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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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突然暗了下来,烛火暗了。
祁隆渊躲在窗下,程虎夫妻二人说的话,都入了他的耳。
他心中十分震惊。
定安侯用来抓他的机关程虎布置的,确实不假。可是这程虎话语中,竟然十分推崇宁姑娘。依程虎所说,宁姑娘知道很多程虎所不知道的机关,而且还能为程虎解答疑惑。
如此看来,这宁姑娘是个懂机关的,而且造诣颇深。
宁姑娘,何许人也。
祁隆渊想到了今天白日,在郊外看到的那个娇俏的美人。
相貌绝色,身段风流,气质高贵,自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
她同定安侯并肩而立,便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宁姑娘,珍珑棋馆。
除了乔安龄极为看重的未婚妻子,还能是谁?
祁隆渊心里惊诧不已。
原本以为布置陷阱的是从翠云山上下来的高手程虎。
原本以为同定安侯定了亲的美人只是个相貌出色,气质高贵的美人。
没想到程虎和宁姑娘竟是认识的,而且程虎竟要向宁姑娘讨教机关问题。
祁隆渊朝那黑黢黢的窗户看了一眼。
原本他是想着,要用个什么法子把程虎请到战场上去,使些手段让程虎为他所用。
不过看来,这不太可能。
程虎一心只想住在翠云山上,过打猎为生的世外生活,不想入世。甚至乔安龄给了他许多好处,他都没有动心。他是因为宁姑娘的图纸才被诱下了山。
祁隆渊心道,定安侯是整个大楚朝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能给程虎的好处,定安侯更加能给程虎。连定安侯都说不动程虎,那他就更加说不动程虎。他可没有宁姑娘的什么机关图,好诱使程虎下山来。
这美貌的宁姑娘,倒不是虚有其表,难怪定安侯阅尽美人,却对宁姑娘情有独钟。
祁隆渊胡思乱想着,突然推开了那扇黑黢黢的窗,纵身一跃,跳进了屋子里。
他速度极快,却没有半点声响,也没有惊动睡在里屋的夫妻二人。
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月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
祁隆渊目力好,就着皎洁的月光,将屋子里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屋子里摆设倒也精致,一张雕花书案摆在正中,角落里还有方几和几把椅子。
书案上摆了一沓宣纸,宣纸一张张叠的整整齐齐,上头还压着一块镇纸,可见主人对这一沓宣纸的珍视。
祁隆渊拿开镇纸,拿起那一沓宣纸,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翻了几页之后,他眯起了双眼,把这一沓宣纸塞进自己怀里。
他勾唇笑了笑,又是一个纵身跃出了窗户。
他悄悄的翻墙出了这两进的院子,仿佛没有来过一般,除了怀中多出来的一沓宣纸。
祁隆渊离开这两进的院子之后,转到一处街角,把方才从程虎住所中偷出来的一沓宣纸取了出来,仔细翻看起来。每张宣纸上都画了一到两张机关图。
祁隆渊学识涉猎颇广,机关陷阱他虽然学得不深,自比不得程虎,但作为一位明将,机关陷阱之类,虽不是他多长,但也有所接触。
他看着这些图纸,看得是一知半解,并不完全明白,但他看得出这些图纸精妙而且实用。
祁隆渊将这些图纸收回到自己怀中,他虽然看不懂,但是这世上懂机关的人有不少,他军中好像就有两个人是懂的,等他回了军营之后,找这两个人问问就是。
他离开了街角的,却没有回将军府,而是继续在隆升街上走了一会儿。
夜已深,他走到了珍珑棋馆的门口。
他听那程虎说,宁姑娘这里还有两张机关图纸。
既然已经偷了那么多机关图,那要偷就偷全套,等他离京的时候,把所有的机关图都带到军营去,让他手下的人好生研究研究,把这些机关图用到战场里去。
珍珑棋馆的大门紧闭,他转到棋馆侧面的院墙下
夜色迷离。
宁仪韵坐在书案前,就着灯火,提笔画着机关图。
之前,宁仪韵几乎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机械图纸都画给程虎了,什么齿轮,滑轮组合之列的。后来她又想到了两个图纸,就想着再画下来,送给程虎,作为送别的礼物。宁仪韵将这最后两张图纸画完,她搁下了笔。
她抬头看看窗户,一轮圆月月光皎洁,今夜月色真美。
图纸墨迹未干,但是时辰已经很晚了。
她便把几张图纸放在书案上量着。
她正想去吹熄烛火去睡觉,突然窗口挂着的一粒小铃铛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宁仪韵一愣,这铃铛竟然响了。
难道棋馆进贼了?
第199章 究竟要什么()
这窗户上挂着的铃铛是程虎给她装上去的。
那时候程虎为了试验他的新机关是不是好用,就在珍珑棋馆里,先布置了机关想陷阱,以便他对新机关进行改进。
窗户上的机关是和珍珑棋馆的院墙联通的,一旦有贼人翻墙入内,这铃铛就会响。
不过京城的治安一向好,宁仪韵搬到棋馆以来,珍珑棋馆从来没有进过贼,所以程虎给珍珑棋馆布置了陷阱之后,她也不以为意,在对陷阱进行了测试和改进之后,宁仪韵便对珍珑棋馆的机关陷阱置之不理,甚至抛之脑后了。
不想,今日,这铃铛竟然叮叮作响。
铃铛响了,就意味着有贼人进来了,接下来就机关就该启动了。
宁仪韵略微想了想,便随手抓了件褙子,匆匆忙忙穿好,出了房门。
刚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慌里慌张跑过来的戚初九。
“东家,东家,程师傅的机关逮着人了?”戚初九喘着大气说道,显然一路蹦跑过来的。
“进贼了?”宁仪韵心中暗道,果然进贼了,程虎的机关果然把人逮住了。
“应该是贼,”戚初九点头道,“这贼人翻墙进来,现在被困住了,我叫了几个伙计看在那里,我跑来通知东家。
东家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把人送官?”
宁仪韵沉吟了一瞬说道:“走,我去看看。”
“嗳,好好,东家随我来。”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便跟着戚初九急匆匆走到棋馆院墙的一处墙角。
——
祁隆渊站在棋馆院墙下,他全身都被一个绳网网住了。
他唇角几不可见的微勾了一下,笑意十分无奈。
今天已经是他第三次落网,不过这一次和上两次不同,这一次只有一张普通的绳网网住他,不像前两次是铁丝制的网。由此可见,这个陷阱并不是专门针对他的,有可能只是一个用来防贼的陷阱。
祁隆渊习惯性的摸了摸袖袋,是空的。原本他的袖袋里的匕首,在白天逃脱的时候用过,不小心丢在关押他的马车上。
就算没有匕首,这普通的绳网也困不了他多久,只要他寻到这绳网的薄弱之处,用手挣断就是,以他的臂力挣断这样的绳索的薄弱之处并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周围的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伙计,都不是练家子,绝挡不住他,他想逃跑易如反掌。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最后的两张机关图,他是偷不了了。
有些遗憾。
祁隆渊在心里一叹,算了,离开吧。
他在绳网上寻到一处薄弱,正要将这绳网挣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一望便看到了这珍珑棋馆的主人宁仪韵。
宁仪韵匆匆忙忙赶到墙角下,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绳网里的人,待看清绳网里的人,宁仪韵一愣。
这翻墙入院的贼人竟是白日里被逮住两次,又跑了两次的祁隆渊。
他翻墙进珍珑棋馆做什么?祁大将军不差银子,怎么也不会是来偷银子的。
疑惑在宁仪韵心头一闪而过之后,她立刻意识到这绳网根本困不住祁隆渊,铁网都逃了两次,更何况这只是普通绳网。
安全问题,是宁仪韵现在所想到的问题。
祁隆渊身手有多好,在场的旁人不知道,宁仪韵却清楚得很,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祁隆渊的对手,若是祁隆渊想对他们不利,易如反掌。
震惊过后,宁仪韵心中不由担忧起他们所有人的安危来。
祁隆渊见宁仪韵眼神中的警惕,心里闪过一次好笑。
“宁姑娘,”他突然开口说道。
宁仪韵听祁隆渊突然开口,而且直接喊了她,她不由一愣,随即她强稳住心神。
“祁大将军,”宁仪韵露出防范的神情,“竟然得空到珍珑棋馆来。”
“自然是有事而来,”祁隆渊说道。
“祁将军有何贵干?”宁仪韵问道。
祁隆渊见宁仪韵眼中的防范之意,“原本只是想来偷东西,没想到竟然被抓了。
可是这东西我还是想要。”
祁隆渊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宁仪韵说道:“只能用旁的法子了?”
宁仪韵身子一紧,旁的的法子说不什么法子,莫不是这祁隆渊,想改为暗偷为明抢了。
她用余光向周围扫了一圈。包括戚初九在内,周围站着四五个伙计,都是正当好年纪。
她是这珍珑棋馆的东家,她要对这些伙计的生命,要承担责任的。
宁仪韵疑惑道:“我珍珑棋馆里可没有什么宝贝,竟要祁将军亲自登门”她撇了一下嘴,那句“登门盗窃”终是没有说出来。
祁隆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像宁仪韵刚才所做的那样向周围扫视了一圈
他说道:“宁姑娘应该知道我的武艺吧,若是我想对付你们几个人,你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够看的。”
“你究竟要什么东西?”
第200章 这辈子也是头一次了()
宁仪韵娥眉一扬:“祁将军,你来珍珑棋馆究竟是为什么东西。”
宁仪韵问的直接,祁隆渊也不再绕圈子:“祁某得知,宁姑娘对机关图颇有造诣。”
“我对机关只知道皮毛而已,”宁仪韵顿了一顿,“不知道祁大将军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姑娘不必自谦,不必管我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祁隆渊语气肯定,不容辩驳。
宁仪韵沉声道:“我没有自谦,不过信不信随你,你来珍珑棋馆和这个有关?”
“我诚心问宁姑娘讨要件东西,”祁隆渊说道,“还望宁姑娘成全。
若是宁姑娘同意割爱,我自然不会跟珍笼棋馆的任何人,包括宁姑娘在内,过不去的。”
宁仪韵唇角微勾,抬着桃花眼看向祁隆渊,眼眸透出嘲讽的意味。
“祁将军,好一个诚心讨要。”半夜三更翻墙入院,拿珍珑棋馆众人的安危作为威胁,强迫她给他东西。
祁隆渊听她的嘲讽完全不以为意,心中还有一丝好笑。
他又不是京城里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公子,他一个在铁血战场上谋生的武将,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的军人,本就是兵不厌诈的。在存亡之际,什么本事手段都得使出来,谁还管什么律法规矩、礼仪礼数的。
翻墙入院,拿人的生命做威胁,在他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皎洁的月光勾勒出他简洁立体的面部线条。
“我听闻,宁姑娘这里还有两张机关图纸要给程虎,祁某要向宁姑娘讨要的就是这两张机关图,还请宁姑娘成全。
若是宁姑娘愿意割爱,祁某万分感谢。”
宁仪韵一愣,不想这祁隆渊半夜翻墙入院,想偷的竟然是机关图。
她确实刚刚画好了两张机关图,准备明天送给程虎的。
不过
“祁将军从哪里的消息?”
“宁姑娘不必知道祁某从哪里知道的,祁某确定消息准确无误,就看宁姑娘愿不愿意割爱了?”祁隆渊说道。
思忖了一瞬,宁仪韵沉声说道:“你要这机关图干什么?”
祁隆渊也不隐瞒,直接说道:“祁某觉得这机关十分好用,想看看能不能将这机关陷阱改造一下,用在战场上。”
宁仪韵朝祁隆渊看过去,想从他的神色中,分辨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祁隆渊见她打量自己,便大大方方让她看着。
“用在战场上?”宁仪韵扬了声音。
“正是。”祁隆渊再次确认。
宁仪韵心中暗道,这祁隆渊也许算不得什么好人,翻墙偷东西、参和京城权斗、试图暗杀朝廷要员,不过他应该是个合格的将军。
人在京城,心里还惦记着边关防务。
也许礼仪仁义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是虚的,只有杀敌打胜仗才是最要紧的。
“宁姑娘,是否愿意割爱?”祁隆渊淡淡说道。
宁仪韵心思回转,在这个时代,匠人们的手艺都是不外传的,只会传给自家子弟。像机关图这样有技术含量的,更加不会给外人知晓,而是会妥善保管,仔细珍藏。
祁隆渊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先入为主的认为宁仪韵是不愿把图纸给他的,所以才会问她是否愿意割爱,所以才会在夜半时分入院行窃。
但对宁仪韵来说却不同,这两幅机关图不是祖传的,也不是来自哪个高人的师承,而是她根据前世的记忆画出来的。
这些图纸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大用,若不是要诱使程虎下山,宁仪韵根本就想不起来要把这些机械图画出来。而这两幅机械图,就算她给了祁隆渊,她可以再画一遍给程虎。
机关图给祁隆渊,他会用在边关战场上,对大楚朝只有好处。
给他便给他也无法。
祁隆渊看着宁仪韵沉默不语,当她是舍不得交出机关图,冷声说道:“怎么,宁姑娘是不愿意了?”
宁仪韵浅浅笑了笑,夜空下,美人浅笑,刹那芳华,月色也顿时黯然失色。
祁隆渊失神了一瞬,便又立刻回神过来,看着宁仪韵,等着她的回答。
“方才,祁将军说,若是我把图纸给你,你会十分感谢我的,祁将军,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宁仪韵含笑道。
“宁姑娘要我怎么感谢?”祁隆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