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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斗春院-第123部分

小说: 斗春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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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见状,面上笑了笑,却是未置一词。

    到了夕阳落下时,方回的静园。

    却不想,一走进院子,便发觉与往日有些不同。

    远远地便发觉大丫鬟菱兰候在了门外。

    见着了她,菱兰忙迎了过来,只恭敬的朝着春生道着:“姑娘,您总算回来了,爷···爷在里头候着···”

    春生听了一愣,微微停下了步子,只抬着眼朝着里头瞧去。

第199章 9。0。1() 
春生进屋时; 发现厅子里没人,倒是一眼便瞧见司竹正规规矩矩的候在了卧房门外。

    司马竹瞧见了春生,立马朝着她恭敬的福了福身子; 只轻声的道了声:“姑娘。”

    春生闻言; 微微颔首,沉吟了片刻,只低声问着:“爷···在里头吧。”

    司竹立马回着:“是的; 姑娘; 爷正在里头看书···”

    春生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微微握紧了下,复又抬眼往里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下; 便垂着眼朝着里头走去。

    司竹立马替她将门推开了,将她迎了进去。

    沈毅堂正坐在窗子前的摇椅上看书,摇椅左侧设了一道梨花木矮几; 上面置有一套茶具精致的茶具; 上好的紫玉壶; 玲珑白玉杯,茶壶里还冒着热气。

    换了一身墨绿色的常服,比头几回瞧见时穿的深紫色要显得轻便了许多; 但是; 这样浓烈的色泽,倒是显得沉寂,压抑了些; 只给人有种莫大的距离感。

    正背对着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春生进屋时,也没有回头,自顾自的看着。

    背影挺得很直,有些威严的味道。

    与以往很是不同。

    春生瞧了目光微闪。

    见他未置一词,没有一丝反应,便也只装作没有瞧见,直接进去,走到了梳妆台前。

    方才的菱兰很快便领着两名小丫鬟端着温水巾子进来伺候洗漱。

    素素按着春生的喜好,重新寻了身素净轻便的衣裳伺候她换上,又接过巾子,打湿了拧干,将巾子递到了她的手中。

    春生自己拿着擦脸洁面,又洗了把手。

    屋子里静悄悄的,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一个个动作放得极轻,便是连一惯活泼闹腾的素素瞧着这气氛,也是闭口不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整个屋子里,只听得到春生洗漱的声响。

    春生洗漱完后,便见菱兰领着小丫鬟们退下了,一旁的司竹候在原处,朝窗子前的主子瞧了一眼,便又看着春生。

    只小心翼翼地问着:“姑娘,厨房方才派人过来通传,说是晚膳已经备好了,可是要备膳?”

    春生闻言,一时下意识的往那边瞧了一眼,便道着:“吩咐摆膳罢。”

    司竹闻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儿,忙朝着春生福了福身子,道着:“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便立马去厨房通传了。

    屋子里便又彻底安静了下来。

    素素往那边窗子处打探了一眼,只压低了声音冲着春生道着:“姑娘,今日累不累?素素帮你捏一捏肩吧···”

    春生只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着:“不用了,待会儿便要用饭了···”

    顿了顿,便又问着:“你今日定也累坏了吧?”

    素素直摇着头道着:“不累,整日闷在府里才觉得累了,出去了我不知道多快活,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话音刚落,便忽然听闻一道大的声音响起。

    春生与素素纷纷抬眼看过去。

    便瞧见一直默不作声地那人忽然只将手中的书用力的扔在了一旁的几子上,在安静的屋子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其实力道许是也并不太重,只是动作有些突然罢了。

    春生与素素见状不由对视了一眼,止住了交谈。

    素素微微缩了缩脖子。

    春生倒是复又往那头瞧了一眼,见那人依旧背对着坐在了那里,一动未动,倒是微微抿了抿唇。

    没过多久,外头司竹过来通报,说是已经摆好了晚膳了。

    春生领着素素正要出去,顿了顿,只瞧见司竹有些为难的立在沈毅堂身后,一连紧张的唤了两道“爷”,也不见任何回应。

    只有些束手无策的看着春生。

    春生见状,犹豫了片刻,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微微合着眼,一只手撑在太阳穴处,躺在摇椅上,似乎睡着了。

    往日里风流不羁的面上此刻并无多少表情,原本那多情肆意的桃花眼合上了,此刻,只剩下刚毅如刀削般的轮廓,挺立的鼻翼,薄薄的唇。

    这才发觉,原来沈毅堂竟是可以如此冷峻的。

    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想起方才那番举动,只觉得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春生微微靠近了他一步,半晌,只试探般的探着手往他靠近,就在手将要接近他的面部时,她的手腕子猛地便被只大掌一把给握住了。

    像是铁钳一样禁锢着,瞬间动弹不得。

    只见原本紧紧闭合的双眼嗖地一下睁开了。

    像是一把利剑似的,直直的朝着春生射来。

    春生轻轻地挣扎了下。

    他看了她一眼,便松开了。

    春生微微咬着唇,淡淡的收回了手,置于腹前。

    顿了顿,只朝着眼前的人淡淡的道着:“外头已经备好了晚膳,请爷过去用饭。”

    沈毅堂只眯着眼看着她。

    半晌,喉咙里淡淡的“嗯”了一声,面上并无多少表情。

    随即,便又伸手揉了揉眉心。

    眼睛在她腰间的那双手上停顿了片刻。

    便从摇椅上站立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春生盯着他的背影瞧了片刻,许久,只默默地跟了上去。

    用膳席间,全程并无多话。

    席上的菜色口味偏清淡,春生只垂着眼,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美德。

    素素在一旁替她盛了一碗汤,春生接了安静的喝着,依着平日里的习惯,吃了一碗米饭,吃了些肉类及素菜。

    她原先的胃口极小,但是这两年被林氏压着,倒是养成了些吃食方面的习惯,每一顿饭不在小口小口的挑着吃了,即便是胃口不好,也得强压着多用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似乎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这才举着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一时,相顾无言,倒也相安无事。

    用完饭后,那沈毅堂便一言未发的去了书房。

    一桌子菜并没有动过。

    春生瞧着许多菜式都没有动过,便让素素分给院子里的人吃了。

    卧房里。

    春生立在床榻前发了会子呆。

    瞧着床榻上铺着猩红的锦被,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一时便有些晃眼。

    素素忙完了后,便过来了,瞧见春生立在床榻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想得微微有些出神。

    素素便走了过去,替她铺开了被子,薄薄的锦被在床榻上散开来,素素一边收拾着,一边犹豫的春生问着:“姑娘···今夜···今夜那位秦公子亦是歇在这里么···”

    一时快言快语的问完,便又有些后悔。

    抬眼偷偷地瞧了一眼春生,见她神色不碍,素素抿了抿嘴,半晌,只便又忙转移着话题道着:“姑娘,不早了,我去吩咐人将水抬过来,您先沐浴罢···”

    春生闻言,点了点头。

    见素素转身便要去吩咐,春生忽而一把唤住了素素,沉吟了片刻,只对着她道着:“今夜你便搬去外头那间偏房吧,往后这里头不用你守夜了···”

    素素闻言有些诧异。

    半晌,只咬着唇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沈毅堂从书房回来的时候,春生恰好正在里头浴房沐浴。

    素素在里头伺候着,司竹候在外头。

    见沈毅堂回来了,立马恭敬的道着:“爷,姑娘正在沐浴。”

    沈毅堂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便下意识的抬眼往一侧瞧去。

    隔着一道屏风,隐隐约约能够瞧见热气缭绕,及若隐若现的身影。

    春生只背对着坐在了浴桶里,露出一颗脑袋,及两点圆润的香肩。

    浴桶里撒了些花瓣,是菱兰特意吩咐从园子里摘采回来的。

    她觉得有种淡淡的清香,并不刺鼻,这几日便一直用着这些花瓣泡澡。

    一听到外头司竹的声音,里头春生与素素分别顿了顿。

    不多时,春生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沈毅堂就立在不远处,恰好转过了身子,一抬眼便瞧见春生穿着一身凌白里衣,披着满头青丝从里头走出来。

    面上是脂粉未施,只许是泡着温水,小脸被熏得泛红。

    而身子却早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了。

    尽管穿着一身略微宽松的里衣,却依然遮掩不住满身的芳华。

    在沈毅堂的记忆中,春生是青涩而稚嫩的,然而这一刻,那眉眼,那容颜,那俨然已是妖娆、饱满的身段——

    沈毅堂面上面无无情,然而垂落在一侧的大掌,只用了的握紧了。

    春生只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便接过一旁司竹递过来的薄披披在了身上,忙迈着步子越过他快速的往里去了。

    沈毅堂回头看了她一眼,半晌,直径往浴房里去了。

    待沈毅堂出来时,屋子里的丫鬟皆已经退下了。

    屋子里静得很。

    他抬眼四处瞧了一眼,四下无人。

    待往里走了几步,只猛地瞧见那猩红的被褥下已是微微的隆起,被褥外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正安静的躺在了枕头上,背对着向里侧静静地躺着。

    沈毅堂在原地立了片刻,便缓缓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与编辑沟通事情,恰好今日换榜,后台为何有些卡,所以耽误了一下子,见谅。

第200章 9。0。1() 
却说春生侧躺着身子; 躺在了床榻里侧。

    只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直到听到浴房里的水声小了些,便开始不自觉的僵直了身子。

    那人似乎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随即; 便踏着步子一步一步往这头过来了。

    步伐不快; 却是有些沉。

    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春生的心头。

    直至察觉周身一暗,一道厚重的身板将投放到床榻处的光线给一把生生的遮挡住了; 头顶上笼罩一丝暗影。

    春生轻咬着唇; 忙闭上了眼。

    虽然,虽然早早的便做好了心里准备,早早的便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遭,任凭白日里面上装得如何云淡风轻地; 心中,还是勉不了心慌、紧张。

    察觉人立在床榻边立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其实也不过片刻而已; 便听到了宽衣解带的声音; 细细碎碎的; 声响不大,却一下一下地刺激着春生的耳膜。

    听到了脱了身上的衣裳,随手往地上一扔; 随即; 缓缓地掀开了被子,在春生身边躺了下来。

    春生只紧紧地闭上了眼,咬紧了牙; 双手交握着紧紧的抱在了胸前。

    只察觉到被子里钻进了一丝冰凉的气息。

    被子被往外攥了一下。

    随即,合上了。

    然后。

    然后,便再没有然后了。

    平稳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了。

    仿佛是仰躺着,面朝上。

    春生卷缩在了里侧,而身后之人躺在了外侧,两人之间尚且还隔着一道距离。

    春生面上微微一愣,不知这般过了多久,直至身后的呼吸变轻,变得平缓了,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

    身后之人仿佛已经睡着了。

    春生有些诧异,只觉得意外。

    她以为···

    她以为他费尽心思的将她逼回来,不就是为了——

    沈毅堂曾说过的,他说他无比贪恋着她的身子。

    他曾在缠绵时,只咬着牙说过,他说她这一辈子都甭妄想离了他。

    他要她这一辈子都要像那般一样,在他身下夜夜辗转承欢。

    几乎在一起的那几个月时日里,除了头一遭她遭了罪,躺在床榻上歇了些时日,其余的日子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日是放过她的。

    便是小日子到访,亦是得紧紧地抱着她,痴缠着,只是没有进入而已。

    他究竟是有多热衷那档子事儿,她是知晓的。

    她以为,他此番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在踏入这座院子的第一步起,便已做好了准备。

    她说过会伺候他的。

    三年。

    既然是她说亲自出口的,便不会反悔。

    他若是想要她,她不会推拒。

    却不想——

    春生只僵直了身子,像是一块木头似的,一动都没有动。

    脑子里直有些乱,心中只有些复杂。

    既然他不想要她,为何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她弄来。

    又或者?

    他曾是那般骄傲的天子骄子,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他,然而春生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他避之不及,甚至设计摆脱了他。

    他那般傲气的人,如何能够允许?

    在春生的潜意识中,全然的皆是,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来折磨她,惩罚她,以解他心头只恨的。

    可是,这样的,算是惩罚么?

    春生只久久都无法合眼。

    不知道这般过了多久,久到屋子里的灯盏里的蜡烛都将要燃尽了。

    终将忍不住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春生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熟睡之人。

    只见他安静的躺在一侧,原本那双冷岑的眼此刻已经合上了,少了白日里瞧见的那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压迫感,也少了前几次会面时的那样一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凛冽的气场。

    面部的表情好似要缓和了许多,原本刚毅冷硬的面部轮廓,也没有在绷着了,侧脸的曲线很完美。

    其实沈毅堂的五官生得很俊美,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配上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可叫无数女子为之倾倒的。

    好似还是重逢后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着眼前之人。

    不,应该说是人生第一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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