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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潜邸-第159部分

小说: 潜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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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临时指挥。执丝梢鞭入内,自三司副使以上;副使唯乘紫丝暖座从入。队长持破木梃,自待制以上。近歳寺监长官持藤杖,非故事也。百官仪范,著令之外,诸家所记,尚有遗者。虽至猥细,亦一时仪物也。

    国朝未改官制以前,异姓未有兼中书令者,唯赠官方有之。元丰中,曹郡王以元舅特除兼中书令,下度支给俸。有司言:“自来未有活中书令请受则例。”

    都堂及寺观百官会集坐次,多出临时。唐以前故事,皆不可考,唯颜真卿与左仆射定襄郡子王郭英又书云:“宰相、御史大夫、两省五品、供奉官自为一行,十二卫大将军次之,三师、三公、令仆、少师、保傅、尚书左右丞、侍郎自为一行,九卿、三监对之。从古以来,未尝参错。”此亦略见当时故事,今录于此,以备阙文。

    赐“功臣”号,始于唐德宗奉天之役。自后藩镇,下至从军资深者,例赐“功臣”。本朝唯以赐将相。熙宁中,因上皇帝尊号,宰相率同列面请三四,上终不允,曰:“徽号正如卿等‘功臣’,何补名实?”是时吴正宪为首相,乃请止“功臣”号,从之。自是群臣相继请罢,遂不復赐。

    译文

    作者:佚名

    三司使的级别在翰林学士之上。按旧时体制,三司使权使公事与三司使正官职任相同,所以“三司使权使公事”的结衔,“三司使”三字在“权使公事”之上。庆历年间,叶道卿为三司使权使公事,执政官有欲压制道卿的,因而在颁降任命他的敕书时,移“三司使”三字于“权”字之下而称“权三司使”,遂使权三司使的立班在翰林学士之下,并且至今沿用为定例。后来曾有人奏论此事,虽然“权三司使”的结衔未变,而权三司使新任命,閤门使传达皇帝圣旨,偶尔也有列其等级在翰林学士之上的,但不是固定的成

    宗室子弟授予南班官衔,世人传说是在王文正(旦)为宰相时开始提议的,事实不是这样。按旧时制度,宗室子弟没有升迁官阶的法规,只有遇到很少举行的盛大庆典,才普遍升迁一级。景祐年间,初次制定在南郊合祭天地时以□□、太宗、真宗一起配享的制度,宗室欲借此大典礼请求推恩迁官,因而让诸王宫教授刁约起草表章报告皇上。事后刁约拜见宰相王沂公(曾),沂公问日前宗室请求迁官的表章是谁起草的。刁约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就回答说不知道。回来后刁约想这事,怕事情被追查后会造成窘迫且将得罪,于是又到宰相府拜见沂公。沂公还像上次那样问他,刁约更加恐慌,不敢再隐瞒,遂如实回答。沂公说:“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喜欢这表章的文词。”并再三给以表扬。然后又慢慢说道:“已得皇上旨意另行安排,隔几天就会有政府的指令。”自此遂有宗室授予南班官的成例。皇帝的近亲从开始除授位次低的将军,凡经七次升迁,即升至节度使,于是成为固定的制度。宗室诸人用上千匹细绢答谢刁约,刁约推辞不敢接受。我和刁约有亲戚故旧关系,他曾出示当时所上表章的草稿给我看过。

    太宗命创方团毬带赏赐两府的文臣。后来枢密使兼侍中张耆、王贻永都受到特赐,李用和、曹郡王都因为是元舅而受到赏赐,近年宣徽使王君贶因为年高德昭而受特赐。这些都是出于特别的礼遇,并非定例。近年京城人士穿着官服乘马时,用浅黑色的衣服蒙在官服外,称为“凉衫”,也是古代遗传下来的做法。这种浅黑色的衣服就是《仪礼》中的“朝服加景”,只是不知道古人“景”的式样、颜色是怎样的。

    掌内外制的学士和知制诰凡是起草任命官员的制书,只要被任命的是给谏、待制等五品以上的官员,起草者就都有润笔物。太宗时曾确定润笔的钱数,命刻于碑石上立在舍人院,每任命官员就出文书督促发放,供职舍人院的官员以至吏人和马夫都有分沾。元丰年间改革官制,内外制官员都增加了添支钱,遂罢去润笔的钱物。

    唐代制度,官品不够而以其他官职暂时代理或兼任的官员,称为直官,例如许敬宗任直记室就属此类。我朝学士、舍人都设置直院。熙宁年间,重新设置直舍人院、直学士院,只是以资历浅的人来任职,其实是正官,而非直官。熙宁六年,舍人都被贬官撤职,阁中无人,于是让章衡权知制诰,但不授予其直院之职,因为他是暂时兼职。古代的兼职官员,多数是暂时兼任,如有长期兼任者,就相当于正官。我家藏有《海陵王墓志》,谢朓撰写的,他落款的官衔称“兼中书侍郎”。

    三司、开封府、京城外州府的长官升堂理事,都有衙役在前引路吆喝。本朝制度规定,在宫禁之中只有三种官员可以吆喝通告:宰相到中书省时通告,翰林学士到翰林院时通告,御史到朝堂时通告。吆喝通告时都用穿红衣的役吏,称作“三告官”。在官员所经过的地方,门吏用棍杖敲地以警示众人,称作“打杖子”。对两府、亲王,要从殿门一直打到本司或上马的地方;宣徽使打于宣徽院;三司使、开封府尹打于各自的官署。近年来,寺监长官也要打杖吆喝,这不合过去的规矩。以前宰相上朝,也有经皇帝特许,张华盖、打杖子的,那是临时性的指令。手持丝梢鞭进宫,要三司副使以上官员才可以;副使只可乘紫丝暖座跟随入内。允许仪仗队长手持旧棍杖,得是待制以上的官员才可以。近年来寺监长官也持藤杖,这不合过去的制度。文武百官的仪仗规则,除记入律令以外,各家所作的记载,还是有遗漏。所记尽管很琐细,却也是一个时期用于礼仪的器物。

    都堂及寺观百官会集时的座次,多出于临时安排。唐代以前的旧制都无法查考了,唯有颜真卿写给左仆射定襄郡王郭英义的一封书信说:“宰相、御史大夫、两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为一行,十二卫大将军的座位在其次,三师、三公、令仆、少师、保傅、尚书左右丞、侍郎自为一行,九卿、三监的座次在他们对面。自古以来,未曾错乱。”这段话大略体现了当时的旧制,今天抄录在这里,以弥补记载的遗漏。卿、三监的座次在他们对面。自古以来,未曾错乱。”这段话大略体现了当时的旧制,今天抄录在这里,以弥补记载的遗漏。现了当时的旧制,今天抄录在这里,以弥补记载

第200章 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回说到汤媛对贺纶的行径表示不满,十分担忧心术不正的贺维对笙表哥不利。

    贺纶却不以为然,道出了老三老四对自己的“良苦用心”。

    “不知他们在茵州城埋下什么等着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对汤媛接下来的反应十分好奇。

    女子鲜嫩的手指果然微僵,用力攥住丝帕,二十二岁的年纪,眉目竟越发的秾丽。她在贺纶直勾勾的视线下,轻声道,“你不过去他还能害了你吗?呃……我,我这不是替他说话的意思,倘若可以我只恨不能打到他清醒。”

    贺缄变了,再也不是长春宫那个俯身扶起她的男孩子。

    “千万别。”贺纶讥讽的笑了笑,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贺缄,“你去揍他,可就正中他下怀。”

    汤媛皱了皱眉,不语。

    贺纶看着她,徐徐道,“他想算计的人是陆韬,只要陆韬上当,就等于我上当,亦会引起父皇猜忌,最后满盘皆输。”略略一顿,又道,“一旦让他得逞,你这个郡王妃……想必不日就要‘殉情’。”

    汤媛听此一言,心里早若醍醐灌顶。

    很多事不是不懂,而是缺个打开口子的人,譬如现在她就知道殉情意味着什么,从此无名无姓,成了世上不存在的人,连前世都不如。汤媛垂眸攥了攥帕子,“这事的后果我明白,你不用再吓唬我,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阻拦。”

    “你能明白,我很欣慰。”贺纶捏了捏她下巴。旁人不念骨肉之情屡次要置他于死地,他又有什么理由坐以待毙?然而反击就意味着刀剑无眼,伤了谁死了谁都是命。

    汤媛确实不想贺缄有事,但那也得建立在贺纶是安全的基础上,如若不然,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只是心里终究放不下太嫔娘娘,假若……假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她会弃履脱簪跪伏到娘娘跟前,任凭处置。

    “阿媛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你表哥,他自愿参与进来,我只是成全他罢了,有所求自然就要有承担的能力,世上哪有白白捡钱的道理,你且在家安心带孩子操持家务,我在外面才能放心想事情。”他扶住她胳膊,一点一点往下移,终于扣住她的手,“未来,我的一切都将与阿媛共享,但愿我们老了还能这样牵手。”

    老了还能这样牵手。这大概是贺纶所说过的最动人的情话。汤媛垂着眼睛笑,“好,那我祝阿蕴心想事成。”

    成什么?是至高无上的的位置,还是与她牵手到老?亦或者都是?

    但终究未能听她一句关于未来的承诺。

    “阿蕴。”汤媛睁了睁眼,微启的红唇被贺纶衔住。

    元宵节清晨,商铺就送来了花灯,皆是郡王妃要求的十二生肖,每一只都做的圆圆胖胖,尤为可爱,像是拿来哄孩子的。

    中秋和元宵的灯会素来热闹又拥挤,大人跟着凑趣倒无妨,但是孩子,特别是像阿蜜这么小的,汤媛舍不得带出来,当然她完全可以摆出郡王妃的仪仗,前呼后拥,侍卫开道,可若那么做又惊扰了旁人家的欢乐,多扫兴啊,并不符合她低调的习惯,是以不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家里布置成小型的灯会,既满足了孩子的好奇心又能增加节日氛围,让那些因为当值而无法出去玩的小丫头们也乐呵乐呵。

    此举深得人心,特别是半大孩子们的心,福宁馆的园子里一片银铃笑声。

    章蓉蓉从未这样惧怕过严寒,辽东比想象中的还要冷。一枝粉嫩嫩的梅花颤了颤,落下两片晶莹的白雪,覆于她额头,沁凉入骨,她点了胭脂,原就白皙剔透的肤质有了粉红的气血,仿佛夏日成熟的蜜桃,甜香可口。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爱上了火红,走到哪儿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再不复及笄前那种娇嫩到随时可以掐断的柔弱。然而那时的柔弱表象下是结实的根骨,如今表现的有多强悍,骨子里就有多脆弱,每天药不离口。

    贺纶在书房看了会子书,眼睛乏累,便闭目捏了捏眉心,却听外面传来冯鑫刻意压低的声音,“姑娘,王爷看书的时候最烦下人进去通传,洒家可不敢啊。而且这天寒地冻的,您又娇弱,不如快些回去吧。”

    章蓉蓉没回答,外面一片安静。

    半个时辰后,贺纶推开书房,章蓉蓉背对他,默默立在抄手游廊,望着青色的天空。

    “我这副身子骨,就算想勾引五哥哥,也是有心无力,嫂嫂心里明镜似的,压根就不怕我耍花样,倒是五哥哥,终日如履薄冰,看得人好生发笑。如此惧内,将来传出去就不怕贻笑大方么?”不用回头看,只需一点小动静,章蓉蓉就能分辨出贺纶。

    贺纶并未动怒,平静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还是跟我拉开一点距离为妙。”

    “无所谓。”章蓉蓉侧首看着他,“我不想嫁人,谁都不嫁,得闲了便养两只面首。”

    混账!贺纶沉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你是在害自己。”

    “你也在自欺欺人!”章蓉蓉愤然看向他,“你敢拍着胸脯说从未喜欢过我?摸着良心发毒誓真不想要?”误饮依兰酒那次,不过两三杯的量,他就抱着她拥吻,那样的热情里真的就没有一丝真情?只叹那时她年纪小,并不懂男人的反应,被他吓住了,这才耽搁时间,不然说不定好事已成。

    如果成了,今天谁是郡王妃还不一定呢,汤媛算什么?

    殊不知,此乃贺纶心头一根隐秘的刺,也是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章蓉蓉提它,无疑揭开他伤疤,除了疼,并不能激不起旧年暧昧的情愫。且贺纶也很清楚,即便当时蓉蓉没有吓住,后来也不可能成。

    真的成不了。

    后宅的女人要么恭顺,匍匐阿媛脚下,要么不存在,他绝不会引狼入室。

    因为他答应过阿媛,在最好的年华只有她,以及不要蓉蓉。

    贺纶不想再提此事,“你是大姑娘了,别让我给你难堪,走吧。”

    章蓉蓉嘴角翕合,似有千言万语凝结喉头,登时泪如雨下。

    “她连一个‘死’了的我都容不下,你还指望她能容下谁?或者五哥哥想要效仿情圣神宗,专宠杜后?呵呵。”她笑的咳嗽连连。

    神宗中年以后迫于压力宠幸了两名宫女,事后为了安抚杜后,将两名宫女遣去皇陵,夫妻二人方才和好,不过杜后的恶名也就此远扬。神宗驾崩不久,杜后也离辞世不远,讽刺的是她辞世当日方才得知神宗有个儿子,如今连孙子都有了,乃与她婚后第七年临幸江南美人而生,不过一直瞒着她罢了。杜后睁着眼睛与世长辞,死后也为宗人府不喜,至今牌位都蒙着灰尘,乃后人对她最大的讽刺。

    时人信轮回,章蓉蓉提杜后无疑是在诅咒汤媛将来不得好死。

    她含笑等着贺纶发怒,却见他盯着园中苍翠出神。

    章蓉蓉冷眼瞧了片刻,甩袖怒目而去,玛瑙向着郡王爷的方向福了福身,连忙追赶小姐的步伐。

    才出了月洞门,迎面就撞上一个人,震的章蓉蓉连连后退,喘了半天,她烟眉倒竖,狠狠瞪向挡路之人,不由愣住。

    女宿原想躲开,又不忍见她栽个狗吃。屎才好心拉了把,孰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十八岁的少年人已经有了明显的男性轮廓,不再似从前那样难分男女,可惜依然女气。章蓉蓉没好气冷哼一声,心念电转,又歪头看向他,盛怒的脸色渐渐转为了柔和。

    “原来你一直都在辽东,为何不去找我?”她理所当然的质问。

    女宿不答,按着佩剑抬脚就要走。

    章蓉蓉大怒,一把将他扯了回去,“你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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