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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潜邸-第115部分

小说: 潜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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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有点诡异了。

    气氛明显僵凝片刻,贺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

    “接着说。”他搓了下脸。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前年,六殿下尿裤子,我抱着他去你那儿换衣服,被你一顿棒槌甜枣吓个不轻,回去便做了噩梦。”她呢喃的声音也如梦呓,贺纶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只听她漫漫道,“那晚我梦见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唯有关于你的特别热闹,你叫我小元宵,亲我耳朵,还带我去玉泉山玩儿,其实我从未见过玉泉山里面长啥样,可是梦里的一草一木都那般真实,犹如场景再现。那时我也搞不懂为何会如此意。淫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你,只觉得很讨厌,所以就努力把它给忘了。”

    显然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那后来呢?又梦过我什么?”贺纶镇定如常。在他身上,断没有“大惊小怪”这一说。

    “又不止一次的梦见你在箭亭石林强行……玷。污我,”逼真的令人不寒而栗,直到现在她都还不敢回忆,也忘不掉洁白绸裤上的血迹,“那时我就疑惑自己中了邪,正常人不会接二连三的做这种梦,而且我又不喜欢你,看见你就讨厌,哪有心情意。淫你……哎哎,你别生气啊,我是说那时候,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喜欢的。”她轻咬下唇望着脸色越来越黑的贺纶。

    贺纶努力掩饰眸中的骇浪,“继续。”

    “玉泉山的避险坑你也记得吧?那个骗子内侍,左手有六根手指,一开始我就觉得他眼熟,直到看清六指就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我见过他,在梦里,就是他把神志不清的你扶到箭亭石林,害得我被中了春毒的你……那啥。”

    贺纶几欲绞碎的心忽然颤动,“所以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对不对?”

    “嗯。”

    那就好。

    殊不知这样镇定的他早已被恐惧包围。只因他不止一次动过强上她的念头,有一回若非她哭的厉害……他不敢再想下去,心口虚虚的,竟连说一句“我不可能做那种禽兽之事”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她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贺纶的痛苦与自责才稍稍的减轻一点点,但也仅仅是减轻了一点点,那之后,他依然是痛苦的,却平静的问道,“后来呢,你怎么样了?”

    “就那样。”汤媛轻描淡写道,“然后就很少再梦见与你有关的。”她与他分道扬镳,跟了贺缄,快活了一年,此后一生都活在悔恨中。不过,这些没必要再告诉贺纶。

    所以,当一个个离奇而真实的梦境一次又一次出现之后,她下意识的猜测那些是真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事儿,又经过明通那么一点明,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不知贺纶在想什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子,才道,“怪不得你跟明通鬼鬼祟祟。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是因为那时还是很讨厌我对吗?”

    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嘛,多尴尬。汤媛嗯嗯啊啊的糊弄过去,连忙进入正题,“那么你不好奇吗?我可能知道你的未来。”

    “哦,前世你跟贺缄是什么关系?”

    嗯?汤媛眸光飞快的闪了下,“你管别人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你那么讨厌我,再加上箭亭石林的事,前世我们……应该不会在一起,所以,你跟了贺缄对不对?”

    汤媛惊恐的瞪大眼。

    很好,这个反映就是猜对了。贺纶脸上倒没有太明显的喜怒,“但此生,你偷偷垂涎贺缄的同时又果断的拒绝,说明你们前世并不圆满,或许是还特悲惨。以至于在明通那里确定一切后情绪崩溃,还打了我一嘴巴泄愤,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贺缄。”

    你,你,汤媛张口结舌,她就知道跟他说这些很危险,这厮会脑补,一补一个准,除了细节,譬如“垂涎”,谁……谁垂涎了,他怎能用这么猥。琐的词形容她?

    然而在贺纶眼中,除非汤媛喜欢的人是他,否则就是猥琐、放荡!那么她对别人的倾慕自然也就是垂涎、觊觎!

    汤媛心神微乱,抓起裤子就要往腿上套,却被他一把夺过,抛之脑后,“阿媛,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不爱他。”

    “我不爱他。”

    她连停都不带停一下。

    这样的干脆倒让来势汹汹的贺纶卡了下壳。

    “你明明得到了我,为何总是没有安全感?”汤媛望着他,“你看清楚了,我的男人是你,刚才你还对我做了羞羞的事,我们还约定明年成亲。”

    女孩子带着一丝沙哑的娇嫩声音终于安抚了内心躁动的老虎,他的目光旋即变得柔软,“嗯,你是我的好阿媛。”他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那么你说这些的目的为何?”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捡在他最忙的时候说,贺纶无比严厉的直视汤媛。

    “我,我想求你件事儿。”她艰涩的吞咽了下。

    “说。”

    “那我先问你,假若你……继承大统,会如何待庚王?”

    “这个问题,你得问他,他的所作所为决定了我会如何待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跟你竞争那个位置,碍了你的事,你可不可以念在我的面上,也念在太嫔娘娘对我那么好的份上饶了他。你别误会,我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只是求你……别让他死好吗?只要不死,给太嫔娘娘一点安慰。”

    这事只要她插手,未来绝对要重写,胜负犹未可知,而贺纶肯定是胜算更大的那一个,那么贺缄的结局就不言而喻。

    所以她怕啊,怕辜负了太嫔娘娘的恩义。

    贺纶的眼睛渐渐冷凝。

    汤媛羞愧的抱住他脖子,“阿蕴,当我求求你了,为了咱俩……你就放过他好吗?我不碍着你做大事,就是求你别杀他。”可她忘了这样楚楚动人的哀求有多美丽。

    而这样的美丽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贺纶哑然失笑,“你有病。”

    “别走啊!”汤媛连忙跳下椅子,快步追上前,但她这点子力气压根就阻挡不了人家半步。“阿蕴,要不我们再商量一下吧!你不答应,我……我不敢跟你说实话啊,求求你了。”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摔门,再拉开,哪里还有贺纶的踪影。

    这日掌灯时分,他才归来。

    也不枉汤媛在厨房忙碌半天,亲手做了他最爱吃的拌冷面,再没有比这更适合夏季开胃的,一共十种口味,荤素搭配,光瞧着颜色就怡人,虽然他的态度还有点不善,可目光落在她细嫩的小手上,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摸了摸她脑袋,“我要跟章简莘说点事,先回去等我吧。”

    嗯。汤媛顺从的点了点头,挪到门口时又依依不舍的回眸,这样的她,如何不让贺纶既爱又怜,连声音都软了好几度,“是我不好。冷落了你。等忙完这阵子咱们一起去大兴田庄,我教你钓鱼可好?”

    汤媛感动的揉了揉眼睛,“阿蕴。”双脚却犹如钉在了地上,略略失神。

    “还不去洗的香香的,等我。”他促狭道。

    “白天我跟你说的事儿……”

    “滚!”

    月明星稀,贺纶将她推出了书房,丢给冯鑫。

第155章 紫电() 
自从如约把汤媛带回来,明通就开始专心致志的研究反穿大计。反正大康是万万不能再待下去,在这里他活的像条狗,不,比他在现代养的狗还不如,关键还是个穷命,丑也就算了还特么穷,简直是没处说理。

    不料贺纶那个大帅比又要见他。然而嫉妒小孩子是不对的,所以明通也就放在心里骂骂,但现在的重点是这厮一见他就没好事啊!

    明通哭丧着脸看向章简莘,“大晚上的你就别传这种话吓唬我!”

    章简莘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这夜,战战兢兢的明通躲在章简莘背后轻手轻脚的迈进朗月堂的书房,在他看来,里面端坐着的不是裕王,根本就是阎王。

    半个时辰后,章简莘随下人前去客房休憩,明通依旧留在书房。

    又过了一个时辰,明通屁滚尿流的钻出书房,一道烟的消失不见。

    独留面色变幻莫测的贺纶静默伫立。

    夜幕的流云渐渐遮住月辉,空中隐隐有紫光疾掠,忽地一道巨大的惊雷凌空炸响,惊得明通一头钻进被窝,暴雨倾盆而至。

    荷香居的荷花池被密雨砸的半声蛙鸣都没有。

    当贺纶越过重重纱幔,就看见了盘腿坐于床上的汤媛,烛光映动的她那双美眸仿若一泓秋波,许是屋里的冰盆有些冷,她披了件薄衣,半透明的,朦胧的,依稀可辨粉蓝肚兜上的湘绣小兔,望之一眼,就让人心旌摇荡。

    可她的脸颊却比那小兔更苍白,似是藏着无尽的心事。

    倘若无爱又怎会生忧,他不该疑心她的感情。贺纶微微叹息,叹自己为何要如此的宽容一个人,把个十几年的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

    理智上贺纶理解她的做法,可情感上终归不甘心。

    没错,他就是不甘心。

    从她在玉泉山以“心中早有所爱”为由拒绝他,他的心就再未甘过。此后便越看贺缄越不对劲,嫉妒的苦果也就渐渐枝繁叶茂,然而,似她这般没心没肺之人自然是不知那果子有多苦。

    “怎么这么冷,多大的人了,不会主动让婢女撤两个冰盆?”贺纶解开中衣拥着她。

    他的胸膛暖暖的,硬硬的。

    汤媛从失神的情绪中抽离,也用力的抱着他脖子,仿佛那是一棵树,还是热的,唯有攀住他,她才不会掉下去更不会冻死。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她压着喉间的哽咽。

    “你对不起我的事那么多,一句怎么够?”贺纶扣住她后脑勺,将那颗脑袋挪到眼面前,盯着她眼睛,“上。床喊痛,下了床就要亲亲,你倒是爽了,却苦了我。这到底怪谁,怪我吗,惯的你无法无天,进屋都不知道伺候脱靴,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王爷!我虽不敢把你怎么着,但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姓贺,家族排行老五,将来族谱就会把你记成贺五的嫡妻,所以你这个人这颗心,除了我和孩子,谁都得往后排,排的远远的,懂吗?”

    汤媛眼眶不断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

    “很纠结是不是?”他垂眸问。

    汤媛痛苦的点点头。

    “那么我也算报了仇。”贺纶扑哧一声笑道,“别忘记上回你是如何折磨我的,农夫的妻子和娘同时泡在水里,关我何事,你却偏要我回答先救哪个。我说肯定先救娘,你就在想我将来会负心;那我回答救妻子,你又嘲笑我没人性。所以啊,有些问题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问出来就注定要失望,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王爷是在笑我傻吗?”她哽咽的胸口不停起伏。

    “你当然傻,因为你把自己陷在了局里。选我,你就是没人性;选徐太嫔,你可不就负心。”

    他笑着微微往后仰,倚向身后的大引枕,无比惬意的凝视骑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她的眉间写满了纠结。

    汤媛也可算是明白了,人家在报复她呢!

    报复她给他出过一个无解的难题。

    今日终于也轮到她来领教一二。

    忠和义,怎么可能两全?

    过分!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哭着扑进他怀中。

    “前世御极的人是贺缄,对吗?”贺纶的声音无波无澜,淡然的轻抚她光洁的玉背。

    汤媛紧紧的闭着眼,点了点头,她就知道只要开了一道口子,下面根本就不用说了,什么都会被他猜出。

    “你看见他对我不利,但又甩不掉他可能因你而被我提前解决的包袱,于是就想先替他求个‘免死金牌’。”

    “阿蕴,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前世他娶了馨宁,我被馨宁赶出王府那日就与他情断,我跟他的缘早就断了。但是娘娘待我恩重如山,从未有人像娘娘那样的疼爱我,直到遇见你……”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浑身颤抖。

    “所以徐太嫔若是因此事有个好歹,你也会跟着去,对吗?”

    女孩子不回答,只是环紧了他,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

    贺纶抬起她下巴,“可见这件事最终还得是我妥协,我是不让也得让。不过自古忠义难两全,难道你要一辈子挡在我与贺缄之间?”

    “不,我不要你因为我而冒险。倘若贺缄意图谋逆,沦为阶下囚那是他活该,我只是,只是求你别杀他,圈禁一位亲王并没有那么难,不是吗?”

    “可他若杀我呢?”

    “那就算他咎由自取,我管不了!”

    汤媛气喘吁吁的睁大眼睛。

    良久,贺纶才点了点头,“好,记住你今日所言。我且应你一回,但他日你若再敢为他求情,纵然他不犯我,我也不会饶他。”

    他的眼睛风雪欲来。

    汤媛擦了擦眼角,“谢谢你,阿蕴!”

    却被贺纶轻轻一指头戳开,跌了个四仰八叉。

    “走开,我不与你顽笑,省得日后你得寸进尺,什么都敢拿来要求本王。”贺纶愤然的别开脸。

    “不会的,以后再也不会,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活着。”汤媛用力的盖住眼睛。

    落在贺纶眼底,还以为是被拂了面子羞恼而哭。

    不过,她确实是在哭,躺在那里伤心的呢喃,“阿蕴,梦里的你很年轻,看模样最多也不过二十二三,是了,皇家保养的好,说不准三十也有可能,就在箭亭石林附近的校场,连续中了好几箭,最后一支正中胸口。虽然我坐在那里笑,可那不是真的笑。当我特别难过却又不得不迎合时,右手会不由自主攥紧左袖,我想,那时我应该特别的难过。”

    箭亭石林,真是个耐人寻味的地点。

    贺纶俯身看着她,“有什么难过的,那是贺缄在给你报仇呢,你可不就是在那里被我睡的。”

    都火烧眉毛了,还有闲情泼酸醋!

    汤媛拧了拧眉,但见他早已换上了一脸锐利,“说说我当时的衣着打扮,越详细越好。”

    他当时的打扮,好像跟平时差不多,看不出落没落魄,主要是以他的身份从来就无需穿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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