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我为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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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一位有名有号的皇贵妃。
然后,古元素文明几乎没做任何有力的阻挡,就被古轩辕文明毫不客气的敞开着的庞大胃口,将这个破落户敲骨吸髓,把精华吞了个干干净净。那些成果简直数之不尽,现在轩辕大世界的许多科技都是源于此。
从此以后,元素古族成为了轩辕大帝座下“坚决拥护大帝决策,大帝说的都是对”的忠诚嫡系,还经常“自不量力”的想与轩辕古族去争夺大帝心目中的第一顺位。
凡此种种,即可知以六大元素为源的道路之潜力。
而通过连续数日对此世界的亲身体验,熟悉和了解,他心中也有了更多的把握。
这个世界虽然和元初下界一样,都是位处下界第一层,一个没有任何修行之法的凡俗世界,可又有与元初下界不同的地方。
他亲眼看见一个游走各地,表演“魔术”的家伙,让一枚鸡蛋晃晃悠悠的离开桌面,停留在距离桌面近半米高的空中。以唐泽的目力,可以十分肯定,那枚鸡蛋确实是在没有任何凭借物的情况下悬浮起来的。
等那枚鸡蛋支撑了十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重新落回桌面,唐泽就看见那个表演的家伙已经满头大汗,周身从脖颈到耳根都变得通红,不停喘息。
就像是窒息了太久被憋得,又像是用力过猛给累得,那场表演让他消耗非常的恐怖。
然后那家伙收了观众们给的打赏,稍事休息之后收拾起简单的道具离去。
当时旁观的唐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没有追上去问个究竟。
他想起了自己学习炼金附魔之前专门了解过的有关魔法师的修行,魔法学徒有九个等级,基本可以对应武道后天三境,而魔法学徒们能使用一级到三级的法术。
其实在一级法术之前,还有零级法术,被统称为魔法伎俩。因为效果有限,只能用于表演一些小花招,小戏法,既不能杀人,又不能有益于任何东西,勉强要说用处,也就剩那微不足道的“略具观赏性”了。
这些日子他有针对性的四处游走,特别是那些接待八方来客的酒馆、赌场等地,因为元素古族的相貌发色、瞳色五花八门,唐泽的黑发黑瞳并不招眼,再加上易容假面可以手动微调面部特征,他可轻松出入这些场所。
如那表演魔术的男子一样具备奇特“才能”之人,并非个例,很是不少,但这最多让他们可以去行走各地,表演杂技,悦人耳目而已。
世界的主流,依然是世俗的,凡人的。
大陆,海洋,海岛。
三大王国,八大公国,更多的零散小国。
决定世间兴衰更替的,是士兵们手中的刀剑弩矢和身上的甲胄,是政客贵族们灵巧善变的口舌和智慧狡诈的头脑,是商人们的海船和钱袋。
哪怕是刺客的匕首和毒箭都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席之地,可唯独没有任何神秘力量的存在。
所以,魔法伎俩的神秘从不被世界主流重视。
但终究有重视它们的人,他们认为在这些看似寻常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无数令人神往的秘密。
长生不死,点石成金,操纵水火,无所不能
所有的欲望,所有的梦想,都在其中。
有史以来,这样的人层出不穷,他们都想要找到那力量的源头,有的人半途而废,有的人穷竭一生。
历史上还真有人宣称发现了某种秘密的,被引用最多的莫过于“长生不死”、“点石成金”,可最终,无一例外,都成为被揭破的谎言。
有的被愤怒的被愚弄的权贵们以最残酷的方式杀死,却也有人技高一筹提前脱身。
时至而今,只要是“聪明人”都不会再上当,无论那些权贵豪商如何的贪生怕死,他们都不会用自己去证明何为“愚蠢”。既然没人上当,谁还去当骗子。
所以,现在依然还在研究神秘力量的人,虽比以往少了很多,但却更加纯粹,都是“执迷不悟”的妄人,他们主动与“凡人们”保持距离,也被凡人们所排斥,视为异类,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边缘人群”。
那些表演卖艺的不算,他们只是拥有了某种能力,但他们也只视其为一种谋生手段,从不曾想过要去刨根问底。
因此之故,阿西斯迪塞虽从不抛头露面,却也是这座名叫博浪角的海港城市的“名人”。
作为曾经极负盛名的封地骑士家族唯一继承人,自小聪明,被家人寄予厚望,结果外出游历一圈之后去玩“神秘力量”,不仅把原本想要与他家联姻的子爵家族吓跑,其父也被气得吐血而亡。
然后,他果然“不负所望”,把一个数代人积攒下来的家业败了个精光。若不是封地采邑与骑士名位相挂钩不能出售,依然难以“幸免”。
第62章 迪塞庄园的访客()
这天,唐泽又一次离开博浪角这座海港城市,向迪塞家的庄园而去。
这几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白天各处转悠,晚上就回迪塞家。
结合这些日子的了解,他对于如何引导此世的晋升有了更多的灵感和思路,联系在元初下界的所为,他有着更多的反思。
“对世界道路的引导,应该更深入的结合世界内部文明本身的特性,因势利导,四两拨千斤,出最小的力,达到最好的效果。这才是最好的,与世界最契合,世界‘消化’起来也会更彻底。
而我在元初下界所为,却太过生硬了甚至强硬了一些,若是我能够更深入的吸纳元初下界文明已有的思路,在此基础上走下去,别的不说,其已有的一千多年的历史就会化作底蕴,而不是重开一个新炉灶,世界以往的底蕴大半都用不上,完全被浪费了。”
回到迪塞庄园,唐泽看见一辆朴素低调,却隐隐透着奢华大气的马车停在门口。
他心中非常惊讶:“这是有什么特别的访客吗?”怀着这样的好奇,他径直向里面走去。
就在他穿过大厅的时候,一个身形颀长,体魄精壮的中年男子走出了二楼阿西斯迪塞的卧室。
在楼下大厅中的他还可清晰的听见里面阿西斯迪塞愤怒的咆哮声:“滚,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吗?知道我这次有了什么样的成果发现吗?哼,无知!”
中年男子淡然一笑:“这次我让你,不和你争。不过,只看你现在这副状态,这样的成果不要也罢,难道每一次你都能这么幸运,正好有人救你一命?你在这样玩下去,要不了多久把自己的命都要玩掉。连自我都没研究透彻就妄想去研究天地,太好高骛远了。”
“愚蠢!随着以后我的研究继续深入挖掘,我自然就会彻底将之驯服掌握!”阿西斯迪塞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不再去与一个顽固老者,而且还是重伤卧床的老者“斤斤计较”,下楼而来。
经过唐泽身边的时候,他特意停了下来,态度平和的问:“阁下就是老劳格说的救了阿西斯一命的唐先生?”
唐泽颔首:“是的,就是我。”
中年男子突然很郑重的对唐泽鞠躬到底,道:“感谢唐先生救了阿西斯那个老头一命。”
唐泽赶紧去搀扶他,忙道:“阁下勿需如此。你很关切阿西斯啊,可刚才我怎么听见你们矛盾很深似得?”
中年男子摇头道:“那不一样。阿西斯这老头虽然顽固不化,但却终归是和我走在一条路上了人,虽然有所分歧,可在这样低迷蒙昧的时代,终归比其他愚昧之辈好了太多。若他因此而去,这世间可与言说之人又将少一个!哎!”
说到最后,中年男子无论言语还是神态,都十分的萧索,忍不住还轻叹了一口气。分明有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寥之意。
唐泽算是看出来,这家伙看上去平易随和,可却和阿西斯迪塞一样,骨子里都是眼珠子长在顶门上的主,目无余子。
此刻,中年男子似已被自己的那一番抒发感慨弄得“兴尽”,直接转身而去,不再多聊一句,把唐泽扔在了大厅中。
“这家伙又是谁啊?这么拽!”唐泽却不尴尬,只是心中疑惑。
他也不管“拽人”已经驾车离去,上楼去了阿西斯迪塞的卧室。
唐泽笑着道:“阿西斯,刚才我在楼下就听见你气息十足的骂声,看来你今天恢复得不错嘛。”
阿西斯迪塞此刻却没有他刚才骂人那么精神,靠躺在床上,有些中气不足的连续喘气。仿佛刚才那通喝骂把他好不容易稍微蓄养起来的精力消耗一空。
可面对救命恩人,他还是强振精神的问候:“唐先生回来了?”
在他旁边照顾的老劳格在他背后垫了两个大靠枕,让他半靠半躺的坐在床上。
不仅是他,就连一旁的老劳格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着唐先生,他偷偷塞给自己大把金币银币可是帮了大忙,让他不用老胳膊老腿的去抡铁锤修耕具,可以花更多时间照顾陪伴阿西斯老爷。
阿西斯迪塞笑道:“今天确实比昨日好了许多。”
之前几天他也断断续续醒过来几次,也与唐泽有过几次交流,都因他本人的精力不济而没聊太多,他也只了解这个“唐先生”的一些基本信息。
他是从一个偏远岛屿而来的“同行者”,一位同样在追求世间神秘之力的人。
因为渴望得到更多的交流孤身渡海来到大陆,在博浪角海港城登陆后听说了他阿西斯迪塞的“鼎鼎大名”,于是赶来拜访,正好解救了陷入死亡危机中的自己。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阿西斯迪塞心中感慨。
唐泽问:“刚才我在楼下见到的那位阁下气度极为不凡,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是专门来探望你的吗?”
“专门来探望我?哼,他哪有有这么好心!”阿西斯迪塞道:“此人叫格拉瓦切尔纳,是一个跨国军火贩售组织名义上的首领。因为他的父亲去世的早,他十几岁就子袭父位,周围却围着密密麻麻一大圈心怀鬼胎的叔叔伯伯,不仅位置岌岌可危,就连小命都难以保全。
他想了个办法就是自污,可又不想装傻装疯,便把自己假扮成一个一心一意追寻终极真理的人,以示无害。哼哼,这家伙入门的心思就极不纯正!”
这是在“血统”的纯正性上贬低对方了,勉强来说,都够得上人身攻击了。
唐泽却故作不知,问:“可我听刚才他的说法,好像取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成果?”
阿西斯迪塞气愤道:“什么了不得的成果,他已经误入歧途,走入了邪道!”
唐泽直接问:“歧途为何?正途为何?”
“这”阿西斯迪塞张嘴欲语,却又停在那里,似不想对唐泽这种“新人”灌输这些,以免他受到歧途邪道的“引诱”。
第63章 派系之争()
唐泽突然正色道:“阿西斯阁下,我孤身一人远渡重洋来到此地,目的你已经知道,还望看在我一心虔诚追求真理的份上,给我指点一下。”
他此刻没有提什么救命之恩的话,反而极力表明自己态度的诚恳和坚持。
阿西斯迪塞无语,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给唐先生讲讲这里的门道。”
“洗耳恭听!”唐泽道。
随着阿西斯迪塞的娓娓道来,唐泽原本还比较模糊笼统的认识一下子清晰分明了起来。
这个世界,虽说沉迷于研究“子虚乌有”神秘力量的人是世界性的边缘群体,在任何地方都是奇葩,怪胎,与社会格格不入,但从整个世界而言,绝对数量却也不少。
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有两个比较鲜明的特点。
一是都特别的聪明,这项先天条件是必不可少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高雅”的追求,凡夫俗子想不到这么远,看不到这么高。
二是家底都特别的殷实,其父其祖,要么豪富,要么贵族,也即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生来就要为下一顿饭操心的聪明人没工夫想那些。
对于这样的人要去搞神秘力量的研究,费尽一生心血,那些被他们斥为“庸碌无脑蠢物”的正得时的权贵富豪们,都是持一种微妙的支持态度的。
要说他们最隐秘的心理状态,真是恨不得所有既有脑子又有背景的潜在竞争者们统统去研究这个,就自己一个人来掌这“庸碌世俗”的权势富贵。
所以,像阿西斯迪塞他们这种人,虽然被凡俗百姓视为异类,在当权者那里却有几分优容,甚至是纵容。
只要是在他们这些“同行者”之间探讨“学术”问题的信函,可以在全世界都非常顺畅的流通,让他们达到彼此交流沟通的目的,哪怕是敌对国之间,对于这样的信函往来都会给予宽待。
所以,阿西斯迪塞虽然足不出户,却并未闭目失聪,一直在与他处的同行者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分享失败乃至成功的经验,而他因为资历老,成果颇丰,在其中一个流派也是元老级的人物。
这是唐泽听了阿西斯的话后自己总结的,阿西斯的原话是斥责格拉瓦切尔纳他们那一流派为异端,甚至附带了对其个人信誉的质疑,说他原本只是抱着“避灾”目的进来,结果这样的人居然成长成了那个异端派系的新生代中坚,可想而知这些水货们的水准。
他不仅私底下如此抱怨,甚至多次写信向友人们提及此事,然后他就被格拉瓦切尔纳盯上了,但凡有了一丁点小成果,就会第一时间杀上门来找他“切磋”,实则就是炫耀,顺带着有机会就踩对方一脚。
若恰好遇到阿西斯迪塞也有些小成果小发现之后,那就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若是正赶上他一无所获的时间段,格拉瓦切尔纳就会一脸笑意,带着胜利者的骄矜和大度在阿西斯迪塞的大骂声中离去。
而唐泽最关心,这两大派系之争的本质分野,也在阿西斯的介绍下被他把握住了。
格拉瓦切尔纳他们认为,人类挖掘神秘力量,最终的目的就是成就自身,让自我成为超越凡俗的生命,而人类对自我的认识却极其有限,要想获得那隐藏在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