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草根混都市-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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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象没得男人这么打扮的,而且也微有不同,中东那些女人的面纱,眼睛还是放出来的,这老人却是连眼睛都蒙住了,就象一个大纱罩灯。
黑纱拿掉,露出一个人来,果然是一个老年大的,中等身材,精干精干的,但却有精神,头发胡子银白如雪,特别是头发,根根竖立,太阳光下,好像一杆杆银枪。
一个很有气迫的老头子,估计起码也六、七十岁了,但却并不给人衰弱的感觉。
白发老者先用手搭凉棚,边上一个军人撑开了伞,白发老者却生气了,一下把伞拨到一边,口中喊道:“拿开,只有女人才在太阳底下打伞。”
那军人不敢违拗他的话,在边上道:“贺老,先打一会伞,适应一下,慢慢的来。”
“就晒会太阳,那有那么多讲究啊?”这贺老却好像更生气了,竟然仰头迎面朝着太阳,口中嘿嘿而叽咕:“连太阳都晒不了,那就是个没得用的人了,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就不相信了。”
他口中喊着,身子在哆嗦,面部的肌肉也在不住的颤栗,好象很难受,给人的感觉,他不是在晒太阳,而是被烙铁在烤着。
“啊。”贺老突然张口喊了起来,声音中透着难受,气忿,还有不甘,然后身子猛地一摇晃,边上的军人惊呼一声:“贺老。”
一个军人扶稳了贺老,另一个撑开了伞。
贺老浑身大汗,满脸难受,眼睛气忿的大睁着,却好像没得焦点,也不再推开打着的伞,好象眼睛看不见了一般。
这情形相当怪异,却让马走日心中一动,想到万药狗给他讲过的一个怪病。
第175节怪病()
这个时候贺老也已浑倦缩成一团,好像情形非常不好,一个军人护着他,惊慌的道:“贺老,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不。”
听到这话,贺老却生气的挥手:“两分钟都没得,算怎么回事,今天我要晒个个把小时。”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往往跟小孩一样犟,这个时候的贺老,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不过他声音里的疼楚,就是一边的马走日也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看到他的手,虽然在抖,却诡秘的僵直着。
马走日更认定了心中的看法,一时悸动,走过去道:“这位老先生,你这是病吧,晒不得太阳,一到太阳底下,就好像被针在扎。”
“特别是正面,脸啊,手背啊,脖子啊,大腿外侧,内侧反而没得事,是不是这个样子。”
“咦?”
贺老眼珠子本来有些涣散,听到他这话,眼珠子转动,朝他看过来。
边上那个撑伞的军人也同时看过来,目光如电:“你是谁,你怎么晓得的。”
目光里充满警惕,倒把马走日骇一跳。
“干什么?”贺老不满意的挥手:“别骇着了人家。”
他看着马走日,脸皮好像有些僵硬,凑合露了个笑意:“你说得对,我这是个病,就不晓得是什么病。”
马走日看他脸上,虽然满脸疼楚,却没得一点汗,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道:“阳焦而无汗,阴潮而寒凉,你这个,是六阳经有火毒,就是一个阳毒的病。”
“你说得太对了。”贺老显然有些欣喜:“就是这样的,朝阳的一面,再怎么晒,它就不出汗,就是疼,而两腿两腋之间,大冬天的也冷汗不停,然后就出湿疹,奇怪死了。”
“是。”贺老的话,验证了马走日的判断,他也有些欣喜:“湿疹就是阳虚引起的,朝阳面不出汗,则是火毒堵住了。”
“阴阳不协调,里面的毒发不出来,外面的阳气又里不去,所以表面瘪得象干树皮一样。”
“是,是。”贺老越听越欣喜,伸出手让马走日看:“你看我这皮肤,真的就像干树皮一样啊。”
因为伸出手,晒到了太阳,他又啊的喊一声,但脸上却欣喜还是:“这个叫阳毒病,小伙子,行啊,这么多年了,你是头一个诊断出我这是什么病的人,这个病能治吗?”
贺老目光炯炯的看着马走日,就是旁边两个军人也都一样,就如沙漠中渴极了的人在问:前面有水吗?
马走日能理解这种心态,断然点头:“可以治。”
华家的药方,先要确诊病症,马走日学不了,但万药狗说了不少症状独特的病,只要确认,用最简单的单方就可以治疗,这个阳毒就是这样,即然确定了,马走日当然不会犹豫。
“小伙子,那你给我治治。”贺老欣喜的一把捉住了马走日的手,他的手掌汗湿湿的,就好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又潮又凉,但手背上,却一点汗也没得。
“首长。”边上一个军人岔嘴:“是不是先问一下吉院长。”
“这个要问什么。”贺老不耐烦的挥手:“这么多年了,谁给我治好了,连什么病都不晓得。”
他说着,哼哼两声,满脸殷切的看着马走日:“小伙子,你是学医的吧,叫什么名字,对了,听你口音,是汉东市那一带的啊,我们好象是老乡呢。”
“是,我是汉东市的。”马走日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是兽医,不能给人治病的。
要是在农村里,一些头疼伤风的,括括痧推拿一下脱臼,好了也就好了,不好旁人也不会说什么,没太大关系。
但这可是首都,而这贺老,还有军人伺候,这可笃定不是一般人,好便罢,万一一个弄不好,那就麻大烦了。
要晓得,马走日仅是从万药狗说的一些症状,大致估计贺老是阳毒的病,他自己是没得诊断能力的。
中医望闻问切,他可以说一样不通,万一弄错了呢,贺老又显然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一时半会就有些犹豫了。
“姓贺,汉东市口音,难道他是贺首长?”
马走日心下转念,试探着道:“您老不会是贺首长吧。”
他这一问,贺老呵呵笑了起来:“我就晓得,汉东市人民还记得我,没错,我就是贺红军。”
“您真是贺首长。”马走日一时半会又惊又喜,心中可就更加惶恐了。
贺首长在汉东市一带,路人皆知,他是高泽市人,早年参加革命,十拉岁就跟着红军,红军这个名,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红军转移,他被安排留了下来,当了游击队司令,贺司令大名,敌人惶惶不可终日,建国后,一路高升,特别是那场浩劫后,据说进了中央。
一般老百姓也不晓得贺首长到底是多大的官,只晓得很大,现在肯定退休了,可看他身边两个军人就晓得,余威仍在。
“小伙子,不要怕。”贺首长看出了马走日眼中的敬仰,呵呵笑着拍拍他肩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亲呢,”
“别的不说,这病你得给我治好了,你不会不管我这个病老头子老乡吧。”
他说得幽默,马走日心中到没那么拘谨了,这个时候一边的军人岔嘴道:“首长,先到车里吧。”
马走日也忙点头:“贺首长,先到车里吧,你这病,不能晒太阳的。”
“唉,这就是不能晒太阳,我就不服这口气,所以偏就来晒。”贺首长年纪虽大,豪气还是:“人要是连太阳都不能晒,还活着有什么意义,不过你说出了这个病,那就不晒了,打仗嘛,要有勇,也要有巧。”
还真是老革命,说个病也能引到打仗上去,马走日听了好玩,跟着贺首长下山,下面有车,半路聊着天。
马走日也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还把工作证拿出来给贺老看了,实际上主要是给那两个军人看。
晓得他是吃公家饭的人,两个军人眼中的警惕性倒是略微少了一点。
但马走日自己可就悬着心,到车边,贺首长让他上车,跟他一起坐。
马走日犹豫一下,道:“贺首长,你这个病,我也不好说能一定治好,我有个单药方,你回去试一下,好不好?”
第176节我这一百多斤交把你了()
贺首长鼓起眼珠子看着他:“怎么了,我贺红军在汉东市的名头真就那么差了,你一个小老乡,即使不给我治病,串串门子也好嘛。”
这话说的,你的门,一般人敢去串吗?
不过这话说得亲和,马走日脸一红,摇摇头:“不是的贺首长,我刚跟你说了,我是江州市投诉办的,不是医生,我……那个,我之前在农村里当兽医的,不能给人看病,那个。”
听说他竟然是兽医,那两人眼珠子都绿了,贺首长却是放声大笑,拽着马走日的手:“好好好,我们之前队里的老军医,那也是人病牛病都能治的,没说的,你就当我是老黄牛治好了。”
“首长。”一侧的军人岔嘴,急脸白赤的样子:“根据规定,没得行医证的人……。”
“没必要废话。”贺首长直接打断了他,拽了马走日上车:“走日,汉东市人应该是这么喊的吧,没说的,你跟我车,没行医证没关系。”
“我这一百多斤,就交把你了,这是任务,就象敌人的碉堡,你敢不敢上。”
他六十多岁的年纪,眼珠子瞪起来,仍是威风凛凛。
当年的红军,以几把步枪开国,打遍天下无敌手,朝鲜战场,枪挑多国部队,威震天下,这些人,果然没得一个简单的,虎老也不倒威啊。
马走日本来心中有些怕,给他这么一瞪,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豪气,点点道:“好,我就接了这个任务,要是完不成任务,你枪毙我好了。”
贺首长哈哈笑了起来,拍着马走日的肩膀,显然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笑道:“我就说嘛,牛头山出来的人,怎么会有孬种,不过你不要担忧。”
“老头子这个病,三十拉年了,浩劫中落下的,始终就没好过,所以,治好了是你的功,治不好,你就当去我家串串门子,没得什么关系的。”
他说着,又一指两个侍卫:“谁都不准快嘴啊,这是命令,谁快嘴关谁小黑屋。”
车子一路开回去,也一路唠嗑,贺首长谈兴很旺,显得很高兴,马走日始终以为,这样的大人物,一定是极不好打交道的,结果贺首长却极好说话。
如果不晓得他的身份,根本就是一个乡下的糟老头,好说话得很,他心中的不安倒也缓和了些。
进城,贺首长问要什么药,马走日摇头:“这个不要药,用糯米就行了,二十斤糯米,熬得非常粘绸,”
“然后人在糯米汤里面泡着,头脸也浇上,中午十二点泡一回,晚上十二点泡一回,一回个把小时,到糯米冷了就出来,泡三天应该就行了。”
边上两个军人本来始终在注意听,听说只是泡糯米澡,显然都嘘了口气,要是弄什么药进肚子,或者什么奇怪的治法,那是担忧,就用糯米熬成粥泡澡,不管怎样说,不会有什么大事。
车进贺首长家里,一路警卫,那是不用说了,不过贺首长脾气平和好玩,特别是说起汉东市一带的风土人情,更让马走日觉得亲切,也就没那么紧张。
他见了大人物,例如吴副州长那样的,心里发虚,因为完全不是一个频道,惟恐对不上话。
结果贺首长这样的大人物,聊起天来,却反而就是家常里短的话,一点也不高深。
马走日曾听人说过,地位越高的,越好打交道,反而是下面那些基层部门的,却恍如阎王殿前的小鬼,特别难缠,一个二个,装逼装得跟真的一样,还真是这样了。
到贺首长家,马走日就开始着手,其实没等他们到家,糯米已经准备好了。
马走日就守着熬,用乡下大灶,一般普通人家,要在首都城里搭个乡下柴火大灶,城管非给他把灶都扒了不可,但贺首长家自然例外。
二十斤糯米,可不是简单好熬的,先大火煮开,然后温火细熬,中间要不停的搅动,一直到糯米粘绸如浆才可以用,那起码得好几个小时。
马走日不要那些勤务兵动手,就自己搅动,贺首长就在边上看着,跟他唠嗑,聊着聊着,贺首长眼中露出惊诧之色:“走日,你会武功?”
马走日搅动,要拿一个桩,不过相当隐秘,倒没想到贺首长会看出来,他还不想认,笑道:“您怎么看出来的。”
“简单。”贺首长呵呵一笑:“腰像磨转,力从根来,我这里原来有一个武术高手,沧州大枪,丈二的枪,一般人拿着,手都伸不直,他却能舞得呼呼生风,”
“最怪异的是,越舞精神越足,他说这是什么内家枪,不是人舞动枪,而是枪带动人,不但不费力,气血周流,反而强身健体,”
“所以越舞越得劲,而你搅动了个把小时,头上都没得一滴汗,就跟那人一样的。”
他说着,看旁边站着的勤务兵好像有些不相信,他哈哈一笑:“不信,你们来试试,十分钟不喊膀子酸的,我就佩服他。”
他即然看出马走日身上的功夫,又兴致盎然的,马走日也就凑兴,就让那勤务兵来试。
这个时候的糯米,已经极其粘绸了,想要从锅底搅动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那勤务兵本来不相信,
结果没搅两分钟,头上就开始冒汗,十分钟没到,力气显然就差了一大截,张着嘴直喘气了。
“我说怎么样。”贺首长哈哈大笑,十分沾沾自喜,马走日也跟着笑,贺首长的这个脾气,让他认为很亲切。
熬了几个钟头,而且才熬的,人也不能立马进去泡澡,烫人呢,特别是糯米汤里面,温度散得很慢,人要一脚踏里去,非被烫伤了不可。
马走日始终守着,到吃过晚饭,自己伸手到糯米汤里试了一下,才说可以了,让贺首长里去,道:“头一回没得必要一定等十二点,不过明天一回,最好是早上熬,中午泡,效果最佳。”
边上自然有勤务兵记住,贺首长泡了里去。
若是平常的病人,到这个时候,马走日就可以走了,开了药,还帮着熬好了药,还要怎么样?
但贺首长身份不同,马走日晓得笃定走不得,而且他并没得笃定的把握,所以也不敢走,必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