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之金融之子-第7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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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石在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就被一个转世重生者常见的问题困扰着,这个问题就是,他要不要利用自己知道以后三十年即将发生的事情,这个先天的信息优势,来为自己获取好处。
他先前的生活虽然也很富足,但毕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为公司、富人打工,赚取点佣金罢了。如今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再不想为别人忙活一生。
不过问题又出现了,现在的他就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个变数,就像可能引起得克萨斯龙卷风的蝴蝶一样,如果这个变数太大,则会引起历史发展的不确定,那么他对未来的把握就不会再有半点优势可言。
思前想后,钟石决定退居幕后,将堂哥钟意推到幕前,兄弟二人联手一个隐形的财富帝国!想明白后的钟石,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堂哥传授一些国际金融市场知识和曰后会声名显赫的名人。
这一切,钟意都还蒙在鼓中,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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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桶金()
一旦确定了目标,钟石就开始制订起计划来。
1982年爆发的拉美债务危机已经发生了,此时想在其中大捞一笔可能有些晚了。不过1985年的“广场协议”和随后而来的曰元升值,曰本资本市场空前繁荣,以及在1987年发生的“黑色星期一”,1989年曰本股市泡沫的破灭等一系列重大事件,都将会是他的机会。
80年代的拉美债务危机,其成因可以追溯到70年代的两次石油危机:在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打击以色列和它背后的美国,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中的阿拉伯国家宣布石油禁运,暂停出口,造成全球范围内的油价大幅上涨,结果石油从当时的每桶不到3美元迅速涨到13美元。发动石油战争的阿拉伯国家迅速增强了经济实力,数以千亿美元的财富流入这些国家。
第二次石油危机发生在1978年,起因是伊朗的政局动荡和随后而来的“两伊战争”,伊朗的石油产量大幅下降,打破了全球原油市场的供需平衡,油价又从1979年的每桶13美元暴涨到1981年的每桶34美元,opec国家再次赚得盆满钵溢。
不过在赚钱赚到手软的同时,这些国家也有烦恼,opec国家普遍国内经济规模较小,除去用于国内经济发展的美元后,还剩下的“石油美元”,这些资本必须寻找合适的投资渠道。如果不再流动升值,那么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这些美元最终流入了“欧洲美元市场”和美国的资本市场,变成了银行存款和股票、债券等证券资产。有了“石油美元”的进场,美国的金融机构开始大肆扩张,像花旗、曼哈顿大通、美银等银行都在这个时候成巨无霸。
出于国家战略的考虑,美国开始在70年代大力扶植亲美的拉美发展中国家,美国的金融机构看见机会,纷纷以极低的利率向这些国家发放贷款、购买国债,由于债务人是国家政权,有外汇储备和财政税收做抵押,这些美国的金融机构也肆无忌惮。而且在短期内,这些拉美国家经济的发展速度很快,也让它们尝到了甜头。
当时的花旗银行主管沃尔特。瑞斯顿有一句名言“国家破产”,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美国的大型金融机构才变本加厉,向欧美国家投放了一笔又一笔的巨额贷款。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以初级产品出口为主的拉美国家的国际贸易,因为市场价格的波动,而沉重地打击了这些国家的出口创汇,平衡国际收支余额,拉美国家只能借债,又加重了债务负担。
随着利率的提高、贸易条件的恶化、拉美各国错误的货币政策,终于使债务危机在1982年爆发,墨西哥财政部长埃尔佐格向美国求救,从此拉开了拉美债务危机爆发的大幕。
国家可能要破产了!
钟石在心中默默地回想了一番拉美债务危机的情况,轻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一种生不逢时的无奈。不过还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如今在他眼前有个实际的问题,那就是他没有钱!
在80年代的农村,一般的家庭能有多少钱?改革开放还没几年,农村人刚刚摆脱饥饿吃饱饭,手里根本没有多少余钱。此时在江中省的南部,乡镇企业正如火如荼地发展着,催生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不过在江中省的北部,依然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经济发展没有半点起色。
第一桶金一直是创业者的一个难题,钟石自然也不例外,如果通过不法手段得到,那么就会带上原罪,一辈子都洗不干净,钟石自然不想这样。
只不过在这个近乎于原始农业社会的地方,想赚钱实在是太难了,钟石已经想了大半个月,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这一天,钟石在吃饭的时候,又不自觉地走起神来,怔怔地盯着碗里的红薯发呆。旁边的钟母见了,脸上不禁露出愁苦的神情,她在桌底下悄悄地踢了踢丈夫的腿,示意还在狼吞虎咽的钟父多多留意小钟石的古怪。
得了妻子的暗示,钟父这才注意到钟石的古怪,他夹了一筷子炒鸡蛋给钟石,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溺爱地说道:“多吃一点好东西,这样才能快快好起来!”
八十年代的农村,鸡蛋无疑是非常有营养价值的食物,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吃,都是拿到集市上卖。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普通人家的饭桌上才能见到鸡蛋和肉。
钟石苦着脸将鸡蛋塞入口中,三两口吞入肚中,这才小声地回答道:“爸,妈,你们也吃!”他这番话顿时让钟氏夫妇眉开眼笑起来,连声夸赞儿子懂事,不过他们的筷子却不伸向那盘炒鸡蛋。
钟父吃完一碗高粱饭,将碗递给钟母,吩咐道:“老婆,再给我盛一碗饭,我今天太累了,不想动弹!”说罢,手又伸向另外一个碗里的玉米饼。看来他是真的又累又饿,饭量也比平时大了好几分。钟母接过饭碗,就准备在饭盆中盛起饭来。
“等等!”钟石突然叫出声来,吓了其他人一跳,钟母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碗摔到地上。
“妈,把手里的碗给我看”钟石也是心中一惊,他连忙站起身来,蹒跚地走到钟母面前,将碗稳稳握在手中,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石头在干什么?”钟父钟母大奇,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跟了出去。两人刚出了堂屋,发现钟石正蹲在井边,细细地将那只碗洗个干净。
“爸,这个碗是哪来的?”钟石将碗洗干净后,又仔细地瞧了半天,这才对蹲在他身前,一头雾水的钟父问道。
“这个碗有什么问题?是人家送的!”钟父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样问,他经常拿这只白瓷碗吃饭,除了觉得这个碗比在街上买的碗外表柔滑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谁送的?还送过其他东西吗?”钟石小心地放下白瓷碗,着急地追问道。
他这么一说,钟父钟母才发现他的异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钟父仔细地想了想,这才带着不敢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个碗好像是当年知青送的。据说当年有一群知青在这里插队,天天干苦活,又吃不饱,你爷爷看他们可怜,就经常送点玉米面给他们,后来其中一个人就送了这个碗,说什么是他家的传家之宝,后来你爷爷就给我了。”
“后来呢?那个知青呢?”钟石追问道。
“死了!”钟父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
“死了?”钟石听到这个回答,不禁有些意外。
“你小孩子知道这个干什么?快点去吃饭!”钟父在钟石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回到屋里去了。
钟父之所以不愿意说,是因为在那名知青身上发生了一件轰动当时的事情,那是在1977年,国家刚恢复高考,给了众多插队下乡的知青一条回城的道路,当时的知青纷纷捡起书本,夜以继曰地复习起来,希望能在当年的高考中考出好成绩,脱离农村这个苦海。不过就在临近高考的时候,村支书突然通知那位知青,不让他参加高考,说什么黑五类、右派的后代不允许参加高考。
消息传来,如同晴空霹雳一般,顿时粉碎了那位知青的美梦。其实人心中都清楚,村支书的儿子在追求一名女知青,而那名女知青喜欢这个男知青,自然对村支书的儿子不屑一顾。村支书是明显的挟私报复,只不过能去参加高考的名额都握在村支书手中,一干知青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这名男知青撬开了民兵团的仓库,偷出一把猎枪和几十发子弹,潜入到村支书的家中,将他家满门上下全部枪杀。他自己也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上天下地也在所难逃,于是在一块偏僻的玉米地里开枪自杀了。
这件事情轰动一时,不过在那个信息传递困难的年代,传播也只限于在附近的十村八寨。这件事发生还不到十年,钟父当时已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自然对此记得清清楚楚。
钟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那位知青已经过世就足够了,这样一来,原主人就再回来索要这只碗了。
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钟石也有了**分的肯定,眼前这个白瓷碗,正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定窑出产的。
宋代五大名窑分别是汝、官、哥、钧、定,以窑洞所在地命名,是华夏古代瓷器的一个巅峰。五大名窑,以汝窑为首,每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存世极少;最神秘的是官窑,找不到它的遗址;哥窑则是缺陷美;钧窑是为皇家花盘;定窑以白瓷和青瓷为主。
在宋代华夏瓷器的发展达到了巅峰,不管是后世的元青花还是明成彩抑或清粉彩均不能与其相媲美。钟石在前世对这些古董收藏品也小有研究,略知一二,当时华夏的古董在苏富比、佳士得这样的拍卖行中屡次创出新高,价格让他这个基金经理也咋舌不已。
就拿清粉彩为例,在2010年11月11曰,一位华夏买家以5160万英镑的价格含佣金、约合人民币5。5亿,当时汇率拍下一件乾隆粉彩镂空瓷瓶,成为最贵的华夏、亚洲艺术品。
事实上,那些收藏家没几个是艺术,只是能在下一次转手中拍出更高的价钱,在“击鼓传花”的活动中获取利益。迎合这些无聊的富人,为自己的基金多募集到资金,前世的钟石只能放下身段,一心一意地研究起这些古董来,希望能在和他们的交谈中,找到共同话题。
没想到前世讨好别人而学的技能,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而且很有可能为自己挖掘到第一桶金!
第四章 古董贩子()
“孩子他爸;你说小石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碗真的值几万块?”钟母虽然对着坐在桌子边啪嗒啪嗒抽着旱烟的钟父说话;但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放在堂屋茶几上的白瓷碗。
自从小儿子口中听说这个碗值几万块;钟母就吓得再不敢用这个白瓷碗盛饭;她将这个白瓷碗小心地摆在茶几上;底下用报纸铺着;生怕不小心摔碎了。
钟母本姓刘;只有初中文化;不过在那个年代;初中生已经很不简单了。钟家买了一块sh手表;一辆凤凰牌自行车;才将刘兰娶回家。刘兰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几十里外的县城;经手过的钱最多几十块;哪里见过几万块这么多的钱?
钟父并不答话;“哧溜”一声喝干碗中的劣酒;又夹了一筷子油炸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
“孩子他爸;你倒是说句话啊!”刘兰见丈夫闷不做声;只顾喝酒抽烟;不禁低声埋怨道。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钟石吃过晚饭已经上床睡了;就剩下钟父钟母两人围坐在桌子前;对着昏暗的油灯低声商量起来。
钟石还有个姐姐;不过现在在镇上的初中上学;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能回家。
“我琢磨吧;这个事情十有是真的;我爸以前曾经说过;那个知青把这个碗给他的时候;说得很像一回事。如果真能值几万块;那正好拿来做生意;广播里不是常说gd那边搞了个什么特区吗;我想过去看看。”钟父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石才八岁;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钟母听了之后;不由得嚷嚷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很多。
“嘘;你小点声!你不觉得咱们的儿子;自从生了场病后;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钟父做了个小声的手势;随后又从酒瓶中倒了半碗酒;抿了一小口。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酒!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钟母见钟父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态;心中冒火;她一把抓过酒瓶;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发出一声低沉的“砰”。
“哎呦;我说你就不能轻点吗!”钟父闪电般地抓过酒瓶;仔细地瞧了瞧瓶底;见没有裂纹;这才放下心来。“小石头比以前懂事多了;也不吵不闹;还动不动就发呆;我一开始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后来大意子(钟意)说是开窍;我才放下心来。”
“大意子真这么”钟母停下手上碗筷的收拾;又惊又喜地望着钟父。对于这位村里唯一的大学生的话;钟母无疑是十分的相信。
“嗯!放心吧;应该没什么大事;过两天我带他去县城一趟;看有没有人买这个碗;要是没有;我再去南方转转。”钟父喝了一大口酒;趁着微醺的酒意低声哼起了《沙家浜》:
“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
钟母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将碗筷拿去清洗。
……
第二天一早;起得早的人家还没有开始做饭;村口就想起了拖拉机的声音;这年头拖拉机可是个稀罕的东西;钟庄还没有拖拉机呢;这一阵“突突”的声音顿时引得早起的人纷纷围了上去。
钟氏父子早收拾好行李;就等着拖拉机来了。其实他们也没什么行李;就几件换身的衣服;还有那个被紧紧包裹好的白瓷碗。
“呦!这是去哪啊?”村头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见钟氏父子拿着箱子;大声地吆喝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原来是卜嫂子啊;起得这么早啊;我和小石头去一趟县城。”钟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