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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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芸香答道,
主仆二人提着裙子,连走代带跑的去了清宜院。
一进清宜院,宁仪嘉心里就是一沉。
门口那些仆人只是神色凝重,清宜院的下人们个个都是哭丧着脸。
院子里没了平日仆从往来忙碌的景象,丫环婆子们都三个五个的站着,脸色难看,互相之间偶然说上一两句。
众仆人看到宁仪嘉过来,就纷纷上来行礼。
“小姐。”
“大小姐。”
宁仪嘉说道:“我刚才听说,老爷和夫人闹了别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互相对视了几眼,一个老婆子上前答了话。
“回二小姐,老爷和夫人确实闹了别扭,我们也知道老爷夫人究竟怎么了?”
宁仪嘉问道:“那你们知道什么?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
叶妈妈站了出来:“大小姐,是这样,今儿下午,老爷气冲冲的进了清宜院,把清宜院里所有的下人,除了贴身伺候夫人的佟妈妈以外,都叫到清宜院的院子里,让我们跪在这院子里。
我们跪在院子里,老爷便进了正屋,和夫人吵了起来。
老爷和夫人吵架的时候,门是关着的,我们在这里跪着,离正屋有些远,听不清老爷夫人说了什么,只听见了屋子里,时不时发出极大的响动。”
“什么响动?”宁仪嘉问道。
叶妈妈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应该是,砸东西,扔家什的响动。”
“砸东西?”宁仪嘉惊讶道,竟然闹得这么厉害。
“是,小姐,就是砸东西的声音,”叶妈妈说道。
另一个婆子说道:“老爷出来的时侯,又到院子里把我们骂了一顿,说我们整个清宜院的下人全都失了职,要罚我们。
老爷说,要将我们整个清宜院的下人,打板子的打板子,发卖的发卖。”
那婆子说着普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大小姐去跟老爷求求情,老奴一把年纪了,若是打了板子,这一条老命也就没了。
老奴在清宜院里当了一辈子的差了,被发卖了,还能怎么活?
老奴真的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为什么会闹成这样,老奴在这清宜院里当差了那么多年,勤勤恳恳的,没出过什么岔子,求小姐开恩。”
清宜院里的下人们,纷纷跪到了地上。
“求小姐去给老爷求求情。”
“求求大小姐。”
宁仪嘉说道:“你们先别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先进去问问我娘亲。”
那婆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小姐,夫人不在清宜院里。”
“我娘不在清宜院,那她在哪里?”宁仪嘉问道。
“这,这,夫人在,夫人在”那婆子说得支支吾吾的。
“在哪里?”宁仪嘉急道。
“回小姐,”叶妈妈回道,“老爷命人将夫人和佟妈妈妈妈关到了柴房里,现在夫人和佟妈妈在柴房里。”
“什么?”
宁仪嘉惊呼了一声,转身出了清宜院的门。
“走,去柴房。”宁仪嘉对芸香说道。
“嗳,是,小姐。”芸香连忙应了一声,跟上了宁仪嘉的脚步。
宁仪嘉提了裙摆开始跑,一路跑,跑到了柴房门口一看,只见柴房门紧紧闭着,门口落了锁,两个护院站在门口看着。
宁仪嘉走上前,对那两个护院说道:“把门打开,我要见我娘。”
第74章 有了他,我枯水一般的心,才得了滋润()
一个护院答道:“大小姐,老爷说了,让我们好好看着夫人,所以,恕小的不能开门。”
宁仪嘉喝到:“我爹让你们看着我娘,有没有说,不让我这个大小姐进去看她?”
两个护院面面相觑:“这倒是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我是这宁府的大小姐。是你们的主子,怎么?你们两个护院连我这个主子也不放在眼里,要拦着我见我娘。
我只是看看我娘,不是要把我娘带出来了,怎么这也不可以?”宁仪嘉说道,“你们不过是两个护院,今日敢拦我,改日我便可以处置你们。”
“老爷确实没有说不让小姐去看,既然小姐要进去探望夫人,我们也不去做那恶人。”
一个护院打开了门锁:“小姐,您进去吧,至于小姐的丫环就留在门外吧,我们哥俩若是连丫环都放进去了,怕老爷那里不好交代。”
宁仪嘉转头,对芸香说道:“芸香,你留在外面吧。”
“是,小姐。”芸香应了一声。
宁仪嘉推开了柴房的门,走了进去,背后“吱呀”一声,柴房的门,又被门口两个看守的护院,关了起来。
宁仪嘉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堆柴火后,半躺在稻草推里的宁卢氏和佟妈妈。
“娘,”宁仪嘉惊呼一声,走了过去。
宁卢氏听到声音,睁开了眼:“仪嘉,你怎么来了?”
“娘,一回来,见府里不太对劲,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娘被爹关到了柴房里。”
宁仪嘉跪坐在宁卢氏身边的稻草堆上,说道:“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宁卢氏滞了一下,说道:“仪嘉这件事情,你就不要问了。”
“娘,我是您女儿,您被关在柴房里,我如何能不问?”宁仪嘉说道。
“别问了。”宁卢氏摇摇头。
宁仪嘉说道:“娘,您同爹一直都相敬如宾的,爹一直都敬着你的,这回,你们怎么闹得那么厉害?”
宁卢氏冷笑一声,说道:“相敬如宾?说是离心离德还差不多。
一直敬着我?如果我不是卢修远的女儿,他才不会娶我,容忍我。
这个我嫁进宁家之前就知道了。
不过,我也不稀罕他的敬重。”
“娘,您不要这么说,”宁仪嘉说道,“娘,您等着,我这就向我爹求情去。”
宁仪嘉正要起身,被宁卢氏拉住了。
“仪嘉,你不用去了,这件事情同别的事情不一样,你爹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宁卢氏说道,“以爹那狠心的劲儿,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我。”
“娘。”宁仪嘉呼喊了一声。
“可惜啊,”宁卢氏说道,“你和李大人嫡长子的婚事还没有定下,那日你相看之后,说要想想,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你的想法。
不过,就算你应下了,娘现在身陷柴房,也没有办法帮你联系李家,继续下去了。”
宁仪嘉闻言,沉默了一下:“其实,女儿觉得那李家的亲事,不要也罢。那李家嫡长子,我,我也不是很喜欢。
不继续就不继续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宁卢氏叹了一口气:“嗳,既然你不满意,那就做罢吧。娘虽然绝觉得不错,但也要你愿意才行。”
“恩,”宁仪嘉点了点头。
“你大哥呢?”宁卢氏问道。
“我今儿出门的时候,遇见大哥派回来传话的小厮,我听那小厮说,大哥这两日在郊外同朋友切磋武艺,这两日就歇在朋友的庄子上,过两日再回来,”宁仪嘉答道。
“切磋武艺?”宁卢氏自言自语道,“真是谁的儿子像谁。”
宁卢氏说得极轻,宁仪嘉没有听清楚,便问道:“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宁卢氏说道。
“娘,你和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宁仪嘉问道,“你连我都信不过,要保守秘密吗?”
“你是我女儿,我信不过谁,也不会信不过你,”宁卢氏,“只是这事儿,娘,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夫人,”一旁的佟妈妈开了口,说道,“这件事情,您就让大小姐知道了吧。老爷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您得让小姐心里有个数啊。”
佟妈妈接着说道:“大小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又一心向着夫人,一定会理解夫人的。”
“这”宁卢氏结结巴巴的迟疑道,“你这让我怎么说啊。”
不是她信不过宁仪嘉,而是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跟自己的亲身女儿说去。
“夫人,若是你不好开口,就让老奴替你说吧。”佟妈妈说道。
“哎,”宁卢氏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吧。”
佟妈妈看了看宁卢氏,又看了看宁仪嘉,叹了一口气说道:“嗳,是夫人和曲封的事儿,被老爷知道了。”
宁仪嘉一脸疑惑道:“曲封,曲封是谁啊?”
佟妈妈说道:“是卢家的一个看家护院。”
“那她同娘”宁仪嘉迟疑道。
“哎,还是由我来说吧。”宁卢氏说道。
“嗳,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宁仪嘉问道。
“在嫁到宁府之前,我是卢府的庶出小姐,曲封是卢府的看家护院,在娘未出嫁的时候,我就同曲封互通了心意。”宁卢氏说道。
“什么?”宁仪嘉惊呼道。
宁卢氏点点头:“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彼此间看对了眼,所以就互通了心意。”
“那你同爹”宁仪嘉说道。
“自然是没有感情的,”宁卢氏惨笑道,“你爹娶我是为了我这个丞相女儿的身份,你外祖父把我嫁给你爹,是为了培养心腹的下属,有谁会管我是愿意不愿意?”
宁卢氏看了一眼宁仪嘉,说道:“仪嘉,所以娘给你选亲事,我一定会想法子让你先看上一眼,你看上了,觉得喜欢了,娘才会继续跟对方商量下去。”
“娘,先别说我的事情,接着说你的事情,”宁仪嘉说道。
“你爹,你也知道的,虽然娶了我,但是心思从来不在我身上的,纳了好几房小妾。呵呵,不过我都被我处置了。我是卢修远的女儿,他要靠着这份裙带关系,也拿我没办法。
呵呵,小妾没了,他就到外面去花天酒地的,还在外头有粉头有相好。
我毕竟是一个内宅妇人,管管后院的事情也就罢了,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啊,我是管不了的。”宁卢氏说道。
“娘,您受苦了。”宁仪嘉说道。
“我没有受苦,没有受苦,呵呵呵。”
宁卢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又见到了他。”
“娘,您不会,不会,在后来,同,同那曲封有了有了肌肤之亲”宁仪嘉压着嗓门,说道,声音有些颤。
“有啊,有啊,”宁卢氏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就是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宁仪嘉又是一声惊呼。
“而且,我们还想了法子,隔一段时日,便见一次,”宁卢氏说道。
“你爹同我没有感情,你爹冷落我,我不在乎,”宁卢氏说道,“我还有他啊。”
“娘,您糊涂,您好生糊涂,”宁仪嘉说道,“你都已经嫁人了,你为人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宁卢氏笑道:“仪嘉,你觉得娘做错了?娘确实做错了,可是娘不能没有他。娘的心里就是一潭枯水,一潭死水,有了他,娘心里次才有了滋润,才能活。
你爹他有过那么多妾室什么时侯把我放在心上过。
我不过就是同我喜欢的人,相好了而已。”
“大小姐,你不要怪夫人,老奴是夫人的陪嫁丫环,跟着夫人一路,老奴知道夫人心里苦啊。”佟妈妈说道。
宁仪嘉摊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娘,你好生糊涂啊。”宁仪嘉喃喃说道。
她突然抬起头问道:“娘,现在东窗事发,这事儿,爹知道了。”
宁卢氏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知道了,”佟妈妈也应道。
“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这不是打发小妾之类的事情,这件事,对你爹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必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宁卢氏说着突然眼前一亮,针扎的坐了起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告的密。”
“什么她,是谁告的密?”宁仪嘉说道。
“我和曲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原本除了我和曲封,还有佟妈妈以外,就没有知道了。”
宁卢氏接着说道:“后来,这件事,被她无意中撞破了。”
“她是谁?”宁仪嘉问道。
宁卢氏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宁仪韵。”
“她知道了?”宁仪嘉讶异的说道。
宁卢氏咬牙切齿道:“这个小贱人,贱人,一定是她。
对,她还把我和曲封的事情写下来,放在京城驿站。一定是她想了法子把信给了宁贺。
是宁仪韵害了我啊,是她把我害到如此境地。如今被你爹知道,你爹绝不会就此饶了我。
这个小贱人。”
宁卢氏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脸有些扭曲,五官露出狰狞之色。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不守信用,把我害到这样的境地,我,我,”
宁卢氏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干草:“我定不会轻饶了她,我定让她,定要让她”
宁卢氏说到一半,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发惨:“我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又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困在这柴房之中,出不去。我连走出柴房都做不到,我又能对她如何?
我又能对她如何?”
宁仪嘉看着凄惨发笑的宁卢氏,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宁卢氏与人通奸,她是有些责怪宁卢氏的,毕竟为人妻子,与人通奸是为不守妇道。
她又担心宁卢氏不守妇道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影响她的名声。她的亲事,甚至她一生都要背负着母亲不守妇道的这个事实。
但是,宁卢氏毕竟是她的娘亲,生她养她,爱她护她的娘亲,看到宁卢氏这样凄惨,宁仪嘉也有些心疼。
宁卢氏惨笑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可惜了,我不能报仇,不能报仇”
宁仪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抓住了这个念头。
她对宁卢氏说道:“娘亲,想报仇,想要对付宁仪韵,想要让她更凄惨。”
她缓缓说道:“娘走不出柴房,女儿可以。
娘不能报仇,女儿可以。”
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