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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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在这里,每一个灵魂都可以被洗涤干净,如婴儿一般纯洁。
我只觉得不可理喻。
人只要生而为人,吃的是动物身上的肉。穿的是动物的皮毛,用的是大自然的馈赠,只要生存下去,就是伤害其他生灵,这也就成了人类的原罪――这种说法太过严重了,不是么?
如果说不那样做,那人怎么活下去?这些阴司既然安排人类出生,安排人类活到百岁,那活着就是有罪,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出生呢!等人死后,再用这样的理由将鬼魂关进洗罪楼里,这个逻辑是不是秀逗了?明明是阴司他们自己要做的事,最后却说人类有罪,人类应该被关起来,最后应该被毁灭?
那,让那些杀人、抢劫、放火,真正有罪的鬼魂该去做什么?
我和敖雪起了争执,但是她淡笑不语,好似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敖雪说,她不明白为什么阎七爷要把我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钦点我做洗罪楼的楼主,像我这样只会感情用事的人根本就做不好楼主,哪一日我若心软,不按着时间点起灯笼,或者是晚一点时间点起灯笼,那都会铸成弥天大错!
她说的,我完全听不进去了。
因为我觉得阴司他们的脑回路已经不可理喻了。
这是什么鬼的洗罪楼?
它的存在很可笑不是吗?
我出离了我的愤怒,让敖雪把那记录时间和房间号的本子拿出来――我差点儿就撕了它了,只不过我在三百年女鬼的面前就和一个婴儿一般脆弱,她把本子给我,却又在我快撕了它的时候,收了回去。
敖雪生气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愤怒,第一次是我来的难那一天,那姓阎的让我做洗罪楼楼主,要抢了敖雪的职位,所以她生气。现在她第二次动怒了,天地变暗,窗外面的风呼啸地吹,像是无数双手拍打着的门口一样,房间里的长明灯忽闪忽灭,桌椅震动起来,摆在桌上的杯子里的水也要晃了出来。
整个房间犹如冰窟一样降到零下摄氏度。
敖雪的脸色变青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女鬼不是聊斋里的那些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女鬼,而是惊悚灵异故事里面的冷血残忍的女鬼!
敖雪说:今日的事,我会如实禀报上去,到时候,连七爷也保你不得!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脑大发了。
敖雪说滚,我就立即逃出了她的房间,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一半是被吓的,还有一半是真的冷的。
我对作为女鬼的敖雪依然心存畏惧。
之后,又过了几日,洗罪楼里平安无事,我也平安无事,敖雪的心情忽好忽坏,我还记得她说要把事情禀报上去,让上头的人处决我,但是在我忐忑好几日之后,她却又哼着送魂曲,游荡在洗罪楼里,为拽们挂起一盏红灯笼。我跑去问她,她却说念在是我初犯,她就大慈大悲地原谅我了。
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女鬼的心情真是捉摸不透。
到夜。 'iao&'。 首发
我在睡梦中,听到了送魂曲。
那曲子一直缠绕在我房间附近。
我以为是我附近的哪位邻居时间到了,也就不以为意,缩进被窝里,继续睡。
但那曲子一直不散,好像就是在我门前传来的。
敖雪又在发什么神经?
在睡中一直被打扰可是很容易热火人的!我钻出被窝,整准备出去骂敖雪,却在睁眼的时候,发现――
我的窗外,挂着一盏红灯笼!
第79章 如婴儿般()
396间房,你分得清哪间是366间房里,哪间是30间房里吗?
一句话浮出我的脑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敖雪最后没有和我生气,没有将我要撕那本子的事情告诉上头了,因为她已经打算这么做了!
我冲去开门。却发现门口在外面上锁了!
我扑到窗口边,抓着栏杆冲外喊:敖雪开门!
但是敖雪坐在走廊的椅条上,背对着我,肩膀上靠着长明灯手杖,而她头顶上悬挂着那盏令所有人都深深感到恐惧的灯笼!
她在哼送魂曲,对我歇斯底里的吼叫充耳不闻。
我看见阿布和花花,她们听到我房间里的动响而出来瞧瞧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她们看见我房门前的敖雪的时候,她们退却了,以为我和敖雪又是在争吵,所以也就不当做是一回事,就回去了。
敖雪回过身,对我阴冷冷地笑了。
她不会放过我了。
她哼着送魂曲。走去别的房间,为别人点起一盏新灯。
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但是我撞不开,一遍、又一遍,把身子撞得火辣辣,脑袋撞得脑震荡,门岿然不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忽然没了力气,不知道是自己耗尽了所有力气,还是因为时间到了。
我重重地倒在地上,意识昏沉,只觉得窗外的灯笼一点一点暗沉下去,火烛快灭了。
我要消失了吗?
眼泪不甘地流了下来。
人在死亡的时候,许多藏在心灵深处的东西浮了出来。
那个姓阎的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把我抛弃在这个莫名其的鬼地方?他知不知道我就快要消失了?知不知道我现在很需要他?
在我濒临消失的最后一刻,很不可思议的是,我所有的念头都是在思念他!
我越来越难受。不能呼吸,很晕眩,想呕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这个房间在产生异变,空间在缩小、在扭曲,一点一点地向我压迫而来!
而就在这时候,有人从身后拥住了我,那令人窒息的压力顿时卸去不少。
我睁开眼,泪眼婆娑中,我看到了此刻最思念的人。
“你丫的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委屈地呜咽着,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就算对这瘪孙有再多的怨气。在见到他的这一刻,统统不见了。上豆华弟。
他叹气,低头亲吻我的脸颊,吻去泪痕。吐出了一个最通俗最常用的借口:忙。
我说忙你妹!
“真的忙。”他哭笑不得。
好吧,我想他可能是真的忙,阎家家主,敖雪嘴里的阎王爷,他要是闲得和我整天腻歪在一起,我才觉得怪呢。
我一下子就原谅他了,扯着他的衣襟擦擦眼泪,撅着嘴说:你快点带我出这个房间,我就原谅你了!
他对我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眨眨眼,显得很可怜。他问: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来这里吗?
我擦眼角,说不知道。
他说:“因为在这里,即使是我,也不能胡来。”
我靠!
我瞪眼,这话什么意思呢?
我内心好不容易冒出来的柔软,在这一刻又填满了悲愤!
抬头,看见这个空间还在扭曲,在向我们挤压过来,什么狗屁的阎家家主?什么狗屁的阎王爷?有个毛球用啊?现在出现在这里是给我送别还是要陪我一起消失啊?
我气愤地掐着他的脖子,喷了他一脸口水:姓阎的,你害死我了!
他抓下我的手,柔声哄我,说:“苏凉,别害怕,相信我,最快三天,最迟一个月,就会没事儿的,相信我”
他的声音消失在空间的缝隙里,在我意识沦陷之前,我的耳边只有他的这句呢喃之语,还有他小心翼翼的碎吻
狭隘的空间挤压着我,没有呼吸,浑身都在承受着压强之痛。
我看到远处有道光,我在朝那光而去。
外面,有很杂乱的声音。
“还有一个9有一个,快把她接出来!”
很乱,很吵,而那一直拥着我的怀抱不知何时流失了,我的身边少了他。
当我被人接出来的时候,有一双有力的手把我高高托了起来,我努力地扯开眼皮缝隙,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这是什么地方?
手术室?
医生?护士?穿着灭菌服的人??
不
为什么一个人能这么轻松地把我举得这么高?
“哈哈!女儿!是个女儿!”托着我的男人兴高采烈地大笑。
我混沌着,这哪跟哪儿啊?我扭动着没有力气的脖子,只是扭动一个小小的幅度,我就觉得很吃力,于是我用上了我的眼睛,脖子转不了,我眼睛转得可轻松。
然后,我在一个小**上看到一个小baby。
男的。
最奇葩的是,这小baby在看着我,抬着肉乎乎的手,吃力地张开小拳头
v手指?
一个初生婴儿会做出这么高智商的事吗?神童啊!
接着天旋地转,我晕死了。
“老婆,是个女儿,这下好了,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我被搁在一个女人脑袋边,男人温柔地对那女人说。我扭头看了一下那女人,oh,那女人脸好大,我是来到巨人国度了吗?
女人开心得眼泪汪汪,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说:太可爱了u出生就会睁眼了呢!
男人说:儿子也是这样的。
我有种不太的感觉
出生是什么字眼?
还有,为什么我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软绵绵的,好像瘫痪了一样?
最后男人把我放到了那个小baby身边,说那是我哥,我扭头看着他,总觉得这厮怎么看就怎么的眼熟?
许吃力地抬着肉乎乎的手,摸我,笑得一嘴哈喇子。
“苏凉,别怕,最快三天,最迟一个月,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听到一个声音,看见那许打了个哈欠,抓着我的耳朵,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
我冷汗。
刚那声音是这许说出来的?我靠,那不是姓阎的声音吗?
这时候我听见男人笑呵呵的声音,他说:“真怪,以前做胎检的时候不是说只有一个孩子吗?怎么忽然间就变成双胞胎了呢?”
我泪崩了。
这世上有一个姓阎的大坑,而我却傻不拉唧地跳进去了
第80章 我是姓阎的脸皮,他不要我了 注意:阅读此不要喝水,小心屏幕!()
我猜中了开头,猜中了过程,却,没有猜中结局。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呀?
从别人的眼睛里面,我只看到一个憋屈的酗子。
好吧,不能那么形容自己。我应该说——我,苏凉,现在,是一个刚出生1小时的小baby!
我原本是只红脸的小婴(猴)儿(子),结果被**裸的现实气得脸都白了,整得我爹现在的亲爹不停地追着一声问:“我女儿脸怎么这么白啊?是不是生病啊?”
不不不,现在的亲爹啊,我是被你另一个崽子给气得脸白!
而那知道一切真相的小崽子在呼呼大睡,睡得没心没肺!
于是,对比他,一直睁着眼睛的我吓坏了我亲爹还有一干医生护士——还没有一个小婴儿刚出生就一直瞪大眼睛的——我这是被气的!绝对是被气的!你们没有看见我一直在瞪着谁吗?
结果我亲娘说:哇哦,你看妹妹一直在看着哥哥吔,好萌好可爱!
萌泥煤啊。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为什么我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还喜得了一对爹妈?还有,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会变成我哥啊泥煤的,此刻好想掐死那个姓阎的!t^t
到晚上,我哥醒了呸,我没这样的哥!
姓阎的小崽子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肉肉的小拳头擦了擦哈喇子。
“哥哥醒了。”那个据说是我亲娘的女人抱起小崽子,怜爱地帮他擦了擦嘴,然后撩起了衣服。
喂奶。
我淡定,我很淡定,真的很淡定
但是小崽子被奶头打脸的时候,忽然清醒了过了,瞪大了眼睛,粉扑扑的小脸蛋变煞白了。
“这是”我听到他灵魂的发怔。
“我艹!非礼啊!”我听到他灵魂的呐喊和挣扎!
我很淡定,我真的很淡定,淡定地坐在我亲爹的怀里,看愚蠢的他喊非礼和救命。
装个毛球的矜持啊?碰上这样的事。对一个身心健全不,心智健全的男人来说,应该算是**吧?而且变成小baby,那是他活该受罪的吧?变成小baby,喝奶不对吗?
“凉!凉!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对别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是她在非礼我啊,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崽子抬着手挡着女人的身体,不停地冲我喊。
我面无表情,看他犯蠢。
不过我喜欢他连着喊我的名字,尤其是连着喊两声的时候,听得我很舒服。
那小崽子眼泪飚了,被逼急了。眼角余光一闪,一爪子一抬,咻——附近有个奶瓶飞到他爪子里了。那边别人家的小婴儿一怔,发现自己手里的奶瓶子不见了。哇的一声哭了。
所有人都在发怔中。
小崽子完全没意识到别人在发什么呆,抢了别的奶娃子的奶瓶就放到嘴里面吮吸起来,还特不要脸地说:小爷我誓死不屈!
你丫的,抢别人孝子的奶瓶喝奶和喝自己亲娘的奶有什么区别?抢别人奶喝,你还有理了?堂堂阎家家主,还要脸不要?
喝了两三口奶之后,小崽子终于想起来脸皮是什么了,猛地一摔瓶子,我听到他的灵魂在咆哮:我靠!这是什么啊?奶?!我是谁啊?我竟然在喝奶?!
这个小崽子好能折腾啊我继续淡定中,作为一个瘫痪的婴儿,我除了淡定也没别的法子了。
“这是超能力?”许久。我亲娘回过神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病房里的人们发怔的点子和我发怔的点子不一样,我发怔是因为我发现堂堂阎家家主太不要脸了,而别人发怔是这个小婴儿竟然能隔空取物吔!
如果我是我亲爹娘,现在就应该是把这个会隔空取物的小崽子送去解剖研究,这个想法棒棒哒。
但是我亲爹娘不是这样的,我亲爹着急地把我往**上一放,就聚到小崽子身边,检查他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人。而我我扒拉那个被小崽子摔在**上的奶瓶,他不喝我喝,宝宝饿了呢!
这奶很甜啊,为什么要摔呢?宝宝真的是太饿了。
喝了几口之后,忽然感觉到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