画像时,你的手指必然会碰到墙壁的边缘,因为你吃过荷花酥,又是专门用刚采摘下来最新鲜的荷花瓣配制而成,香味浓郁,指间留香。
在你的手指碰到墙壁时,自然也在那边缘留下了荷花的香味,所以,如果你是扮演的府中之人,只要找到身上手上还带着荷花香的人,就是你了。
不过,既然荷花酥是采摘自最新鲜的荷花瓣,自然是要有人去采摘的。
喏,所以就选出来了四个人,这四位,应该就是每日帮你在荷花池采摘的仆人吧?真是辛苦他们了。当然,其中沈家主你扮演的人,现在不在。”苏岑瞧着沈天朗越来越黑沉的脸,都不好意思再打击他了。
“就算我们四个身上都带着荷花香,你又如何从这四个分辨出来……你是从莲子羹猜出来的?”沈天朗问到一半,突然想起她方才让他们张开嘴,火蛇的靠近,难道这女人在利用灵兽的嗅觉?
“沈家主都能举一反三了,不错不错。”苏岑笑眯眯的,可这笑容在沈天朗看来极为讽刺。
苏岑表示自己很无辜,她是真的在赌,若是沈天朗没在府里,她估计今日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不过,好在赌对了,沈天朗太过自负,觉得毁灭了房间的气味就好,可他没想到,食物也能成为线索。
还刚刚恰好,沈天朗有固定的嗜好,固定的饮食习惯。
沈天朗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可偏偏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这些的确是他平时不会特别注意的,可这些却也成了线索。
沈良碧在一旁站着,一双美目沁了冰般,低眸再抬眸,又很快恢复了娇媚,上前扯住了沈天朗的手臂,“哥哥啊,第一局输了就输了,我们这不还有两局么,就算是这一局让他们就好了。”
苏岑:“……”让你个大头鬼啊,明明她是凭实力赢得好不好?
说的跟他们故意放水似的。
苏岑也懒得理会这奇葩的两兄妹,站起身,掩唇打了个哈欠,“既然第一局我们胜了,那我就等着明日的第二局了,希望不要太难哦。”苏岑嬉笑一声,朝着黑沉着脸的沈天朗与笑得很怪的沈良碧挥挥手,与陵云渊、陵祈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上了马车,苏岑才探口气,摸了摸小蛇的尖脑袋,觉得第二日恐怕就不这么轻松了。
“怎么?我们不是胜了,还这么担心?”陵祈在一旁缓缓开口,脑海里似乎还留着苏岑方才说着那些他想不到的线索时的夺目,眸底的光碎玉一般,让他胸口滚动着热血,只可惜,她不是他的。
“经过刚才那一役,沈天朗明日毕竟是要出府的,府门这么大,五花八门的,真的很难找啊。”苏岑身子向后倚了倚,仰着头看着马车的顶部,乌眸沁着沉思。
“有什么需要提前做的,我让他们去?”陵云渊握住了苏岑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
苏岑嘴角一勾,歪过头看了看陵云渊,知道他在让自己放心,无论如何,还有他在,苏岑坐起身,打起了精神,“明日一早,等我们开始寻找的时候,找两个暗卫,监视沈良碧的小苑,不要让她发现了。”
“为什么是监视沈良碧?”陵祈不解。
“这一次沈天朗失败了,以沈良碧迫不及待的性子,肯定该急了,那么她就会给沈天朗出谋划策,既然与她有关,她明日必定会确定什么,所以监视她的苑子,比沈天朗的要有用的多。”苏岑缓缓开口,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陵祈在,她就能跟阿渊撒娇了。
不过想到陵祈的心思,她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苏岑回去之后小殿下已经醒了,苏九在哄着他,看到苏岑回来,就伸着小手扑到了苏岑的怀里,死活不肯松手了,苏岑抱着小无尾熊,因为今日再没别的事情做,苏岑一直陪着小殿下,直到夜幕降临,苏岑把小殿下哄睡着了之后,却还不肯离开。
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想起了昨夜烦恼的事,头疼地闭上眼,等再睁开时,戳了戳小殿下粉嫩嫩的小脸,小声道:“晚安。”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先去洗漱沐浴之后,才回到了房间,只是意外的是,房间里没有陵云渊的身影。
苏岑重新打开门,喊来苏十一来问。
“十一,阿渊呢?”
“殿下一个时辰前被祈帝拉去喝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是要十一去唤殿下回来?”
“这样啊,”苏岑想了想,陵祈找阿渊喝酒什么事?想了半天,没想到,摆摆手,“不用了,十一你也去睡吧。”等十一退下之后,苏岑把房间的门关上之后,躺在床榻上,刚开始还想等着陵云渊一起回来的,只是后来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彼时,陵云渊与陵祈坐在百花镇的一个酒坊里,对饮。
陵祈替陵云渊又倒了一杯酒,香醇的酒香随着倾倒流泻而出,沁香扑鼻,陵云渊对酒的执念很淡,黑眸沉寂地看着对面已有几分醉意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很缓慢。
“天色已晚,该回了。”
“陪皇叔喝两杯怎么了?”陵祈面无表情地抬眼,“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天曜大陆到底长什么样。”他只是从小听父皇说过,后来他父皇因为武道,直接把大衍国这个烂摊子扔给他就撒手不管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从小,父皇除了武学,与他讲的最多的,应该就是天曜大陆了。
所以,尽管没见过,可那里就像是故乡的存在一般,到底是带着几分畅往与亲切。
“与天翼差不多。”陵祈的那句‘皇叔’,让陵云渊眼底的冷漠少了几分,陵祈与陵慕端又不同,陵慕端从一开始就与他编织了一张网,让他觉得陵慕端是至少一个让他觉得是真的对他好的亲人,可后来,希望有多大,失望也有多大。
对于陵祈,他一开始也没想过有任何的牵扯,可那句‘皇叔’以及陵祈并不掺杂别的的情绪,倒是让陵云渊对陵祈的态度,不至于太过讨厌。
“可我没看过啊,你父皇现在怎么样了?”陵祈突然想起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堂兄。
陵云渊眼底有深沉的光潋滟,陵祈怔了下,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下一刻,等听清楚了陵云渊的话,陵祈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斩断灵根,囚禁了起来,想来,也有近七年了。”陵云渊说这话时,表情风轻云淡,仿佛在谈论今晚上的月光很好般。
陵祈慢慢端起酒杯,把面前酒盏里的琼浆饮尽,才问道:“谁囚禁的?”
他问出这句话才闭上了嘴,这不是很明显么,他是东陵国的皇帝,能囚禁前一任皇帝的,必然就是面前这位了。
第359章 心塞,戳了一刀()
陵祈顿了顿,继续问道:“为什么?”总归要有个理由吧?
不过陵祈这句话说出来,也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了,可把人约出来了,又不想这么快把人给放走了,那自然是要多说些话的,只能没话找话了。
“为什么?”陵云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酒盏,“因为他的原因,我与她分开了七年。”他如何会让他再好好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留他一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玄儿身子骨不好,一度活不下来,他不愿嗜杀生父,折损了玄儿的生机,他也不会留着他至今。
“她?”陵祈怔愣了下,随即明白了陵云渊的意思。
他想起来了苏岑的魂魄飘荡的那七年,看来并不是没有理由的,陵祈张张嘴,终究没再提陵帝的事,对他说来,陵帝也不过是一个知道这个人存在的陌生人罢了,甚至不如面前这个相处了一些时日的皇侄儿,当然,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情敌,就更好了。
“天色真的不早了。”陵云渊站起身,一张冷峻的脸,在晕黄的烛光下,清冷白玉般,墨瞳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这么快?”陵祈看陵云渊已经打算真的走了,才挥挥手,让刘荣进来结账,与陵云渊一起走出了酒坊,沁凉的夜风一吹,陵祈清醒了不少。陵祈歪过头看了陵云渊一眼,其实他很想问到底苏岑的魂魄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翼大陆,不过基于方才的话,陵祈觉得他还是不问的好。
酒坊离客栈并不远,不多时,就到了客栈门口,陵祈仰头看了一眼客栈的招牌,其实并不怎么愿意让陵云渊进去。
清晨看到两人从一个房间里出现,陵祈觉得心灵受到了打击。
可偏偏他还真不好说什么,他们是夫妻,他想自己要是当初在苏岑刚到的时候,信了她的话,情况会不会好一些?陵祈眸仁底掠过一道复杂的光,他觉得估计也迟了。
在陵云渊踏进去之前,陵祈犹豫着开口:“要不,我们再去喝杯茶?天似乎挺冷的。”
陵云渊听到这一句,停下脚步,转身,目光落在陵祈的身上,“然后呢?”
“嗯?”陵祈怔了怔。
“就算喝完了茶,我依然还是要回去的,你依然改变不了什么。”陵云渊黑眸沉寂,波澜不惊,是因为根本不怕苏岑被他抢走,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个他说动摇就能动摇的,他有七年,可他与她相守六年,等了七年,十三年的感情,生死相许的情意,早就分不清他们谁比谁更爱对方多一些,有些情感,是能融入骨髓的,流入血脉,即使敲碎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陵祈莫名从陵云渊的眼神里读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再阻止陵云渊踏进去。
等陵云渊的身影消失了,陵祈才歪过头,看向一脸惊悚深刻表达‘我什么都没听到’的刘荣,“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刘荣拼命摇头,又拼命点头,最后头迅速垂下:“皇、皇上您……是最好的……”
只是遇到的时机不对。
陵祈摆摆手,也不是真的想得到回答,轻叹一声,抬步走了进去。
也许,他是该放手试试看了,万一,他只是习惯呢?
陵云渊沐浴洗漱之后回到房间时,苏岑已经睡着了,一条手臂搭在床沿边,锦被也只是盖到腰腹,房间里的烛火忽忽闪闪,恍惚不定。陵云渊走过去,把窗棂给关上了,才抬手熄了烛火,抬步走过去,脱了外袍,躺下来,苏岑似意识到什么,朝着陵云渊依偎过去,只是鼻息动了动,片刻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阿渊?”
“嗯,是我。”陵云渊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睡吧。”
声音压得极低,轻柔的仿佛只是在梦里,苏岑呆了呆,迷瞪了下,脑袋在陵云渊的怀里蹭了蹭,安心睡了过去。
苏岑翌日醒来时,睁开眼看到陵云渊,还没有回过神,咦,阿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她昨晚上想等他来着,只是等的实在是困了,就不知何时睡着了。
苏岑眨着眼瞧着陵云渊冷峻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遮下来,在眼底打下两道暗影,日光清浅,让苏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伸出一只爪子,隔空点了点陵云渊的鼻翼,再向下,在陵云渊的嘴旁,隔空给他一边描上胡须,自己到先忍不住捂住嘴偷乐了。
不知道阿渊老了时候是什么模样,一头银丝,是不是与她变身的时候一样?苏岑脑海里沉沉浮浮着奇奇怪怪的想法,到最后,全部化成了眼底最浓烈的感情,平日里不敢表现出来,怕忍不住脸上燥热,可这时候却能肆无忌惮得瞧着。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不过这些早已经无法考究,她想要的是未来,能长长久久的跟他在一起……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很轻地飘入苏岑的耳际,她陷入自己的意识里,还未反应过来,直觉回答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