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魔王有个交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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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敲的门似乎是钱家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次还是换一家
依蔓刚这么想着,钱家的门就开了。
那个妇人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正要出门采买。
她的脸上当即挤出了热络的笑容:“哎呀,这不是依姑娘吗?真巧啊!你又是来找阿砚的吗?”
依蔓仍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皓荣小声道:“不是去见那个小女孩?”
“她是薛砚的妹妹。”
皓荣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别说了我知道你就是去见那个傻小子的”。
依蔓没反驳,安静地拢了拢袖口。
只见妇人回头喊了一嗓子:“阿宝,你依姐姐来了!”
依蔓总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不过这一次身后并没有忽然冒出来的薛砚,叫阿宝的小男孩倒是照旧来得很快,懵懂地扯着妇人的衣袖。
妇人道:“阿宝,你带你依姐姐去找薛家哥哥,知道吗?就是徐双菱他哥。”
“好的,娘亲!”男孩乖巧地点点头,走过来扯了一下依蔓的衣袖,“走吧依姐姐。”
依蔓没拒绝这种热情的帮助,跟着小男孩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另一处房屋。
这个小土屋和镇南其他用苍巍法术堆砌出来的屋子差不多,毫无特色。
其实,依蔓之前还以为薛砚住得很近,或者根本就住在钱家对面,要不然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坐在对面的房檐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像不是这个用法。
她一边敲门,一边这样想着。
“不用麻烦您了,”依蔓说,“我自己收拾就可以。”
“那怎么行!你可是客人!再说了,你也不熟悉那些家具啊摆设啊放在哪。”大娘说着,便风风火火地拽着薛砚离开了。
依蔓本想跟上去,然而双双眼巴巴地拉着她的手不放:“姐姐,你什么时候教我变小鱼呀”
她只好摸了摸双双的头,柔声道:“变小鱼呢,其实不太难,但是维持小鱼形状不变就需要点功夫了。”
双双一脸期待,使劲点头。
“那我们从最基础的学——你最多能凝出多大的水团?”
“多大?”双双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这——么大!我都抱不住!”
依蔓暗暗叹了口气。
双双的法术天赋确实很强,自己像她那么大的时候最多只能凝出三个拳头大小的水团,无数次被同龄人质疑法术水平。
这样的天赋,因为一个结界被困在赤暮村,真的太可惜了。
还有其他出不去村的孩子,法术天赋应该也比自己高。
依蔓又问:“那,如果你用水凝一条细长的线,最细能有多细?”
第93章 泪水与笑容()
晋o江o独o家o发o表是保护的姿势。
依蔓:“这么说,你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我倒是想放;”男子用手指抵着太阳穴;有些苦恼的样子;“可惜最近风头有点紧,我家萝萝都要饿坏了。”
女子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相公真是体贴。”
依蔓看着满园的花朵,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这片土地下埋葬了多少女子的尸骨,只知道所有盛放的灿烂都带着入骨的邪诡。
“不如我给你们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以后都不用饿了。”薛砚说。
烈焰冲天而起。
附近所有的花树都铺满了火焰;只有依蔓和他所站的一小片区域没有被波及;但滚滚的热浪还是扑面而来。
依蔓似乎有点受不住这种温度,用手挡了挡脸。
薛砚道:“哇不是吧大小姐,你难道不仅怕冷还怕热?”
“嘻。”
女子轻笑的声音响起。
蓝发少女手中骤然出现了一把软剑,直刺而来。
第三次了。
薛砚早有防备,轻松避开:“你们怎么这么烦的?没吃饱就饿死好了。”
少女的脸上挂着柔媚的笑意;剑却使得毫不留情。
薛砚用刀格挡了两下,忽然露出一个极为悠哉的笑容。
有诈?
少女持剑做防守状;谨慎地没有再出招。
“我说你就不怕你们换了身体之后;你男人出什么危险吗?”
“不;不可能,他很强的”少女喃喃自语;看了薛砚一眼;狠狠一跺脚;竟然直接向火焰中冲去。
薛砚赶紧拉住她:“不是你身体你就不心疼是吧!”
少女连忙往没有火焰的位置退了两步;微微舒了口气。
她没在意他依旧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上下看了他几眼,又端详了一会手中的软剑。
“还好这次你没受伤。多防着点,没准她过会又来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依蔓把软剑丢到火里,回头道。
四周都是熊熊烈焰,花园中的枝叶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薛砚认真凝视依蔓许久,才耸了耸肩,笑道:“诈她一下就信了。”
“先不说这个,我觉得我有点头绪了,”依蔓说,“理论上来说,只要打破这里的关键之物,就能走出去。问题就在于阵眼是什么。而且,我在想,为什么只有我会换身体,心心”
薛砚随手往远处一棵没烧透的树上又丢了点火,随口道:“他不是说心中想着啥就是啥吗?”
“你说的对,”依蔓眼睛一亮,拉了拉他的衣袖,“我”
锋利的剑锋从他背后刺来。
薛砚动都没动,只是用火焰挡开了攻击。
“第四次,”他很不耐烦地说,“这招没用了。能不能来点正面攻击?”
蓝发少女舔了舔嘴唇,浮出骨子里的魅惑。
她娇笑道:“那可不一定呀,小哥哥”
她把手里的剑扔到地上,踮起脚,秀丽的脸庞慢慢凑近。
薛砚面无表情地举起了火。
然而她却忽然僵了僵,浅蓝的眸子里冷静与失措交叠,最终定格在冷静,直接退了一大步。
“你们在干什么。”依蔓说。
“在打架。”
依蔓看了看他手中的火焰,又看了看落在脚边的软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她有别的想说。
她把软剑捡起来丢到火里,语气微有些雀跃:“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要相信‘我是我’,她就控制不了我,”她说,“刚刚,是我自己回来的。”
“依大小姐原来还有不相信自己是自己的时候啊?”薛砚咧嘴笑,“那现在问题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是,找到阵眼应该就能走出去。只不过不知道皓荣和冉松他们怎么样了。”
“先打破这个幻境。”薛砚说。
依蔓点头:“如果他们和我们在一个幻境,我们打破了幻境他们就能出去了。”
花园中可燃烧的植物越来越少,火势稍稍小了点。
依蔓四处望了望,也没找到那一对幻境的罪魁祸首。
“我总觉得,他活不长。”她说。
薛砚问:“你说谁?那个男的吗?看起来病怏怏的比初阳还弱”
“我刚刚问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封源,他妻子叫梨萝。”
“哈?”薛砚显然十分不理解,“你就不能上去打他一顿,还有心思问他名字?”
依蔓摇摇头:“换了身体之后就没法力了,他估计觉得我肯定要死在这里,还特别悠闲地问我要不要喝点茶”
火焰渐渐熄灭,园中只剩一片焦黑。
依蔓和薛砚在这附近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梨萝和封源的身影。
“吓跑了吧,”薛砚得出结论,“这么弱的?”
依蔓走到花园的边界,摸了摸残垣断壁之外无形的壁障:“估计是判断正面对战难以取胜,干脆把我们困死在里面。”
薛砚上前锤了一拳,不禁“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嚯,有点硬,应该打不破。”
“这种幻境的边界是要是能打破才有鬼,”依蔓很无奈,“老老实实地回去找阵眼吧。”
“阵眼阵眼”薛砚冥思苦想,“难道被我烧掉了?”
依蔓说:“所谓的‘阵眼’不是指一个具体的东西。就算它被你烧掉了,也会变换形态,依旧还是阵眼。”
“居然还会变小?那可怎么找?”
“应该是某种特殊的东西,”依蔓沉思一会,“不对,被烧掉了应该就是受到了攻击,应该打破幻境才对我们来猜一下。”
薛砚问:“猜什么?要是猜不中呢?”
“不会猜不中的,”她说,“要么在我身上,要么在你身上。”
薛砚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依蔓看着他:“那么,到底你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
冷静,柔韧,坚强。
他凝视着她,她回望着他。
脚下是炎炽烧灼过的焦黑土地,头顶是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
她和他同时开口。
“我是假的。”
僵硬凝固的气氛豁然荡开。
依蔓说:“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是假的。”
“我还没那么傻吧?”薛砚说,“我在外面确实没有现在这么强,所以我才是假的。”
他想了想,忽然说:“等等,我要是假的可怎么办?自己烧自己好像有点傻?”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真的了。”依蔓说。
“什么意思?”
她摊开手,手里赫然是一朵花。
那应该是一朵梨花,却是血红的色泽。
“在我袖子里。”依蔓说着,捏碎了那朵花。
天地陡转。
春雨之后,青草与泥土的芬芳钻进她的笔尖。
依蔓和薛砚站在完好无损的花园里,树上的花朵含苞待放。
她看了看脚下湿润的泥土,终于放下心来。
“你看那边!”
不远处的树下,冉松和皓荣头对着头倒在地上。
冉松痛苦地皱着眉头,闭着眼大幅度地挣扎着,而皓荣则面色安详,似乎睡得安稳。
薛砚走上前,把皓荣完全陷在土里的手臂了拽出来,很是嫌弃地说:“太弱了,这么个小幻境都走不出来,我看你就是当花肥的料。”
话虽如此,他还是给皓荣摆了个略微舒服的姿势,朝他喊:“醒醒!”
“这种辰云的幻境,陷入其中的人喊不醒的,”依蔓说,“我们得去找布下幻境的人,让他解除幻境。”
“封源?”
“不,是梨萝。”
花园的构造与他们在幻境中所见一模一样,两人很快就走到了依蔓第一次见到封源的池塘位置。
与幻境中不同,池塘边有一株巨大的梨花树。
这株树虽然开了很多花,但却显得有些蔫蔫的,毫无春天的生机勃发之象。
树下的男子正坐在轮椅上,背朝他们望着湖面。
柔软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好像有情人温柔的抚慰。
“真是不敢相信,”他似有所觉,转过轮椅面朝依蔓和薛砚,却并不是很紧张的样子,“你们居然能从里面出来?”
“伏法吧,”依蔓说,“为了一个梨花妖,杀害同族无数,罪不可恕。”
薛砚没说话,在手中聚起了刀。
封源眯了眯眼道:“有点难办啊,萝萝。”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梨花树款款摆动枝条,霎时间整个花园的草木都狂躁起来。
这是实打实的木华法系招数。
依蔓下意识地想凝出水盾,想了想还是没有浪费法力。
被她寄予厚望的薛砚貌似很帅气地挥了挥手,于是树上纷纷冒起了火苗。
第94章 父亲写的书()
晋o江o独o家o发o表
地上绘着一个巨大的法力增幅法阵,依蔓走来走去给每个人安排好应该站的位置;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本来依蔓只想私下里找一部分法术控制较好的人来做合力击破结界的尝试;但是前天薛砚直接去找了村长。
依蔓并不知道这件事。她那时候还在村中间的空地上思索怎么画法阵增幅的效果最大;就被匆匆跑来的双双扯住了衣袖。
小女孩的眼里泪水在打转;她说:“姐姐,不好了!二哥又和村长吵起来了!”
依蔓跑过去的时候;薛砚刚好摔门而出。
他看起来情绪差极了;沉着脸道:“法阵看好了?”
“没有;”她说;“你不该来找村长,你明明知道她肯定会反对这件事。”
他闷闷地说:“还能怎么办;只有村长同意,才好召集人手。”
“她不会同意的。”
“是啊;我只是想试一试。结果又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我异想天开。”
“那;我们私下里找一些人;应该也可以”
“只能这样了。”他说。
当晚;依蔓和薛砚便在灯下列出了还留在村里的村民名单,一一排除法术太差的和肯定不会愿意帮忙的;剩下的便是可能争取的人选。
他们准备第二天一早就挨家挨户上门劝说,没想到刚起床就收到了村长的召集令。
那是风间法术的杰作;把简单的信息传到想要传达的地方。
不过这种法术只适用于很短的范围;还需要接收方有一个相对应的小型法阵;所以一般也就局限在同一个村子使用。
依蔓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不知道村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好和薛砚一起前往了村长召集令中所说的村口。
然而,事实的发展出人意料地顺利。
村长站在村口的结界前,拄着拐杖说道:“我们村已经被这个结界困了十年了。最初的时候很多人都尝试过打破结界、逃出结界,但是都失败了,一年年过去,很多人,包括我这个老婆子,也渐渐放弃了希望。”
她话锋一转,又说:“但是,阿砚这个孩子,一直很倔,也一直没有放弃。不久之前,他特地请来了法术精湛的依姑娘”
村长转头唤道:“依姑娘。”
依蔓站出来,答道:“在。”
“麻烦你和大家解释一下薛砚昨天和我说的破界之法。我现在年纪大了,头脑也不顶用了”
依蔓虽然没想明白村长为什么一夜过去态度转变就如此之大,但还是抓住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