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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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生院吊上半瓶盐水,人就恢复了过来。
见人没了问题,楚天舒松了一口气,掏钱要付医药费,薛金龙、郑有田和黄福霖等人都抢着要付钱,最后还是黄福霖抢了先,其他人便把手里的钱塞到了老伯的病床下。
围在一旁的群众见状,深受感动,哪里还好意思闹事?
这个说:“楚书记才是我们真正的父母官,好多年我们都没碰上过这么好的父母官了。”
那个说:“这样的好书记,我们就是再困难,砸锅卖铁,也要把税款交足。”
这些话进了楚天舒耳朵,他不但不感到自豪,相反心头酸酸的,十分难受。
贫穷落后的面貌不能得到根本的改变,这种状况必然会下去。
村民们难,乡镇干部也难!
如今的乡镇工作越来越难做了,上面今天一项硬任务,明天一个新指标,不是找老百姓要钱的就是要粮的。
地方穷,老百姓出不起,乡干部完不成任务就要撤职降职,叫做什么一票否决。要完成任务只有来硬的恶的,一旦情绪对立起来,伤人死人的事也时有生。
农民自然就会上访告状,大骂乡镇干部是土匪强盗,乡镇干部的形象也越来越恶劣,人见人恨。特别是乡镇政府人满为患,大的乡镇动辄上百人,小的也是数十人,开支巨大,而县里的财政拨款又极有限,惟一的办法还不是在农民身上打主意?
乡镇干部想不做恶人都难,简直成了人见人骂的土匪。而乡镇干部在下面呆着,家不成家,业不成业,对上要挨批,对下要挨骂,惟一的盼头就是能进县城。
可没有过硬关系,或手头没有几个钱去烧香进贡,进城又谈何容易?
大家只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乡镇里混着,混得生活没一点生气和滋味,却还得混下去,顶着土匪的恶名,聊以度日。
楚天舒懂得农民的难处,也对乡镇干部无比的同情,觉得他们做人实在太难。
想想自己高高在上,不用到农民家里去要钱拿粮,没有人骂你是土匪强盗,手中掌握着老百姓上邀的钱款来修桥修路,人家把你当成救世主,给乡镇解决点小难题,人家喊你青天大老爷,为农民办点实事,人家叫你是父母官。
可是,那么多的农民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你这个父母官当得称职吗?这么想着,楚天舒不禁感慨万千。
离开杏林乡时,楚天舒等专家教授们上了考斯特之后,特意交代郑有田和黄福霖,新增的农业税征缴指标不要再强行往下摊派了,县里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向市里打报告申请减免,或者通过别的途径予以解决。
想了想,又说:“刚才座谈会说的事,你们心中要有数,不管可行不可行,你们适当做些准备工作,比如摸摸群众的思想,估算一下生产规模,明天专家教授们会提建议,一旦落实了,县里就会有动作,到时你们不要措手不及。”
郑有田和黄福霖连连点头称是。
考斯特开出杏林乡,刚要上公路,被几辆轿车拦住了。
浮云矿场的黄固带着矿场的一班人站在路边招手。
考斯特刚停稳,黄固就大声喊:“楚书记,专家教授们到了浮云山,也不到我矿上去考察考察,太不够意思了吧。”
楚天舒只得下车,与黄固握手,解释说:“黄老板,实在对不住。县里请专家教授来,主要是考察全县乡镇的情况,没有安排浮云矿场。”
黄固说:“好吧,这个我就不计较了,那我给专家教授们送点山上的特产总可以吧。”说完,也不管楚天舒是否同意,便对站在一旁的熊壮挥了挥手。
熊壮带着几名护矿队员,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十几个精致的袋子,拎上考斯特,一一分到专家教授们的手上。当然,薛金龙、柳青烟、王永等陪同人员也个个有份。
这个时候,黄固把楚天舒拉到一边,悄悄问道:“楚书记,半年也快过去了,放马坡的事怎么说?”
楚天舒多半猜到了他要问这事,便说:“黄老板,这事我本来打算回头跟你好好谈谈,既然你问了,那我问你句话,如果我要把浮云矿场关了,你怎么想?你不用马上回答我,想好了再说。”
楚天舒本以为黄固可能会当场翻脸,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淡淡地一笑,说:“我无所谓,只要你关得了。”
楚天舒问:“黄老板,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黄固说:“你把我的矿场关了,总要给我点补偿吧?”
楚天舒说:“这个自然要给。”
黄固又说:“跟着我在矿场干活的上千人,你要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楚天舒想了想,说:“这个也应该。”
“那行,我等着你来关。”黄固拍了拍手,笑呵呵地说:“不过,我有言在先,开了春之后,你要关不了,那我就真要放炮开矿了。”说完,他走过去招呼着要与专家教授们照个像,留个纪念。
拿人家的手短,专家教授们下了车,站在考斯特前,以浮云山为背景,与黄固合影留念。
看黄固如此的轻巧,楚天舒反倒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时,黄琼从一辆车里下来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楚天舒的手,撅着嘴说:“师叔,大半年了,你也不来矿上看看我们,都想死我了。”
大半年不见,黄琼长高了不少,脸上还多了一些青春痘,看来是育的晚,现在才开始长身体。不过,她还是一副假小子的打扮,冬天衣服穿得又多,乍一看,还是看不出来是个大姑娘。
“黄琼,你是要想死了,师叔是快要忙死了。”楚天舒笑道:“这样,你帮师叔个忙,去把那个云雾洞找到,等我有了空,我带个姐姐过来玩几天,你负责陪同接待,行不?”
“好哇,好哇。”黄琼拍着手说:“说好了,不会骗我啊。”
楚天舒认真地说:“肯定不骗你。”
黄琼苦着脸说:“师叔,你不知道哇,我天天憋在山上,闷都快闷死了。”
“你没事可以到县城去看我哇。”楚天舒说:“你师父可能还不知道吧,县城来了好几位你的师叔呢。”
“真的呀?”黄琼脸上泛出喜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说:“可是,我爸我妈不让我乱跑,怕我给他们闯祸。”
楚天舒说:“这些日子你好好表现,别再给你爸妈找麻烦,下回我带人来玩的时候,我来跟你爸妈说说那个姐姐带你去县城、市里和省城好好玩一次。”
“好吧。”黄琼回答得有点勉强,似乎对于不给爸妈找麻烦信心不足。
黄固与专家教授合影完了,又热情地邀请专家教授们到矿上吃晚饭。
楚天舒婉言谢绝,说:“黄老板,我替专家教授们谢谢大家了,他们走了一天的山路,肯定累得够呛,明天还安排了考察,还是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黄固也没有强行挽留熊壮等人把车开走,楚天舒等人上了考斯特,往县城而去。
一天马不停蹄地跑下来,专家教授们虽然累,但兴致却不错,坐在车里并没有昏昏沉沉,一路上还在议论今天一天的所见所闻。
第1045章 测量仪器()
议论过情人洞,又提起黄长庚家的饭菜,都说今天算是饱了回口福。;yb;
孙教授还咂咂嘴巴,说:“古人礼失求诸野,今人恐怕食失也只能求诸野。如今想吃到无污染的纯味食物,只能往偏僻乡下跑。”
大家都附和,说我们住在城里真可怜,有钱买不到放心食品,饭菜里不是毒素就是激素,不是激素就是色素,还是用地沟油做出来的,搞得不好还是转基因食品。
闻家奇说到黄长庚,还有些耿耿于怀,说:“他家的饭菜确实不错,就是黄长庚有些势利眼。”
陆坊岭说:“老齐,我看黄长庚人蛮好的,没感觉他势利眼呀。”
闻家奇说:“老陆,你没听见吗?他见着楚书记他们,就一口一个地喊领导,说他们身上有官味。说到你陆教授,也说你是有学问的人,身上有学究味,轮到我齐某人,却说我身上是腐臭味。”
陆坊岭笑道:“老齐,这你也耿耿于怀。要我说也不是黄长庚势利眼,是他眼光厉害,你是什么角色,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闻家奇晃着脑袋说:“我真不明白,他眼睛为什么这么厉害,一眼看出楚书记薛主任他们是领导,我们这些人却不是领导。”
陆坊岭笑道:“领导有领导的特点,其实挺容易看出来的。”
“老陆,你对这个也有研究哇。”闻家奇说:“你点拨点拨我们,领导到底有什么特点,免得以后我们把领导认错了,罪莫大焉。”
陆坊岭笑着对楚天舒说:“楚书记,我们开开玩笑,你就当没听见啊。”
“陆教授,你尽管说,我最怕的就是你不说呢。”楚天舒说:“教授们字字珠玑,我们不仅要洗耳恭听,还要认真学习体会,我们这些个基层干部,更希望知道领导有什么特点,否则,认错了领导,那就是犯了路线错误,没法混了。”
“大家听见没有,楚书记就有领导的特点,说的话都带着官味。”陆坊岭大笑道:“呵呵,既然楚书记也不介意,那我就说说啊。”
孙教授不耐烦地说:“坊岭,要说就快说,卖什么关子嘛。”
陆坊岭说:“领导有何特点,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还是举例说明,比较容易理解。”
教授就是教授,讲课要通俗易懂,最好的方法就是举例说明。
陆坊岭收起笑容,从容道:“某市长,括弧,外地的。”
陆坊岭说得一本正经,但这个括弧一说,反倒惹起一阵笑声。
陆坊岭却没笑,他说:“某市长担心做官久了会官僚主义、脱离群众,专门在上下班高峰时间到公交车上去体察民情,了解民意。车上人满为患,市长只能站着,又不甘心,挨个问坐着的人何时下车,然后挤到快下车的人旁边,到站后人家起身,他就一坐到位子上。”
闻家奇笑道:“哈哈,这个市长没觉悟。”
“老齐,别打岔。”陆坊岭把脸一板,说:“靠窗座位上的年轻人就问他,你是领导吧?市长很诧异,说你怎么知道。年轻人说领导嘛,都对位子很有研究,专盯着快到站的人,随时准备抢位子。”
孙教授说:“嗯,有点意思。”
陆坊岭说:“到了下一站,上来一位老人,就站在市长旁边,市长无动于衷,假装没看见,还是年轻人站起来位给老人。老人落座后,对市长说,你是领导吧?市长奇怪道,你怎么知道?老人说领导都这样,一旦占着位置,就再不肯让出来。”
车上又是一阵偷笑。
“这时上来一位孕妇,市长想改变人家的看法,热情让位,还关心地问孕妇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孕妇笑道,你是领导吧?市长颇感迷惑,孕妇解释说,当领导心里总是惦记着什么时候升。括弧,不是生产的生,而是升官的升啊。”
闻家奇说:“对,当领导的,哪个不惦记升啊?”
“车子驶向郊外,顾客越来越少,市长困意一来,靠在位子上熟睡过去,口水都流了出来。到站后司机喊醒他,说,你是领导吧?市长揉揉眼睛,问,凭什么?司机说领导都看重下的位子,到站了还不肯下去。”
众人都大笑,说陆教授不仅对区域经济有研究,还对领导有研究,回去写篇领导经济学的论文,肯定能轰动全国理论界。
回到县城,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孙教授是此行首席经济学家,吃完晚饭,他组织专家教授们在他房间里简单碰了碰头。
大家一致认为,南岭县经济基础差底子薄,唯一的亮点就是沿途的绿水青山,生态环境保护得不错。因此,关闭浮云矿场,从发展绿色生态产业入手,才是南岭走出困境的最佳出路。
交流得差不多了,薛金龙敲门进来专家教授们到三楼足浴中心做足底按摩。
大家累了一天,脚底板和腿肚子的确需要放松放松。
孙教授年纪最大,又是多数专家教授的老师,相对传统古板一些,他说要整理调研资料,就不去了。
陆坊岭等其他专家教授跟着薛金龙进了足浴中心。
胡晓丽亲自出面接待,她给专家教授安排了单间,按摩技师也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专家教授们眼睛冒火,一个个兴高采烈。
给陆坊岭安排的女孩非常性感大方,胸前像塞了两只大白兔。
陆坊岭最喜欢说笑,他一边做足底按摩,一边和女孩调笑。
女孩笑眯眯的,边说话边给陆坊岭做足底按摩,她的手法很到位,按得陆坊岭呲牙咧嘴直喊舒服。
两只脚按完了,捏胳膊捏腿掐腰敲背。
陆坊岭问:“丫头,你哪的人哪?”
女孩说:“浮云山上的。”
陆坊岭说:“怪不得长这么水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女孩抿着嘴笑,问道:“你去过浮云山啊?”
陆坊岭说:“我下午才从山上下来。”
女孩问:“您上山干吗?”
陆坊岭说:“找情人洞啊。”
“您也知道情人洞?”女孩说:“找到了吗?”
“没有。”陆坊岭摇头说:“听老乡说,找不到了。哎,丫头,你去过吗?”
“也没有。”女孩说:“只听老人们说过,情人洞很神奇,只是没见识过。”
陆坊岭问道:“怎么神奇呢?”
女孩说:“里面冬暖夏凉,可以给情人们当洞房。”
“哦?”陆坊岭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洞房是这么来的呀。”
女孩突然问道:“您有情人吗?”
陆坊岭一愣,说:“没有。”
女孩问:“没有情人,你找情人洞做什么?”
陆坊岭说:“做研究哇。”
“做研究?”女孩问道:“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当然有。”陆坊岭比划着说:“研究它为什么冬暖夏凉,是不是深不可测,是不是外面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