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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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
可是佟妈妈不知道,在她刚嫁进宁府的那年七夕节,她已经和曲封,有了男欢女爱之事。
那年七夕,她在路上和佟妈妈等几个丫环婆子走散了,却遇到了曲封。那个时侯,她便和曲封行了云雨。
那是她一生中过的最舒畅、最满足的一个七夕节。
也在这个七夕节,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宁仪诚。她的仪诚是她和曲封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她死也不会告诉宁贺,宁仪诚不是宁贺的孩子。
宁卢氏问道:“那老爷,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你?”宁贺冷哼一声,“你与人通奸,是我的奇耻大辱,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处置你?”
宁贺气的喘了两口气,却是没有立刻发落了宁卢氏。
他说道:“你继续关在柴房里,听侯发落。”
他看了一眼佟妈妈说道:“至于佟妈妈,有错在先,但念在你及时悔改,告诉我实情的份上,我便从轻发落,留你一条命吧。
宁家在城外有座小庄子,日后,你就关在那小庄子里,不得离开半步,我自会派人看押你。”
佟妈妈跪着磕了个头,说道:“多谢老爷让老奴留了老奴一条命,让老奴在京外的庄子上了此残生。”
——
宁卢氏由两个护卫押着,重新被关进了柴房。
旁晚,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佟妈妈走了进来。
宁卢氏冷冷得看着佟妈妈说道:“你怎么来了?”
佟妈妈说道:“老爷让我来的。”
“老爷让你来的,他不是把你赶到京城外的庄子上了吗?怎么又让你进了柴房?”宁卢氏说到。
“老爷给我下了一道任务,让我在离开京城之前完成了。”佟妈妈说道。
“任务?什么任务?”卢宁氏讶异道。
“老爷已经决定了怎么处置夫人了?”佟妈妈说道。
“他想好了,他究竟想怎么罚我,我给他那么一个奇耻大辱,他倒是想怎么罚我?”
佟妈妈看了一眼宁卢氏,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宁卢氏。
宁卢氏看着那瓷瓶,随即惨然的说道:“果然如此,他真是心狠,让我死了,最是干净。”
“夫人,您应该料想得到,妻子与人通奸,对于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没有男人能容忍得下的,就算你是卢修远的女儿,老爷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夫人,老爷说了,你死了之后,便是一了百了,我们府会对外宣称您是暴病而亡,您与人通奸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
您虽然命没了,但是名节保住了,您就算是死了,在族谱上也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哼,”宁卢氏冷笑一声,笑声轻蔑,“这就是他打的好算盘。”
“哈哈,”宁卢氏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与人通奸,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同僚之中,只怕会脸面全无。
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就把我弄死。
我死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对外宣称我是暴毙而亡,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佟妈妈默默不语,把瓷瓶又向前递了递。
宁卢氏看了看瓷瓶,依旧没有接过来,继续说道:“说什么我死了,族谱上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呵呵,他若是休了我,他以后同我就没有关系了。他若是同我没有关系了,就是同卢府没有关系了。
不仅同卢府没有关系,他还会因为休了卢府的女儿和我爹产生嫌隙。
他还要靠我爹升官呢,他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如果我死了,名义上,我还是占了他原配嫡妻的名分,他还是卢修远的女婿。
我是暴病而亡的,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和我爹产生什么嫌隙。
说不定为了跟我爹示好,还会不再续娶,但是他终于可以纳妾,再也没有我这个悍妇来碍事了。”
宁卢氏说的凄惨,佟妈妈却不说话,手握着瓷瓶,递在宁卢氏的面前。
“想让我死,可若是我不愿呢?”宁卢氏说道,“若是我不愿呢,他宁贺有什么权利,让我去死,他想让我死,我就得死吗?”
佟妈妈这才开口道:“夫人,何必如此?
曲封已经死了,您就算活着,也是了无生机的活着,活着有什么意思。”
宁卢氏脸色白了一下,眼里露出绝望,她悲伤的说道:“曲封一死,我心如死灰,我现在已经了无生趣,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大区别。
可是,凭什么他要我死,我就要死?”
佟妈妈接着说道:“夫人还是想不明白吗?夫人自己也说,自己已经了无生趣,活了和死了没有区别,为什么非得活着。
想想小姐,想想大少爷。”
“仪诚?仪嘉?”宁卢氏说道。
佟妈妈说道:“夫人不想就这么死,老爷又不肯善罢甘休,夫人是想把这件事闹僵开来吗?
若是闹僵出来,别人怎么看大少爷,又怎么看小姐,小姐还没有出阁,若是被世人知夫人通奸的事情,小姐的名声也要毁了,怕是很难找到人家。
有哪户好人家会娶一个母亲不守妇道的姑娘?
若是夫人不死,只怕小姐这一辈子也毁了。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仪诚,仪嘉,”宁卢氏喃喃了两句,终于把手伸向了那瓷瓶。
她握住那瓷瓶,说道:“你说的对,我的心已经和曲封一起去了,我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何必非要留着这条命,还要害了自己的儿女。
早点死了,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上赶上曲封,我们两个也好一起投胎。”
“夫人,老爷说这瓷瓶里的药,见效很快,吃下去,很快就不会痛了。老奴先出去了,过半个时辰,老奴再来。”
佟妈妈出了柴房,对门口的两个护卫说道:“老爷吩咐了,让你们看好夫人,老爷还说,柴房里无论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进去。
另外,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大小姐。”半个时辰以后。
佟妈妈重新进了柴房,给宁卢氏收了尸。
宁府当家主母死了,对外宣称是暴病而亡。
——
又过了一日,乔安龄到珍珑棋馆来找宁仪韵。
宁仪韵把他带到了棋馆两楼的雅间。
“跌打药和暖水釜,收到了?”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嗳,都收到了,谢谢你。”
“不必客气,”乔安龄含笑道。
第79章 还卿金簪()
“那想伤你的男子已经找到了。”乔安龄说道。
“找到了?”宁仪韵问道。
“恩,已死了,”乔安龄看了一眼宁仪韵说道,“死在宁府的附近。”
“宁府的附近?”宁仪韵讶异道,“侯爷,你可知这人到底是谁?”
乔安龄说道:“此人的身份,也已经查出来了,他是卢修远府上的一个看家护院,名叫曲封。”
原来是他,宁仪韵心中暗道。
曲封跟踪她,想伤害她,最后又死在宁府的门口,莫不是宁卢氏让他来杀她灭口,或者来警告她让她保守秘密?
想了想,宁仪韵又觉得不对,这曲封只想伤她脸,并不是要取她性命,杀人灭口。
而且在死胡同里,曲封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只字未提要她保守秘密的事情。
宁仪韵思来想去的,想不明白个所以然。
“宁夫人昨日也死了,宁府对外宣称是暴病而亡,”乔安龄说道。
“什么?”宁仪韵惊讶的说道,“她也死了?”
乔安龄点了下:“正是,暴病而亡。”
宁仪韵蹙了蹙眉,暴病而亡,这个死因透着一股子蹊跷。
曲封要找她复仇,随后死了,宁卢氏也死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宁仪韵思忖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个结论来。
乔安龄见宁仪韵仔细思索的模样,便问道:“宁姑娘,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想隐瞒侯爷,关于曲封和宁夫人,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不过我当初答应了,不将此事说出去,尽管现在这两人都死了,我还是得信守诺言,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死者为大,过去了就过去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问了,不过,”乔安龄接着说道,“这件事着实让人后怕,不如我寻几个伸手好些的女护卫随身保护你,你看如何?”
宁仪韵摆了摆说道:“不用,不用,曲封已经死了,连宁夫人都死了,我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很安全,不需要女护卫。”
“好,”乔安龄见宁仪韵拒绝,便不再多说。
宁仪韵道:“真的不用了。”
乔安龄接着道:“你在那胡同里丢的东西,我找到了,现在悉数归还。”
“我在胡同里丢的东西?”宁仪韵疑道。
“恩。”乔安龄应了一声。
“什!么东西?”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从袖带里取出一个狭长的木盒,他打开了木盒。
宁仪韵朝木盒里一看,这里头摆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她前日在金楼里取的三支金簪。
宁仪韵愣了愣。
乔安龄从木盒里取出一支金簪,说道:“这支簪子,是你从胡同里丢出来,我回到原处,从地上捡起来,现在还给你。”
宁仪韵将乔安龄递过来的金簪接了过来:“侯爷,有心了。”
那日,她在死胡同里,以金簪为武器,丢了三支金簪。
这三支金簪是苏芝如让她去拿的,现在她正发愁,这三支金簪丢了,她怎么跟苏芝如交代,找什么借口好把苏芝如应付过去?
没想到,乔安龄竟然帮她把这三支金簪找了回来。
乔安龄勾唇一笑,并未作答,又从木盒之中取出第二支金簪,说道:“这支金簪,是在死胡同的地上捡的,我捡到的时侯,簪尾出有不少血迹,我已命人清理干净,不会有残留的血迹,现在也还给你。”
说罢,乔安龄也把这支簪子递给了宁仪韵。
“嗳,谢谢你。”
不知怎地,宁仪韵的脸上微微有些热。
“宁姑娘不必同我客气,”乔安龄说道。
乔安龄从木盒中取出最后一支簪子,说道:“原本还有一支金簪,是从曲封后背取下来的。
不过那只金簪因为入肉比较深,拔出来的时候,簪尾之处,已经歪了,我便命人做了一支模样差不多的。”
宁仪韵仔细看了看乔安龄手里的金簪,这才发现,这簪子并不是她从金店取出来的那支。
虽然粗看上去和她原来的那只很像,但是这一只明显要精致很多。
簪头的鎏金梅花纹样同原来的那支几乎一样,不过做工更精致。
花心之处,还点了一粒白玉,白玉凝脂,光泽温润,质地和乔安龄腰间常挂的玉佩是一样的。
“这,这只簪子比原先那只好看。”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道:“样子如何,倒在其次,这支簪子同别的簪子不同,是特制的。”
“特制的?”宁仪韵好奇的说道,“和别的簪子不同?”
乔安龄双手放在簪子的两端,用力一拔,簪身竟然被拔出,露出了里头的利器。
原来这簪子里头暗藏了一把匕首。
这是一把极细极尖的匕首,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匕首寒光闪闪,一看便知锋利异常,匕首尖还开了一道血槽,若是用这把匕首伤人的话,定能让人血流不止。
匕首的柄就是梅花纹的簪头,而簪子的簪身则是这匕首的鞘。
若是匕首插在鞘中,这便是一支梅花纹点白玉金簪,若是从鞘中拔出,便是一把锋利的武器。
“这簪子里头竟然暗藏了一把匕首,”宁仪韵惊讶道。
“恩,”乔安龄颔首道,“普通的金簪,虽然也可以伤人,但是金簪质地软,也不够锋利,以你的力量,用簪子并不能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簪子里藏了一把匕首,匕首尖锐而且锋利。
若是多付歹人,只需轻轻一推,就能将整个匕首都刺到人的肉里,并且可以让人血流不止,若是刺中要害,可以直接取人性命。”
乔安龄接着说道:“你一个女子经常独自在外奔走你既然不愿意我派女护卫跟着你,那就收下这件防身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宁仪韵看着那匕首,心中真的动容,他不仅寻回了三支金簪,而且这支金簪还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做了,里头还藏了一把匕首,让她防身。
这簪子的模样,她喜欢,这簪子的公用很实用。
她的心弦仿佛被拨弄了一下。
宁仪韵这轻声回道:“侯爷,有心了。”
她刚想去接,乔安龄却将手往后一缩。
他将匕首重新插入簪身做的鞘,把簪子握在手里,站起身,径直绕到了宁仪韵的身后。
“别动,”乔安龄见宁仪韵要转头看他,便叫她不要动。
他站在宁仪韵的身后,说道:“既然是用来防身的,就要一直带着才行。”
说罢,他抽出宁仪韵发髻上原来的那支桃木簪子,换上了这支金簪。
“插在发髻上,遇到歹人,就拔出来防身,”乔安龄说道。
“多,多谢。”宁仪韵咬了唇道。
插好簪子,乔安龄的脚步并没有挪动,他府下身,寻到她耳边。
“记得簪子随身带着,护好你自己。”男人的嗓音是压低了的,磁性而低沉。
宁仪韵只觉一阵微热的呼吸拂到她耳尖,气息不重,轻轻的,温温的,她的耳尖处掠过一阵浅浅的酥麻。
宁仪韵心弦一颤,连忙别过头:“知道了,谢谢。”
乔安龄勾了勾唇:“还同我客气什么,对你有用就好。
我倒是希望,这匕首永远也用不着。”
宁仪韵一抬头,撞见他瑞风眼中含着几许笑意,带着温柔。
她微怔。
——
乔安龄离开珍珑棋馆之后,宁仪韵带着剩下的两支金簪,去找苏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