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魔王有个交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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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新认识的同龄小伙伴们围了上来:“那是你二哥?他认识阡羽城的考官耶,好厉害!”
“那当然,”小女孩得意地说,“我二哥最厉害了!”
“咦,可双双你刚刚还说他像个傻子一样。”另一个小女孩托着腮,一脸不解。
双双辩解道:“我才没说过这话!哼,你们等着瞧吧,我二哥这次试炼肯定能拿第一。”
“那可不一定,”穿着华贵的小男孩叉着腰,很不服气地鼓起了脸颊,“我娘说,年龄越大抽到的内容越难!”
“就是就是,我爹也说,每年都是我们这么大的拿第一!”
“哼!”双双又撅起了嘴,“我不管,我二哥是最厉害的!再难也难不倒他!”
虽然话中满满都是自信,她蓝色的大眼睛却一直跟着薛砚的身影,看着他在阡羽城的考官手里拿到属于自己的空白木牌。
当薛砚站在用于抽签的法阵中,把木牌放进身边的法术球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法术球绕着漆黑的电光,旋转了几下,吐出了那块木牌。
站在法术球旁边的红发青年接起木牌,瞟了一眼。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把木牌递给薛砚,丝毫不掩饰话语中幸灾乐祸:“加油小子,我们城的老家伙们可都等着你的精彩表现。”
薛砚走出法阵,从青年的手中接过木牌。
只见上面没头没尾地写了三个字:“醒晨草。”
相比之下,晏初阳木牌上的试炼内容描述就清晰得多。
“一个金麟兽的蛋。注:这种妖兽一般出没在南斗森林东部,体型较小,身披金色麟片,生性凶残,建议试炼者避免正面冲撞。”
薛砚又反反复复地看了自己的木牌几遍,终于忍不住问红发青年:“秦飞,我这”
秦飞:“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礼貌,叫师兄知道吗!虽然我是你师兄,我也不会给你放水的,反正你过不过试炼都能进城,顶多就是丢点脸嘛,哈哈!”
他话音还未落,法术屏障就开始缓缓升起。
秦飞连忙大喊一声:“我再强调一遍,木牌会记录你们的试炼情况,别想着靠别人过试炼!还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敲木牌或者摔木牌,我们会去救的!试炼没过明年还能再来,命没了就真没了!知道吗!试炼期限,一个月!”
“知道啦!知道啦!”小孩子们嬉笑着回答道。
“好。”一个白衣女子一挥手,身边便出现了两个巨大的传送阵。
“十岁以下的孩子走这边的传送阵。”
“十一岁到十四岁的走这边的传送阵。”
“十四岁以上的,请用自己的双脚走完这段旅程。”
孩子们纷纷消失在传送阵中,而薛砚仍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木牌,问晏初阳:“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不知道,”晏初阳说,“一种草?”
待两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秦飞才伸了个懒腰:“我们炎炽的天才怕是过不了试炼了,没想到居然比当年颜旭那个还要难,哈哈哈,醒晨草!真想看那群老头子的表情!”
他身边的小个子青年收起法阵,嘀咕道:“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师弟的吗,怎么他抽到难题你还这么高兴?”
“你不懂,这叫磨砺,磨砺,知道吗?”秦飞大笑着揽住小个子的肩膀。
“不是很懂你们炎炽城。”
炎炽城有个试炼者抽到了史上最难的题目这件事,很快便在阡羽城传开了。
“惜若姐姐,”浅绿色头发的小姑娘趴在阡灵城主府的回廊栏杆上,认真问道,“醒晨草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她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颇为引人注意的是她的双眼,一边浅绿,一边金黄,无端地有些妖异。
“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醒晨草,”慕容惜若说,“但既然能在试炼中抽出这道题,那么一定能够完成。但是薛砚我看这次试炼很难通过。”
“咦,你不是说那个什么薛砚法术很厉害吗?”
慕容惜若摇摇头:“梦霏,你要知道,这不是凭法术厉害就能解决的试题。如果是依蔓抽到的,说不定反倒可以解出。”
林梦霏叹了口气:“城主大人啥时候才能把依蔓姐姐放出来陪我玩呀?”
慕容惜若也叹了口气:“大概还得有几天。”
此时,依蔓正跪在祠堂里,背脊挺直。
四周的墙上悬挂着阡羽城各代城主的画像,画像下的长明灯亮着幽幽的光。
城主府向来是十分安静的,所以此时背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也显得分外明显。
依蔓已经听出了这个脚步声属于谁。
她没有改变动作,仍然跪着,安静地盯着自己正对着的画像。
“那个,小姐城主大人派我来问你,想通了吗?”少女的脚步停在她身后,声音有些天生的柔弱和胆怯。
“没有。”依蔓说。
“我的小姐啊,你就不能好好认错,先让城主大人消消气吗你在这跪着,得跪到哪一天呦”
依蔓说:“没关系。我再跪几天,也许就想通了。”
“哎”少女唉声叹气地走了。
依蔓继续盯着画像。
这个绘着阡羽城第一任城主的画像已经颇为陈旧了,但画上男子金色的眼眸却依旧锐利,好像能穿越千年的时光。
也不知跪了多久,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
依蔓略放松了点,回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蹑手蹑脚地拐了进来,依偎在她身边。
他衣服的系带七扭八歪的,看来在她走之后他对于自己穿衣服这件事依旧毫无长进。
“姐姐姐姐”
“嗯,青珏。”
阡灵城主府粉雕玉琢的小少爷顾青珏用软乎乎油腻腻的手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大包子。
“姐姐,吃!”
“青珏,我不还饿,”依蔓说道,“你快回去吧,过会又要被母亲大人骂。”
顾青珏又把包子往她手里塞,认真地说:“她要是骂我,我就哭!”
依蔓接过包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和谁学的?”
“梦霏姐姐啊,”顾青珏笑得天真无邪,“上次试验了一下,我一哭,娘亲立马就慌了。”
“呃”依蔓扶额。
就知道是林梦霏那丫头出的主意。
“姐姐,你能不能也哭一下,说不定娘亲就把你放出来了?”
“哭不出来。”
想哭就哭,也是需要天赋的。
“姐姐,”顾青珏又说,“你可千万别嫁给他啊,他配不上你。”
“那谁配得上我呀?”依蔓逗他。
顾青珏仰着头想了想,最后一脸坚定地说:“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谁都配不上!不要出嫁啦,我长大了养你呀。”
“你这话又是和谁学的。”
顾青珏指天发誓:“我是真心的!”
“知道啦,小机灵鬼,快回去吧。”
顾青珏依依不舍地:“我明天来给你送早饭呀?”
第50章 惩罚与劝解()
“这醒晨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我听都没听过!”
薛砚今天第三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晏初阳则第三次给出了一模一样的回答:“不知道。”
“你不是木华的吗!问植物啊!”
“你是不是对木华法系有什么误解;”晏初阳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司南;又抬头辨认了一番方向,这才慢悠悠地说;“和植物沟通就只能感受到一些简单的情感;比如有些植物阳光好的时候就会欣喜;缺水的时候就很不高兴。就算他们能听懂我们提的复杂问题;回答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薛砚随手拍了拍身边的树;拍到了一手湿漉漉的苔藓。
他扬眉;兴高采烈地说:“初阳,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和这棵树聊聊,问他醒晨草是不是能让他开心!这总能知道了吧!”
这棵树和南斗森林中其他的树一样粗壮而挺拔,树荫遮天蔽日,偶尔从缝隙中透出来的阳光都泛着浅浅的绿色。
晏初阳把司南收起来;说话的声音依旧低柔:“它说它不喜欢你,叫你离它远点。”
“喂!”薛砚很不满;“你刚刚还说不可能沟通复杂的事情,这件事够复杂了吧!”
“它可没这么说。我从它的情绪之中翻译出来的。”
薛砚咬牙切齿:“那你岂不是很棒棒?我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说真的;”晏初阳说;“阡羽城有根据试炼者的特质来抽取试题的惯例吗?”
薛砚:“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太强了;所以试题很难。”
“我说的不是这个,”晏初阳掏出了自己的木牌;“不擅长战斗的;就让他去战斗;不擅长思考的;就出一个谜题。折砺克制木华,而我不擅长战斗,所以抽到了折砺法系的妖兽金鳞。”
薛砚立马抓住了这句话的中心点:“嗯?你说什么?我不擅长思考?”
“不是说这个,”晏初阳说着,根据自己判断的方位继续向前走去,“我之前看过其他人的一些试题,基于我对你的判断,应该都难不倒你。如果告诉你采集物品的方位和具体特征,你一定能很快做完。”
“所以说为什么不是!”薛砚和他并肩走着,颇有几分愤愤不平,“我以为试炼就是来打打妖兽,哪知道是这玩意?而且依蔓也不在,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依姑娘不在才是关键点吧。”
薛砚避而不答,仰天长叹:“总之,一点都不好玩。”
晏初阳说:“现在只能确定,醒晨草是一种长在南斗森林里的草。它可能稀有也可能到处都是,但我们不知道它到底是哪一株。”
“不能确定。”薛砚说。
晏初阳便停下了步伐。
“不能确定,”薛砚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令人惊讶的话,“我看阡羽城的试炼根本就是硬添麻烦,要是管什么树什么鸟叫醒晨草,我不是要完?”
“你有时候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晏初阳说,“你说得对。”
两人站在和刚才那棵长得很像的参天大树下,面面相觑。
薛砚烦躁地揉了揉头:“真烦。要真是草倒好办一点。”
“要真是草怎么办?”
“我就把这林子里每一种不认识的草都带一根回去呗,”薛砚说,“肯定有一棵是那什么醒晨草,简单。”
晏初阳无言以对,沉默一会才指出:“阿砚,这不是什么小林子,这是一个占据了晖州西南大部分地区的广阔森林,生长在这里的草何其之多。况且,这里的植物和我们家乡那边的类型差别极大,我这个木华都只能认出最常见的几种草。就现在,你脚边那三株草,我都不认识。再说,按照你的思路,没准醒晨草是一个我们知道的什么草的别称。”
薛砚凶狠地瞪了瞪那几株奇形怪状的草。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
晏初阳:“还是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于是薛砚的行囊里多了几根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小草。
不过这些小草并不孤独,因为不断有新的难兄难弟蔫巴巴地被甩进来。
不管是苍灵随处可见的杂草,还是极为珍稀的草药,或是毒性凶猛的毒草,都被一视同仁地塞到一起。
“也不知道依姑娘在做什么。”晏初阳靠着大树,打了个哈欠。
他们一路向南斗森林的东部前进,顺便采集各种见过或没见过的草。
从做了这个决定以来不过几天,薛砚的行囊已经快塞满了,晏初阳不得不用法力造了一个细软藤蔓织成的袋子。
薛砚正蹲在地上,一脸冷漠地拽着一株草。
这棵他们新发现的草极为柔韧,薛砚拽了几番才把它连根拔起,随便往身边的袋子里一丢,皱眉道:“你问她做什么?”
“这不是替你感叹一下吗?”
“滚。”
阡灵城主府的祠堂中,依蔓依然直挺挺地跪着,却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站在她旁边的嬷嬷正在努力劝她和城主认错,说的话却被这个喷嚏骤然打断。嬷嬷连忙一脸心疼地换了个劝说的方向:“哎哟我的小姐哟!你看看你,都跪了几天了?一定是受凉了吧,小姐你要是亏了身体根基可不好补啊,赶紧和城主大人认个错,好好调养调养。”
依蔓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胸前的石头。
它的温度依然如初,让她整个身体都充盈着暖意。
这个祠堂除了例行的祭奠几乎不会有人来,空气中泛着毫无人气的阴冷,她以前也不是没因为在这里跪太久而着过凉。
可是现在,有了这个石头,她居然忘了注意保暖。
若是让这阴寒入体,容易得病。
虽然清辉的法术能够轻易治愈感冒一类的病症,但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一些,何况,得病时的不好受并不是法术能够解决的问题。
还是不要再跪下去了。
依蔓又打了个喷嚏,才说:“赵嬷嬷,我想通了。”
赵嬷嬷连忙拉她起来,笑得眼角的皱纹的都深了几分。
她颇为欣慰地说:“想通就好,想通就好。”
“嗯,让你担心了。”
赵嬷嬷摇了摇头:“唉,你这孩子,就是太犟了,和城主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倔脾气。城主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难免要辛苦你顺着点她。”
“哪里的话,”依蔓垂眸,“她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也都是为我好,又何谈顺不顺呢?”
赵嬷嬷并没有听出依蔓话里的另一重意味,又道:“唉,你能理解就好。你这次跪祠堂,青珏他们给你偷偷送的吃食什么的,城主也都知道。昨天那会还嫌梦霏准备的食物太粗糙,让人偷偷把食盒里的饭菜换了一份。我这可是私下告诉你的,小姐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我也知道,”依蔓说,“我吃得出来,是母亲她亲自做的。”
那饭菜一如既往的味道奇特,并不好吃,明显是不小心多放了些调料。
可依蔓吃的时候却几乎落下泪来。
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