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邸-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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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汤媛闷闷道,“要是明通在这里多好,我还能跟他商量下如何审问。”然而明通醉心反穿,云游长白山,只要身上还剩一个铜板就绝不会回郡王府。
“不得透露前世的事。”贺纶的神情陡然凝重,严肃的瞪着她道,“前世因果已了,且又生出你与贺缄这样的变数,事事早已不同,休要把什么都指望前世的预知。”
他其实是怕她被雷劈,而且,他做事从不问卦占卜,但求本心和计算,做不做在于自己,怎能指望老天爷。所以不管遇到何种困难的选择,贺纶都没想过从汤媛那里寻求答案。“老天爷准你梦见前世,只是不希望再看你所托非人,你既然看清了每一个人,别的,也就没必要再探寻。”
这样的话明通也警告过她。汤媛睁大眼睛望着贺纶。
“怎么,感动了?”他歪着头,淡淡打量她,“如果敢动的话,就再霸道一些爱我,如何?”
嗯?哦。汤媛发了一会儿呆,不解道,“难道你喜欢‘霸道灰姑娘俏总裁’的套路。”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喝酒吧。”
因为是前世,因为贺维没有前世的记忆,汤媛也就没法做出找丑女轮x他的事儿。但欣赏一下他倒霉的模样应该也很有趣。
汤媛躲在贺纶身后迈入了梧桐楼的暗室,别说她不够善良啊,看到脚链手链加身的薄荷贱人,嘴角忍不住扬起幸灾乐祸的笑意。
原来你也有被锁的的时候,看吧,这就是坏事做多的报应。
贺维盘腿坐在冰冷的硬床上调息,耳朵动了动,方才徐徐睁开眼睫,冥冥中像是有什么在牵引,引着他的目光一瞬间就瞄准了躲在男人胳膊后面熠熠发亮的眼睛,闪着幸灾乐祸的光,猝不及防的与他对上,一愣,继而更加不服输的瞪着他。
贺纶皱了皱眉,贺维的眼神让他感觉不舒服。
贺维移开视线,无所谓的笑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敢问郡王妃这是要想要抱怨还是报仇?”
“不算怨也不算仇,但看着你倒霉我会很开心。”
此后再想起他就不会恨的浑身发抖了,想必不久之后连想都不会想。汤媛目光落在他修长的脖颈,横着五六道细小的剑伤,都没割破他喉咙,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贺纶没忍心下手。
但贺维冰冷又如影随形的目光令她头皮发麻,那颗乐到极致的心也就随之有点怂了下去,汤媛清了清嗓音,表示看够了,连忙拉着贺纶匆匆离去。
贺维的眼睛在她脊梁骨瞪出了两个洞。
反正那一瞬,她竟连拿砖头拍他脑袋的胆子都没有。
然而士可杀不可辱,尽管薄荷贱人还算不上士,可孬好还是个男人,把他侮辱死了,没得拉低自己的档次,想通了这一节,那些经年累积的伤痛也就再一次的融化减淡。
汤媛又迈过了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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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邸》by周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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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律二
作者:沈括前世遗事,时有于古人文章中见之。元稹诗有“琵琶宫调八十一,三调弦中弹不出。”琵琶共有八十四调,盖十二律各七均,乃成八十四调。稹诗言“八十一调”,人多不喻所谓。余于金陵丞相家得唐贺怀智《琵琶谱》一册,其序云:“琵琶八十四调。内黄钟、太蔟、林钟宫声,弦中弹不出,须管色定弦。其余八十一调,皆以此三调为準,更不用管色定弦。”始喻稹诗言。如今之调琴,须先用管色“合”字定宫弦下生徵,徵弦上生商,上下相生,终于少商。凡下生者隔二弦,上生者隔一弦取之。凡弦声皆当如此。古人仍须以金石为準,《商颂》“依我磬声”是也。今人苟简,不復以弦管定声,故其高下无準,出于临时。怀智《琵琶谱》调格,与今乐全不同。唐人乐学精深,尚有雅律遗法。今之燕乐,古声多亡,而新声大率皆无法度。乐工自不能言其义,如何得其声和? 今教坊燕乐,比律高二均弱。“合”字比太蔟微下,却以“凡”字当宫声,比宫之清微高。外方乐尤无法,求体又高教坊一均以来。唯北狄乐声,比教坊乐下二均。大凡北人衣冠文物,多用唐俗,此乐疑亦唐之遗声也。 今之燕乐二十八调,布在十一律,唯黄钟、中吕、林钟三律,各具宫、商、角、羽四音;其余或有一调至二三调,独蕤宾一律都无。内中管仙吕调,乃是蕤宾声,亦不正当本律。其间声音出入,亦不全应古法。略可配合而已。如今之中吕宫,却是古夹钟宫;南吕宫,乃古林钟宫;今林钟商,乃古无射宫;今大吕调,乃古林钟羽。虽国工亦莫能知其所因。十二律并清宫,当有十六声。今之燕乐止有十五声。盖今乐高于古乐二律以下,故无正黄钟声,只以“合”字当大吕,犹差高,当在大吕、太蔟之间,“下四”字近蔟,“高四”字近夹钟,“下一”字近姑洗,“高一”字近中吕,“上”字近蕤宾;“勾”字近林钟,“尺”字近夷则,“工”字近南吕,“高工”字近无射,“六”字近应钟,“下凡”字为黄钟清。“高凡”字为太吕清,“下五”字为太蔟清,“高五”字为夹钟清。法虽如此,然诸调杀声,不能尽归本律,故有偏杀、侧杀、寄杀、元杀之类。虽与古法不同,推之亦皆有理。知声者皆能言之,此不备载也。古法,钟磬每虡十六,乃十六律也。然一虡又自应一律,有黄钟之虡,有大吕之虡,其他乐皆然。且以琴言之,虽皆清实,其间有声重者,有声轻者。材中自有五音,故古人名琴,或谓之清徵。或谓之清角。不独五音也,又应诸调。余友人家有一琵琶,置之虚室,以管色奏双调,琵琶弦辄有声应之,奏他调则不应,宝之以为异物,殊不知此乃常理。二十八调但有声同者即应;若遍二十八调而不应,则是逸调声也。古法,一律有七音,十二律共八十四调。更细分之,尚不止八十四,逸调至多。偶在二十八调中,人见其应,则以为怪,此常理耳。此声学至要妙处也。今人不知此理,故不能极天地至和之声。世之乐工,弦上音调尚不能知,何暇及此?
译文
作者:佚名
古代的逸事,有时候在古人的文章中也可以看到。元稹有句诗说“琵琶宫调八十一,三调弦中弹不出。”琵琶共有八十四调,大概是十二律每一律各有七韵,一共是八十四调。元稹的诗说“八十一调”,人们大多都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在金陵丞相家获得唐朝贺怀智一册《琵琶谱》,它的序言说:“琵琶八十四调。内黄钟、太蔟、林钟宫声,弦中弹不出,须管色定弦。其余八十一调,皆以此三调为准,更不用管色定弦。”看到这个才明白元稹诗句中所说的如同今天的调琴,要先用管色“合”字确定宫弦,然后以宫弦下生徵,徵弦上生商,上下相生,直到少商。但凡下生的隔二弦,上生的隔一弦取之。凡是弦声都应当如此。古人都须要以金石乐器为定音标准,《商颂》“依我磬声”说的就是这一情形。今天的人贪图省事,不再用弦管乐器定声,所以声音的高低没有定准,都是临时调配。贺怀智《琵琶谱》中的调格,与今乐完全不同。唐人乐学精深,还保留有古乐的雅律遗法。今天的燕乐中,古声大多亡佚,而新声大抵都没有法度。乐工自身都不能讲明白乐中的道理,如何能让他们的音乐和谐呢?
今天教坊的燕乐比唐律高二律稍弱。“合”字比太蔟略低,却以“凡”字当宫声,比黄钟清宫稍高。中原以外的音乐尤其没有法度,大体上又比教坊的高一律多。唯独北狄的乐声,比教坊乐低二律。大致北方人的服饰器物多采用唐代的风俗,这种音乐怀疑也是唐代音乐的残留。
今天的燕乐二十八调分布在十一律上,唯独黄钟、中吕、林钟三律各自具有宫、商、角、羽四音;其余的律有的有一调,有的有二三调,唯独蕤宾这一律一调都没有。其中的管仙吕调是蕤宾声,但也不算是本律。这二十八调中的声音也有出入,不完全符合从前的法度。仅是大体上可以配合而已。比如今天的中吕宫,却是古代的夹钟宫;南吕宫是古代的林钟宫;今天的林钟商是古代的夷则商;今天的南吕调,是古代的林钟羽。即使是全国最优秀的乐工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十二律加上清宫,应当有十六声。今天的燕乐只有十五声。大概今乐比古乐高二律稍弱,所以没有正黄钟声,只认“合”字当大吕,仍然偏高,本应当在大吕、太蔟之间,“下四”字近太蔟,“高四”字近夹钟,“下一”字近姑洗,“高一”字近中吕,“上”字近蕤宾,“勾”字近林钟,“尺”字近夷则,“下工”字近南吕,“高工”字近无射,“下凡”字近应钟,“下凡”字为黄钟清。“高凡”字为大吕清,“下五”字为太蔟清,“高五”字为夹钟清。法度虽然如此,然而各调中的杀声,不能完全规划本律,所以有偏杀、侧杀、寄杀、元杀之类。虽然与古代的法度不同,推敲它也自有道理。通晓音乐的人都能把它讲明白,这里就不一一记载了。
古代的用乐方法,钟和磬常常各自悬挂十六件,也就是十六律;这样每一架就只对应于一律,有黄钟律的架、大吕律的架等,其他乐器也都是这样。权且以琴言之,虽琴声都是清音,而其间也有音声重的和音声轻的。乐器的材质中本来就包含着五音,所以古人为琴命名,或有叫做“清徵”的,或有叫做“清角”的。乐器不但与五音相应,还与各种调式相应。我的一位朋友家里有一把琵琶,把它置于空房子中,用觱篥吹奏双调的曲子,琵琶的弦总是有音声相应和,吹奏其他调式则不应,这位朋友把它看得很贵重,以为是不平常的物品,殊不知这是音乐上的常理。燕乐的二十八个调式中,只要弦乐器的弦和某一调式的音声相同,它就会相应;如果奏遍了二十八调而它都不应,那么这弦的音声就是逸出常用调式之外的音声。古乐之法,一律有七个音,十二律共有八十四个调式。如果更细分的话,调式还不止八十四个,逸出的调式极多。人们偶尔在二十八调中见到有琴弦应和的情况,就以为是怪事,其实这不过是音乐上的常理。然而这又是音乐学问中最为精微奥妙的地方。今日人们不了解这一道理,所以不能极尽至为和谐的所有天籁之音。世俗常见的乐器演奏者,连弦上的音调都还不能知晓,又如何谈得上了解其中的奥妙方。今日人们不了解这一道理,所以不能极尽至为和谐的所有天籁之音。世俗常见的乐器演奏者,连弦上的音调都还不能知晓,又如何谈得上了解其中的奥妙不能知晓,又如何谈得上了
第204章 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贺维的失踪在贺缄眼里不值一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落在了贺纶手里,这样也好,正好省得贺缄自己下手落一个残害手足的恶名。
可是他不急,锦州那边的人着急啊,简直快要急死了。
骆老太太詹氏连夜差人去京师打探,几天后才得到确切消息,睿王府的那位果然是替身,一颗老心登时沉进了深渊里,浑身发冷。
这可吓坏了族中众人。
贺维不能出事,至少现在绝对不能。
骆老太太懊悔不迭,早已如此,就该劝贺维远离三皇子与五皇子的矛盾漩涡。如今人彻底卷了进去,生死未卜,倘若因此耽搁了族中大计,她日后还有何颜面下去见各位列祖列宗啊。
事发不久,一名自辽东而来的贵客深夜来访。
贵客身材高大,单从面容看不大出年纪,有双墨绿色的眼,除了骆老太太,这里并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便是赫赫有名的惠必大巫,因为信仰邪神妖追,认为时光可以逆流,天命并非不可打破,以致精神异常走火入魔,后为重获新生,犯下了一系列残忍至极之罪,最终为苗疆土著长老驱逐出境,此后在中原各地辗转,因缘际会下又成了骆家的门客,各取所需。
骆老太太强打精神,询问惠必贺维的寿数。
惠必道,“具体的我不能说,跟从前差不多。”
“为何养了这些年还没有一点改变?”老太太的声音嘶哑而迟缓。
这些年,骆家耗费多少财力物力,搜罗气运旺盛的少女,足足十二个,为何竟没有一个能改变他注定的命数?
“能压制他的火毒已经实属难得,再多的只能看命了。”惠必道。
骆老太太问,“此前,你不是扬言此事已有眉目,怎么又变成听天由命?”
她还以为惠必攒够了气运,马上就能开启逆天改命的禁术。
殊不知这套禁术的代价早已不是一个小小的骆家所能扛起,这也是惠必被驱逐的原因,若能做到,他早就先改了自己,然而与天背道而驰,行时光逆流之事,无异于以人力抗争天力,除了万中无一的大气运,一个弄不好,尸骨无存都是轻的。
“你以为气运是路边的一棵草,发现了抓到自己手里就无后顾之忧?”惠必冷笑,“何况这种万中无一的大气运,倘若这么容易为我所用,那还算什么气运冲天气。”
那位姑娘乃母仪天下之人,不管身处何地皆有贵人相助,惠必很清楚,这样的人,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偏离你设定的轨道,按照上天的规则走下去,一旦被打破,那必然要引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动,严重的,甚至时光逆流,而破坏规则的人,绝对有可能在逆流之时被时光抹杀。
上回劫持汤媛,他与贺维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的不必详说,而贺维……恐怕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