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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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买了许多君临喜欢吃的菜,回家进厨房的时候,金龙老爹蹲在桌子上。吃惊地问:“你打算做什么?”
我含笑看了它一眼:“结婚都没有一个庆祝的,现在补回来应该不算晚吧?”
金龙老爹秒懂了,眼神顿时变得滑稽起来,斜着眼笑道:“有我的份吗?”
“当然有。”
然而。我做了一桌子菜,等了一整个晚上。
墙上的挂钟渐渐地走向12点,街上的喧嚣也渐渐淡去了,越来越响的,那叫金龙老爹的肚子:“媳妇啊,啥时候开饭啊,老夫饿得成虫了!”
“君临还没回来,都不能吃。”我说。
金龙老爹叹气,揉揉干瘪的肚子,最后抓了一个苹果,飞回神龛里面去了。
当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12点,我就像是到了临界点一样,心里某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
君临从来都不可能这么晚回家!
就算是送快件,也不可能会送到这么晚呀。君临他不睡觉,客户总要睡觉,他们公司据点总要关门的吧?
我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焦躁不安,抓起,第一个就拨打给了君临。
嘟……关机。
我放弃打给他,直接打给他们公司,别说是他们公司了,就连他们这个快递的全国客服也都下班去了,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君临失联了。
我打过所有能联系得上君临的电话,但是没有一个能接通。
我急得抓狂了。
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0点30分。
我就这样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君临可能要出事了,他不可能这么晚不回来的,我们来到若夏市的时间并不长,在市里面并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君临又怎么可能是去串门了呢?他没有熟悉的人。不回家又能上哪儿去了呢?
难道是那些阴司又卷土重来了?我就知道他们绝不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君临!
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拿了衣服就要匆匆出门。
金龙老爹听到响动,从神龛里面伸出脖子来,嘴里面塞了半个苹果,半张脸都?胀?胀的,它含糊不清地问:“儿媳妇,你要上哪儿去?”
我说:“我怀疑君临可能出事了,我出去找他。”说完就一边套着鞋,一边打电话给三叔,告诉三叔君临不见了,三叔一听,就立马说他也要出来找人。
“等等我,我也要去找临儿!”金龙老爹扔掉爪子里的半个苹果,冲我狂奔而来,挂在我的肩膀上,跟我一同出门去。
我在楼下和三叔汇合,就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三叔安慰我说:“别着急,只是电话打不通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出事。阴司那三个老头看起来说话很有份量,他们总不可能会出尔反尔吧?”
我这时候已经着急得乱了自己的阵脚,我说:“哪有!那天晚上,我看他们就不像是好人,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他们会等一个机会,等君临松懈下来的时候,就一起把他干掉!”
金龙老爹也安慰我说:“莫着急,莫着急,媳妇呀,临儿今天出门干活的时候,我看见他有把寂无之刃一起带出门去了。如果是碰上那几个老头,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再说了,这才过两天呀,我看临儿就跟你一样,一刻都没有放松过。长老院那些老狐狸又怎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呢?起码也要等十天半个月过后,临儿真正的松懈了再动手呀!”
“他……他真的把寂无之刃带出去了吗?”我慌张地问。
金龙老爹点点头:“带了,一直带在身上的。”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金龙老爹还说:“别担心,以临儿的聪明才智,就这些人,是不可能难得到他的。”土巨史血。
我只是相信有寂无之刃在,阎家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如果不是阎家的人呢?阎家掌管阴司,阴司里可不一定是拥有阎家血统的阴差,要是随便派一个非阎家人的阴司出面呢?比如说像是六鬼君、轮回楼主这样的人呢?
我担心不已,情急之下,忍不住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一定要见到君临!只有见到君临他整个人平安无事,我才能放心!”
话音一落,身后便响起一个平稳的声音:“凉,我没事。”
我一听声音,便如同在黑夜里见到了一丝光明一般,猛地回过头去,只见君临双手插着衣袋,站在我身后,眼神穿过黑夜,落到我的身上来。
路灯的光芒将他的侧脸染上绒绒的质感,那一刹那间,我就知道,我愿意为他义无反顾地做任何一件事!
我跑到他身边,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检查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你没事吧?这么晚了不回来,也打不通,究竟是怎么了?”
说着,我眼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第347章 同床异梦()
君临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轻柔地擦拭掉我的眼泪,带着宠溺,又好笑地说道:“小傻瓜,哭什么呢?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我只是偶尔一次晚归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看到他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这一个晚上是白担心的了,提着的心刚放下去,火气就上来了。我气得装了他一肘子,恶狠狠地说道:“晚归还有理了?”
我揪着他的领子,凑上去,上下嗅了嗅。这样的举动很像只小狗,但是人的气味是很难掩藏起来的,我嗅到君临身上的气味就跟他以前是一样的,没有混杂入其他的异味,没有血腥味,代表没有危险;没有女人的香水味,代表没有出轨。
我松了一口气,推开他,没好气地说道:“这么晚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是被城管拉了呢!”
“对呀,这次去城管那里喝了一晚上的茶。”君临笑着说。
我总算嗅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了,城管又怎么可能会拉走送快件的小哥呢?我倒记得君临以前和我提过一件好笑的事情,那就是他打电话给一个客户,那客户请他送到xx红灯路口那里,自己再去领。他去了,刚停车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城管骑车追过来。吓得他赶紧开车就跑,一人跑一人追,后来那城管大喊一声:别走啊,我是来领快递的!
当时我听到君临这么说。我是当场笑喷了,不过我也就知道了城管是不管快递的。君临说城管请他喝了一晚上的茶,谁信呢?
我看看君临,这厮抿嘴笑着,一点都不掩盖自己是在说谎的事实。
“回来这么晚,就不知道打电话通知一声么?我明明就和你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我?着脸抱怨。
君临浅浅笑着:“没电了。”
“充电宝呢?”
“也没电了。”
我气呼呼地跺脚,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去。
大家见君临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也就都散了,各回各家。
我们回到自己的家,拧开门,一桌子的菜都凉了,我说不吃了。就要去洗澡。君临遗憾地看着一桌子的菜,问:“凉,你真的不吃吗?”
“不吃!气都气饱了!”我赌气地去洗澡,空等了一晚上,显得好像很白痴的一样。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君临在吃,相比起狼吞虎咽的金龙老爹,他就是慢理斯条了不少。看他那阴郁的神色,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说不吃就真的不吃,洗完澡就径直地回房间里躺床上睡去了。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外面传来一些响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爷儿俩吃完了在收拾残局。不一会儿,君临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进来了,轻轻地叫了我几声,我没理会他。他就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腰了。贴在我耳朵上,轻轻说道:“凉,我重新热过了,都还暖着,你吃点呗。”
我说不吃。
我又不饿,又不是非吃不可。
“那喝点汤?你今晚煲的汤特别好喝。”他轻柔地哄劝着。
我说不喝!
他没辙了,拿了衣服就出去洗澡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觉得我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做了那么多菜,自己不喝多可惜呀!于是我一骨碌钻出来,蹲在床上把君临端给我饭菜吃光了,留了个空碗给他去洗。
等君临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背对着他的,但是他已经看见床头柜上的空碗了,轻笑一声,二话不说就把碗端出去洗了。我记得街头那家服装店里面有一套情侣衫,男的那件上面写着“我只洗碗不吃饭”,女的那件上面写着“我只吃饭不洗碗”,改明儿,把那两件买了。
君临回来了,床上一压,便就陷了进去。
“别生气了,凉,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地回家。好不好?”君临好声好气地乞求道。
我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你今晚上上哪儿去了?”
“你回头跟我说话嘛……”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掰着我的身子,我生着气呢,当然不给他扳,肩膀一抖,把他的手给摊开了。他知道我在生气,于是只好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今晚上我真的是去喝茶了。”
“不是城管?”
“当然不是。”
“那是谁?”
“一个朋友。”顿了顿,他解释说道,“你不认识的。”
“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
“说了你也不认,姓夏,叫夏树。男的。”
我这才勉强地消气,坐起来,面对着他,闷闷不乐地嘀咕着:“现在这年头,男的跟男的在一起也不安全啊!”土估肝巴。
君临噗嗤一声,哭笑不得地说:“我直的!”
我斜了他一眼,说:“你直的弯的我最清楚,不用你说!”
君临无奈地笑了几声,“没事,就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说完他就先睡了,不管却背对着我。
我盯着他的背影,盯了一阵子,这才踢踢他:“关灯。”
他无奈,只好爬出被窝,啪嗒一声,把灯关了,但是躺下来的时候,依然是背对着我的。
正是因为相处久了,君临的一举一动才更难瞒住我。
以前没结婚之前,成天就想爬上我的床搞夜袭;
新婚没出事之前,在床上能怎么滚就怎么滚;
即使是昨夜,也没有见到他热情有冷却的一时。
我的魅力还不至于令他这么快就生厌了吧?
而且背对着我,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嫌弃我呢?
说是今晚上去喝茶,你晚上喝什么茶?晚上喝茶就跟晚上喝咖啡一样是自杀行为,就不怕睡不着?
那个“喝茶”一定有问题,不然君临回来也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总觉得他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太安静了,不多说话,仿佛一直都在思索着什么问题似的。
他和谁喝茶?那人请他“喝茶”是想做什么?
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来我以为的风平浪静只是我以为的,在平静的海面下,依然存在着许多我想不到的危机……
第一次约会()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就吓了一跳!
原来,是君临坐在我面前,一直在沉默地凝视着我。
“你做什么?我睡觉有流口水,还有说梦话吗?为什么这样看我?”我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擦着嘴巴。嘴巴很干燥,绝对没有流口水!
可是君临就这样子坐在我面前看着我,那眼神透露出一丝诡异,他从来没有这样子地看过我,那种眼神已经不再是情人的眼了,而更像是在打量着我似的。可是我们又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全身上下又有什么地方没有看见过?哪里还需要“打量”呢?
君临缓缓地收回他的视线,柔声说了声没什么,然后问我饿不饿,他去给我准备早餐去。
我呵呵一声,问:“你工作呢?”
“请假了。”
你说他是不是不正常了?
以前下大雨的时候,我撒娇卖萌,求了半天,这尊大爷才愿意去跟他领导请假,而且还是多么心疼他假期要被扣掉的工钱呐。说那都是他未来要举办婚礼的“老婆本”,扣一天工钱,哪怕就只有几十块他也心疼得要命!
像现在这样没病没痛,还不下雨的就自觉请假,他要不是发烧了,就是哪儿出问题了。
君临出门去买早餐去了,我起来洗漱,路过客厅的时候,金龙老爹趴在神龛边上。畏首畏尾的,直到瞧见我,这才挥挥小爪子,对我说道:“小凉。你有没有觉得临儿有点不对劲呀?”
我点头,问:“你也感觉到了?”
“知子莫若父。”金龙老爹叹气说道。
我喉咙一顿艰涩,原来这不仅仅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胡乱猜测,就连金龙老爹都能察觉到了。
金龙老爹说:“临儿脑海里应该一直都在想一件事,他应该是打算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只是那决定究竟会不会影响到我们,便就不可而知了。他从小一想一个困难的难题的时候,他就变得格外安静,跟平常都不太一样。”
我说对,然后去洗漱。
当我把冷水扑到脸上的时候,脑子清醒了不少。
一整夜,君临是和我一起过的。
我知道的比金龙老爹多。
我回忆起方才睡醒时,君临瞅着我的眼神。如果不是那眼神太奇怪,又怎么会在我梦醒的一刹那间吓到我呢?
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君临将要做出的那个“决定”与我是相关的。
君临买了早餐回来,我们一起吃完,他忽然看着我说道:“凉,以前你总说我们两个人没有好好约会过,要不,我们去约会吧。”
我说好。
“游乐园,还是电影院?”
我说:“公园吧。”
君临扑哧一笑,说:“公园有什么好约会的?”
我说:“一入夜,那里是约炮打野战的神圣场所。”
“咳、咳!”君临吃惊地看着我,眼神终于起了变化。
正经八百地约会哪里是君临会做的事情?这样有点“小色情”的君临才是我熟悉的君临嘛!
我朝他抛了一记媚眼,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哥哥,约不约?”
“约!”君临激动地拍台而起,就快跟头公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