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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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仪韵顺着乔安龄的目光,侧目而望。
有一条小巷子和隆升街相交,小巷子的另一头和一座石拱桥相连接。石拱桥形态古朴,用来做阶梯的石板大小不一,高低不等,很不整齐,石板阶梯,错落着一级一级向上延伸。
桥下是一条小河,河边有近十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往河里放花灯。
一盏盏花灯形态各异,在小河里流动,如同一艘艘小舟,比之小舟,更加繁复艳丽;如同一朵朵莲花,比之莲花,却能随水流飘动,更加灵动生气。
“我倒是没有放花灯。”宁仪韵摇头道。
“恩,”乔安龄看似随意的应了一声,“这河应该是通往京城外护城河的。天黑之后,放花灯的人会更多。
到了夜里,河里便会布满花灯,若是夜空晴朗,星空璀璨,便可以看到夜空布满点点繁星,河中布满盏盏花灯,相映成趣,景色甚美。”
“听你这么说,这景色真的很美,而且一年一次,难得一见,”宁仪韵说道,“可惜我是看不到了,我得赶着回去。”
“我也多年未见了,”乔安龄说道,“极少在七夕节出来走动,上次看到还是机缘巧合。”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得看看。”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突然伸手一指:“现在是白天,不过也可以放花灯,既然撞见了,姑娘不如也放一盏灯?”
宁仪韵朝乔安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知哪里来了一个老汉,推了一辆太平车,停在桥边。车上摆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用来出售。太平车上还摆了笔墨,供客人人书写七夕愿望,好让客人写下愿望,再把需要的愿望放到花灯中,放入河中。
这老汉应该是想趁着七夕佳节,出来做生意赚钱。宁仪韵只想了一息,便点了头,今日是七夕佳节,她既然穿越过来了,那就入乡随俗一回吧。
“好啊,”宁仪韵应道。
于是,两人便穿过小巷子,走到石桥边太平车摊子上。
摊子上的花灯都是手工做的,算不得多精致,但是古朴生动,别有趣味,又形态各异,各有特色。
宁仪韵看得有些眼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乔安龄伸手指了指。
宁仪韵顺着乔安龄的指尖望过去,便见一朵莲花状的河灯,浅粉的花蕊,深粉色的花瓣向四周延伸,一支红烛正在花的中心。
见这莲花形态可爱,颜色粉嫩,宁仪韵心中十分欢喜。
欢喜之余,又有另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没想到这乔公子的手竟然长的这般好看,修长白皙,节骨分明。
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宁仪韵也指了指这盏莲花灯,对老汉说道:“我就要这盏了。”
老汉将莲花灯给了宁仪韵,又把笔墨和纸递给宁仪韵。
宁仪韵偏过头,对乔安龄说道:“乔公子啊,你等我一下。”
乔安龄点了一下头,识趣的走到了一边儿。
宁仪韵迅速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又迅速将纸折好,放到莲花灯的灯头上。
宁仪韵付了银子,提着准备好的莲花灯,走到了乔安龄的旁边:“乔公子,我的花灯准备好了,去河边放花灯吧。”
乔安龄看了一眼宁仪韵的花灯,说道:“这花灯样子不错,可否让我仔细一观?”
“好啊,”宁仪韵笑道:“这有何不可?”
她把花灯递给乔安龄。
乔安龄伸手去接,指尖不经意的触到宁仪韵的手指,纤纤玉手,肌肤柔嫩细滑,乔安龄一愣,又不着痕迹的挪开,握住莲花灯,接了过来。
宁仪韵对这小意外并不以为意,只暗自道,这手真修长,真好看。
乔安龄手里握着花灯,指尖还残留她肌肤温暖柔嫩的触感,他瑞凤眼低垂,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乔公子这灯如何?”宁仪韵见乔安龄出神,便出言问道。
“恩,”乔安龄应了一声,仔细看起花灯来。
趁宁仪韵一个没注意的当口,乔安龄迅速在一个花瓣尖上折了两个角,悄悄做了个记号。
“细看下来,算不得精致,不过也还工整。”乔安龄把花灯还给了宁仪韵。
宁仪韵接了花灯,缓步走到河边,蹲下身子,把花灯放到水里去。
两人在河边站了一会儿,看那莲花灯在河水里颠簸远去。
随后,他们回到了隆升街。
在隆升街走了一会儿,宁仪韵见宁府快要到了,就跟乔安龄道了别:“我快到了,要拐到旁的路上了,就此别过。”
“好,宁姑娘走好。”乔安龄说道。
——
乔安龄走回到定安侯府之后,立刻喊了言林:“言林,吩咐下去,去护城河中找一盏莲花灯,莲花灯为六瓣,浅粉心,深粉花瓣,一个花瓣尖上,有两道折痕,一道朝左上,一道朝右下,两道折痕相隔半寸。”
“是,侯爷。”言林说道。
——
天黑之前,一盏花瓣尖儿有折痕的莲花灯,摆在乔安龄的书案上。
乔安龄将灯头的纸拿下来,打开一看,眉心便微微一抬。
纸上只写了四个字:“尽快离府。”
尽快离府?离开宁府?为什么?
第44章 虽见到她,可惜擦肩而过()
这几日,宁仪韵待在秀兰院里也没有闲着,她一边儿等着苏承庭的消息,一边儿整理自己的财物。
之前,宁贺和宁卢氏给了宁仪韵不少头面首饰,她将其中的金银首饰都拿去巧隆解库当,差不多得了五六十两银子。
除了金银首饰之外,她手里还有一些翠玉宝石珍珠之类的首饰头面,因为不了解行情,不知道卖价,所以一直留着没有当。
这几日,她便将翠玉宝石珍珠的首饰都整理出来,准备下一次见苏承庭的时候,请苏承庭帮忙去解库当了。
苏承庭人头熟,人能干,经验丰富,让他帮忙去典当这些珠宝头面,必然不会吃亏的。
除了整理财物之外,宁仪韵还时常在苏芝如面前,提出府的事情。
关于如何出府的具体事宜,宁仪韵并没有跟苏芝如提,苏芝如为人天真,性子又怯懦,若是告诉她,自己要利用宁卢氏想法子出府,也不知道苏芝如会怎么担心忧愁来着。
相对于苏芝如,宁仪韵更愿意相信苏承庭这个舅舅,苏承庭一心向着苏芝如母女,这份感情十分真挚,而且遇事苏承庭更能有所担当,是以宁仪韵决定先不告诉苏芝如,等事成定局,直接带着苏芝如出府就是。
虽然,宁仪韵不打算告诉苏芝如事情的详情,但是她每日都会在苏芝如耳边吹一些耳边风。
她会跟苏芝如说,她要出府,也要苏芝如也跟她一起出府,时常和苏芝如念叨念叨,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在真的要出府的时侯,不至于觉得太过突然,难以接受。
又过了几日,宁仪韵收到了苏承庭托人递到秀兰院的书信。
书信上还是只有四个字:
“有眉目了。”
宁仪韵看倒信上的这四个字,心头一喜,跟苏芝如打了个招呼,便立刻翻墙出了府。
——
乔安龄在沁雅斋的两楼喝着茶。
自从上次七夕一别,乔安龄来这沁雅斋越来越频繁,从刚开始的隔两三日才来一次,到后来隔日便来一次,到这几日,几乎天天都过来。
每次在两楼临窗而座时,也不再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的街景,目光总是在人群中睃寻什么。
不过每每只有失望。
乔安龄在窗前坐了许久,便听到门口言林的声音:“爷,马车来了。”
今天,乔安龄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为了不耽搁时辰,他便命言林到了时点,就用马车来接他。
现在时辰已到,马车也来了。
乔安龄看着窗外顺流不息的人流,依旧没有他想见到的身影,心中升起淡淡的失落。
“罢了”
乔安龄朝雅间的门口答应了一句:“好,这就来。”
——
宁仪韵走在隆升街上,今儿街上的人比七夕节那日少了许多,虽然人流依旧川流不息,却也不像七夕节那样挤挤挨挨,摩肩接踵。
人少了,视线就好,没有人群阻挡视线,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情景。
远远的,宁仪韵就看到在蔡隆记糕点店旁边的茶馆铺门口,一个幕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公子?
宁仪韵心道,倒是又见到了。
她正想上前去唤他,话未出口,又见乔安龄上了马车。
拉车的壮马,脚蹄点了两下,拉着马车哒哒缓缓向前,宁仪韵也把要喊出的声音咽了下去。
他进马车了,罢了。
既然他已经上马车走了,那她也就不喊他了,赶路要紧。
乔安龄在马车上坐定,马车一路向西,往定安侯府驶去。
他坐了一会儿,掀开了马车的锦帘,本来只想随意看看街景的,却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向东行走。
只这一个背影,他便认出了她,纤腰款摆,身姿妖娆。
柳黄色的衫子,鹅黄色的褶裙。
腰间一条豆绿的细腰带裹着小腰,依旧未佩任何环佩。
两条豆绿色的丝绦从腰间垂下,落在百褶裙上,这是她最常用的丝绦。
绿丝绦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在她加快脚步的时候,丝绦的底端还会飘起来,飘逸的就像人间仙子。
马车行驶的越来越快,她的步伐走得也极快。
几乎是乔安龄刚刚发现了她,她便已经离他很远,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乔安龄远山眉低垂,今日,他虽然见到她,可惜终是擦肩而过,罢了。
宁仪韵在街上疾步行走,沿着隆升街,一路向东走到了京城驿站。
到了京城驿站,宁仪韵让驿站的护卫,唤来了苏承庭。
苏承庭一看到宁仪韵便道:“走,我们去隔壁兴隆楼说话。”
“嗳,好。”宁仪韵立刻应道。
舅甥二人在兴隆楼雅间坐定。
“舅舅,这回外甥女来,又有事要劳烦舅舅帮忙了。”
宁仪韵说着从怀揣里取出一个布袋,将布袋里玉石宝石珍珠首饰悉数倒了出来。
她说道:“舅舅,这些是我在宁家得的一些珠宝首饰头面,我们想把他们做个死当。
只是关于这些珠宝的行情,我不甚了解,不知道是个什么价。
我怕贸贸然去当铺当了,会吃亏了,所以想请舅舅帮忙将这些珠宝做个死当。”
苏承庭爽快的说道:“好说,这是小事,交给我办就行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在当铺里也有认识的人,你这些东西,保证不给你当亏了。”
宁仪韵接着说道:“舅舅,你当了这些珠宝首饰之后,这所当的银子,还要劳烦舅舅替我暂时保管,先不要给我。
这些银子,我是有用处的。
至于这银子的用处,到时候还要劳烦舅舅。”
苏承庭收下这些珠宝首饰,说道:“行,银子先放我这里,我替你保管,你要怎么花,买什么东西,倒是你同我说,我帮你去办就是,不必同舅舅客气,别总是”劳烦劳烦“的,听着生分,我可是你亲舅。”
宁仪韵嘻嘻笑了笑:“呵呵,舅舅,外甥女知道了,我也只有你一个亲舅。
对了,舅舅,你捎信到秀兰院来说”有眉目了“,是不是那曲封和董贵家的娘家妹妹,打探到他们的情况了?”
第45章 这野鸳鸯也是个痴情的(一更)()
苏承庭浓眉一展,微微笑道:“不负外甥女所托,你叫舅舅打探的消息,舅舅确实打探到了。”
宁仪韵欢喜道:“舅舅,怎么说?”
苏承庭正色道:“这宁卢氏确实有一房陪房叫董贵,那董贵家的就是他的婆娘。这董贵的婆娘也确实有一个娘家妹妹长期住在董贵家中。
不过么,这个董贵家的娘家妹妹”
宁仪韵问道:“这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如何?”
“这董贵家的娘家妹妹早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后来一直没好透,身子骨十分弱,是个病秧子,每天都要喝药,”苏承庭说道:“她常年待在董贵家里,不怎么出门,所以见过她的人不多。”
“病秧子?”宁仪韵讶异道。
“是啊,”苏承庭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想法子找到了见过她的人。
见过她的人,说她面色发黄,人也很瘦,个子很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又瘦又小,脸色发黄,弱不禁风?”宁仪韵说道。
“正是。”苏承庭说道。
宁仪韵眨巴了一下眼,在那个夜黑风高偷饼食的夜晚,她看到的那个“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和又瘦又小,弱不禁风没有半点关系。她虽然没有看清人那人的模样,可却能看出那人圆腰粗膀,高大壮实。
宁仪韵勾了勾唇,淡淡笑了笑,随即她又问道:“那曲封呢?”
“曲封也打探到了,”苏承庭说道,“这曲封是卢府的一名看家护院,在卢府当差有二十年了。
因为当差时间久,卢府里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也不难打听。”
“曲封是怎么样一个人?”宁仪韵说道。
“我同卢府外院管事有些交情的,便把他约到这兴隆楼喝酒,好向他仔细打听曲封其人,”苏承庭说道。
“如何?”宁仪韵问道。
“卢府的外院管事说,当年,因为曲封有一身好功夫,所以被招到卢府当一个护院。
据他说,曲封当年也身姿凛凛,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惹得卢府不少丫环萌动了春心啊,呵呵。
这曲封为人豪爽大气,当个护卫也是尽忠职守,在卢府上上下下,口碑还算不错。
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子嗣,原本家中有一个老母,他就与老母相依为命。
后来他的老母亲也死了,他就是一个人了。”
“没有成家?”宁仪韵问道。
“恩,一直没有娶亲,他没有浑家的,”苏承庭呵呵笑了一笑,笑得有些贼,“卢家的外院管事是个酒鬼,喝起酒来一杯接一杯,没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