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邸-第1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你一直都在辽东,为何不去找我?”她理所当然的质问。
女宿不答,按着佩剑抬脚就要走。
章蓉蓉大怒,一把将他扯了回去,“你聋了?”
女宿垂眸看着她,在她震惊的神情下一寸一寸靠近,“你谁呀,再不松手,我可要亲你了……”
章蓉蓉呀的一声连连后退,玛瑙亦是如临大敌挺身将她拦在身后。
女宿撇撇嘴,扬长而去。像章蓉蓉这样的女子,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喜欢,不过这些年他专心钻研剑术,早已看开,不再似从前那般痴迷,而男人一旦不痴迷,基本也就不存在什么爱情,如今他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哪有功夫再做她的小跑腿,不过见她落魄,心里多少还是怜惜的。
毕竟谁又能不怜惜这样的美人呢?
“女宿。”章蓉蓉不阴不阳的喊了一声,“连你也变心了,对不对?”
女宿慢慢顿住脚步,不解的看向她,“什么变心?”
“你不喜欢我了。”
“难道我喜欢你,你就会跟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她狡猾的笑了笑,像只居心叵测的小狐狸。
这下女宿仿佛有了兴趣,笑吟吟的打量她,“你想让我做什么?没有好处我可不干。”
章蓉蓉示意玛瑙不必紧张,转而同样笑吟吟款步上前,攥着他衣襟,将他拉低,悄声道,“不做什么,我在辽东一个人很寂寞,好不容遇到你,就觉得以后终于有个人偏心我了,心里暖和。”
“原来你想从我这里找安慰啊。”女宿了然,“我倒是有很多的‘精’力来安慰你,不过郡王一定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到这里,冷不防脸颊一点柔软温热,章蓉蓉亲了他一口,舔了舔唇,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伸手轻轻擦了擦他侧脸的胭脂,“好玩吧,你乖的话以后我还会亲你的。”
说完笑着翩然而去。
女宿要疯了,这个妖孽。倘若章蓉蓉非要送上门,别说他还真不好拒绝,然而他是不会上当的。按下艳遇带来的欣喜,女宿神色从容的迈入闲逸堂。
另一边章蓉蓉走的远了才用帕子擦擦嘴,呸了一口。
这么多年不见,她哪里还指望女宿有真心,这么说也不对,搞得他从前就有真心似的,这厮十六岁就会玩女人,垃圾一个,怎能与专情又洁身自好的五哥哥相比。
不管是因为洁癖还是挑剔,贺纶再堕落也不会什么女人都要。
女宿和章蓉蓉,谁也没注意到方才还有一个人,就在月洞门附近,清清楚楚看见了这一幕,那便是汤媛的表哥戴笙。
去年因为怀孕的缘故,汤媛没能赶上热闹的元宵灯会,今年怎么也要出来看看,据说街上除了传统的花灯,还布置了不少冰灯,此乃辽东的独特一景,别处没有。
冰雕和冰灯,前世她在电视上看过不少,但从未身临其境。
这是她与贺纶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说起来旁人可能不信,贺纶还从未陪她逛过街,四年前端午节倒是去过长乐街,可惜那时两人的感情还不够深,不提也罢。
这日用过晚膳,贺纶将阿蜜抱在怀里,“待会阿蜜睡着我陪你出去逛逛。”
有他在,她逛的也安心。
“好呀,到时候你可不准嫌我麻烦。”女人家喜欢的男人不见得有耐心,她提前讲明。
贺纶唇角微扬,“陪娘娘逛街,自是本王的荣幸,岂有不耐烦之礼。”
成亲两年,他基本也摸清了对付女人的套路,当孩子哄便是。汤媛的脸颊果然亮了亮。
六个月的阿蜜盯着贺纶的鼻子瞧了会儿,忽然开口,“娘娘,娘娘……”
屋子里的两个大人皆一滞。
小孩子说话真真是一件突然而又充满惊喜的事。
阿蜜会喊娘了!
汤媛不由睁大眼,转首看向贺纶,欣喜道,“她,她刚才喊了娘。”
“那爹呢,阿蜜会叫爹吗?”贺纶将阿蜜举起来又放下。
阿蜜咿呀了声,嫩嫩道,“爹爹……”
后面是一串类似“爹爹”的发音,然后自己笑了起来,咧开长了四颗牙牙的小嘴,小脚也用力踩着爹爹的腿。
汤媛明明是开心的,谁知鼻子发酸,泪珠子竟是刹都刹不住。
她连忙将欢快的阿蜜抱进怀中,疼的一颗心都要融化。
这是她的宝宝。
“你看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不高兴哭,高兴了也哭。”贺纶被她的样子逗笑,抱她于怀中,圈着母女俩,“这么喜欢小孩子,那过两年咱们再给阿蜜添个弟弟,如何?”
好。汤媛忙不迭点头,满心都是各种小宝贝的模样,早已忘记生孩子时的痛苦。
贺纶捏过她的脸,含住两片绯色的唇。
阿蜜瞪圆了眼,砸砸小嘴。
春寒料峭,尤其夜晚,这样的天气换成从前汤媛并不敢外出,好在有贺纶送她的宝贝,一件背心和一件夹袄,皆是火蚕丝织就,沾了温度便发暖,这原是贺纶的,想必罕见,或者无处可寻,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改小,做成两件女式的给她。
穿上这个再套上棉袄与厚厚的狐裘披风,她看上去竟还是婀娜的,全无臃肿之态。汤媛对自己想现状也很满意,上马车前,搭着贺纶的手,小声问,“阿蕴,你瞧我今日的口脂与往日可有什么不同?”
这可难住了贺纶,呃,原来她凃脂粉了,可是口脂的颜色不都是红的嘛,这让他如何说啊?
他镇定的笑笑,“显得阿媛更美了。”
汤媛心头一喜,自不必提。
新年过后最大的一个节日,烟花漫天,焰火齐鸣,马车甫一踏上当地最大的街市,各种嘈杂的乐器纷纷响起。
车厢只有汤媛与贺纶,如同别家再平凡不过的小夫妻,没有内侍、婢女以及萱儿那样的侍妾,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陪她逛街。
所谓的看花灯不过是图个热闹,汤媛跟正常的女人一样,更热衷胭脂水粉楼,首饰楼,成衣铺。她从未逛过怀平的街,此前都是各家掌柜带着货物来王府紧着她挑,那种挑难免冷清寂寞了些,岂能与这种熙熙攘攘相比。
怀平的人大冷天都爱用风帽多出来布料盖住半边脸,保暖又防风,再加上火光流转,景致变幻莫测,倒也无人注意到这么一对神仙似的的小夫妻,汤媛缩在贺纶高大的身影下,一路畅通无阻。
贺纶比想象的更有风度,哪怕她傻蹲在瓷器小摊前,也不见有半分不耐。
地摊上的东西无甚稀奇,可架不住这人间烟火气啊,自从离开紫禁城,汤媛就是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接受了贺纶,又遭了几回罪,一路走来,只顾着捡命,竟忘了烟火的味道。
比起外面的熙攘,珠宝楼要冷清的多,却也温暖的多,冷清的是人气,温暖的是空气,汤媛拉着贺纶的手走进来,立刻有机灵的伙计迎上去问安。
这里客人稀少不代表不挣钱,只因档次太高。
除了汤媛夫妇,店里还坐了一位客人,长得倒也不丑,就是有点猥。琐,此人正是廖叶,眼球早已在汤媛走进来那刻凸出。
神仙姐姐!
他找了数月的神仙姐姐,原以为再也无缘得见,居然又在这特别的日子相逢了,难道这就是缘分,想到这里,他将怀里的女人丢开,直愣愣的站起身。
然而不等他疾步追去,就被两个平民打扮的高手拦在门外,对方阴声道,“这里,我家主子包了,滚。”
廖叶瞠目结舌。
……
元宵节买买买的节奏,乐的汤媛如同吃了兴奋。剂,她不缺钱,可缺逛街的机会啊,如今逮住一次,自是不肯罢休。
把她哄开心了,贺纶也有好处,晚上的姿势可以变变花样,这回他教她用手玩一种新花样。
明宗十六年二月初十,“山东富商”再次遣人深入辽东,搜集兀良哈汗血马。
贺维也来到了郡王府,与贺纶商议擒拿贺缄鹰犬的细节。
他点名要危宿,大康唯一的一名铁布衫炼成者,也是贺纶的二等暗卫。
倘若连这个人都逃不过,那这批火。药可真是天下无敌,锦州那边希望他趁机弄一批回去。然而这种东西每一个都有定量,不是他想拿便拿,不过若是出动了危宿,届时可就有了要求贺缄加码的理由。
贺纶拧眉深思,似在犹豫。
贺维道,“老三身边有个快刀客,削铁如泥,没有危宿我的人很难下手。”顿了顿,他又道,“只有让父皇对老三失望,你我才有活路不是吗?”
他一面观察贺纶的表情,一面压低了声音道,“他对你身边儿的人眼馋那么久,你觉得他会第一个收拾谁?”
男人想睡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就会变得极具攻击性,这也是大自然中雄性的竞争规则,打的对方再也爬不起来守护自己的雌性,或者干脆打死。
贺维暗暗攥拳。
贺纶的面色果然也变了,冷眼看向他。
贺维敛去异色,笑道,“输赢倒是其次,可戴了绿帽子,那就真真生不如死。”
他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发沉,令人感同身受。
外院那边厢,张录鬼鬼祟祟,抱着一只陶罐来到汤媛跟前,嘿嘿笑道,“娘娘,都办妥了。”
汤媛唇角微杨,却不动声色道,“你是个能干的,去账房支五两银子买酒喝去。”
银子在大康的购买力还是相当强的,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主子清苦,奴才们自然也跟着清苦,能得五两银子,张录已经开心的飞起来,不枉他大冬天的找来三只耗子塞睿王的床底下。上回也塞过,可被茶水房的傻小子放走,今天他专门看着,谁也没过去,这会子应该在里面安了窝。
怀平不比京师,到底是穷乡僻壤的,再者郡王府年头已久,有两窝耗子什么的也正常,谁让睿王倒霉呢。
如果可以的话,塞两条响尾蛇的效果一定更美妙。
说话间,那睿王神色匆匆迈出月洞门,看见她,笑了笑。
六千一百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晋江文学城付费小说
《潜邸》by周乙
您现在看到的是防dao章节,我是晋jiang文学签约作者周乙,正版订阅才能让原创健康的发展哦,想跟更多的小伙伴一起讨论本文,想给勤奋的作者菌多多鼓励吗,欢迎来晋jiang文学城支持我哦。正文字数永远大于防盗章,每章只会在第一次订阅时扣晋。江币,记住咯,只扣一次哦,此后不管替换的字数有多么多也不会再扣。稍后我会以正常内容替换。感谢大家的支持!
《梦溪笔谈》
辨证二
作者:沈括
司马相如《上林赋》叙上林诸水曰:丹水,紫渊,灞、浐、泾、谓,“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灏溔潢漾……东注太湖。”八川自入大河,大河去太湖数千里,中间隔太山及淮、济、大江,何缘与太湖相涉?郭琛酢醐赋》云:“注五湖以漫漭,灌三江而漰沛。”《墨子》曰:“禹治天下,南为江、汉、淮、汝,东流注之五湖。”孔安国曰:“自彭蠡,江分为三,入于震泽后,为北江而入于海。”此皆未尝详考地理。江、汉至五湖自隔山,其末乃绕出五湖之下流径入于海,何缘入于五湖?淮、汝径自徐州入海,全无交涉。《禹贡》云:“彭蠡既潴,阳鸟攸居。三江既入,震泽叄ā!币远晕难裕蚺眢凰螅耄侨胗谡鹪笠病U鹪笊显矗陨交分宋薮蟠ǎ徽鹪笾硕啻蟠ǎ嗄胛摺8侨匏耄蛘鹪筵斩Γ蝗兴耄缓笳鹪髤}定。此水之理也。
海州东海县西北有二古墓,《图志》谓之“黄儿墓”。有一石碑,已漫灭不可读,莫知黄儿者何人。石延年通判海州,因行县见之,曰:“汉二疏,东海人,此必其墓也。”遂谓之“二疏墓”,刻碑于其傍;后人又收入《图经》。余按,疏广,东海兰陵人,兰陵今属沂州承县;今东海县乃汉之赣榆,自属琅琊郡,非古人之东海也。今承县东四十里自有疏广墓,其东又二里有疏受墓。延年不讲地志,但见今谓之东海县,遂以“二疏”名之,极为乖误。大凡地名如此者至多,无足纪者。此乃余初仕为沐阳主簿日,始见《图经》中增经事,后世不知其因,往往以为实录。谩志于此,以见天下地书皆不可坚信。其北又有“孝女冢”,庙貌甚盛,著在祀典。孝女亦东海人。赣榆既非东海故境,则孝女冢庙,亦后人附会县名为之耳。
《杨文公谈苑》记江南后主患清暑阁前草生,徐锴令以桂屑布砖缝中,宿草尽死。谓《吕氏春秋》云“桂枝之下无杂木。”盖桂枝味辛螫故也。然桂之杀草木,自是其性,不为辛螫也。《雷公炮炙论》云:“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一丁至微,未必能螯大木,自其性相制耳。
天下地名错乱乖谬,率难考信。如楚章华台,亳州城父县、陈州商水县、荆州江陵、长林、监利县皆有之。乾溪亦有数处。据《左传》,楚灵王七年,“成章华之台,与诸侯落之。”杜预注:“章华台,在华容城中。”华容即今之监利县,非岳州之华容也。至今有章华故台,在县郭中,与杜预之说相符。毫州城父县有乾溪,其侧亦有章华台,故台基下往往得人骨,云楚灵王战死于此。商吕县章华之侧,亦有乾溪。薛综注张衡《东京赋》引《左氏传》乃云:“楚子成章华之台于乾溪。”皆误说也,《左传》实无此文。章华与乾溪,无非一处。楚灵王十二年,王狩于州来,使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王次于乾溪。此则城父之乾溪。灵王八年许迁于夷者,乃此地。十三年,公子比为乱,使观从从师于乾溪,王从溃,灵王亡,不知所在;平王即位,杀囚,衣之王服,而流诸汉,乃取葬之,以靖国人,而赴以乾溪。灵王实缢于芋尹申亥氏,他年申以王柩告,乃改葬之,而非死于乾溪也。昭王二十七年,吴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