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模-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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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还能看到吗……,
我轻轻的走过去,路过一个个脸色蜡黄蜡黄的人,
那刻,感受到生命是那么的轻浮而缥缈,每个人在疾病面前都是那么那么的脆弱,面对一些无法根治的疾病,你拥有的只是期望……
“爸,”我蹲在病床边,轻轻的扶着床沿唤了他一声,
他微微的眯了眯眼,仿佛没有睡醒的婴儿一般,
“爸……我是因子,”我又喊了声,
他插满血管的手轻轻的动了动后,“咳咳”了两声后,没睁眼的说:“回来了,”
“嗯,”
他使劲的睁了铮发肿的眼皮,虚弱的看着我说:“我没事,去过你兰香妈那边了吗,”
“去了,她让我过来的,”
“嗯,爸知道自己的身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因子,爸跟你兰香妈都说了,我感谢她让你回来,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你兰香妈是个大好人,我死了以后,好好的孝敬她,知道不,”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泪疯了似的流下来,死死的抓着床单,一句话不说的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姐,”肖亮追了过来,
我甩开他的胳膊,直接的跑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我爸的身体怎么能治好,”
医生安抚了我的情绪后,告诉了我父亲的具体情况很不容乐观,
虽然,靠透析能或至少两年,但是医生说我父亲要主动的放弃治疗,
“唉,其实放弃治疗的也不在少数,很多农村过来的,最后都是放弃了治疗,毕竟透析的费用很贵,有些大胆的,自己会在家里自己制作简单的透析仪器,不过,那个老莫真的是你父亲吗,看着你像是大城市的人啊……”医生推了推眼镜框说,
“我爸的透析得继续,”
“这个你不能为难我们,我们毕竟不是公益机构,我们”
“我有钱,”
我认为五万很多,拿出来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医生的表情却微微的摇了摇头,
原来,尿毒症透析费用报销的比例并不高,一次400,一月最基本要13次,而且父亲还有各种其他病症的用药,整体的报销一部分之后,一年还要六七万元,
“行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给你父亲医治的,”医生叹了口气后,走出了办公室,
……
父亲行动不便,来回奔波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在还有军补,住院费用倒是不高,所以,我直接在医院里给他“按家”,
办理完这一切的时候,肖亮在边上一直没说话,
弄完之后,肖亮才问:“姐,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不该你问的别问,”我只能用姐的身份压他说,想起父亲花这么多钱,便问肖亮:“咱妈知道我父亲看病花这么多钱吗,”
“不…不知道吧,但是,咱妈知道前段时间花了很多钱,待会咱妈肯定会问你那些钱哪来的,你不告诉我,待会你也得跟她交代……”肖亮撅了撅嘴说,
办理完这些之后,便去了楼上找父亲,父亲这会已经清醒多了,
将他推回病房的时候,他默默的在想着事情的一言不发,
“爸,我给你交上住院费了,大约一年的,你这一年里就放心的在这养病,”
父亲一听,整个身子一震,贴着医药胶带的手,一下攥住我的小臂,“你,你去哪弄的钱,”
“爸,学我可以不上,但你的病我必须得治,”我很肯定的看着他说,
“是吗,这才半年你就以为你自己长大了吗,,啊,,”李兰香抓着移动吊架,打着针的就来了,
“妈……”肖亮走过去扶着她坐到了一边的病床上,
李兰香嘴角微微的颤抖着,“打小就让你好好学习,好好争气,你这考上了大学了,刚跑到了大城市没一年,你就撒野,,你就发疯,,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你今年才十九吧,你还是个学生吧,,啊,,你真是能耐了你,你说,,你那些钱都是哪儿来的,”
“……”
看到她那发火的脸,我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肚子的委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为了父亲,去过夜宴,找过媚娘,跟过邱总,干了外围,
可是,我怎么能说,,
“你给我过来,,,”李兰香使劲的一砸吊架喊到,
我一步步的走到李兰香跟前,低着头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掉,却忍者不敢说,
“你说啊,你的钱都是哪儿来的,你都做了什么啊,,”李兰香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妈……”我扑通一下跪在了她跟前,低头哽咽着的恸哭,“妈,你别生气,我…我不想让我爸死啊……呜……”
第一百一十一章:泪水会模糊坚毅的目光()
“我…我不想让我爸死啊……”我痛哭着低下了头,
“你不是还有妈吗,不是还有我啊,你怎么不给我说呢,啊,,”李兰香很是生气的喊到,
“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妈,我长大了,我可以挣钱为我父亲治病的……”
“你长大了,是,你长大了,你把我以前教你的都忘干净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妈傻吗,我都打听了,这些年花了那么多钱……你是不是把你自个儿卖了,,”李兰香含泪说,
“兰香,行了,别动气,”肖警官在一边安慰说,
“妈,我不想上学了,我想挣钱给我爸治病,”我跪着说,
“你,……呼……”李兰香一急之后,闭上眼睛的大喘气,
“因子,别惹你兰香妈生气了……”父亲在一边的病床上说,
“老莫,今天我就当着你面在这说了,你这病一年花多少钱,我都问过了,大不了我把房子卖了,给你治病,”
“兰香,你,你瞎……瞎说什么……”肖警官压低了声音的小声说,手攥在病床的金属栏上激动而隐忍的青筋都漏出来了,
“我出院,我不治了,就跟我前些日子对你说的一样,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也活够了,呵,整天受这些折磨也受够了,因子,过来……”父亲唤我说,
我赶紧的走到他跟前,他说他活够了,可是他的眼神明明还藏着那么多的不甘和期望;他说他活够了,他哪里是活够了,他比谁都想活,比谁都想看着我成人,比谁都想……
“爸……”我做到床边,握着他的手说,
“你兰香妈疼你疼的了不得,爸知道你的性子,爸不逼问你都干了什么……爸只知道你是个好闺女,最好最好的闺女,你说我老莫有这么好的闺女,我…我……”父亲说着忽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的眼泪吧嗒一下低落在他手中,赶忙慌乱的去擦,越擦掉的越厉害,心都碎了……
“因子,爸不能再当个拖油瓶了,再拖下去,这个家就真的要垮了……兰香妈,我明天就出院,我老莫欠你们肖家太多太多了,你们要是再给我治病,我这张老脸可就真没了,”
“大伯,我姐都给你交了一年的费用了,您不用出院了,五万多块钱呢,我姐一把就交上了,”肖亮在旁边说,
“什么,”李兰香惊了的扶着吊架杆子站了起来,
“你……,”父亲攥着我的手更紧了,
我轻轻的掰开父亲的手,站起来看着李兰香说:“妈,肖爸,我因子不是你们的亲闺女,我想干什么,不要你们管;我上不上学,也不需要你们管;我要不要参加工作也不要你们管……”
“你,,”李兰香听了我那么恨的话,脸一下就悲伤的扭曲了起来,
“我十九了……不是个孩子了,您要再管我的话,咱们就…就断了母子关系……”
我心如刀割,真的是心如刀割的说,我是那么那么想过去抱住她的,可是我不可以……不可以,
而肖警官则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比起我那硬的能伤死李兰香的话,肖警官更在乎的是李兰香真会把房子卖了来救我爸吧,
而我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的让李兰香花钱,就跟我父亲说的,我欠李兰香的这一辈,这十辈子都还不完,但是,我是个人啊,我父亲告诉过我的,人,不能恬不知耻的跟个无底洞似的向人索求……
尤其是爱你的人,
“因子,是什么让你变的连妈都不认了,,”李兰香眼泪疼的断了线的珠帘似的,
“砰,”的一声,我头被棍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痛的我抱住头的蹲在了地上,
“你是白眼狼吗,你怎么跟你妈说话,,你怎么能说出口的啊,就是养条狗也不会那么咬主人啊,你,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父亲说着,坐在床边,拿着拐棍一下下的往我身上打,
我忍着痛的让他一棍棍的打着,觉得打的心里好舒坦……
“别打我姐啊,”肖亮冲过来躲过了拐棍去,
“你们病房这是干什么呢,这医院不是你们家吧,,得注意下素质,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的,”一个护士听见屋子里的吵闹声,赶忙跑过了喊住我们说,
“肖亮,去把门关上……”李兰香看都没看护士的说,
“哎,你是哪个病房的病人,我没见过你啊,”护士看着站在那还输着液的李兰香问,
李兰香没回话的一步步冲我走了过来,
肖亮则跑到门口直接的将那个护士“微笑”着哄了出去后,关上了门,
插上门插后,赶紧的跑过来,
“妈你想干啥,”肖亮护在我面前说,
李兰香没有说话的轻轻将肖亮拨开,微微弯身,很呵护的扶着我胳膊,话声温柔的说:“起来……”
我抬头看着她,她眼里含泪,但那疲惫发黄的脸上却是那么的慈爱,
“疼吗,”她忽然变了个人儿似的给我顺着头发,摸着我被父亲打的地方问,
“不疼……”我心里疼,
“妈怎么就忘了呢,因子打小就懂事啊,妈…妈刚才怎么就忘了呢,妈真是老了,是妈错了,”她摸着我的头一句句的说,
“……”我感觉自己忽然变成了个孩子一般的被她一点点的呵护着,就像小时候在派出所那次,她穿着风衣冲破了记者们包围,一下将我包裹在她大大的风衣里,一声声的流着泪说她不该打我,一遍遍的说她错了,
“你想断了母子关系的话,妈刚才差一点就信了,就差一点……刚才你爸那么打你说你白眼狼的时候,妈才想到,我的因子怎么会是白眼狼呢……妈,真傻……”
“妈,,,”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抱住了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的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她就是妈,怎么都骗不过去的好妈妈……
……
那晚她没有再问我太多,她仿佛像个觉醒了的斗士一般,一滴泪都没有再流,坚强的目光,像极了曾经那个无比坚强的她,那种激励我的正能量的眼光,让我的心都跟着坚强,
她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也永远知道什么时候不哭,哪怕痛到扎肺、痛到天塌、痛到心烂成灰时也不会忘记睁着那双充满坚毅目光的眼睛,
她懂得,任何脆弱的泪水都会让坚毅模糊,
……
当晚在父亲的病房里陪着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去给父亲打了早饭之后,我就接到了王总打来的电话,将手机消音之后,走出了父亲的病房,
“喂,王总,”
“家里没什么事儿吧,还需要钱的话,就给我个信儿,我安排人给你打过去,”
“够了,你再给,我都要感动哭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发自内心的说,
“好我的宝贝了,这才回去一天,怎么感觉跟变成个小大人儿似的,记住,咱俩之间永远没有谢谢两个字,知道吗,”
“呵,嗯,先不跟你说了,我父亲生病了,我得去照看一下,”
“行,好好陪陪,我就喜欢孝顺的姑娘,有灵气,”
“你这哪跟哪儿啊,还灵气……好了,我安排好这边就回去给您干活,怎么也得把钱挣好了还您,”
“刚不说谢谢了,就又用上您了,呵呵,徽因啊,我可不想咱们之间拉开距离啊,”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我笑着说,
……
回到病房,父亲正在“卖力”的吃饭,
“吃的这么香啊,”我笑着说,
“你在边儿上,吃什么都香,快去看看你兰香妈吧,”他一边吃一边催促着说,
我便赶紧的拔了两口饭后,准备去看李兰香,
从电梯往上走的时候,看见肖亮在电梯门口等着往下走,
“你去哪儿啊,”
“去给咱爸买烟,你跟我一块,”他说着,拉着刚踏出来的我又进了电梯,
“咱爸以前不是戒了烟的吗,”李兰香医生,最讨厌肖警官抽烟,强制的戒了好多年,
“戒什么啊,咱妈一生病后烟瘾就大了,昨天咱妈说要卖房子给你爸治病,结果把他愁的一晚上抽了两盒烟……”
肖亮断断续续的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肖警官回去之后不敢惹李兰香生气,李兰香却说老莫就是我的命,如果老莫要是不治疗,我指不定能干出多么出格的事儿,
肖爸也不敢使劲的劝,只是让李兰香“开动脑筋”再想点别的什么靠谱的办法,不能老莫家塌了自个儿的家也跟着塌了,
李兰香就思考,他就抽烟,一夜两盒,听的我心里甭提多压抑了……
“你爸叫你买烟就买点好的,这种烟抽着坏身子,”我说出来就觉得自己错了,这会哪还有钱抽好一点的,五六块钱的烟,就不错了吧,
“行了,他要买什么样的就什么样的吧,”肖亮说着,自己先打开了一盒,掏出火机有点笨拙的点烟,
我一把给他拽下来,“你别不学好啊,”
他一把抢过去点上说:“我都十八了,我也成人了,我也愁啊,呼……”说着还有模有样的呼了口,
“你愁什么,不是考上帝都的中央公安大学了吗,”
“我愁的不是上学,愁的是你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