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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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分馆的院子要比隆升街棋馆的后院大上许多,里头有两三幢独立的南北向小楼,不像隆升街那样,只有一幢南北向两层小楼,剩下的是东西向的平方。
宁仪韵进了离门面最近的一幢楼里,在两楼选了一间最靠东的屋子。
这屋子十分宽敞,是一个套间,分了里间和外间。里间和外间之间,用一扇单幅面的小门连通。
因为南北通透,这个套间采光十分好,用来做书房,最适合不过。
宁仪韵打算在外间摆上书桌,作为书房来用。在里间摆上软榻,平时,若是看账册看得累了,还能进里间眯上一会儿,休息休息。
屋子挑好了,不过屋子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置办起来。
好在旁边就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中常街,什么都能买得到。
于是,宁仪韵又出了门。
她在中常街上逛着街,让德全架着马车,慢慢的在后头跟着。
宁仪韵先是进了一家木工坊,这个时代木工家具多是要定制的,不过中常街的这家木工坊很大,里面陈列了不少成品。
宁仪韵等不及定制了,便在成品之中挑选起来。
她选了一个榉木书案,榉木虽算不上多名贵,做家具却是十分合适,难得的是这榉木书案同她的身量正好契合,案脚和侧面都雕了些花纹,不怎么繁复,只是点缀一下,雕工却是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上品。
书案选好了,就要选适合的椅子来配。
大楚朝椅子的种类众多,女子多用玫瑰椅。
玫瑰椅不仅名字好听,而且会雕刻上繁复好看的花纹。木工坊中的木匠,见宁仪韵一个女子来挑椅子,便殷勤的给她介绍起玫瑰椅来,不过宁仪韵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把圈椅。
玫瑰椅名字好听是好听,样子好看也是好看。但是没有把手,而圈椅有靠背又有扶手,要比玫瑰椅坐着舒服很多。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宁仪韵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这把椅子,她是要放在棋馆书房里的,而这书房是她用来查看账册、处理棋馆事务的,这就意味着,她必然会在这把椅子上久坐。
没有什么比有一把舒适的椅子更重要的了。
此外,宁仪韵还选了张同样是榉木制成的床榻。
除了桌椅软榻之外,宁仪韵还在木工坊中,另买一只博古架。
她挑选的这些木工家具都是成品,宁仪韵付了银子,报了地址,让店家送到棋馆里去。
随后,宁仪韵进了一家卖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的笔墨店,选了一方雕了兰花的砚台,买了几块墨,几块朱砂,另外选了大小不等的狼豪羊毫十几支。还有笔洗,笔架,笔筒;宣纸,镇纸,裁刀,整整一套,把这笔墨店的掌柜乐得笑个不停。
这掌柜给了宁仪韵不少饶头,又亲自将这些东西送上了一直跟在宁仪韵身后的马车上。
再之后,宁仪韵又买了些料子,用来做软榻上的被子被褥、靠垫枕头。宁仪韵挑了许久,终于挑了几批浅藕色折枝小桃花的云锦,作为被子被褥的面料。
她选择料子的第一点便是柔软舒适,第二点便是好看。料子柔软舒适,人用这些被子被褥才会觉得舒服,料子的花色好看,人心情便也会好上不少。
除了这些必需品以外,宁仪韵还买了一些摆设。
她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生活做事的环境,只要条件允许,该讲究的也要讲究起来的。
当初她在宁府秀兰院,在那样的环境中,她还会把自己的屋子拾掇的有模有样的,更何况现在她已有了许多银子。
宁仪韵在中常街上选了几件心仪之物。
一只青花瓷的落地大梅瓶,一只琉璃牡丹摆件,一座山水白玉雕,一盏做成莲花状的灯台。
她逛完一圈买好东西,便坐上马车,回了中常分馆。
她回到中常分馆没多久,木工坊便送来了书案,圈椅,博古架和软榻。
宁仪韵喊了棋馆中的伙计,让他们帮忙把这些家什按照她的意思摆放在书房之中。
随后,她又将买来的笔墨纸砚,摆设灯台等物,在相应的位置一一摆好。
至于那料子,宁仪韵自己女红不行,她便请了棋馆里女红不错的婆子帮忙制成被子褥子,和靠垫等物。
等宁仪韵把这些都做好,安排妥当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幸好现在有马车送她隆回升街,她倒也不怕走夜路。
宁仪韵经过大堂的时候,棋馆已经打烊了。
在整个大堂中,却有一张棋桌上摆了一盏烛台,烛台上点了蜡烛,烛火轻轻摇晃着。
棋桌边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就着灯火,看着书。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这珍珑棋馆的管事梅香雪。
宁仪韵在晦暗的烛火中,往棋桌走过去。
“香雪姐姐,”宁仪韵轻唤了一声。
第99章 又不是私底下勾搭成奸的。(一更)()
“香雪姐姐,”宁仪韵轻唤了一声。
梅香雪听到喊声,便抬了头:“哦,是仪韵啊,准备回去了?天色已经暗了,你一个女子走夜路不方便,不如喊你舅舅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今儿来是备了马车的,不怕走夜路,”宁仪韵说道,“倒是香雪姐姐,棋馆已经打烊,香雪姐姐怎么还不休息?”
宁仪韵坐到梅香雪的对面,低头一看,见梅香雪手里拿着的书是一本棋谱,讶异道:“香雪姐姐,这是在学棋谱吗?”
梅香雪脸上显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是啊,天天在棋馆里看人下棋,有时候,还能听听杜先生的讲解,日子久了,便觉得这黑白棋也挺有意思,也想试着学学。
对围棋,我完全不懂,不过这大堂的书架上,有许多关于围棋的书。
这几日,我便趁棋馆打烊之后,看看这些棋谱,先自个儿学学。”
宁仪韵问道:“香雪姐姐,这几日,你都在棋馆打烊之后,看棋谱吗?”
梅香雪答道:“嗳,说来也是怪不好意思的,我都看了好几日,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还是有许多地方,完全看不明白。”
宁仪韵浅浅一笑说道:“原来如此,香雪姐姐,哪里不明白,说不定我恰好知道。”
梅香雪眼睛一亮,忙道:“姐姐知道,仪韵是围棋个中高手,仪韵能之低昂指点,那就太好了。”
“香雪姐姐可别夸了,你夸我,我尾巴可得上天了,”宁仪韵咯咯笑道,“具体是哪里不明白?”
梅香雪把棋谱往宁仪韵面前递了递,指了棋谱上的几步棋子,说道:“这几处落子,我不太明白。”
“哦,这里啊,是这样”
宁仪韵开始给梅香雪答疑解惑,一边儿回答问题,一边儿又给梅香雪讲了一些围棋的启蒙常识。
“仪韵,今儿得你指点,之前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可都看明白了,”梅香雪道,“听你这么一说,比我看几天的书都有用。”
“仪韵啊,”梅香雪赧然说道,“以后,我还能请你指教吗?我觉得围棋很有意思,想,多学学。”
宁仪韵嫣然一笑,爽快的应道:“自然可以。”
梅香雪腼腆笑道:“那香雪姐姐这里谢谢仪韵。”
宁仪韵说道:“香雪姐姐客气什么,现在时辰不早了,香雪姐姐早些休息,我也该走了,要不然我娘在隆升街可要着急了。”
“嗳,嗳,仪韵,你快回去,瞧我耽误了你许多时间。”
梅香雪说着,又突然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呀,瞧我,我还要替你舅舅缝几件开了口的衣裳,说好了明日还给他的,他还等着穿呢。”
宁仪韵讶异道:“我舅舅的衣裳,都是请香雪姐姐缝补的?”
梅香雪笑道:“你舅舅这人啊,对于穿什么衣裳从来不在意,我劝他做几身新衣裳,他又不是没有银子买好料子。
不过他说,他不在意穿的是好是坏,这些旧衣裳他穿了许多年,穿在身上觉得妥帖舒适,新衣裳做了,也不一定有旧衣裳穿的舒服。
只是衣裳毕竟旧了,这里开了线,那里有了口子。
以前在隆升街的时候,有苏姐姐替他缝补的,现在到了中常分馆,也没有个人替他缝补。”
“原来如此,谢谢香雪姐姐替我舅舅缝补了。”
“客气什么?我也是有一日,偶然见到苏大哥衣角开了线,才提出来帮他缝补一下的。
这两日,他衣裳有什么地方需要缝补了,便会让我帮个忙。”梅香雪说道。
宁仪韵见梅香雪提起苏承庭,便滔滔不绝的说上许久,神色柔和,眼睛亮亮的,同白日里那个爽利干练的梅管事有着很大的不同,心里便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朝梅香雪看过去,梅香雪大眼娥眉,身段是恰如其分的丰腴,分明是正当年华的女子,谁能想得到她已经守寡十年了。
也不知道梅香雪是个什么打算,难道打算守寡一辈子,一个人终老?
若是她和苏承庭真的有情意,倒也不失为良缘,只是不知道苏承庭是个什么想法。
宁仪韵朝梅香雪看着,欲言又止。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向梅香雪问问她和苏承庭的事情,突然听到男子的声音:“我说这大堂里,怎地有烛光,原来是你们姐妹俩再聊体己话呢?”
“舅舅,你怎么到大堂里来了?”宁仪韵问道。
“我在院子里走动,路过大堂后窗,看到有灯火映出来,就过来看看,”苏承庭说道。
“苏大哥,”梅香雪说道,“是我请教了仪韵一些棋谱上的事情,这会儿也正巧说完了。”
“是了,你前几天同我说过,你想学围棋来着,你向仪韵请教可是找对人了,”苏承庭说道。
苏承庭转向宁仪韵道:“仪韵,既然你没走,舅舅正好有事找你,现在天色已暗,你一个女子晚上走夜路,舅舅也不放心,一会儿我送你回隆升街。”
“舅舅找我有事?”宁仪韵问道。
“嗳,小事儿,就一会儿。”苏承庭说道。
“嗳,”宁仪韵点头应下,“是什么事?”
“你先跟我来,”苏承庭说道。
“好。”
苏承庭把宁仪韵带到后院小楼里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在宁仪韵白日里布置的书房的楼下,是用来放棋馆杂物的杂物间。
苏承庭将烛灯点亮。
宁仪韵见整个屋子里放满了东西,一堆一堆装满了的米袋子,一排排油桶,还有一叠素锦的料子,另外还有不少果脯糕点和新鲜水果。
“这些是”宁仪韵讶异道。
苏承庭说道:“那日你跟我说,中常分馆新开张,馆中的伙计婆子还有护卫,所有人都辛苦了,你让我这个月多给他们发一些银子。
这多发的月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出除此之外,舅舅还自作主张,采买了不少物件儿,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大伙,犒劳犒劳大伙儿。
这些东西说起来,也不值几个钱,却可以让大伙儿高兴高兴。”
宁仪韵暗道,这倒是有些像她前世,许多企事业单位都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分发一些实物作为福利,可以增加凝聚力。这么做,钱花的不多,却能看到不少好处。
苏承庭接着说道:“仪韵啊,喊你过来,是想让你来帮忙看看,我采买的物件儿是否妥当,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有啊,你觉得该缺点什么,还要再添一些吗?”
宁仪韵道:“舅舅想得周到,送礼这件事儿,一切按舅舅的意思办就是,我没有异议的。”
“那好,就这么办了。”苏承庭说道。
这时,宁仪韵在杂物间一张废旧的棋桌上看到了一根簪子,好奇指了指问道:“意?舅舅,这里怎么会有一根簪子?这也是给大伙儿的礼吗?”
苏承庭点头道:“是啊,是礼物中的一件儿。”
“可这簪子只有一支,又比旁的东西贵了许多”
宁仪韵话没有说完,就听苏承庭说道:“这簪子确实比旁的东西要贵重,当然不是每个人都送上一支。
这簪子是给你香雪姐姐的。”
“单给香雪姐姐的?”宁仪韵讶异道。
“是啊,香雪妹子是从隆升街的珍珑棋馆过来,是咱们珍珑棋馆的老人了,而且又是管事,同旁人自是不一样的,送的贵重一些也是应该的,”苏承庭道。
“舅舅怎么想起送簪子?”宁仪韵问道。
“送女子,不就是送这些东西吗?”苏承庭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后来,我看她头上日日扎着粗布制的发带,便想着不如送支簪子。”
“哦哦哦,呵呵呵,”宁仪韵打了哈哈,她握起这这支簪子,簪子算不得多名贵,但是模样可爱做工精致。
她心中暗道,莫不是说,苏承庭和梅香雪两人之间,真的互相都对对方起了心思,而不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只是两个人腼腼腆腆,都不说破而已。
宁仪韵心道,自己舅舅能特意为梅香雪选一个簪子,看来心中并非对梅香雪完全无意,若是两人真的能成,倒也是一段良缘。
若是两人都因为太过害羞,不肯开口,她倒是十分乐意做个中间人,促成这两人的情意。
宁仪韵抬头朝苏承庭看看,正犹豫着是不是要问问苏承庭的意思,却听苏承庭说道:“仪韵,走吧,时辰不早了,舅舅送你回隆升街,这天黑夜路,你一个姑娘,怎么能走?”
宁仪韵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今儿坐了马车来的,一会儿也坐马车回去,马车还在门口等着。”
“恩,原来是这样,”苏承庭说道,“咦,你坐马车来的?你有马车?中常街离隆升街有些远,备上一辆马车,也是应该的,仪韵,你这马车是租的,还是买的?”
宁仪韵顿了顿,说道:“是安龄为我备着的。”
苏承庭一愣,随即说道:“原来定安侯给你备的”
苏承庭默了一默,又接着问道:“仪韵,你同定安侯的事情,你现在可有什么章程了?”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