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俏娘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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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事的立场上来说,谢姨娘是司马府的人,有一些关于谢姨娘的信息需要来问清楚,另外,谢姨娘毕竟是一位妇人,有一些关于私处的检验需要经过家属的同意,最好是能找到一位略同勘验之术的女子去验,当然范再赢想要清的自然是司马蓁了,这些都需要司马廉同意才行。
从私事的角度来说,范再赢知道司马廉和司马蓁都关注谢姨娘案件的进展,自然是要来和二人说说具体的情况。当然这也是黄尚书默许了的,毕竟以司马廉的情况,卖一个小小的人情给他,黄卫自然是乐意的。
第124章 谢姨娘的死因()
谢姨娘的行踪其实是很好查探的。司马府位于官员宅邸汇集的东城,原本此处进出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巡城的小吏们也对此处地区格外关心。
刑部的捕快们拿着谢姨娘的画像在东城附近询问了一圈,不多久就查出当日谢姨娘与一位男子一同出现在案发地附近。
见到两人同行的还不止一人,刑部的画师按照证人的描述,画出了那位男子的画像,现已四处张贴,希望有人认出来之后来刑部提供线索。
至于谢姨娘的死因,据范再赢说,谢姨娘的身体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害,只有一些划痕,疑似是与凶手推攘之时留下的。现在怀疑谢姨娘是被毒杀,但是要查清楚具体原因,需要剖开腹部将胃取出来,查看胃中的成分才行。
但是古代讲究的是人死为大,尸体更是不能轻易破坏,要开腹取胃也是需要取得家属同意的。
司马廉听了范再赢的话,沉吟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为了查案所需,你就去做吧。至于让三娘去帮忙的事,只要她自己愿意,我也不会阻止。”
范再赢早就料到司马廉会同意,嘴上却说着:“伯父真是深明大义,实乃我辈典范。”说完又看了看司马蓁,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司马蓁点了点头,“如果我能帮上忙,自然是愿意去的。”
范再赢听了笑的合不拢嘴,道:“有伯父和三妹妹的支持,我在刑部才能干出成绩来啊。”
“你就别再我这耍贫嘴了,赶紧带着三娘去刑部查案吧。”范再赢的插科打诨让司马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脸上的愁容也淡了,安排到:“我让薛洋驾车送你们,他已经在二门外等着了,你们这就去吧。”
范再赢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向司马廉行礼告辞,司马蓁也上前屈膝行礼,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往二门外走的路上,司马蓁轻声问范再赢:“再赢哥哥,谢姨娘的死因真的是毒杀吗?”
范再赢表情认真:“现在只是怀疑,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发现了端倪?”司马蓁揣摩出范再赢话中含有别的意思。
“三妹妹真是心细如发,不过此事现在就和你说有些为时尚早,这也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怀疑,若是一会证明却是服毒致死,我的怀疑也就不攻自破了,咱们还是一会再说吧。”范再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将自己的怀疑立刻就告诉司马蓁。
见范再赢犹豫,司马蓁也没有继续问这个话题,两人快步疾行,不一会便到了二门外。
薛洋已经架好了马车在二门外等着,与薛洋在一起的还有秋菊。
看到秋菊司马蓁有些意外,而后又感慨老爷为自己想的确实是十分周到。自己和范再赢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多有不便,带上秋菊既能避嫌,也方便在路上服侍自己。
秋菊扶着司马蓁上了马车,范再赢等秋菊坐上去之后,才进了马车。
“再赢哥哥,一会需要我做些什么?”司马蓁想节约些时间,在马车上便询问起一会需要她帮忙做的事情。
“那个…这个…一会…你…”范再赢的脸色忽然红了,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司马蓁似乎明白了范再赢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验证谢姨娘死前有没有受到男子侵害,除了这个事情,有什么事值得范再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呢。
“再赢哥哥,你怎么结巴上了,学医之人本就不应太过在意男女大防,否则如何为病患查明病因,解除病痛呢。”司马蓁想了想措施,对范再赢说道:“勘验尸身更是如此,若是因为在意所谓的男女之别,而没有查明死者的死因,那不仅无法为死者洗清冤屈,杀人者也可能因此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无辜之人。”
听了司马蓁的话,范再赢脸色涨红,随即站起了身子,由于马车里空间狭小,他只得微曲了腿:“听三妹妹一席话,再赢犹如醍醐灌顶。枉再赢以前一直以自己视礼教为鹅毛之轻,没想到与你一比,我顿时落了下乘,实在是汗颜。”
司马蓁也站了起来,说道:“再赢哥哥你快坐下,三娘可当不起你这样的大礼,我只是有感而发,你能赞同三娘的意见,三娘就高兴万分了。”
范再赢这才坐下,司马蓁见自己的话被范再赢听了进去,十分欣慰,看来自己在大新朝也是有知己的。
“其实想必三妹妹已经猜到请你来帮忙的目的了,我确实是怀疑谢姨娘在死前被人侵犯过,因为在检验她身上伤口的时候,我发现她脖颈处的血管淤青暴出,这是服用过刺激性**后的表现。因此需要确定一下谢姨娘死前到底是否发生了此种事情。”范再赢不再觉得尴尬,而是正色将疑惑说了出来。
坐在司马蓁身边的秋菊满脸通红,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耳朵却是竖了起来,不想错过司马蓁和范再赢的对话。
司马蓁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到范再赢确定的说出要检验谢姨娘死前是否和人发生过关系,脸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心中也不禁担心起来:“再赢哥哥,可是谢姨娘早已嫁做人妇,三娘不知道该如何为她检验。”
说完这些,司马蓁强迫自己直视范再赢,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实际上司马蓁心中还是有些羞怯的,不管如何,她毕竟是一位尚未出阁的闺中待嫁女子。
范再赢倒是真的将这些讲究给抛开了,见司马蓁提问,认真的回答道:“这些三妹妹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试剂,只需你帮忙从谢姨娘的体内提取一些体液出来,加入试剂中,若是体液和试剂产生了反应,那就证明谢姨娘死前确实和男人发生过关系。”
司马蓁闻言点了点头。
范再赢说的理论司马蓁很快就明白了。男子的**之中蛋白质的含量很高,范再赢准备的试剂应当是遇到蛋白质会产生化学反应的那种。若是谢姨娘死前和男子发生了关系,那么她的体液之中应当会含有男子的**。
这种体液并不能保存太久,这也就是为什么范再赢着急请司马蓁来帮忙的原因。
两人刚沉默下来没多久,驾车的薛洋就探头进来报信,刑部官署到了。
司马蓁是第一次来刑部,刑部的面积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大牢占去了大部分的面积,剩下办案的地方和大理寺类似。
进入刑部大门,正对着的是大堂,此时并没有案件开堂审理,大堂内空空荡荡的,给人空旷肃穆的感觉。绕过一个回形的走廊,是一排官员办公的房间,其中最大的一个门就是刑部尚书黄卫的书房。此时,黄尚书的房门正开着,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位官吏正在里面汇报案件。
范再赢不想打扰到黄尚书,原想带着司马蓁直接去验尸房,没想到守着的捕快提前进去报给了黄尚书知晓,两人还没走过房门,就被黄尚书给请了进去。
“参见尚书大人。”范再赢上前给黄卫行礼。
“再赢,这位想必就是你请来的帮手了吧。”黄卫对着正在汇报案情的官员挥了挥手,从书桌前走了过来,笑着对着两人说道。
“黄大人,这位是司马大人府上的三小姐司马蓁,也就是我今日请来的帮手。”范再赢指着司马蓁给黄卫介绍道。
司马蓁屈膝福了福,道:“三娘参加黄大人。”
“免礼,免礼。早就听说子清府上的三小姐聪慧灵敏,颇有乃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黄卫笑着对司马蓁说道。
“黄大人夸奖了,三娘只是略微懂些浅薄技艺,不敢在黄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司马蓁谦虚道。
“呵呵,好,不仅聪慧还谦虚,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连我都要羡慕子清了。”黄卫一副对司马蓁十分满意的表情,“三小姐先在我这坐一会,我正好有事情和再赢说。”
黄卫的话音刚落,就有小厮上来将司马蓁引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端上了刚泡好的热茶。
司马蓁坐下端起茶抿了抿,既然刑部的人都不急,自己这个来帮忙的就更加不用急了,于是在一旁喝着茶,听着黄卫和范再赢的谈话。
“再赢,刚才有人来提供线索了,说是认出了告示上所画之人。现在已经有人去通知画像所画之人的家属,想必马上就有人过来了。”黄卫指了指刚才那位汇报案情的官员,这个消息就是他带过来的。
“有人认出来了,这是好消息啊,什么时候的事情?”范再赢问那位官员。
“一个时辰之前有人找到刑部来的,说是认出此人是他以前邻居家的孩子,我们就派人去了那人说的地方,没想到那家人搬了家,我们的人只好又重新找了过去,想必这会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官员答道。
话刚说完,只见有人匆匆跑进书房禀报道:“大人,画像上之人的家人来了,此时正在大堂之内等着。”
第125章 已经死了的人()
“将他带到书房来。”黄卫说道。
不一会,一个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神色间有悲戚之色,细看眉宇间又夹杂着一丝愤怒,这让黄卫等人有些难以理解。
“这位便是我们刑部尚书黄大人。”带男子进来的捕快说道,“大人,这就是那画像上之人的父亲。”
男子听了捕快的介绍并没有立刻给黄大人行礼,而是向前走了几步,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黄大人,草民正想问一问,为何我的儿子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将他的画像满大街的张贴,难道他人都死了名誉还要被你们破坏吗,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男子说到后来明显有些激动,中年丧子本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剧,此时知道孩子的名誉还被破坏,男子有些接受不了。
听了男子的话,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画像上的人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范再赢试探性的问男子:“你是说画像上的人是你的儿子,他已经死了?”
“你们不是都已经知道他是我儿子了嘛,不然怎么会找到我家去。”中年男子的语气仍旧不善,“我儿子两月前死于意外,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你们居然说我儿子涉嫌杀人,你们刑部就是这样办案的吗,你们简直……”男子越说越气愤。
范再赢看见男子情绪不稳,连忙出言安慰:“你先不要激动,这幅画像是我们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出来的,也许只是和你的儿子长得相似,你再仔细看看,这真的是你的儿子吗,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边的捕快递了一张画像过来,中年男子听了范再赢的话,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拿着画像仔细的看了起来。
“你看看,这个眼睛,这里有一道小疤痕,是不是和你儿子一样?”范再赢害怕中年男子看的不够仔细,在一旁为他指点。“还有这里,脖颈侧面有两颗小痣,那几位目击者都说看见了,十分明显的,你儿子有吗?”
中年男子在范再赢的指点之下,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这画像上的人脸型和五官确实是我儿子,连眼睛边上的这道疤痕也一样,那是他小时候玩弹弓砸的,可是我记得我儿子的脖颈上没有痣啊……”
男子一边看画像,一边念念有词。
黄卫也一直关注着中年男子的动静,听他说他儿子的脖子上没有痣,也出声问道:“你确定你儿子的脖颈上没有痣吗?你再好好想想。”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会,而后确定的说道:“我确定,我儿子的脖颈上确实没有痣。”
一旁的捕快赶紧说道:“大人,这画像是我们再三确定之后才画出来的,就这眼睛旁边的疤痕和这脖颈上的两颗痣,我们详细的问过那几位目击者,他们说这两个特征甚是明显,一眼便能瞧见,因此定当是无误的。”
捕快的话显然是为了说明他们的工作没有失误,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画像上的人应当是易容而成了。
黄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捕快们退到了一边。
“这位…不知该如何称呼…”黄大人亲切的问中年男子。
见六部尚书之一如此亲切的和自己说话,中年男子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轻声说道:“尚书大人,草民姓吴,是西城吴记布庄的东家,在家行三,您叫我吴三就可以了。”
吴三明显放低了姿态,自古民不和官斗,刑部尚书这么大的官能如此和自己说话,他自然是更加谦恭。
“哦,是吴老板。”黄大人很满意吴三的态度,和颜悦色的走到他身边,又让人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尚书大人客气了,草民不敢当……”吴三摇了摇手,不肯坐下。
“你坐吧,本官还有事要问问你。”黄大人将吴三强行按在了椅子上,吴三这才虚坐了下来。
“大人有话请问。”吴三说道。
“我想问一下,你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故,能详细的说一下吗?”黄大人问道。
吴三沉吟了一会,似是在回忆两月之前的事情,一会后才出声说道:“两月前,我儿子去南边采购布匹,回到京郊钩子山的时候,因为看天色已晚,天色似乎也要变化,特意派人先进城向我报信,说是夜里可能要在钩子山里露宿,第二日才能进城。钩子山里有一处破庙,他们晚上就露宿在那里。可…可是第二天早我派人去接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我带着人四处寻找,结果在破庙后面的树林里找到了他的尸体。当时我儿子的脸都被毁了,而且身上遍布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