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驸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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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果然细心”如若溪的声音变弱,显然是认可了宁天灵的分析。
“不是我细心,而是姑娘表达的太过明显了”,宁天灵一一指了下面前这一群涌动的人群,鄙视道,“只是这些来喝花酒的男人们都垂涎着姑娘的美色,迷了心智罢了”
“即便如此,我的第一个问题公子又如何解答?”如若溪想起宁天灵说她所托非人。
“这个嘛,就有点复杂了”宁天灵犹豫着,怕说出来如若溪承受不了。
“公子请讲吧”如若溪笑了笑,“小女子愿闻其详”
“好吧”宁天灵将脸凑到如若溪面前,“那我就说啰”,见如若溪表情坚定,继而走到洛一晨身前,来回打量了一圈,指着洛一晨对如若溪说,“因为这个人,他已经成婚了”
“成婚?”如若溪的眉间抖动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种失落,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何曾不是自己内心逃避过的一种答案呢?初遇他时,他身无分文,对宁国的一切都陌生的如同一张白纸,可短短数日他可以衣着华丽,手持黄金万两过来赎她,或许,或许他和她的命运一样,都不容自己掌握呢?那么既然这样,成婚如否又有何重要?只要他真心待她便可,她又怎能要求他独属她一人,况且她虽一直卖艺不卖身,可毕竟生长于青楼之中,不如大家闺秀般名正言顺。
“怎么样?”公主为她戳破了幕青衣的伪君子面目而骄傲,跳到如若溪面前,问道“姑娘现在明白我说的所托非人吧”
“公子所言差异”如若溪抬头直直的看着洛一晨,面色坚定,“如公子所说,我既已是真心托付,又岂会在意对方是否成婚,只要他心里有我,让我伴她左右便可”
“你怎么这么傻呢?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再说了,你也不能伴他左右啊”宁天灵既无奈又生气,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执着的女人,知道了对方骗她,还相信他的真心,骗都骗了,哪里还会有真心,她可不能看着她这样往火坑里跳,况且这种事情传出去,她就是死路一条了,姓幕的那家伙死了倒是无所谓,关键这么一个真心的女子,她还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
“值不值得是我的心意,与公子无关,公子这样苦苦相逼,倒是让小女子怀疑公子的意图了”,如若溪逼近宁天灵,敌视的看着他。
“唉,你怎么就说不通呢?”宁天灵气极,看了看四周人多嘴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深吸口气,待情绪平缓才说道,“姑娘可否愿意到楼上听在下一言,到时姑娘若还是对他死心塌地,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如若溪看了看洛一晨,洛一晨一脸平淡,仿佛面前所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如若溪想了想,好奇心唆使她跟随宁天灵到楼上。
众人见俩人上楼,也欲蜂拥而上,却被小云统统拦住,挡在了楼下。
二人走进房间,关上门,如若溪开门见山,“公子为何咄咄逼人,逼我离开洛公子?”
“洛公子?”宁天灵刚坐到桌前拾起一个苹果,才咬一口,就被如若溪的话给堵住了,呸的一口将口中苹果吐出,跳到如若溪面前,有些气愤的说,“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呀,这样的人你怎么能断定他能够对你真心?”
“公子有话请直说,如果公子引我上楼,只是为了中伤洛公子的话,断可不必多费口舌,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孤男寡女不宜长时间独处,还请公子谅解”如若溪说完便转身欲离开。
“他叫幕青衣,是当今驸马,所以你不能伴他左右,那是杀头之罪”碰上这样个死心塌地的女人,宁天灵不得不直截了当了。
“你说什么?”如若溪顿时面若冰霜,脸色凝重,脚步却再不无法迈前一步。
“我说他不是什么洛公子,他叫幕青衣,是当今驸马”,公主又回到圆桌旁坐下,她知道这个打击对如若溪的重大,可是现在救她还来得及,痛一阵或许就过去了,如果任凭她这么痴心下去,不仅可能被骗了色,还有可能惹上杀头之罪,看着如若溪不吭声,宁天灵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信任我说的话,你可以去城头看皇榜,皇榜都下多时了,哦,你也可以直接问他,事到如今,如果他还是个男人的话,我想他也就没有再欺瞒你的意义了”
“我不信”如若溪回头倔强看着宁天灵,此刻她已是强忍住泪水,“我要等他亲口告诉我”
“她说的没错,我是宁国的驸马”,洛一晨推开门走了进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如若溪看着洛一晨,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我没有骗你”洛一晨将兑票从衣袖中拿出放到如若溪手上,“这些可以为你赎身,还你自由”
如若溪狠狠的盯着洛一晨,她真的不敢相信,从这个人脸上,她竟看不到丝毫的欺骗,他还是以往的表情,还是以往的眼神看着她。
“你从未告诉我,你是驸马”如若溪一字一字的说道。
“我没有对你说的,都是你没有必要知道的”洛一晨看着如若溪,真诚而坦然的说。
“是啊”如若溪踉跄的走了几步,抽泣着说“驸马大人说的对,我一个青楼女子,当然无需知道任何事”
“若溪”洛一晨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却被如若溪一把推开。如若溪笑了笑,笑的有些凄凉,泪珠依旧从脸颊滑下,她举起手上的兑票,对着宁天宁大声说道,“这位公子,我想告诉你,你刚才猜错了,我并未所托任何人,所以也不存在所托非人”
宁天灵不语,她知道她这是在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自尊。
如若溪又转身面向洛一晨,说“驸马以为小女子的身价就值这黄金万两么?我人在青楼多年,又岂会轻易送出真心,我只不过试探你罢了,即使你拿这黄金万两前来赎我,也是赎不走的,我如若溪从十岁起就不再相信任何人,我签下的是无价之身”
如若溪说完,重重的将兑票扔到洛一晨面前,洛一晨看着兑票从他衣领间缓缓向下飘落,他并未有伸手抓住它的冲动,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那要如何才能还你自由?”
“不劳驸马爷费心”如若溪自嘲道,“我本就从未想过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呼风唤雨,岂不快哉,干嘛要去过自己动手的劳苦生活”
“好,既然如此,在下不必多言,倘若今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请姑娘差人到驸马府通信,在下一定尽力”洛一晨说完,转身走向门边,又似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看向宁天灵,说,“还不舍离开么?——公主”
洛一晨的“公主”二字,明显加重语气,宁天灵和如若溪都吃了一惊,未等二人反应过来,洛一晨就开门走了出去。
如若溪看着宁天灵,讥笑了一声,宁天灵赶忙解释道,“如姑娘,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可以向老天发誓,她真不是一妒妇。
可是,可是她知道她怎么解释,如若溪都不可能听的进去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前,淡淡的说,“世人如何,都不重要了”
第11章 驸马府一决高下()
公主跟在驸马身后走出凤鸣楼,俩人一前一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路上,公主都打量着驸马的反应,她想她搅黄了他的“好事”,他一定会有反应的,可能是报复也不一定,陷入自己思绪的公主一直设想着自己该怎么应对驸马的爆发。
可是走了半个时辰,驸马仍旧没有什么行动,公主推了推身边的小云,“你说,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公主咬了咬嘴唇,继续跟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驸马府前,公主转念一想,不对呀,明明错的是他,是他去喝花酒,破坏皇家声誉,是他勾搭青楼花魁,欺骗人家感情,可现在理亏的怎么反而是她呢?公主拍了拍脑袋,想来是刚才思路理错了。
于是公主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刚到门前,就被洛一晨合上的大门重重的挡在了驸马府门外。
公主傻了眼,自言道,“好险啊,我的鼻子差点被门夹掉了”,难道这就是他的打击报复?明人不做暗事,姓幕的真是小人!
这样想着就来气了,吩咐身后的小云道,“你在外面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公主一脚踹开门,在小李子的示意下直奔驸马房中。
不料一推开门便看见驸马在系衣带,这么快的速度便换好了一身官服,看着还颇显几分威严。
“什么事?”幕青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向宁天灵站立的方向走过来,语气显得有些不经意,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宁天灵眨了眨眼睛,想看清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刚才出现在“凤鸣楼”的那个人,却无意间看到幕青衣还未整理好的衣领处露出线条清晰可见的锁骨,顿时有些脸红,本能的用双手挡住眼睛不敢直视,其实她一直都不否认,幕青衣是个极好看的男人,他有着男人的俊朗飘逸,又透着女人的清丽秀雅,消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低头抬眸间让人恍神的一瞥。
“怎么?做错事了?”幕青衣轻声。
“我做错事?”宁天灵拿开双手,斗志立即被挑逗起来,她瞪了一眼幕青衣,“姓幕的,以前我只当你是讨厌,从没想过你还能跟无耻下流连一块,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是吗?”幕青衣整理好衣服,走到旁边的方桌前坐下,倒一杯茶,“在下没有听明白,还请公主明示”
“明示是吧?”公主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按住驸马的茶杯,居高临下说道,“那你听着,你不顾皇家颜面到青楼喝花酒,这是其一;你欺骗如若曦感情,害人伤心欲绝,这是其二;你揭穿本公主身份,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妒妇到青楼争驸马,这是其三。就凭这三样,你说你是不是无耻下流?”
幕青衣用手托住下巴,好似思考了一阵,问道,“如果这三样没有一样属实呢?”
“你还敢狡辩?”公主瞪大眼睛,心理骂着一遍又一遍的厚脸皮。
“我没有狡辩”驸马正色道,“首先,我到凤鸣楼一口酒都没有喝,我是去救人;其次,我从来都没有骗过如溪,我们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最后一点,我本意不在让你变成妒妇,但一时没想到合适的称呼,所以直呼你公主,你觉得哪里不合适?难不成我要叫你娘子?”
“你敢?”公主被激怒,抓起水杯想泼过去,却被幕青衣眼疾手快压制住,公主又迅速挥过来另一只手,又被幕青衣折住手臂挟制住,俩人很快拳脚相加···
忽然,公主一个不注意,腿脚被桌旁的凳子阻了一下,身子没有把持住平衡,迅速后倾,幕青衣赶忙拉住她。
等公主惊恐未定的回过神时,自己已坐在幕青衣的怀抱里。
俩人都停下了争斗的局面,空气开始沉寂起来,公主斜躺着枕在幕青衣的手臂上,她能清楚的看到幕青衣的耳垂,眉毛,侧脸,甚至那长长睫毛下的微微触动,魅惑的气氛在俩人之间流淌,就连心跳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公主看着幕青衣微微跳动的睫毛,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洞悉那睫毛下的风情。幕青衣微闭着双眼,就在刚刚她还在想着怎样去挨她的一巴掌,索性侧过脸闭起眼睛让她打,可是过了良久都没有动静,幕青衣不禁回过头看向公主,她的脸颊有些红润,睁着两颗水灵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公主,你没事吧?”幕青衣关切的问,以为刚才那一瞬间的倾倒吓到她了。
“公主——”幕青衣晃了晃胳膊,再次唤了声。
“啊?我怎么了?”公主被唤醒,发现自己躺着幕青衣的臂膀里,慌忙起身,脚上刚使劲就向下倒去,生疼的喊了出来,“啊——”
“怎么?你的脚扭伤了?”驸马起身扶公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一边查看她的伤势一边说,“你刚刚差点摔倒,吓坏了”
“哦”公主小声回答了一句,看到幕青衣脱下她的鞋,赶紧欲将腿往回收。
“别动!”幕青衣命令道,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幕青衣撩开公主腿上的衣物,发现她刚刚扭到的脚裸边已经肿起很大的一个包。
“我没事,以前我爬树的时候常常摔下来,肿两天就好了”公主敷衍着说,只是不好意思道出以前摔伤往往是因为习武不精湛。
幕青衣皱着眉头看向公主,公主刚想说“没事的”,可看到幕青衣的表情,这三个字被活活憋了回去,她还没见过他把眉头拧成结,这是第一次,还真有些吓到她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伤不及时医治会伤及筋骨,到时你的脚都要废掉”幕青衣有些生气的说,她也不明白自己这莫名的情绪,在冰谷的那十年,自己早已养成了沉默的去应对生活,所有的愤怒、生气似乎早已耗尽在那暗无天日的石墙上,可是今天,面对着公主的不爱惜自己,她还是有些发怒。
“没那么严重吧”公主反驳的声音开始变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你忍一下”驸马说。
“等等等等”公主赶紧喊停,声音有些哆嗦,一字一字的说,“你,难道不打算给个什么东西让我咬住?万一我疼的咬住舌头死了怎么办?”公主想起太医给六皇兄接骨头的桥段,那喊声惨不忍睹。
幕青衣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笑,说,如果让你疼的你咬舌自尽了,我负责”
“你怎么负责?那时我都死了”,公主不信。
“那我陪你死”幕青衣脱口而出。
俩人又愣住了,公主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就抬起手扇了扇,看到幕青衣也同样陷入尴尬,就故意大声说道,“还不快动手为本公主疗伤,要是没治好本公主,或者是让本公主感觉到那么一丁点的疼痛,我就让父王把你打进大牢”
“好”幕青衣点头,开始运功,抒发内力到公主脚上,去疏散她的淤血和肿块,而后使用寒冰之气封住受伤的部位,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