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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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宁仪韵,苏芝如便又回了屋子。
后来,下了一场大雨,苏芝如见宁仪韵还没有回屋子,就开始担心起来了,她在宁仪韵的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见她还不回来,担心宁仪韵被大雨困在府里哪个地方。
第18章 你虽不是我亲生()
眼见这雨越下越大,苏芝如便想去接宁仪韵回来。于是,她就打了一把油纸伞,去找寻宁仪韵。
先在秀兰院里找,没有找着人。
又去花园里找,还是没有找着人。
苏芝如去了厨房,柴房。
整个宁府都找遍到了,还没有找到宁仪韵。
苏芝如回到秀兰院,她心急如焚,眼泪都急出来了。
女儿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在宁府活下去的原因,女儿若是不见了,让她如何承受得起?
正当她要去宜清院禀报宁卢氏,求宁卢氏发动宁家下人们一起找人的时候,她听到了院墙的动静。
她走到院墙边,恰巧就看到了刚刚翻过墙头的宁仪韵。
苏芝如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却是又气又难过,这才一边儿掉眼泪,一边儿责问宁仪韵。
“娘,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宁仪韵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偷偷溜出府去,外头遇到歹人了怎么办,就算没有,你出过几次府,迷路了,又当如何?”苏芝如说道。
“娘,我如今好好的,全须全尾,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您放心吧,”宁仪韵软声软气安慰着。
苏芝如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贪玩?”
宁仪韵默了默,片刻之后,她正了神色:“娘,我不是出去玩的。”
“不是出去玩的?”苏芝看看宁仪韵神色认真,甚至有几分严肃,不禁讶异道,“这是什么意思,仪韵,那你出去做什么?”
在围墙处被苏芝如发现的时候,宁仪韵就在想,她准备脱离宁府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苏芝如。
而现在,她已决定同苏芝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一来,苏芝如一心以为宁贺和宁卢氏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苏芝如想法天真,然而现实却不是。
早晚都要面对现实,不如由她来说,也好让苏芝如看清现实。
二来,宁仪韵若是想走,必不会留下苏芝如一人在宁府,她肯定会把苏芝如一块儿带走,所以也该尽早让苏芝如知道她的打算,做好心理准备。
而现在,正是跟苏芝如说的好机会,她要趁这个机会她要跟苏芝如好好谈一谈。
“娘,我是出去做准备的。”宁仪韵说道。
“准备?准备什么?”苏芝如疑惑的问道。
“娘,您之前跟我说过,我已经及笄了,您想要打听打听老爷和夫人对我的亲事有什么打算。”宁仪韵说道。
“是啊,仪韵,怎么了?”苏芝如问道。
“娘,您不用去打听了,我已经知道了。”宁仪韵说道。
“你知道了?老爷夫人是个什么打算?有人选了?”苏芝如问道。
宁仪韵摇摇头,苦笑一声,把宁贺想把她送给乔安龄当妾,被乔安龄拒绝的事情,还有任由“刑大人”放肆打量她的事情一并告诉了苏芝如。
“娘,只要能换取仕途的利益,就把我送出去做妾给人暖床,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就算是猪脑肥肠的老**也无妨。
这就是老爷的打算。”
“而我的打算是,不做那待价而沽的物件儿,去给那不知道是谁的人做妾暖床。”
“娘,我想离开宁府。”
——
定安侯府中。
乔安龄回到府中,直奔乔老夫人的福熙院。
乔安龄进屋的时候,乔老夫人已经醒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乔安龄快步走到床边:“娘,您如何了?”
“安龄,你回来了啊,”乔佘氏道。
“言林说你身子不适,我就回来了,”乔安龄说道,“您现在如何?”
“你进来之前不久,我这高热已经退了一些,靳大夫说,凶险已经过了,你不用太担心。”
乔佘氏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对屋子里伺候着的丫环婆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丫环和婆子们纷纷应下,一溜串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屋子只余乔佘氏和乔安龄母子二人。
“安龄,我有话同你说,”乔佘氏说道。
乔安龄坐到床边的锦凳上,“您高热还没有退完,还要多休息,有什么事等病大好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乔佘氏摆摆手,说道:“无妨,说几句话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乔安龄点了下头,不再阻拦:“您说,我听着。”
“我这身子已经受了损,日后便是不中用了,”乔佘氏说道。
“您好生将养,身子很快就会大好的,”乔安龄道。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而且靳大夫方才已经把我身子的状况都告诉我了,日后,我怕是使不上力气,还要与药石为伍了。”
乔佘氏顿了顿说道:“我一辈子经历那么多,如今已是花甲之年,这身子不好也是情理之中,我心中早有预料,并不难过。”“操持了一辈子,也是该休息休息了,”乔佘氏接着说道,“你早已独挡一面,只是府中庶务却没有人打理。
你尚未成家,若大一个定安侯府,却是没有一个当家主母”
乔安龄沉吟一下:“此事不急。”
乔佘氏连忙道:“不急,此事急不得,不能急,定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岂是可以轻易定下的?
我让康妈妈暂时管着府内庶务,而我会专心休养身子,府中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除非有大事,才让康妈妈来向我禀报。
只是,康妈妈虽是府里德高望重的管事妈妈,但终究是个下人,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乔佘氏叹了一口气:“还是要有个当家主母,若是我身子好,倒是可以好好帮你选选看看,可惜我这身子破败了,没什么精力去选看,去打听,怎生是好?
安龄,你也二十了,若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自去求娶就是,若是不方便,我拖着这破败身子,也会帮你是说的。”
乔安龄滞了一下,点头道:“知道了,娘。”
“自己的终生大事,自己留点着点心,”乔佘氏说道。
“嗳,”乔安龄道。
“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向视你为己出,”乔佘氏说道,“我若是能看到你成家,便也心满意足了,我也对得起故去的恩人了。”
第19章 是,还有我的终身大事()
乔安龄看着床上半躺着的老妇人,头发花白,面容苍白,因为连年的操劳显得十分苍老,又因为病重十分憔悴。
“您一向视我为己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乔安龄说道。
乔佘氏吃力的笑了笑:“安龄,关于你的身世娘知道,有些事情,你一直想去做,想去做便去吧。”
“好,娘,”乔安龄颔首道。
“娘说了好些话,说得有些累了,我睡一会儿,你也回去休息,”乔佘氏说道,“恩,定安侯府大小事务,有你在,娘已不用担心,府里庶务由康妈妈暂时管着。
你的终身大事,你自个儿留心着。
从今往后,我便待在福熙院中,专心修养身子了。”
“好,您好生歇息着,府中大小事务,我定会安排妥当,”乔安龄应了一声,扶着乔佘氏躺好,为她盖好了被子。
“还有你的终身大事?”乔佘氏躺在床上,睁着眼问道。
“是,娘,还有我的终身大事。”乔安龄说道。
乔佘氏这才虚弱的笑了笑,闭上了眼。
乔安龄退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转身的时候,乔安龄看到福熙院的几个婆子正在送靳大夫出门,他便喊住靳大夫。
“靳大夫,方子开好了?”乔安龄问道。
靳大夫是定安侯府常用的大夫,在定安侯府照顾两位主子的身子,已经有十几年。平日,老夫人的身子一直都由靳大夫管着,乔安龄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也是找的靳大夫。
这靳大夫见乔安龄问话,便屈身拱手行了个礼:“回侯爷,刚刚开好方子,正要离开。”
“老夫人身子如何?”乔安龄问道。
“方才老夫人发了高热,情况凶险,万幸的是,高热退得很快,虽说还没有全退,但这次的凶险已经过了,”靳大夫顿了顿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乔安龄问。
“只是老夫人年岁毕竟大了,前一阵发热刚刚才好,身子尚没有调理好,这会儿又发高热,年轻人尚且吃不住,更何况老夫人已是花甲之年。”大夫说道。
“那老夫人的身子?”乔安龄追问道。
“侯爷,就算这次发热退了,病好了,怕是老夫人的身子也受到损伤,很难再恢复到从前,只能用药温补着调理,日后是离不得药石了。
这样的身子,需得好生休息,不能操持,若是累了,以老夫人的身子,很容易又得病,无论是什么病,对老夫人的身子都是大不好的,”靳大夫说道。
乔安龄神色微凝,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送靳大夫出府。”
乔安龄向婆子们吩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靳大夫看着乔安龄离开的背影,心中想到了许多。
世人皆知,现在这定安侯是老侯爷和老夫人的老来子。
当初,老侯爷和老夫人成婚以后,一直膝下无子,但老侯爷和老夫人夫妻琴瑟和鸣,夫妻情深,老侯爷也没有纳妾。
夫妻二人一直无子,世人皆以为定安侯嫡长房一脉要断了香火,谁知道老夫人竟在四十岁那年传出喜讯,而那一年老侯爷已经四十有二了。
乔安龄是老侯爷和老夫人的老来子,老侯爷和老夫人有了自己的血脉,定安侯嫡长房也有了后人。
世人皆以为定安侯嫡长房一脉终于转了运,可惜这好景不长,老侯爷在现任侯爷三周岁时,因为意外去世。
老侯爷去世以后,便由老夫人一人养育新任的定安侯,乔安龄。
这老夫人内要打理府中庶务,外要处理定安侯府诸多事务,还要养育只有三岁的乔安龄,抚养他,教育他,将他培养成才。
靳大夫心中感慨,老夫人一生诸多坎坷,走到今天实在不易,还好如今儿子已经成材,成了大楚朝数一数二的好儿郎。
“靳大夫,这边走。”
一个管事妈妈的话,打断了靳大夫的话。
“嗳,嗳,劳烦妈妈带路,”靳大夫点了两下头,在几个管事妈妈的陪同下,离开福熙院。
——
东方拂晓,又是一日。
宁仪韵晨起之后,就去找苏芝如,她有些担心苏芝如的状态。
昨天,宁仪韵跟苏芝如讲了宁贺要把她送去做妾,以及自己想要脱离宁府的事情。
苏芝如就开始掉眼泪:“我的闺女,怎地如此命苦?”
“都是娘害了你。”
“是娘身份低贱连累了你。”
苏芝如哭哭啼啼,宁仪韵就耐心安慰。
直到三更天,苏芝如才收了眼泪,上床休息宁仪韵。
今天一早,宁仪韵起身之后,就去了苏芝如的屋子。
苏芝如也已经起身,呆呆的坐在桌前,眼下一片乌青。
“娘,你起身了?昨儿夜里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宁仪韵坐到苏芝如旁边的凳子上。
“恩,我无妨的,”苏芝如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想要离府的打算不是很妥当。”
“娘,若是不离府,我只有被爹送出去做妾一条路,”宁仪韵道,“脱离宁府是唯一的法子。”
苏芝如说道:“可是,你跟本离不开宁府,我只是个妾,你却是上了家谱的女儿,怎么离开?”
苏芝如接着说道:“况且,就算离开了,又如何过活?”
“娘,这离府自然不能冒然行事,须有万全之策才行,您不用担心,女儿断不会莽撞冲动,等有了好法子,再行动也不迟。”
她揽住苏芝如的肩膀:“至于出去之后怎么办?也简单。咱们只要有银子就行了。”
宁仪韵桃花眼一眯,嘿嘿笑了两声:“嘿嘿,娘,你看,我昨日出府,去了解库,当了些用不着的衣物和金簪银簪,足足得了三十多两银子呢。”
“啊?你竟把那银簪金簪当了?”苏芝如惊道。
“对,”宁仪韵笑吟吟道,“金簪银簪,戴了好看,是给那些男人看的,女为悦己者容,我可不想为那些男人容。
可是卖个好价钱,换成银子,却是自己的。”
“唉!”苏芝如叹了一口气。
宁仪韵往苏芝如身上一挨:“娘,我若是能离开,你是和我一起离开,还是,你想继续留在宁府?”
苏芝如瞪了宁仪韵一眼:“我当然会和你在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宁府,这秀兰院,本就没什么可留恋的。”
宁仪韵笑眯眯:“那不就行了?”
苏芝如一叹,也许是不想宁仪韵再走她当妾的老路,她虽然始终不说赞成宁仪韵离府,却也也没再表示过反对。
第20章 又翻墙出去了()
这几日,叶妈妈又奉了宁贺和宁卢氏的命令,到秀兰院给宁仪韵送了一些好料子的衣裙和首饰。
宁仪韵知道这些衣裙首饰底下所隐藏的宁贺的意图,所以,她看到这些华贵的衣裙和首饰,心中并没有什么欢喜。
她只是把其中的金银首饰挑了出来。
金银首饰是可以换银子的,宁仪韵不喜欢这些衣裙首饰,银子却是喜欢的。
宁仪韵又爬墙出府了几次,把这些金银首饰当了,换成银两收藏好。
许是因为不希望女儿走自己为人妾室的老路,苏芝如倒也没有阻止宁仪韵,每当宁仪韵翻墙出去的时候,苏芝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
等宁仪韵离开之后,她便会走到围墙边,时不时的抬头朝墙头看着,默默地等着宁仪韵回来。
母女二人这样过着的日子,平静中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