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我能虐一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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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一直等到她再也没有眼泪流出来,才拿袖子轻轻的擦着她的脸:“明明受罚的是我,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惨。”
真月小声打着哭嗝,长时间的而哭泣让她有些脱力,只能靠在大师兄怀里。她看了一眼漫天的星星,有点不好意思:“天、都这么黑了啊。”
大师兄“嗯”了一声,“今天晚上不会有月亮了。”
真月好奇的抬起头:“为什么?”
大师兄俯身,轻轻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一下,温柔的笑意似能蛊惑人心:“因为我的月亮哭累了。”
二人回到小竹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大师兄在石室里关了一个月自是不必说,真月坐在山脚下吹了二十多天的沙尘,更是脏得没法看。看着从衣服里抖出来的一地灰,以及擦了一遍脸就黑得不成样子的毛巾,真月不得不怀疑在思过崖呆着的这一个月大师兄是不是伤到了眼睛,不然他怎么能亲得下去!
大师兄这边也是干净不到哪去。足足用了三块皂角膏换了五遍水,他才觉得一身轻松的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刚洗完他就发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
他没内裤了。
南华派的弟子在着装上都有统一服饰——玄青色绣着麒麟纹的道袍,由理事堂按照月份季度定时发放。但内衣一向是由个人自己准备的。除了女修们会自己缝制贴身衣物,男修们的内衣裤一向都是去有无城的成衣店直接解决的。
他本来倒是还有好几件干净的放在储物袋里,但是真月抱着他哭的时候,一部分泪水无意中全灌了进去。
看着被眼泪泡得湿哒哒的内裤,大师兄踌躇良久,终于还是朝门外喊道:“真月,你洗好了吗?”
真月放下烘干了一半的头发,踩着拖鞋一溜小跑到大师兄门边:“洗好了,大师兄你要什么?”
听着门外近在咫尺的清脆声音,大师兄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那个,你去帮我把幽篁叫过来。”
二师兄?真月一脑门问号,洗个澡要叫二师兄过来干嘛?遂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要什么东西?我直接帮你拿就行啦。”
“不、不用,”门内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你直接把幽篁叫过来就行了。”
真月心中疑虑更深,有什么必须要让二师兄过来还不能让自己知道?脑子里暮然闪过在思过崖下见到大师兄时,他那件满是裂痕染满血迹的衣服。难道是大师兄受伤严重,因为不想让她更加愧疚,所以只能瞒住她找二师兄求助?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真月焦虑的在门上用力拍了拍:“大师兄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了快让我看看!”
门内的大师兄当然是拒绝:“不用不用!我没有受伤,你把二师弟喊过来就行了!”
他越是否认真月就越是确信不疑,往后一步拈诀唤出一只威风凛凛的巨大水龙——自从在地底洞穴拿这招打过火麒麟,她的凝水诀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冲门内大声喊道:“大师兄,你再不开门我就冲进去了!”
大师兄在门内手忙脚乱后悔不及,情急之下将将挥手召来一件外袍胡乱套在身上,就听“砰”得一声巨响,自己的那扇云纹雕兽门就被真月的水龙轰成了渣。
真月快速跑了进来,一脸忧色的将处于震惊中动弹不得的大师兄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然而除了一些被剑气划出来的小口子,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重伤的痕迹。
难道藏在衣服底下?
真月收回手诀,伸手就想扒衣服。
大师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一手紧紧抓住腰带:“干、干嘛!”
“我要看看你到底伤在哪了!”
“别动!”大师兄紧紧抓住真月乱摸的手,眼光扫过她被发丝上水珠微微打湿的衣服,以及领口处露出来得一小截细滑锁骨时蓦地加深,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道:“我真的没受伤。”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干净内裤了。懂不懂,嗯?”大师兄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看到真月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心中涌出一股报复回去的快感。于是松开她的手,隐隐带着些愉悦道:“现在能帮我去找二师弟了吗。”
真月一张脸瞬间爆红,迅速看了他一眼扭头就往外跑,走到门口时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线短路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回过头问了一句:“那个,之前有个女修不是给你送了一条么,怎么不穿?”
大师兄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尺寸太小。”
第18章()
大师兄回来后,真月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呃,绝大部分都恢复了正常,除了她现在只要一看到大师兄,就会想起他那句低沉磁性的“尺寸太小”,眼神控制不住的乱飘,紧接着就是脸色爆红。
这一现象,自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这天二师兄推开大师兄的门,似乎是觉得哪里不一样,目光还在门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斜坐在椅子上冲着真月屋子的方向对大师兄使使眼色:“怎么着,这就下手了?我以为你还要再忍几年呢。”
大师兄冷冷扫他一眼:“胡说什么。”
“说师兄你跟小师妹啊。”二师兄往前倾了倾,“她现在一见到你就脸红,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停了片刻见大师兄光顾着查探手里的玉简,连丝眼风都没递过来,二师兄揉揉鼻子,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衣着神色郑重的向大师兄躬身行了个大礼。
“这又是做什么。”大师兄抬头看过来。
“你下山之前我保证过会看好小师妹,结果却没能履行诺言。小师妹这次受伤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恳请师兄责罚!”二师兄沉声道。
大师兄站起来,抬脚走到他对面。二师兄直起身,目光真诚饱含歉疚:“对不起。”
大师兄握紧手,忽然用尽全力的朝他胸口狠狠挥过去。二师兄纹丝不动,生生受了这一拳。即使这一拳没带任何灵力,依然打得他往后倒退几步,妖孽般的面庞立时皱成一团,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师兄坐回去重新拿起玉简:“行了,我们扯平了。”
二师兄一边揉着胸口一边龇牙咧嘴的坐回椅子上:“我顶多算是看管不严,你就下这么重的手。那作为主犯之一的小师弟你准备怎么办。”
大师兄目光一顿,没有说话。
云归正在房间里给伤口换药,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鸣竹推门进来:“小师弟,门外有位女修找你,好像是之前在膳堂跟你说过话的那个。”目光在纱布药膏上扫了一圈:“伤口恢复得怎么样?要帮忙吗?”
云归连忙摇摇头:“多谢八师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不过就是绑个纱布我自己可以的。找我的想必是莲花峰的傅雅师妹,麻烦八师兄给她指一下路。”
鸣竹点点头,说了声“好好休息”,便转身出去了。
来得果然是傅雅。不仅来了,还带了许多丹药和灵果。进来一见到云归的样子便轻轻蹙起眉尖:“怎么,师兄的腿伤成这样,都没有人照顾你吗?”
云归将纱布绑好,笑道:“别多想,是我自己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之前不能动弹的时候已经让师兄们接连照顾了半个多月,如今能下床走动,我自然是要自己来。”
傅雅将丹药和灵果放在桌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是我妄言了。这些对师兄你的伤口都有好处,要记得每天都吃。”
“劳烦傅雅师妹费心,这些东西九师姐已经送来许多了,实在不需师妹破费。”
傅雅娇俏的吐吐舌头:“就当是我多管闲事好啦。师兄你天资聪颖能力高强,自然多的是人想要讨好你,添我一个也不多嘛。唉,只不过现在连见师兄一面都难啦。”
云归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门口的禁制是吧。那是大师兄下令设的,目的是让我们好好修习不要分心。师妹你要是想找我,送只信蝶过来便可。”
傅雅笑着皱皱鼻子:“你们神守峰的规矩可真大。”说完自己动手沏了两杯茶,双手捧着递给云归一杯:“师兄你身上还有伤,我就自己动手了,可别怪罪我反客为主才好。”
“师妹何出此言,你若是跟我客气我才会怪罪呢。”提起杯盖轻啜了一口,修长的剑眉一扬,赞道:“师妹好手艺。”
傅雅抿唇一笑:“不过是泡个茶而已,师兄你这么夸我我可要脸红了。”
云归赶紧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喝了一口茶问道:“你最近怎么样?功法修习可还顺利。”
傅雅点点头,细长嫩白的指尖绕着杯盖划了一圈:“我一切都好,虽然灵根不似师兄这样优秀,但幸好在炼药上还算有些天分。对了,我听师父说所有达到筑基五级的弟子,为了稳固心境、增长见识,都需要下山历练一番,我算了算莲花峰只有我一个将将进为筑基五级,师兄你不是已经八级了?也不知道到时我们能不能一起。”
这事云归倒是第一次听说。闻言心中一动,真月似乎也要到筑基五级了。面上丝毫不显,笑道:“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
二人又聊了许久,傅雅忽然显得有些紧张,眼神偷偷打量云归数次,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放下茶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腰带递了过来,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师兄,这、这是送给你的。”
腰带做得极为精细。黑色打底,银线绣纹。不过三指宽的布面上竟然绣了满满一幅山水图卷,细密的针脚精致传神,显然是花了大功夫。
云归一下子怔住了,“傅雅师妹,你这是”
“师兄收了那么多,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吗。”傅雅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似是害羞至极般将脸微微偏到一边,晶莹可爱的耳垂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云归看着手上的腰带,像是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接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傅雅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手指收紧像是豁出去般直直望着他:“云归师兄,我,我喜欢你!”
云归也看着她,目光扫过她含羞带怯的娇艳面庞,脑子里却突然闪过那夜在天罡台裂缝边,地动山摇沙尘漫天中,真月那张咬牙死命坚持、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对不起,”他说,“我不能接受。”
傅雅眼中立刻盈满泪水。她咬唇不让眼泪落下来:“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好配不上师兄吗。”
“不,你很好,你好得足以配上任何人。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
“为什么会不合适!人家都说姻缘天定,感情这种事要靠缘分。我们小的时候就曾遇见,过了这么多年后又再次重聚,这不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云归对着她执拗而倔强的双眼,恍惚间又看到当年那个把玉佩交给他,叮嘱他要吃饱饭的红头绳小娃娃,心神一阵动摇。
傅雅似乎看出他的犹豫,任由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越发楚楚可怜:“我喜欢师兄,从三年前在有无城见到师兄的第一眼就喜欢。我知道我这样做很突然,师兄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不用急着”
“抱歉,”云归打断了她,将腰带递回到她手里,神色愧疚但坚定不移:“我不用考虑。抱歉辜负了你的喜欢,但我不能接受。”
傅雅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颤声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我已心有所属。”
竹亭里,真月和鸣竹两个趴在桌上嗑瓜子。
鸣竹聚精会神的剥了一小堆瓜子仁儿,转头就发现被真月一把抓住“啊呜”一声全撒进嘴里。
“伊真月!”鸣竹气得跳脚,“那是我的!你吃你自己剥的!”
真月不慌不忙将嘴里的瓜子仁儿全部嚼碎咽了下去,然后给鸣竹倒杯茶,笑嘻嘻道:“消消气消消气,能者多劳嘛,谁让我们小八哥剥瓜子剥得又快又好。而且我的伤还没好,一剥瓜子就胸口痛。哎哟,又痛起来了。”
鸣竹看着她捧心哀叫的样子又生气又怕她是真的不舒服,只好气鼓鼓坐得离她远远的,一边将剥好的瓜子仁儿用胳膊圈起来,一边防贼似的盯着他。
真月毫不在意的继续喝茶,忽然看到他冲自己使眼色:“哎,你快看,那个就是来找小师弟的女修。”
真月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位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女修从小师弟的竹楼里走了出来。“嗯,有点面熟。”好像是之前besttwo让她注意的那个,情敌?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倒把这事忘了。“她怎么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鸣竹耸耸肩:“谁知道呢。她来找过小师弟许多次了。我看啊,八成是告白被拒绝了。”
真月探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人家又没得罪你。你那么幸灾乐祸干嘛。”要幸灾乐祸也该是她这个情敌幸灾乐祸好嘛。
鸣竹炸毛地想要拍她的手,被真月机警的一闪躲过去。目光在那女修身上又扫了一眼:“反正我觉得她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傅雅也看到了竹亭里的二人,扬起笑容落落大方的朝二人行了个礼。
真月也冲她挥了挥手,一边摸着下巴思量着鸣竹说的话。
虽然原身的记忆里这位傅雅师妹的存在感几乎为零,丝毫没有挖墙脚的迹象,不过看来,她的确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了解这位“情敌”了。
刚吃完晚饭,真月出了青竹苑准备去明月池边收集些菩提子用来制作灵符。
修复混天绫需要大量灵力,而只靠她自己的灵力输入远远不够,所以她准备多做些灵符送去何师叔那寄卖。有大师兄这个制符高手一旁指导,多制作点品阶高价值大的灵符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此外,在火麒麟一战中她的灵力损耗枯竭严重,这段时间打坐将灵力补回来的过程中竟意外发现自己的灵力等级往上长了两级,达到了筑基六级的标准。也算是因祸得福。
云归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小竹筒道:“我帮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