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春院-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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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正屋里领了一套那沈毅堂的居家直缀常服过来,将衣裳整理好搭在衣架上,便作罢了。
一时听到外头的喧哗声,便知定是那沈毅堂回来了。只见一行人外出迎着,那沈毅堂抱着胸立在院子里将整个院落四下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道:“嗯,还算宽敞。”
又到处望了一眼,忽然问道:“书房在何处?”
春生在屋子里头听了,心下一紧。
随即听到好似是那蝶艳的声音,娇滴滴的回道:“喏,爷,书房就在那间屋子呢,就挨着忒方便。”
随后便见那沈毅堂又问了几句什么,因往那正屋里去了,声音渐小,一时听不大清楚,春生见没往这边来,倒也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只心里知道,有些事情避无可避,终究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唯有只盼着那位爷能够像前两日那样,永远地将她视而不见的才好啊!
春生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很快便到了饭点,她趁着主子爷到老夫人院子里用膳的时间,私下与归莎姐姐报备了一声,抽空往家里回了一趟。她趁着主子爷到老夫人院子里用膳的时间,私下与归莎姐姐报备了一声,抽空往家里回了一趟。报备lele一声,抽空往家里。
第154章 |()
杨大在外头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世安苑打发人过来请爷前去用饭。
蝶依站在门口一连唤了好几声,里头均无甚动静。
蝶依不由轻轻的将门推了推,只瞧见里头两人正躺在窗子前的躺椅上歇息呢; 躺椅一下一下轻轻地的摇晃着; 蝶依远远地瞧着,春生许是趴在爷的身上睡着了。
蝶依并不想惊醒二人,只外头老夫人派人来; 却又不敢不禀报; 立在原地沉吟片刻,蝶依只大着胆子站在门外大声的又重复禀了一句:“爷,老夫人派人过来唤您前去世安苑用饭呢——”
话音才刚落,便听到打里头传来了“嗤”的一声; 只听到那沈毅堂发出似痛快又似快乐的抽气声。
中间夹杂着女子压抑的小声呜咽声。
蝶依瞧见那躺椅摇晃的愈加厉害了,顿时心头一跳,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只脸一瞬间就刷红了。
许久许久; 才瞧见那躺椅慢慢的放缓了摇晃; 直至完全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里头传来沙哑的回应声,道着:“爷晓得了···”
蝶依红着脸退下; 去吩咐厨房备水。
一出来; 便撞见了正要进屋的归莎,见蝶依红着脸,归莎轻笑着问着:“里头弄完呢?”
蝶依红着脸点头; 只有些尴尬的道着:“嗯,爷该是准备洗漱了,我去厨房叫水···”
归莎却道着:“我派人前去厨房,你进里屋伺候着吧···”
蝶依这才回过神来,自个现如今不必操心院子里的活计了,她只需要伺候好春生即可了,不由连连点头,又复又回到门外候着。
里头沈毅堂总算是完事了,春生被他折腾得身子发软,已无一丝力气,不可动弹一下了。
沈毅堂便将春生抱着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春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毅堂这才吩咐叫水,自个身上随意的披了见里衣,到里头重新洗漱一番,又亲自用巾子替春生擦拭了,见春生睡得香甜,沈毅堂犹豫一下,不由又将人抱到了床榻上,细心地替她将被子盖好了,又将窗幔拉下了。
春生一躺进被窝里,身子便下意识的卷缩着,只将身上的被子卷成了一团,沈毅堂见状不由轻笑了一声。
许是身体得到了满足,只觉得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爽,重新冠了发,重新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常服,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沈毅堂吩咐厨房备好食物,到点了便将春生唤醒吃了东西在睡。
自个到达世安苑时已将要到了掌灯时分,只与老夫人请罪道着:“儿子这几日在外累死了,方才一不留神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害得太太久等了,儿子先自罚三杯,还望太太原谅则个——”
老夫人院里准备的酒,大部分都是些不上头的果酒,时常备用着,哪里是真的喝酒,不过是喝个兴致罢了。
老夫人瞧沈毅堂双眼下发青,明显已经好几日未曾歇息好了,难免有些心疼,好在精气神还是不错的,母子二人一同用饭,有说有笑,苏氏作陪,难得气氛和睦。
却说卧房里,自那沈毅堂走后,蝶依便命人将浴房收拾了,自个连同小蛮两个将方才还未收拾完的东西又继续收拾好从隔壁的小次间搬到了卧房里,两人轻手轻脚的,生怕将人给吵醒了。
收拾好东西后,又去轮流用了饭,回头见春生还在熟睡,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给唤醒了,恰逢沈毅堂从世安苑回来了,见春生尚且还未曾醒来,只忙过去轻声的唤了几声,春生期间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睁开眼瞧了沈毅堂一眼,又朝里翻了个身子直径睡去了。
沈毅堂莞尔,便吩咐炖些燕窝粥备在哪里,人醒了在端过来。
自个掀开了被子,只搂着春生随着一同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毅堂接下来几日倒是清闲了下来,只府里正在备用行李,原来那沈毅堂预计下月初便开始动身前往京城。
现下已经是到了七月下旬,不过只有十来天的时日呢。
往年那沈毅堂每年八月都会动身前往京城与贵妃娘娘拜寿,贵妃娘娘生在中秋节当日,宫中每年皆会为其举办宴会,乃是双重祝贺,往年皆是如此,今年自然不会例外。
只是今年,老夫人预备让沈毅堂带着苏媚初一道同行,沈毅堂与苏媚初的婚事乃是贵妃娘娘一手促成的,可是婚后因着三年前的那一遭,苏氏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去拜会过贵妃娘娘的,于情于礼该是小夫妇二人携手前往的。
沈毅堂听了,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倒是并未曾有异议。
只是他本是私下琢磨着此番将春生一并带过去的,两人这几日浓情蜜意,耳鬓厮磨,实在是令他欢喜,只觉得自个复又变成了那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似的,日日恨不得将人逮着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恨不得两人腻歪在一块日日颠鸾倒凤的才好啊。
一想到未来将要有两三个月见不着,光想着便让人受不了呢。
那日用晚膳的时候与她说了,却见春生只有些诧异,只抬眼瞧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闷声道着:“我···我不去···”
她是怕死了他呢,自得知他将要前往京城,日日只盼着快些去才好,她也好歇一歇。
见沈毅堂微微眯起了眼,春生忙垂下了头。
沈毅堂却是忽的笑了,只举着筷子替春生一连夹了好几道菜式,命令她全部都得吃完,嘴里阴阳怪气的威胁着道着:“那这几日可要累着你了,爷可是得将往后两三个月的全部在这几日补回来——”
说着,只旁若无人的继续道着:“多吃些,不然晚上没弄几下又将要受不住了···”
沈毅堂话音刚落,便瞧见身后伺候着的蝶依与小蛮两人只红着脸,尴尬的垂下了头,春生只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毅堂,脸瞬间一“刷”,红得滴出血来。
虽晓得他向来有些口无遮拦,可是大多数时候也只当着自个的面私底下说些荤话,除了上回在老夫人屋子里,那···亦是为着替她解围来着,可这会子当着这么多人,春生只想要钻进地缝里去。
只将手里的小勺子往桌上一放,不吃了,亦不去看他,就要起身走人。
春生与沈毅堂日日夜夜的处在了一块儿,渐渐地也没有往常那样畏惧他了,说不怕也不尽然。
说害怕么,其实大多数时候,她是知道的,他大抵只爱威胁她,强迫着她,嘴上说道说道而已,并不会真的怎么了她。
以往还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只害怕得要命,只觉得他霸道蛮横,蛮不讲理,后来渐渐地熟悉了,这才知道,原来那竟是他眼里的情趣。
春生逆来顺受,他有的是法子叫她哭泣求饶。
春生偶尔耍耍小性子,他反倒是挑着眉漫不经心的道着:“胆儿肥了是罢,竟敢落了爷的脸面,看爷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有时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着,可是瞧那面相其实并未曾恼怒,反而眼底带着一丝为不可察的笑意,觉得有些欢喜似的。
就像此刻,春生扔了碗筷,也不见他恼怒,反倒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就要往怀里带,嘴里不轻不重的威胁着道着:“不好好吃饭,那便做些其他的罢——”
春生见他微微眯起了眼,似是玩笑又似是正经的说道,他嘴里心里的其他事儿是什么,从前春生或许并不知晓,可是这会子却是容不得她不知晓的,她想着,自己怕他,很大部分愿意皆是源自于此的。
果然,春生渐渐地消停了,只复又默默地举起了筷子,默默地用了起来。
沈毅堂见状,只得意的挑了挑眉。
身后的蝶依与小蛮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偷偷地笑了。
春生不晓得沈毅堂那话到底是真是假,倘若真的打算要将她带去京城,她必然只有乖乖随行的份,她现如今的身份是他的贴身丫鬟,又是她的通房丫头,随身贴身侍奉着他,本就是合乎寻常的事儿。
只是···
春生从未出过远门,诚然,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小时候常听着归逸大师说道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类的,免不了有些随着一同云游四海的想法,当然,且都是年少时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这会子困在了这深院之中,只觉得将自个鲜活、天真的想法,悉数随着一并给困住了似的。
身子都不曾自由,哪里还敢奢望其他遥不可及的梦呢?
自个曾想着要外出游历,与被迫随着他一同外出自是两码子事的。
且不说她乐不乐意,若是让母亲林氏知晓了,怕是又该为她担忧了。
并且,春生自个现如今落入了这番境地,还一直未曾有机会与家里人说的,她一直没有机会出府,与那沈毅堂说过好几回了,他嘴里说好,嘴上说待爷空闲下来了便亲自送你过去,转眼便将事儿一股脑的丢开了。
春生只觉得比原先在书房里做个三等丫鬟还不如,以往是回家难,每两三个月才能回一遭,这会子母亲搬到城里来了,本已经会要方便许多了,却没想到连出府都有些困难了,得得到某人的首肯才行。
春生瞧了对面的人好几次,几次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昨晚三点多不慎睡着了,今早六点惊醒了,赶忙补···
感觉连做梦都在码码码···
今早醒来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已经码完了呢。
原来是做梦啊,噗···
第155章 |()
沈毅堂举着筷子大口吃着菜; 见春生两眼往这边扫过好几回呢,只装作没有瞧见,自个三两下将汤碗里的汤大口喝了; 已是到了半饱; 这才挑着眉看着对面的人儿道着:“有事儿就说事儿,回头再磨蹭下去饭菜都凉了···”
说着又提起筷子给春生夹了一筷子膀子肉,自个端着酒壶往一旁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慢慢的抿着; 眼里眯着眼将春生瞧着。
春生只咬牙,筷子来回拨弄着他替她夹的膀子肉,半晌,埋着头; 低声的道着:“奴婢···奴婢想回家一趟···”
她已经与他提过好几回了,他都未正经的在意过,春生原本就不会央求人; 她每回说了; 他应下了; 可是随即便彻底无后文呢。
春生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会子只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似的,春生慢慢抬眼; 只睁着眼看着他; 势必要听到他的回应似的。
沈毅堂见她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只觉得心底发软,嘴里应着:“行; 回头待爷得了闲就陪着你一道过去——”
春生咬着牙,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他不日就要离开元陵城了,回头,回头,得回到几时去啊。
若是真的将她一并带去了京城,家里人皆是毫不知情,还不得担忧死啊。
怎么的也得在那之前回一趟家才好啊!
这般想着,只收回了视线,微微垂着眼,嘴里淡淡的问着:“爷几时才能得闲?”
顿了顿又小声的道着:“爷公务繁忙,奴婢岂敢误了爷的正事,奴婢自己一个人回便是呢!”
他要陪着她一道,她其实才会觉得害怕呢!
家里头本身对着自己的处境就并不太清楚,若是冷不丁的携手那沈毅堂登门,突然之间就那般生生的出现在了家里头,还不得将家人给吓个半死啊!
沈毅堂难得瞧见春生这般不依不饶,想来只怕是动了真格了,得了,不逗她便是了,回头真将人给逗生气了,遭罪的还是自个。
其实,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回去探亲的,都在他耳边唠叨过好几回了,本就寻思着,这两日便抽空陪着一道去的,只好容易闲了下来,便窝在屋子里不想动了,哪儿都不想去。
最主要的便是,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多讨要些福利。
这会子见春生一张小脸低垂着,饭也不好好吃,话也不好好说了,沈毅堂挑眉,心道着这小脾气上来了有时候简直比爷的还要大。
半晌,只眯着眼道着:“好了好了,爷说好了陪着你一道自然说话算数,这么着吧,爷用完饭后派人备了马车,爷明儿个陪你走一遭便是呢,这样总成了罢···”
春生闻言眼里只有些欣喜,半晌,又犹豫着继续道着:“奴婢···奴婢还想要回家多住几日···”
终究还是不想让他陪同,只不好明说罢了。
沈毅堂只瞪了春生一眼,没好气的道着:“你个小东西,你还真是学会了顺着杆子往上爬,现如今亦是学会了与爷讨价还价了是吧?”
只伸手抓着她的小手狠捏了一把,嘴里“哼”了一声,道着:“明儿个早起便过去,晌午须得回来,不过就隔着两三条街距离嘛,想见便随时见着了,又不是中间隔了一道银河?在家里吃过饭,说会子话便是呢,哪里还需要住下来,回头若实在是想家里人呢,便派人过去请到府里来住些时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