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草根混都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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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红梅也跟了里来,道:“是啊,袁大头一年挣几百万呢,要是跟他合伙,多了不说,一年起码三五十万是笃定的。”
“是啊是啊。”陈老太连连点头。
汤红娥却摇头:“我听走日的,走日说不肯,那就不要,路边的横财,不要发呢。”
陈老太两个都给她气怔了,却无可奈何,汤红梅倒是对马走日本人更感情好,道:“姐,姐夫刚跟哪个打电话啊,就一句话,二十万袁大头就不要了,这面子,大过天去了。”
“说是个啥局长。”陈老太耳朵倒尖,道:“走日又认得啥局长了?”
汤红娥摇头:“我不晓得啊,他在市里参加培训,转了正,也是昨天才回来告诉我的,其他的我都不晓得啊。”
汤红梅气得跺脚,道:“啊呀,你真是个糊涂虫,什么也不晓得,不怕他给什么狐狸精骗了去啊。”
汤红娥怔了一下,不过随后就露出个笑脸,带着羞意,道:“不会的,走日不会的。”
昨天,马走日在她后面,然后发出牛一样的哼声,她也就深深的晓得了,马走日有多么欢喜她。
陈老太两个拿她无可奈何,因为她就是这么个人。
外屋,马走日跟袁大头攀谈喝酒,突然听到狗喊声,他愣了一下,道:“我解个手。”
他到外面听了一会,汤家也有狗,再叫狗去打听了一下,晓得了,有一座煤矿出事了,而且就是袁大头的煤矿。
虽然袁大头免去汤强军的修车钱,根子是在姚红娟身上,但马走日还是很感激的,这是个大人情啊,天大的人情。
这个时候袁大头煤矿出事,他显然还不晓得,马走日当然要告诉他,不过转念一想,怎么告诉他呢?不能说是狗报的信啊,那成妖怪了。
这个时候他到机灵了,他这个脾气很好玩,为旁人的事,他朝朝机灵些,为自己的事,就木讷得多,马上就想到了个主意。
进了屋子,他就问:“袁大哥,你手机有信号没?我这手机没得信号了呢。”
农村偏僻,信号较弱,空旷地方还行,要是朝屋旮旯一坐,就没得信号了,袁大头没收到消息,估计是这个原因。
袁大头微醉,马走日一说,看都没看,手一挥:“没信号,移动还能吹呢,天涯海角都有信号,我这屋子里就没信号,只找不到那个姓燕的经理,否则我非拽他来看看不可。”
他不动,这个有点啰嗦,马走日又想个主意,道:“袁大哥,把你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
陈老太在一边岔嘴:“我家里有固定电话。”家里的是固定电话,不得影响。
袁大头立马站了起来:“拿我的手机打。”
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马走日。
马走日拿到外面,凑合有了一格信号,袁大头的手机立马疯狂的响了起来,马走日喊:“袁大哥,你的电话。”
“你先打,不管他。”袁大头挥手。
“你还是来接一下吧,这怎么好意思。”马走日急了,直接把袁大头拽出来。
袁大头接了电话,一听,脸色陡变:“什么,塌方?压到人没?全闷在里面了,我马上来。”
他拽开步子就朝外面跑,马走日是晓得情由的,急忙也跟上去,陈老太在后面喊:“怎么了,喝了酒再走啊。”
马走日挥手:“可能出事了,我也去看看。”
“出事了,我也去瞧瞧。”汤强军本来象只死猪一样坐在旁边,一听说出事了,立马来了精神。
跑到村外,袁大头径直上了他的宝马,虽然车尾给撞瘪了,但并不影响开,马走日也跟着坐里去。
汤强军涎着脸坐到了后面,袁大头也没空睬他,一直在接电话,一下子居然没发动起来。
马走日一看不对,道:“袁大哥,你打电话,我来开吧。”
第76节大喜过望()
袁大头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客气了,让到一边,马走日给黄亚男苦训了这些日子,倒是有底气了,一下发动车子,开出村口,汤强军便告诉他朝哪里走。
在半路,袁大头就撂下了电话,满脸惨白,两眼发呆,嘴里不停的嘀咕:“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马走日先前只是大致听了一下,狗传过来的消息也比较简单,只晓得是塌方,闷了不少人,但看袁大头现在的情形,好象非常严重。
他只好宽慰袁大头:“袁大哥,你不要急,就是塌方吧,人闷在里面了是不是,那没关系啊,挖开不就行了,人不一定有事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袁大头没回答,汤强军却岔嘴了:“我们这边的煤矿,有瓦斯的,不过轻一点而已,不塌方,送得进风,就没得事。”
“但要是塌方了,特别是堵死了风,风送不里去,顶多半个小时,里头的毒气瓦斯就会送人命了,我为什么不肯下井,不是懒,就是怕了个瓦斯。”
他越说,袁大头脸色越惨白,马走日忙使个眼色让汤强军不要说了,心下却暗暗摇头:“要是有瓦斯,那就麻烦了,唉,这些煤老板啊,看着一个个腰缠万贯的,实际上也不容易。”
煤矿不是太远,说话的当儿就到了,围了不少人,袁大头没等车停好就跳了下来,一问,两腿一打软,就瘫坐倒在地。
汤强军当地人,没得事难住他的,三言两大句话就问实了,井下共有十二个人,突然塌下,把整个巷子堵死了,塌的是中间,里面可能没塌,人暂时应该是没得事。
可正如汤强军说的,袁大头这矿,是有瓦斯,但浓度很小,可通气管道一密闭,顶多顶多,个把小时,里面的人就会给毒死。
而塌的情况比较严重,巷子又长,别说个把小时,就是有大的机械,二三个小时也不一定挖得通。
一个结论,里面的人,基本上死定了。
现在安全事故抓得紧,死个把人,或者还能隐瞒过去,一下子死十拉个,那没得说,砸锅卖铁已经是最轻的了,袁大头这个老板笃定要蹲牢,弄不好甚至有可能是死刑。
看着瘫坐在地上,形同死人的袁大头,马走日心中不由自主的感概。
刚刚还是日进斗金的大老板,买车还要买外国的,修个车,都能赔得普通人家砸锅卖铁的,结果眨眼之间,他自己却完蛋了,而且没得任何人救得了他。
事实上,这个时候已经有矿工家属听到消息赶过来了,现场已经是哭喊声一片了,有的已经在指着袁大头大骂了。
只是暂时还没死人,没人上来薅住他,真要是见了尸体,这十拉户家人,怕的是会把袁大头给活埋了。
马走日心中有些惨然,却听到狗喊,他出了人群,一条大黄狗跑过来:“狗皇,那些人不会死,有另一条老巷子实际上可以里去的,他们可以从那边出来。”
马走日非常惊喜:“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晓得的?”
大黄狗说,原来这边小矿多,四处挖,经常会有挖穿的矿,挖穿了的巷子怎么弄?容易,弄个铁栅栏拦一下,自己接着朝前挖,土话叫打补丁。
袁大头这个矿,半路就弄了好几处补丁,其中有一个,前不长时间才弄上,差不多到了巷子底,巷子半路虽然压塌了,但只要打开这个补丁处的铁栅栏,里面的人就可以绕出来。
那么大黄狗为什么晓得呢,却原来昨天它撵一只兔子,一直撵到那个补丁处才撵到,亲眼看到了巷子里运煤进出的人。
“那现在那个补丁的地方堵死了没?你断定可以从那里出的来吗?”
马走日虽然兴奋,但还不敢断定,袁大头这个样子了,可不能开玩笑。
“我去看看。”大黄狗转身就跑了外去,射箭一样,狗都是这个脾气,碰到一嘎嘎事,就特别兴奋。
没几分钟,大黄狗就回来了,跟马走日道:“狗皇,可以里去,补丁处没堵死,我听到里面的人在哭喊呢。”
“即然那补丁的地方没堵死,里头的人为什么不从那补丁出来?”马走日惊喜之下,产生出个疑问。
“那怎么可能。”
大黄狗摇狗头:“这山挖的到处是巷子,天晓得补丁处的巷子通到哪里啊,一个不谨慎,跑到了有瓦斯的老巷子里,那就是找死呢。”
“没人敢去瞎闯的,一般就是封起来,不可能想到后面还有出来的路。”
它说得有道理,马走日不敢迟疑,立马回来找袁大头。
袁大头跟个死人一样,马走日喊了两声,他直着眼晴,根本不会答应。
马走日急了,他为自己的事,往往退缩犹豫,为旁人的事,倒是坚决果断,扬起巴掌,啪的就在袁大头脸上重重的抽了一巴掌。
袁大头还真给他一巴掌打回过神来,眼珠子翻动一下,看清是马走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走日兄弟,我完了呀,哥哥我完了呀。”
“没完。”马走日果断的止住他的哭喊:“巷子里头有一个补丁,另有一道巷子,可以里去,不过里面的人不晓得,只要去个人,告诉他们,打开铁栅栏就可以出来了。”
“真的?”袁大头是矿主,这样的大矿老板,虽然不亲自挖煤,但也经常下井察看的,而且袁大头最初也就是个挖煤的出身,矿井里的事,他自然是晓得的。
一听马走日说得有声有色,他一下就跳了起来:“走日兄弟,你说真的?”
“拿两个矿灯来,跟我走。”
马走日还是担忧里面,怕瓦斯浓度大了,那即使打开铁栅栏,人死了也不得用。
所以根本不和袁大头啰嗦,边上有推煤出进的工人,也是要戴矿灯的,马走日随手拽过两只,拉了袁大头就走。
大黄狗带路,就从旁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废弃矿井爬里去,实际上不远,不过拐过几个弯,中间又绕过另一条废巷子,前后不到百把米。
只是七绕八绕的,还好有大黄狗带路,袁大头也不管这些了,牢牢跟着马走日。
到尽头,果然有一处铁栅栏,铁栅栏里面,一片哭喊声。
袁大头却是大喜过望,拿灯朝里一照,大喊起来:“老鲁,鲁矿长,从这边可以出来,快从这边来。”
第77节急得跳脚()
带班的,有个安全矿长,姓鲁,听他这么一喊,里面的人还骇一跳,一时半会鸦默雀静,紧接着有人跑过来,拿矿灯照到铁栅栏后的袁大头,立马就欢呼起来。
后面的事就容易了,里面的矿工动作飞快,三下五去二打开铁栅栏,跟着跑出来,外面早围了一堆人,见到出来的工人,一时半会欢声雷动。
“兄弟,走日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啊。”
袁大头牢牢的抱着马走日,在他背上结结实实的擂了几下,道:“你先回去洗一下,晚上我来找你喝酒。”
“好。”马走日也高兴,爽快的答应下来,救了这么多人,他也高兴呢。
马走日先回来,袁大头还有事解决,要是死了人,那就万事拉倒,这没死人,自然要隐瞒过去。
假如给安监局晓得了,又要来检查,弄不好要整顿,要罚款,还要打点,废好多的手脚,袁大头是个精明人,这样明摆着的亏,他是不会吃的。
袁大头在外承包了个鱼塘打着幌子,实际上开煤矿,事故小一点就往鱼塘上扯,这要是大了,就没得办法了。
马走日一路倒是想:“晚上袁大哥要是问,倒是要想好了。”
袁大头肯定会问的,马走日怎么就晓得边上的废弃巷子可以到达巷底呢,难道他是孙悟空,到时肯定要有个解释。
还好马走日本身是兽医,只说是狗狗有异常,他看出了诡秘,所以跟着里去看了一下,这么发现的。
这么解释,不大通,但凑合说得过去,旁人也不可能怀疑。
傍晚时候,袁大头过来了,另开了一辆车,是一辆别克,到屋前,先把马走日拽出来,让马走日看车子:“兄弟,我这车,你认为行不行?”
“可以啊。”马走日当然说行:“还是新车啊,没几个月吧。”
“半年了,不过没怎么开。”袁大头说着,把钥匙塞到马走日手里:“即然还行,这辆车就送你了。”
“那怎么行?”
马走日骇一跳,连忙摇手不接。
袁大头黑着脸看着他,不吭声,马走日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摇头:“袁大哥,袁哥,你要说一句谢,我也心领了,可这车子……。”
“这车子怎么了?不到二十万,你晓得现在死一个人多少钱,不说罚的,就说赔的,国家规定就是四十万,只能多,不能少,今天十二个人,就是近五百万,这样的车,够十几辆了。”
袁大头说到这里感慨摇头:“兄弟啊,实际上不是钱的问题,今天十二个人真要死在里面,我袁大头就死定了。”
“别说几十万几百万,那全是人家的,自己不吃子弹,能蹲牢蹲到吃,都得感谢苍天了,你晓得了不?”
说到这里,他又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今天没到市里了,钱也不多,就是二十多万,你要不嫌少,那就接着,从此就认了我这个兄弟。”
他们说话,陈老太汤强军几个全出来了,车子还好,只汤强军眼红,听说卡里有二十多万。
陈老太整张脸都放起光来,眼晴就象锥子一样,好像巴不得一下扎在银行卡上,一把捞了过去,就是汤红梅这自号见过很多大老板的,眼珠子也一闪一闪的。
马走日却给唬到了,坚决不肯接,后来见着实推不掉,道:“袁大哥,这样,车子我先开着,钱我真的不要,你要真塞给我,我呆会就送到灶里一把火烧了。”
他说得这么坚决,袁大头也不再强求他,拍着他肩膀道:“走日,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二十万不接,陈老太又恼又急,回屋,把汤红娥狠狠的揪了一下:“你男人是呆比。”
汤红娥身上疼,心下却高兴,想:“这才是走日呢,我就欢喜他这样的。”
陈老太虽然气得肝儿疼,但还是极热情的招待袁大头。
酒桌上,袁大头自然也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