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俏娘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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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有孕后为笼络住老爷的心,提了自己的陪嫁大丫鬟姚氏为通房,谁知姚氏虽然容貌尚可但却呆板木纳不甚得老爷欢心。
后来老爷依旧纳了吕姨娘入府,吕姨娘擅长音律,很是得宠,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直至老爷赴岳州上任,连姚氏都有了身孕,吕姨娘也没有动静,因此吕姨娘逐渐不被老爷所喜爱。
老爷一去岳州便是六年,再回来时却只听说吕姨娘为替老爷祈福一心向佛,竟是在家带发修行。
此时司马廉正是官运亨通,大伯司马炎也如愿就任吏部尚书一职,司马家蒸蒸日上。
老爷于是大为感慨,认为吕姨娘祈求佛祖保佑功不可没,于是对她心怀愧疚,嘱咐将吕姨娘住的院子好生修葺,改名为司佑苑,意为希望佛祖继续保佑司马一族,并不得对吕姨娘有丝毫怠慢。
每月初一、十五,司马廉也会去到司佑苑与吕姨娘一起茹素,夜晚独自歇在外进的厢房内。
得知吕姨娘的情况后,司马蓁便知道这吕姨娘是个厉害的,虽然无法生育但也想法保住了自己的一生富贵,只要司马廉在世一天她便安然无恙。
这样的一个人却无法生育一个孩子,这让司马蓁很是疑惑。
紫君园仆妇众多,又有几位姨娘并二娘在太太面前凑趣,向来气氛热闹。
司马蓁今天一路走来,却只见几个小丫鬟,而且各个神色间有几分小心……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走到紫君园的门口,司马蓁顿了顿脚步,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确认没什么不合适之处才带着夏末迈进了紫君苑。
一进院子,二娘娇憨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守在房帘外的是方进家的,想必在远远望见司马蓁时便早早进去报给太太知晓,因此见到司马蓁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撩起房帘将司马蓁让进了房里,夏末则候在了外面。
看见司马蓁进来,太太看了眼正腻在跟前的二娘一眼,二娘本是虚坐在罗汉床上,见状有些不情愿的起身站到了一边。
“女儿给母亲请安。”司马蓁乖巧的行了礼,起身站到了二娘边上并对司马芙说道,“二姐姐好”。
“身体可好些了,既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就好好养养身子。”太太不急不缓的说道,“都坐吧,给三娘上茶”。
司马蓁看二娘坐下了,才半坐在了丫鬟搬来的杌子上。“已经大好了,数日不曾来给母亲请安,心中已经很是愧疚了。”司马蓁低眉顺目的回答到。
“我知你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你那张姨娘没福气去得早,你也不必过分伤心,要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关心的话语从太太那慢慢的腔调中传出,让司马蓁不仅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打了个寒战。
“女儿知道了”。司马蓁端起茶抿了一口。
这时二娘凑了过来,用屋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和司马蓁说着悄悄话:“你看母亲多关心你,我来的时候是信阳毛尖,你这杯确是武夷大红袍,可见母亲惦记着你的身体,知道你胃寒,偏心着呢!”她语气娇憨,有种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让人听了只觉得俏皮可爱。听了这话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啊,二姐,母亲果然是向着我呢。”司马蓁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芙,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第六章 太太的安排()
“你们大姐腊月间就要出嫁了,你们姐妹应当多亲热亲热才对。”太太见他们姐妹亲热,笑容里就添了几分满意。
“母亲说的是。”二娘和司马蓁同时答道。
“不知大姐那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二娘问道。
大娘司马青与工部侍郎的嫡长子是娃娃亲,老爷与工部侍郎李开德是同科,在去岳州任知府之前就为二人定下了亲事。
李开德此人在为官上很有一套自己的哲学,可以说是官运亨通。现任工部尚书已是古稀之年,据说最有希望接任的就是李开德。而李开德正值壮年,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据说李开德的嫡长子长相学问均很普通,但大娘的亲事还是羡煞了旁人,尤其二娘一说到大娘的婚事,眼中的羡慕嫉妒之情便难以掩盖。
“正巧要和你们说说大娘的嫁妆一事,本想等三娘痊愈了再说,既然三娘今日来了就一气说了。”太太端起茶杯润了润喉,似是等着她们的回答。
“母亲尽管吩咐,女儿定当竭尽所能。”司马蓁答道。
“是啊,是啊,母亲您吩咐吧。”二娘也附和道。
太太这才放下茶盅,“你们也知道,你们大姐的未来夫家是工部侍郎家,她的嫁妆自然不能弱了咱们司马府的脸面。这其他的物件还好说,但嫁衣和被褥等物品还需嫁娘自己缝制才行,大娘琴棋书画无一不擅长,但于针织女工上略有欠缺,这些日子能将自己的嫁衣缝制出来已是不易,其他物件还需你们帮忙才是。”顿了顿,太太看向司马蓁问道:“听绣艺师傅说,你现在的绣工连她都自叹弗如?”
“是师傅夸奖了,三娘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司马蓁站起身来恭敬的应到。
司马府请了先生在家教女儿们琴棋书画,也请了有名的绣娘和灶上的厨娘教她们女红和厨艺。
不知是为何,大娘二娘都于琴棋书画上下苦功夫,司马蓁只是选了琴,其余时间则选择了绣艺和厨艺,棋书画只是泛泛学了学。
这倒让穿越来的司马珍很是开心,前世司马珍就是个吃货,节假日最爱在家捣鼓食物,最爱看的节目是中央二台的《远方的家》,就因为那句台词——爱让食物中充满了家的味道。这一世的司马蓁居然和自己有共同的爱好,怎么能不让司马珍高兴呢。司马蓁于此两艺上也颇有些天赋,这刺绣的手艺竟是连师傅都夸赞。
“那你们姐妹俩就帮大娘绣几床被面子吧,二娘画花样,三娘刺绣,可好?”大太太见见她态度恭谦,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知道是给大娘秀嫁妆,司马蓁不由有些迟疑:“女儿虽能绣被面,可技艺不精,就怕到时候落了大姐的面子……”
没等她的话说完,太太已经笑道:“连绣艺师傅都说你手艺精湛,你就放心绣吧,你二姐的画艺也不错,选些新颖些的花样,定不会比京都中绣艺铺子的手艺差的。”
听了太太的话,司马蓁知道这事是不能推辞了,便也就释然。这新颖的花样子可也不是好想的,司马蓁思忖着,抬眼飞快的唆了二娘一眼。
二娘端着茶盅坐在杌子上,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对太太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好了,你们姐妹齐心,共同帮大娘把这事办好,也为你们大姐长长脸,让工部侍郎家知道我们司马家的女儿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而且奉圣贤之礼仪。我有些乏了,今天先散了吧。”
司马蓁和二娘站起身来半蹲着给太太行了个礼,恭敬的应了声“是”。
大太太就端了茶,“你们下去吧。”
司马蓁和二娘一起出了门,方进家的便做了个揖说道:“还望二位小姐多费心,尽快准备起来。”
方进家的也是跟着太太从林府过来的老人,他的男人方进是外院的一位管事。
姚氏被抬为姨娘不久,她就由太太做主嫁给了方进,成家后继续在太太跟前服侍着,很是得太太宠信。
她的女儿小惠从小在大娘身边服侍,将来是要作为陪嫁丫鬟一起去工部侍郎家的。陪嫁丫鬟大多是为姑爷准备的通房,小惠相貌精致秀丽,想要得未来姑爷的青眼抬成姨娘并不困难,不过那也要看大娘心里是怎么想了。
不论如何,方进家的此时向司马蓁和二娘说这话是有些逾越了,可见她是个心里有想法的。二娘没说什么,笑了笑便出了紫君苑。司马蓁微微落后二娘几步,对着方进家的说道:“嬷嬷放心,我会尽力的。”刚走几步,二娘回过了头,对着司马蓁说道:“三妹待人真是客气!”然后急步而去。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是司马蓁的处世哲学,方才二娘转身时,司马蓁分明看见方进家的捏紧了拳头。虽然二娘仗着太太宠爱不怕得罪这些丫鬟仆妇,可谁知道以后的事呢,再加上司马蓁本就是个不受宠的,可没有二娘这份底气。
走出紫君苑,司马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司马蓁一路想着心事,慢慢的回到琳琅居。二娘正在院子里等着她,见到司马蓁便说到;“三妹妹还真是娇贵,这么久才走回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身娇肉贵走不得路呢。”神情颇为不耐,哪还有一点点在太太面前时姐妹友爱的样子。
司马蓁还没说话,夏末就忍不住了:“二小姐,我们小姐身子还没好透呢。”
“我们姐妹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二娘呵斥道。
司马蓁安慰的拍了拍夏末的手,看着二娘说到:“二姐说的是,妹妹以后定会走的快些。二姐这是在等我吗?”
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些过了,二娘放轻了些语调:“就是为了刚才母亲安排的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这看看花样吧。”
此时已近晌午,司马蓁答道:“待用过午饭便去找二姐如何?”
“那你来早些,我在房中等你。”说完便领着丫鬟回了房间。
离大娘司马青腊月出嫁只有三个多月时间了,司马蓁也确实有些着急,便不再计较许多,同二娘约了午饭后相见。
琳琅居在司马府是一个不小的院子,目前住着司马青、司马芙和司马蓁三人,最小的司马莹刚刚满岁,和她的生母住在一起,七岁之后才会搬来琳琅居。大娘司马青住中间两间,东厢住着二娘司马芙,西厢住着三娘司马蓁,每位小姐又配有两名贴身丫鬟,大娘因为快出嫁,临时又配了两个小丫鬟。
第七章 二娘司马芙()
司马蓁回到西厢的时候,发现秋菊已经回来了。刚在桌前坐下,秋菊已将茶泡好端了上来,是司马蓁最爱的安化黑茶。司马蓁小时在岳州的时候对茶已是情有独钟,尤其喜爱南部的安化黑茶。此茶亦属大叶茶,但却不如大红袍那样热烈,多饮便容易上火。安化黑茶味甘而淡,饮完口齿留香,并且容易保存,一般都是挤压成树根状,一根便能喝上好几年,那会从岳州回京时张姨娘光是茶叶便带了一马车,足够司马蓁引用好几十年的。
“小姐,喝口茶吧。”秋菊的脸上明显瘦了一圈,眼睛也红肿着。
司马蓁喝了口茶,问道:“听夏末说你爹不在了,怎么不在家多住几天陪陪你娘?”
“谢谢小姐挂念。我爹他福薄。我已经回去二十几日了,本来我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多亏了小姐去求太太,我才能回去在我爹跟前尽孝,现在头七都已经过了,我也应该回来伺候您了。”秋菊哽咽着说道。
“傻姑娘,既然都已经回去了,便不用惦着我,我这还有夏末呢,这样出门的机会以后可就难了。”司马蓁放下了茶盏。
秋菊这才呐呐的说:“前年哥哥娶了嫂嫂,去年又添了侄子,家里本就挤得慌,我回去了还得多一人吃饭,时间长了嫂嫂脸色便不太好……”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那就别回去了,咱们俩陪着小姐。”夏末插言说道,递给了司马蓁一条拧干的手帕。
司马蓁擦了擦脸,对着秋菊笑道:“夏末说得对,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秋菊是司马蓁刚到司马府来时,太太从外面买的丫鬟,和夏末一般年纪,穷苦人家出生,长得漂亮,行事沉稳,厨艺不错,针线也做得好。和秋菊相比,夏末虽然衷心,但却沉稳不够,更为活泼些。因为此次的事,秋菊对司马蓁更是衷心耿耿。
“小姐,您也太好说话了,您看今天东厢的那位都要骑到您头上去了。”夏末嘟着嘴不快的说道。
司马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秋菊从司马蓁手中接过擦脸的帕子,对着夏末说道:“忍她,让她,莫要管她,待到来日,你再看她。张姨娘叮嘱的话你都忘了吗?”
夏末吐了吐舌头,下去安排午饭了。
听了这话,司马蓁也沉默了起来,这是张姨娘去世时让司马蓁牢牢记住的话,只是这个“她”指的是谁张姨娘并没有说明。
现在想想,张姨娘并非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以前虽然心情抑郁,但也从未有过轻生之念,毕竟还有两个孩子牵绊,且身体一直尚可,怎么会突然就急病去世了呢,这一切让司马蓁有种重重迷雾无法拨开的感觉。
琳琅居的厨房是公用的,灶上有一位厨娘,每位小姐每顿是一荤一素一汤的标准,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知厨娘,如果在这之外便需要自己动手,或是自己掏银子。司马蓁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能做一个米虫实在是很幸福的事。她的饭量不大,一荤一素一汤足够她食用了。更何况偶尔还能自己下厨做点点心,养病的时候司马蓁就已经在脑海中将能够做出来的现代食物都想了一遍,只等有机会了便要亲自实践。
吃完午饭,司马蓁稍微歇息了一会,便出发来到了二娘住的东厢。
进了门,互相见了礼,二娘的丫鬟杜鹃上了茶,用盘子装了黄澄澄的芦柑端了上来。“前几日太太赏的,三小姐尝尝。”
“傻丫头,太太赏了我,自然也赏了三妹,”二娘看了司马蓁一眼,“用得着你巴巴的献殷勤。”
“这是咱们的心意啊。”杜鹃笑着退了下去。
司马蓁拿了一个芦柑在手里剥,想着自己房里那些色泽暗淡的芦柑,不由苦笑了一下。
在吃穿用度上,太太从不屑于少了自己的份例,但是耐不住仆妇们都是捧高踩低的,送到自己那的东西也总是比其他两位差一些。这些恶奴,不过是仗了太太的势,都连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了。
更何况张姨娘去世,司马蓁便成了无根的浮萍,每况愈下。司马蓁咬了咬呀,暗暗想着定要想方设法改变现在的处境才行。
二娘的房间很宽敞,但是东西并不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