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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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仪韵听温明玉所说,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像宁仪韵这样的棋力,是可以做到一边儿下棋,一边数目数的。一盘棋结束,胜负心中早已知晓。
但以温明玉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下完一盘棋之后,对弈双方要在棋盘上数目数,用来确定胜负。
而温明玉刚才说,她对面的女子在数目数的时候,做了弊。
对方显然是不承认的。
对面的绿衣婆子想给自家小姐出头,这便起了冲突。
“你还胡说!”绿衣婆子双眼一瞪,喝道。
“我没有胡说,你家小姐确实在数字的时候作弊了。”温明玉回应道。
温明玉这么一说,几乎把整个大堂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堂中的众人都看向了温明玉对面的女子。
无论什么场合,作弊都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围棋这项陶冶情操的高雅活动,在数目时作弊更加让人看不起。
温明玉站在那绿衣婆子面前,落落大方,振振有词,直指她对面的女子作弊,堂中的众多顾客都向那女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女子在众人的目光下,俏脸涨红,眼睛里浮出一层水汽。
这女子不过十六、七岁,五官清丽,柳叶眉,丹凤眼,皮肤白白净净,身材偏瘦却又不失窈窕,肩膀瘦削,看着柔柔弱弱。
这会儿眼眶含泪,如梨花带雨,更加惹人怜爱。
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我初到京城,本就人生地不熟,没想到今日在这珍珑棋馆之中,竟然受到了这种侮辱,竟被人污蔑作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污蔑别人?欺辱于我,实在是,实在是。”
这女子一边儿说着,两行清泪便从眼角出滑了下来,真是楚楚可怜。
堂中众人听这女子一说,又将目光转向了温明玉,似乎温明玉真的含血喷人。
温明玉却是义正言辞:“是不是污蔑了你,你自己心里知道。”
堂中众人看看温明玉,又看看她对面那女子,都十分疑惑,不明白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是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在数目时作弊,被温明玉当场抓住,还是温明玉污蔑那女子在数目时作弊?
宁仪韵却是相信温明玉的,她和温明玉接触虽然不多,但她清楚温明玉对围棋的热爱和执着。
像这样一个人对围棋极为热爱的人,对围棋作弊自是深恶痛绝的,也断不会胡乱污蔑别人作弊。既然温明玉说这个女子在数目的时候,一定是看得很清楚,心里很确定。温明玉和对面的一主一仆是越吵越厉害,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甚至堂中有一些人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温明玉的棋桌周围,看个究竟。
温明玉对面的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抹了一把眼角滴落的眼泪。突然,她低下头,趴到棋桌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得好不凄惨。
棋桌上原本错落有致的棋子顿时散乱开来,有几颗棋子还掉到了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宁仪韵见状眉心微微皱了皱。
“小姐,别伤心了,有老奴在,一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去的。”那绿衣婆子俯身安慰了一下这女子,便上前一步,双眼一瞪:“你这小妮子如果再胡言乱语的话,就不要怪老婆子我不客气了。”
温明玉却坚定的说:“不管如何,我确实亲眼看到她在数目的时候,挪动了棋子的位子,为自己增加了目数。”
温明玉的棋桌边稀稀拉拉的围了一些人,这些人听着她们的争执声,也不明所以,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啊。”
“到底是数目作弊被发现了,还是污蔑别人作弊啊?”
“不晓得。”
眼见温明玉和对面的一主一仆越吵越厉害,宁仪韵急忙往温明玉的方向走过去。
在数目时挪动棋子的作弊行为十分卑劣,宁仪韵不允许这样卑劣下作的事情,在珍珑棋馆发生。
也不想让温明玉明明光明磊落,却孤立无援。
宁仪韵快步走向温明玉。
而此时,那绿衣婆子胸口起伏了一下,伸出手,朝温明玉一指:“你!看老婆子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蹄子。”
随即,这绿衣婆子的手指变成了巴掌,用力一挥,一个巴掌就朝温明玉的脸上扇了过去。
宁仪韵心道不好,这绿衣婆子看着五大三粗,这么一巴掌下去,温明玉估计得吃了大亏,只怕脸都要被打出掌印了。
只是她离温明玉尚有几步之遥,远水解不了近火,根本来不及阻止那绿衣婆子。
危急时刻,只听一声:“住手。”
绿衣婆子的手被人擒住了,宁仪韵一听这声音就觉得熟悉,这是
这人的模样被另一个围观的人挡住了,宁仪韵看不真切。
她迅速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那声音的来源,心里一喜,说话之人,正是她多日未见的嫡长兄,宁仪诚。
因为宁卢氏已经出了头七,宁仪诚的麻衣已经脱去,但依旧是一身素白孝服,神色间有些疲惫,然而飞眉入鬓,双目有神,身躯凛凛,英伟依旧。
看到宁仪诚出来救场,宁仪韵心中大定,只是又不免疑惑,宁仪诚怎么会到珍珑棋馆来?
压下心中疑惑,宁仪韵朝宁仪诚喊道:“大哥。”
第83章 若是能日日与她相对,此生也无憾了()
压下心中疑惑,宁仪韵朝宁仪诚喊道:“大哥。”
宁仪诚点了下头。
绿衣婆子见自己想打的人没打着,手反而被擒住了,对宁仪诚怒目而视:“你做什么抓着我的手?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宁仪诚道:“这里不是演武堂,更不是你家后院,这里是棋馆,容不得你在这里打人撒泼。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看不惯你一个身强力壮的老婆子,去打人家小姑娘。”
绿衣婆子说道:“你,你放手,岂有此理?”
宁仪诚说道:“你只要不打人,我自会放手,你若是还想在棋馆里撒泼打人,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绿衣婆子见宁仪诚身强力壮,不敢再耍狠,哼了一声说道:“不打就不打。”
温明玉旁边的女子本来正趴在棋桌上呜呜哭的伤心,听到婆子和宁仪诚说的话,竟然抬起了头。
她用一双水汪汪的朦胧泪眼看着宁仪诚,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这位公子是位热心人,只是公子不知道来龙去脉,这会儿帮错了人。
我对面这位姑娘污蔑我在数目时作弊。
她欺辱于我,有错在先,我这嬷嬷是个急性子,见不得我被辱,一时情急,所以才
我被人如此侮辱,今后怕是见不得人了,呜呜呜呜。”
这女子眼角又有一行眼泪滑下,当真惹人怜爱。
温明玉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做了弊,被我当场抓住,你没有道歉认错,悔过自新,反而反咬一口,说我污蔑你。”
这女子抹了一把眼泪:“你口口声声说我作弊,那你有什么物证人证吗?就凭你一张嘴说吗?
你胡乱造谣,却会毁了我的名声。”
“谁胡乱说了?”温明玉气急。
宁仪韵走出一步,对那女子说道。
宁仪韵说道:“你说她无凭无据污蔑于你,你又有什么凭据可以自证清白?
既然是无凭无据,那便是一桩无头公案。”
宁仪韵上前一步,指了棋盘的一条边,接着说道:“这棋盘的棋子已经弄乱了。
如果这棋盘的棋子没有被弄乱,还是原来的模样,那么,我们找个有经验的高手来看看,说不准还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已经乱成了一堆,任是谁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而弄乱这些棋子的人,就是姑娘你。”
那女子闻言一时间竟忘了掉眼泪,嘴唇动了动,喃喃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仪韵桃花眼眯了眯:“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一般人若是被污蔑了,不是应该立刻想着保留证据,用以自证清白吗?
这位姑娘倒是奇怪,一被人污蔑,就赶紧弄乱棋盘,好让人看不出痕迹来。
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怎么,怎么这么说,你血口喷人。”那女子说道。
宁仪韵嘴角抹开冷笑:“抱歉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心中的疑惑罢了。”
那女子朝周围看了看,只见围观的众人看她的眼神,没了方才的疑惑和同情,反而成了鄙夷。
她起身咬了下唇:“不想我初到京城,竟然被人这样欺负?什么棋馆?我日后,日后再也不来了。”
说罢,她抽泣了几声,冲出人群,一边儿哭,一边儿跑出棋馆。
她身边的婆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温明玉看她跑了,低声说道:“明明是自己想靠作弊赢我,这会儿竟然还要装可怜。”
宁仪韵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可不就是嘛?”
温明玉听见宁仪韵说话,急忙转过头:“仪韵姐姐,多谢你方才替我解围。”
“不用客气,用作弊来赢棋,我也为之不齿,”宁仪韵说道。
“仪韵姐姐信我?”温明玉杏仁眼一眨,问道。
宁仪韵微笑道:“信你。”
温明玉眸光一亮,说道:“仪韵姐姐方才那翻说辞,一针见血,让那女子哑口无言。”
宁仪韵笑了笑,走到一边的宁仪诚旁边:“大哥。”
“仪韵姐姐,这位公子是你大哥?”温明玉插言道。
“嗳,这是我的大哥,”宁仪韵说道。
“原来是宁家大哥。”
温明玉说着上前一步,给宁仪诚福了福:“多谢宁家大家方才仗义相救。”
“快起身,举手之劳,当不得你行礼,”宁仪诚摆手道。
温明玉起身之际,朝宁仪诚瞄了一眼,见宁仪诚剑眉浓密,大眼炯然有神,身姿伟岸,俏脸不由一红,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一些:“我姓温,家父是永宁侯,今日宁家大哥出手相救,免我当众受辱,我家中必会重谢。”
“原来是永宁侯府温小姐,莫再提要谢我了,”宁仪诚语气爽朗真诚,“这只是举手之劳,可不是为了要你谢的。”
温明玉红了红脸:“倒是我想得狭隘了,宁家大哥说的是。”
宁仪诚笑道:“温小姐不必自谦,刚才温小姐义正言辞,气度不凡,巾帼不让须眉。”
温明玉被宁仪诚这么一说,脸更红了:“宁家大哥过奖了。”
没等宁仪诚回答,温明玉急忙转身,同宁仪韵说道:“仪韵姐姐,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宁仪韵同温明玉道了别,温明玉便离开了。
待温明玉走后,宁仪韵对宁仪诚道:“大哥若是有空,不如我请大哥到二楼雅间儿喝杯茶,一尽地主之谊。”
“好,那就有劳二妹了。”宁仪诚说道。
于是,宁仪韵把宁仪诚带到了两楼的雅间儿。
兄妹二人坐定,宁仪韵又让伙计上了茶。
“大哥,今日怎么得空到珍珑棋馆里来?”宁仪韵道。
“我是出来散散心的,走到路边看到珍珑棋馆的招牌,突然想起来,你现在好像住在珍珑棋馆。
我听说,你离开宁府之后,就投奔自己的舅舅,到这个珍珑棋馆来住,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宁仪诚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离开宁府那日,我正巧不在府里,也没能送送你。”
“无妨的,”宁仪韵说道。
宁仪诚低头喝了口茶,突然说道:“二妹,你可知母亲死了。”
宁仪韵一顿,说道:“嗳,我听说了。”
宁仪诚面露悲色,说道:“那日,我正巧不在家中,和几个好友在郊外切磋武艺,晚上便直接歇在一个朋友郊外的庄子上,到第三日太阳落山时,才回的府。
没想到一回府,娘,娘她已经故去了
我从小就顽劣,大了就整日在外头,只知道与人切磋武艺,喝酒聊天,经常不回家,也没有能好好孝顺她”
宁仪韵见宁仪诚与往日不同。
以前见到宁仪诚,便觉得他浑身透着一股子爽朗的劲儿,可是这会儿见到宁仪诚,却见他眉目间带着一丝儿悲哀,整个人儿也十分沉寂。
宁仪韵有心安慰他,便说道:“大哥节哀,生老病死,也是人生无奈之事。大哥人豪爽仗义,母亲定是以你为荣的。”
宁仪诚摇摇头:“生老病死?我却是想不明白,我娘身子一向好,平日里连个头痛脑热也很少得,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
什么病能让好好儿一个人,突然就没了?”
宁仪韵眉心也凝了起来,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那爹怎么说?”
宁仪诚说道:“只说是得了急症,突然就故去了,旁的也没说什么了。”
“是这样啊,”宁仪韵心中更加疑惑,“既然是急症,那有没有请大夫来,大夫又是怎么说的?”
宁仪诚又摇摇头:“说是娘这病来的急,还没来得及请大夫就故去了。”
“竟然是这样”宁仪韵说道,“那大姐怎么说?”
“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一问摇头三不知,”宁仪诚说道,“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蹊跷”
“我回府之后,见到了我娘的尸身,嘴唇发黑,面色极为痛苦”宁仪诚说道,“可能是因为得了什么恶疾,死前很痛苦”
“也有可能是”宁仪诚顿了一下说道,“我在外头,见过中毒身亡之人的模样,跟我娘死时的模样,很相似。”
宁仪韵眉心一拧:“那有没有请衙门里的仵作来看看?”
宁仪诚又摇摇头:“府里既然对外声称,我娘是暴病而亡,怎么可能去衙门报官,再请仵作来看?”
“那”宁仪韵眉心拧着,“看来,这事儿要盖棺定论了,却也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我娘突然去世,死因又透着蹊跷,我心里也备受煎熬,好像喘不过气来了似的。
心里压的实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