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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斗春院-第170部分

小说: 斗春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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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 只不由分说的去拉春生的手; 春生犹豫片刻; 只得随着他一道。

    书房外有座园子; 里头景致甚美,从前头池子引了一汪池水过来,引到了假山上。

    嶙峋假山上清澈的水流湍急涌下,下头修葺了个小的池子; 像是一座瀑布似的。

    池子里头搁置了各类奇形怪状的石子; 岸边是奇花异草; 红鲤在里头欢快游玩,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似的。

    这里是沈家较为有名的景致之一; 往日里; 沈毅堂在书房议事儿,时辰久了,便也会过来走一走; 透透气儿。

    旁边设有一座凉亭,沈毅堂扶着春生,让她坐在软榻上。

    这会子外头日头大好,然到底已入了深秋,怕春生着凉,沈毅堂又随手将一旁的毯子盖在了春生身子,自个亦是脱了鞋歪了上来。

    只半躺在了春生身侧,侧着身子,用手撑着脑袋,一脸懒洋洋的模样。

    春生原本是在等着他说正事儿的,然而瞧见他竟一副吊儿郎当颇为不正经的模样,心中不由气结,忍了又忍,到底忍着没有先开口。

    沈毅堂瞧着春生两颊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了,心中觉得好笑,半晌只忍不住坐了起来,飞快的在她鼓起的脸上亲了一口。

    见她双眼瞪了过来,沈毅堂忙将人搂在了怀中揉了揉,见春生拿他无法,脸上只笑得甚是得意。

    春生恼怒似的往他腰间掐了一把,沈毅堂顿时夸张高声嚷了起来。

    春生见状面上微红,他闹出的动静尤大,生怕将旁人给引了过来,忙收了手。

    沈毅堂哈哈大笑,更为得意了。

    两人闹了一阵。

    沈毅堂喉咙里咳了一声,这才正襟危坐起来。

    沉吟了片刻,嘴上适时道着:“就是你听到的那些···”

    春生闻言,见他说起正事了,握着帕子的手不由收紧。

    她其实并未曾听到多少,不过是醒来起来吃茶时,恰好听到了他的一番部署,那一字一句,看似云淡风轻,但是桩桩件件皆乃是能够动摇国本的举动。

    春生对朝局虽并不大了解,但书房里那一行人,字里行间的用意,如何听不懂。

    末了,又听到了关于他的异常身份,及关于···谋反二字,春生还未来得及深思,只吓得将手中的杯中给滑落了。

    这会子亦是正襟危坐起来。

    然而,此番沈毅堂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又无甚动静了。

    春生心中其实是有些紧张的,然而被他这态度给弄得,只觉得心中突突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踪了。

    面上堵着气,不想搭理他了。

    心中其实是有些犹豫的,男人在外头是做大事,女眷原本是不应当去干涉,过多的盘问的。

    沈毅堂这两年变化极大,也较以往忙碌了许多,无论是举止性情,还是行事作派都与以往那些世家纨绔的做派不同。

    春生知晓他自有章程,胸中自有丘壑,是以,从未担忧及过问过。

    只是,此刻——

    目前朝局微妙,她见他镇日忙碌,只以为他许是涉及到了“夺嫡”的风波中来了,沈家,向来就处在这一场风波中,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然而她这会子才晓得,怕是不仅仅的是涉及了这般简单吧!

    春生不由有些担忧,心中有些紧张,只觉得七上八下的。

    她姑且也算是个走南闯北的人,看过了许多话本子,听过了许多说书的故事,也曾在沈毅堂的书房浏览过前朝古迹,对于这夺嫡的风险,不是不知道。

    定是如履薄冰,那可是在刀刃上行事儿,稍有不甚,便会掉落深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沈毅堂见春生眉头紧皱起,面上一份忧虑的模样,知她定是在替他担忧,只忽而拉着春生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嘴里忽而喃喃道起了往事:“此事其实说来话长,许是还得从三十几年前说起罢,彼时贵妃娘娘与陛下曾乃是青梅竹马,二人伉俪情深,到了年纪正准备商议婚事了,却不想宇文家从中作梗,遵了圣意,将宇文家的长女配给了原来还是皇子的陛下,彼时东宫初立,然有意与宇文家结亲,但是太子行事过于雷厉狠绝,极有主张,宇文霖那个老奸巨猾深恐将来无法轻易掌控,便转而将扶持投向了当时资质平庸的五皇子也就是当今的陛下——”

    沈毅堂神色平静,见春生听得认真,不由伸手替她抚了抚额间的碎发,又继续道着:“后来在宇文家的扶持下,五皇子谋得了大统,不过却犹如宇文家的傀儡似的,处处被压制着,彼时——”

    沈毅堂语气忽而一顿,只轻声道着:“彼时外头宇文家处处钳制,内又有行事狠绝的皇后步步紧逼,贵妃娘娘在宫中处境艰难,陛下虽极力袒护,难免顾此失彼,正在此时贵妃娘娘怀了龙嗣——”

    沈毅堂说到此处,语气忽而又是一停。

    春生只觉得甚为紧张,心也随着一顿。

    沈毅堂见春生如此模样,便又忍不住扬唇笑了笑,原本以为提及这些心中会是复杂万分的,然而此时心却是出奇的平静。

    片刻后,又继续道着:“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深受瞩目,然皇后娘娘乃是个狠绝妒忌之人,自是容不得这个孩子的,若生得是公主或许便罢了,可倘若是皇子的话···尽管娘娘处处提防,仍是遭遇了不少凶险,所幸上天眷顾,便是从御花园的凉亭中滚落了下来,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也奇迹般的保住了,只当时身子见了红,不过八月,便已提前早产,经过九死一生,终是诞下了长公主,许是母子连心,远在沈家后宅的太太走着走着只觉得腹部剧痛,当时沈家太太年过四十高龄有孕,且与当今贵妃娘娘母子同孕一事在京城已广为流传,并不足为奇,只令人惊奇的是,这母子二人又是在同一日诞下了子嗣,如你所料,太太生下的自然是爷,只是——”

    沈毅堂说着,只忽而眯着双眼道着:“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

    沈毅堂隐晦说到此处,便已适时止住了话语。

    然而事实已经非常明朗了,不是么?

    春生却又觉得像是听了一日说书似的,只觉得那样凶险,那样离奇,沈毅堂语尽了,然春生神色还有些呆愣着,许久都反应不过来了。

    她以为他只是牵扯到了朝局之中,她虽然听到说他身份有异,却依旧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的,可是,这一刻,春生终于明白了他嘴里道的所谋之事是何事呢?

    他曾与她说过的,他要她信她,他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这样的交代么?

    春生脑子里只有些混乱。

    沈毅堂见人垂着眼,整个人呆呆的,忙低着头去摸她的脸,嘴里道着:“吓着里呢?”

    然而却只觉得手下一片湿润,忙抬起她的脸,却见春生面上微呆,而眼下却已留些了两行清泪,尤不自知。

    沈毅堂见状,便有些慌了,忙捧着春生的脸,用指腹去替她细细擦拭眼泪,嘴里道着:“怎么呢,啊,这是怎么呢,怎么哭上了,别哭呀,好了好了,是爷不对,爷不该这样瞒着你,爷也  不该这般吓唬你,你别哭了···”

    沈毅堂许久未惹春生掉金豆子了,此番猛地一瞧见,便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春生见沈毅堂这般着急,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见沈毅堂捧着她的脸,柔声安抚着,春生只忽而哑声问着:“你这般涉险,是不是···因着我···”

    沈毅堂轻抚春生的脸顿时一愣,见春生红着眼,但那双眼经过泪水的洗礼,却是更加的明亮了,对着那一双眼,沈毅堂无法隐瞒,半晌,只忽而柔声道着:“唯有如此,才能成全咱们二人不是么?”

    见春生睫毛闪烁,沈毅堂又忙道着:“其实也是情势所逼,自从三年前炎儿经过了那般遭遇后,或许便已经注定了爷的命运,你不过是令爷的选择变得顺理成章了些罢了,丫头,爷晓得你的心思,你不想做妾,也不愿被困在这一方后宅之中,爷甚至曾动过休妻的念头,可爷深知你的性子,便是果真如此,你定也不愿牺牲了他人来成就自己的,况且苏氏乃是爷明媒正娶,后又亲自接回来的,委实不该如此待她,爷虽给不了她感情,唯独这身份,她若是想要,爷便给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的处境便又陷入了困境中,或许突然出现的这一条路,对你对爷而已,是条生路,爷自是甘之若素的···”

第276章 9。0。1() 
春生听了沈毅堂的话; 心中一片复杂; 内心的震惊久久无法平复。

    脑子里只有些乱; 这样大的事儿,终究一时半会是理不清的。

    沈毅堂见春生目光有些呆; 到底知道她的忧虑,只静静地将人揽在怀里; 令她自个慢慢消化消化; 没有急于打扰。

    半晌; 待春生神色慢慢恢复平静了; 沈毅堂只掰着春生的肩; 将她身子微微拉开; 只握着她的肩; 低头看着她。

    忽而一脸认真的道着:“丫头,日前朝局纷杂,局势凶险,虽爷势在必得; 但恐生无发掌控的变故; 到底尚且不敢确保万无一失; 且不论爷是何身份,沈家本就是大俞的臣子; 锄奸惩恶; 捍卫大俞,无论是沈家还是爷,本就是责无旁贷的责任; 现如今局势已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了,你是爷的心肝,更何况现如今肚子里还有了爷的子嗣,爷委实不愿你们二人涉及到这场凶险风波中来,爷过几日便私底下将你们送出府去,待局势稳定了,爷届时在派人将你接回来,唯有你们母子二人安妥了,爷才能够无后顾之忧,放心大胆的去行事,嗯?”

    沈毅堂说着,摸了摸春生的脸。

    春生闻言只缓缓地抬眼,却是握着他的手,沉吟了许久,只忽而摇了摇头道着:“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

    沈毅堂闻言似有些微愣,半晌,只忽而低声的问着:“是哪个,前几日还在念叨着要离府的,说原只应下了在府中住几日,现如今可不止住了几日了,死活要出去的,嗯?”

    原来春生起先答应沈毅堂入府,不过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一时松了嘴,到底还是有些气不过,仍嘴硬的放言最多只住几日。

    其实二人皆是心知肚明罢了,既然人都已经进来了,便是一种妥协,一种答应,一种默许罢了,出不出去又有什么两样呢?

    这些时日沈毅堂忙碌不堪,整日早出晚归的,虽夜夜同寝而睡,实则已有好几日未曾来得及说过两句话了,春生闲来无聊,私底下念叨过两回,却不知何时入了他的耳中?

    沈毅堂也知她嘴上这般说说而已,此番看似虽拿着打趣,到底是带了些认真的。

    春生却是垂了眼,嘴里仍旧重复道着:“我就待在这儿···”

    其实心中仍是有些乱,也并无多少章程,却只晓得这般呆呆的道着。

    沈毅堂闻言,却觉得心窝子忽而一阵酸软,只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的问着:“你可知,现如今待在爷身边,是何其凶险?”

    春生闻言微怔,半晌,只轻声道着:“我只知道,便是再如何凶险,也的待在一块儿,你,我,还有咱们的宝宝,咱们三个···”

    她终究还是信他的。

    说着,只忽而握着沈毅堂的大掌,搁在自个的小腹间。

    腹部平坦,与往日无异,然而沈毅堂的大掌却只有些发颤。

    忽而觉得心中一阵意动,觉得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这会子却觉得喉咙堵住了似的,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半晌,沈毅堂嘴里只喃喃道着:“丫头,丫头···”

    说着,只用力的低着她的额头,鼻忽而加重息。

    沈毅堂只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唇缓缓地落在春生眼睛上,又顺着落到了鼻梁、鼻尖,一下一下,轻轻地啄着。

    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对待上等的珍品似的。

    最终来到了唇上,只忽而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唇齿撬开,舌头熟稔的伸了进去,轻轻地吸允着,啃咬着。

    没有以往那样激烈,只缓缓地,却足以令人心里发酥、发麻。

    春生只忽而睁开了眼,却见出现在眼前的这张放大的脸,沈毅堂只紧紧地闭上了眼,面上极为动情,温柔得不像样子。

    春生心里一下子忽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其实真的不敢想象日后将会要面对、经历些什么,便是现如今这样的深宅大院,春生都尚且无任何勇气及把握能够顺利的走到最后的,更何况,倘若···

    那又是怎样一个巨大、坚固的牢笼呢?兴许,困住她的将会是这漫漫一生。

    可是,能怎么办呢?

    谁叫她遇到的是他?

    谁叫他如此蛮横霸道呢?

    谁叫他···是他···

    他身份尊贵,府中门第森严,他有妻有妾,他本就不是她的良人,可是,这于他,哪里又有什么错呢?

    他位高权重,不是他的错,他的家族繁茂,也不是他的错,到了合适的年纪,谈婚论嫁,娶妻纳妾,哪里又错了呢?

    或许,唯有的错,便是遇到了她。

    然而命运弄人,偏偏就这般遇到,纠缠上了。

    他本可风流罔顾,继续做他的花花大少,他本就是意气风发,邪魅张狂的,却变得曾经酗酒度日,阴冷狠绝的样子。

    便是在她跟前如何的松懈、如初,春生到底是晓得的,在外人面前,已是一个沉得令人胆寒之人呢?

    每每见到如初,春生其实心中是有些心疼的。

    他与她之间,纵使是他一直在强迫着,逼迫着,却也是他一直在付出着,春生她自己终是死守着自己的心防,丝毫不敢松懈。

    她与他之间,她永远在退缩,永远立在原地不动。

    可是终究已经遇到,终究已经纠缠上了,终究也已经···心动了,不是么?

    她站在原地,没有退缩,他便已经很高兴了。

    若是她也试着向前走一步呢?

    春生心中这胡乱想着,只忽而轻轻地探着舌儿,舔舐了一下。

    沈毅堂只觉得尾骨一麻,激动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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