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魔法学院-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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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嗵！嗵！”
魔兽落地，尘土漫天。狮鹫的尖喙落在地上，凹下去一个圆状的碎裂块区。紧接着是狮爪的抓拍，能够夏克整个头部的巨爪轰然落下，夏克闪动在几只橙黄狮子肢体之间，一丝不敢大意分心，狮子兽爪横抓锤落，稍有不慎就会被拍得血肉模糊。
奥布莱恩呼吸急促，庞大的异常生物作为对手，他有种天然的惧意。狮子爪扑来，他壮胆大吼，两手接上兽爪。
爪尖擦过他的手臂，绞裂镶钉皮甲，扯出两条纵深的血痕。
“呲——嘶——”
奥布莱恩痛出眼泪：“啊啊啊！”
他两手紧紧抓住兽爪，鼓足力气，第222位神语力腰带在他的身体内激发出可扛山丘的巨力。
“轰”的一声，狮鹫被他拽动，奥布莱恩运足精神，重重抛出这只魔兽。
“咚！”
狮鹫连连撞倒三只同族后才止住。
事态紧急，不用夏克提出，墨水主动将自己的魔力分给夏克。
“凯尔派切裂！”
水刃与迎面扑来的一只浅灰羽色狮鹫交碰，水刃划破狮鹫头部的羽毛，在喙上留下道道白痕，却不见有伤口和血迹出现。
狮鹫不觉疼痛，冲势不减，羽翼里的硬骨撞在夏克身上。
“咚——”
夏克侧滚抵消力道，被这一撞后，他感觉几根骨头似乎已经移位，得手的狮鹫还要扑过来，夏克手中出现耐寒黑荆，大量魔力汹涌地灌进武器。
塔拉尼斯之威。
一道碗口粗壮的连锁闪电命中狮鹫的颈部，这只魔兽终于发出哀鸣，跌撞地倒地。
“还没有死！”
狮鹫的眼睛还在转动，腹部起伏。夏克耗掉了半数魔力去释放了一道史无前例凝实的连锁闪电，居然只是将它麻痹了，它的生命力依旧强盛。
云杉密林中，坌尘四起。栋恩身法灵活，躲过狮鹫一次次的扑击，狮鹫收不住力道，扑倒一片云杉树。
栋恩又一击刺退一只狮鹫，在这里，只有他的武器能破开狮鹫的羽毛与狮皮，造成流血的伤害。
他逼退身旁的狮鹫后，四处张望：“那些镇民在哪儿？叛教德鲁伊最后在向他们求助，是他们养的这些怪物！”
而包括米泊在内的镇民们已经趁着狮鹫造出的混乱远远躲开，不见人影。
狮鹫们渐渐知道了近身扑咬无法击败这三个人，尤其是其中一个略状的人，他的力气比魔兽还要恐怖。
它们重新飞回天上，除了被击晕的两三只外，剩下的天空魔兽们停在半空，一股股气流绕上它们的狮身。
夏克抬头看到它们居然在聚集气元素，眼皮一跳：“快躲，它们竟然还能施展法术！”
“到我身边来！”
栋恩连忙将两人聚在一起，天上的风压声势沉重，狮鹫们齐齐仰首高鸣。
澎湃的气元素凝成一根透明巨柱，重重下落！
高阶气系法术，＇阿卡德之柱＇。
第213章 破魔（）
“狮鹫，最早见于古巴比伦位面，4350年前，在两河流域，萨尔贡一世建立了诸位面首个有帝王权力意义的国家，阿卡德王国。他的宫殿门楣上雕刻着狮鹫兽。
伯罗奔尼撒位面是古希腊文化的世界，也存在‘格尔芬’即狮鹫的存在。”
——阿西娜美第奇课后笔记传说生物谱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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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压摧枯拉朽，云杉树从中间迸裂，一颗颗垮塌。碎木断块在气流的卷挟中堪比一枚枚军用飞梭，这一片密林顿时化为一处恶风炼狱。
阿卡德之柱在夏克、栋恩和奥布莱恩的头顶悬沉。栋恩表情肃穆，破魔的红蔷薇对向恐怖的风压。
“夏克，之后我会用尽力量使出全力一击，破开这招气系法术后，我们马上撤离。和这些怪物硬碰硬，我们得不偿失。”
夏克默默点头，玛琳已经被救走，没有在第一时间拦下那个叛教德鲁伊，仅仅是杀几只狮鹫也于事无补。
栋恩低声念起古代盖尔语，红蔷薇之枪仿佛在沉睡中被唤醒，枪尖的突刺锥绽出耀眼的红芒细细的长柄上，藤蔓和蔷薇的旋纹有如获得了生命，在这柄长枪上绕动。。
“破魔。。。”
栋恩轻轻将长枪递出，破魔的红蔷薇在空中定住。
风压也定住了。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秒，之后就继续流转。
柱状的气元素风压忽然紊乱，再也保持不住原本的形态，强劲的烈风从柱子中间涌向四面八方，四周云杉树的指状细叶被刮去一大层，露出光秃秃的枝干。
“轰！！”
枪尖所指，两只狮鹫爆出两团血雾，摇摇晃晃直坠而下。
史诗英雄迪卢木多遗留的传说级武器，一击使风压溃散，令高阶魔兽重伤。
“夏克，走！”
栋恩软趴趴地就要倒下，夏克扶住他，招呼了一声奥布莱恩，朝密林之外逃遁而去。
。。。。。。
在莱恩湖的一处岸边，三人席地休息，栋恩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和魔力，连番喝下回复类的药水，六个空瓶子堆在手边。
对付一个高级、十个中阶德鲁伊尚且游刃有余的三人，却被突如其来的狮鹫击伤。
“嘿嘿。”奥布莱恩拿没受伤的手挠挠头，“夏克阁下，你没死就好，那个假的太真了。”
墨水的爪子按住绷带的一头，夏克拿着布条绕上奥布莱恩的手臂，大块头虽然靠着神语力腰带和几只狮鹫角力，但两道深深的划痕令他失了不少血。
“如果你那时待在四丘镇，就不会受这些伤了。”夏克心里有些动摇，“将帕特、伊达和你带在身边，真的合适吗。。。”
奥布莱恩憨憨道：“那位麦克库尔大人说了，我们是你的助力，我觉得他说得好，既然我的力气能成为夏克阁下的助力，那我觉得跟从夏克阁下，就是我乐意的。你可是杀了七首巨人，为四丘的那么多枉死的人复了仇。”
“这次也要谢谢奥布莱恩。”栋恩满目疲惫，却仍露出浅笑，“对付魔兽，他可比你做得好。任何一种神语都有独特的优势，而没有人能够拥有第二种神语，单打独斗虽然避免麻烦还有顾虑，但总会输在势单力薄。”
夏克故意抬杠，晃了晃手中的银制短剑：“喏，我的第二种神语，还是第277位，比你的山梨树林之宫位阶还高。”
栋恩无奈：“不知牺牲了几个开启了心智的水马凯尔派或者这种位阶的神语者才血祭出这一柄短剑。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夏克表情严肃起来：“还有两柄，一模一样。其中一柄在我的一位学长手中，最后一柄仍然在水马异族掌握中。这是帕特随其他学院成员打探出的消息。。。。。。”
提及帕特，夏克收住了声音。
帕特还在叛教德鲁伊手中，现在看来，是帕特发现了云杉的秘辛，与叛教者作对，却被收擒。
“这些凡人，愚昧的人类！”墨水不满地嗷嗷直叫，“这算什么？几个凡人居然能控制十三只高阶魔兽！夏克，你这段时间提升的实力都到犬妖精肚子里去了，还不如几个走狗屎运的凡人。”
“猫老铁，你别刺激我了。”夏克的脸垮下来，“绿岛上的凡人一个比一个疯。先是没有魔力却用癫狂者遗产造出了瘟疫和七首巨人的墨夫人，现在又碰到一群驯养狮鹫的。关键是我这个神语者居然还没有办法制住他们。”
“那些怪物是什么来历？”栋恩问，“绿岛从没有和其他位面换过魔兽、幻兽，每年的大传送门都严格检查，杜绝与魔法有关的物品和生物出现在凡人的世界中。”
可现如今有一群外来的高阶魔兽就住在离芬尼亚南方分团不远的一个小镇中，而据云杉的猫咪汇报，这些魔兽已经是繁衍出来的第二代了。
“那个在商队中被埋在一堆彩虹欧泊中的蛋，是狮鹫蛋。”
狮鹫现身，夏克也明白了云杉隐藏的秘密。
绿岛位面不允许神语与魔力介入凡人的生活，德鲁伊等神语者们几乎是半隐世的，偶尔有医术神德鲁伊游历救人，也会告知被救者不得大肆宣扬。
至高王座和五王行省一直在抑制普罗大众接触神语与魔力，这样也导致夏克初传送到绿岛时，战战兢兢不敢暴露施术代行药剂，连找一个知晓神语存在的贵族也千辛万苦、费尽心力。
而云杉镇竟驯养魔兽，一养就是四十三年。这已经是胆大妄为之举，上报芬尼亚骑士团后，估计麦克库尔团长会直接下令出兵剿灭这些杂野隐患。
“但为什么是狮鹫呢？”夏克细细思索，“第一代狮鹫又是如何来到绿岛的呢？”
他拿出蛛爪水晶又确认了一遍，狮鹫在古巴比伦、伯罗奔尼撒、罗马三个位面分布广泛，基本没有可能通过正常途径来到绿岛。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
脑中响起的魔音猛然炸响，夏克惊得站起。
“夏克？你有对策了？”栋恩以为夏克想出了什么绝妙主意。
“不。。。只是某些无端妄想，没有可行性。”夏克搪塞过去，重新坐下。
“你还没死？”
沉寂已久的魔音发出非男非女的刺耳奸笑：“嘿哈哈哈，你如此健康，我又为何会死？”
夏克压下对这种魔音的不安，试探地问：“你知道这些狮鹫的来历？”
“当然，你寻求这群魔兽的来历，不也是为了破局嘛？营救同伴，消除云杉这个隐患，这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出谋划策。”
“这次你不索要些代价？”
“这次也是免费，毕竟你是我唯一的顾客。放松心神，我还要像你展示一段过往。”
轰——
又是意识被牵动的感觉，夏克眼前天旋地转，耳鸣声持续良久。
待一切不适感消失后，夏克已置身于一处诡异风格的异域城镇。
三角形的古怪形制房屋，獠牙与锯齿装饰在街边摊位的支架上，不远处更高的建筑从墙体两端冒出几排对称的弯角。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腐草的气味，行人匆匆，却大多奇形怪状。夏克身旁走过一个提着黑色罐子的人类老者，散发着令他熟悉的草药味。他定睛看过去，正是癫狂者伊利斯。
这次是以一个旁观者的第三视角进行的记忆回述。
“这里是哪里？”夏克喃喃问道。
“深渊第一层，‘混沌’，卡俄斯。”
第214章 深渊第一层（）
“有色药剂，从最简单的单色药剂到象征大宗师境界的无色药剂，在同阶药剂中效果出类拔萃，也被当成药剂师境界的分层标杆。”
——侏儒之馆单色与万色之美：从入门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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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奥林波斯神系，即主位面流传的古希腊神话，天父宙斯以及其下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太阳神阿波罗等神灵形象深入人心。奥林波斯众神所在的伯罗奔尼撒位面上，魔兽种族繁衍生息，赫赫大名的泰坦、九头蛇、塞壬海妖、飞马、美杜莎、牛头怪，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家见户说。
而在宙斯反抗他的父亲天空神乌拉诺斯之前的最古时代，伯罗奔尼撒位面原始状态是一个无边无际、一无所有的空间。
这个混沌的状态被称为卡俄斯，它自身繁殖，从身内部诞生了大地之神盖娅、深渊神塔尔塔罗斯（tartarus）、黑暗神俄瑞玻斯（erebus）、黑夜女神尼克斯（nyx）和爱神厄洛斯（eros），世界由此开始运转。
由地母神盖娅后来生出泰坦神，又过了无数年的演化，才进入了广为人知的奥林波斯众神时代，宙斯掌权。
卡俄斯是久远到难以用年岁记录的古老原始神。诸如天父宙斯，神职是雷电、天空、神权，在赫西俄德一类的神话记录者的笔下甚至带有人性。但卡俄斯是一种最古最初的状态，不可名状，无可描述。
后人冠以混沌之神的称呼。
“王立第一学院的六大院系之一，深渊塔尔塔罗斯侧的名字，就来源于混沌神卡俄斯的子嗣。”夏克惊愕不已，“塔尔塔罗斯身化深渊，他的第一层却是他的父亲？”
“他吞噬掉了他的父亲卡俄斯。”
魔音的回答令夏克背后冒起一股寒意。
“塔尔塔罗斯就是深渊，起初只是奥林波斯众神关押战败的泰坦、巨人、怪物和邪恶污秽之物的一处无底之渊。但他有一个意外地能壮大自身的神性，他能吞噬负面的、混乱的信仰。”
魔音的声音在夏克脑海中撞起浪潮。
“还要多谢人类为他提供了永无止尽的养料。神祇的存在，本就是诞生于人类的信仰中，又因地上万族的崇拜而超脱万族。就像绿岛上的达努神族只是这个位面的先民，充其量拥有一些异于其他族群的原始魔力，后来被奉为神灵，他们的神力也日益壮大，成为绿岛神系。”
神灵源于人类，因人的信仰而超脱凡人。
“深渊塔尔塔罗斯比一般神灵得到的信仰更多，其他神系只是接受地上万族的朝拜与供奉，但他则受到万族无时无刻的信仰加持。深渊化成了一个庞大的多层位面，在教会的圣典记载所罗门王存世的上古时代，就已经臻于极致。深渊999层，孳生无尽无穷的恶魔、魔鬼，还有这些可怖生物的统领。。。。。。”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夏克说出这个搅动了诸位面又影响着地上万族命运、现在又渗入自己的命运的名字。
“所以塔尔塔罗斯反过来吞噬了混沌之神卡俄斯，将他的父亲纳入了999层中的首层。不过，类似神语，深渊的层数越低，危险性越小。在第一层深渊‘混沌’，你可以看到诸多人类与恶魔共同生活。这里也是命运之起始，充满无限混乱，在这混乱之中，又有着对个人而言弥足珍贵的际遇。”
夏克的目光透过一排排恶魔风格的三角建筑，仿佛在头顶这片混沌深空之中，有几双眼睛在暗处审视这一切。那是足以摆弄万族命运的强大存在。
收回无所谓的远虑，夏克又将注意力回到近角处摊位上的癫狂者伊利斯身上。
魔神、深渊，万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