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天下:逍遥太子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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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自己心怀叵测的行为,她感到十分羞耻。但是,她却不得不做,这种想法,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虽然,每次当拓跋寒玉来关心大家时,她总会刻意躲起来,所谓的眼不见为净吧。
为了方便她照顾“傻子哥哥”,拓跋寒玉十分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独立的房子。但是,房里肯定只有一张床。
对于当惯了暗卫的他来说,小事一桩,天天晚上睡房梁就是了。倒是两人孤男寡女,又是主仆关系,同住一房,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这都是可以克服的。
白天,沈半夏和大家一起练习,吴言就打着傻子的幌子,在府里四处乱晃。
拓拔羽似乎十分喜欢清闲,从来不到演练场去,但也甚少出府,白天呆在书房中,晚上早早就回卧房休息,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
五六天下来,吴言摸遍了府里的大大小小院落,包括拓拔羽的卧房,都没有发现关于百里晨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天晚上,两人小声合计。
“今天还是没有发现吗?”沈半夏问道。
吴言一言不发,仍旧是摇头。
一连六天都是否定的摇头,她真是有些怕了,但结局仍旧如她恐惧的那样,以失败告终。
一路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找到百里晨的下落,有成功混进拓跋府,但是最后百里晨却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怎不叫人失望,进而绝望。
她最初的希望,已经被一点点,磨灭殆尽了。
446。第446章 北漠之行(21)()
前几天京城还传信来,说务必在五月二十五日,黎泽天四十六岁寿诞前必须赶回去,否则,黎景行的太子之位必将不保,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而今天已经是四月二十九,距离黎泽天生辰已不足一月,就算日夜兼程、脚不停歇地往京城赶,至少也需要二十天时间。
所以,他们能够浪费的时间,只有五六天而已了。
说实话,沈半夏一直没太懂,拓拔羽好端端的,要囚禁百里晨做什么?
当年尙家岭上千人死在北漠铁军手中,偏偏百里晨落入敌手,还能幸免,这不奇怪吗?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夏康阳是不是记错了,百里晨压根儿就没有在拓跋府上。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今天晚上就行动吧。”
两人商议下来,决定晚上再细细探查一番。
入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换上夜行衣,在拓跋府中四处飞窜。
两人翻遍了府中大小院落,亭阁假山,花园小湖,仍旧没有发现暗道密室的痕迹。
最后,转悠到了拓拔羽的书房外,两人鬼鬼祟祟潜进屋内,照样四下摸索。
书房布置很典雅,十分有中原人的风格,挂满了字画。沈半夏把目光落在一副貌似拓拔羽的画像上。
画中女子是拓拔羽的长相,但穿着又是西楚女子的装束,右下角落有印章,她划开火折子,认真一看,居然是个古体的“晨”字。
“吴言,你开来看!这是什么?”她底声叫道。
吴言凑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
两人相视一对,都从对反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怀疑。为了看得清楚些,两人索性把挂画取下来,慢慢观察。
他们观察一番,除了印章上一个“晨”字,却并无其他线索。
吴言摩挲着手指,研究起人物头顶的题诗。(情节需要,请勿深究,掩面而泣)
曾经娇娘而今帅,
戈马一生战不败。
再为女儿卧花床,
碧玉花黄也无双。
良久,他指着题诗,猛地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激动得难以克制。
“我知道了!藏头诗,这是一首藏头诗。取每句第一个字,然后将二三句顺序颠倒,曾再戈碧,晨在隔壁。”
经过他的提点,沈半夏也立即恍然大悟,并毫不吝啬赞扬道:“对哦,吴言,你太聪明了。”
“那是自然。”吴言洋洋得意,只不过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立即又被沈半夏泼了冷水。
“可是隔壁指的是什么?书房有隔壁吗?”书房位于西北方,后面是一片林子,前面荷塘,右面是花园,左面就是高高的院墙,有隔壁给他们找吗?
“额……”吴言哑然。
沈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我们总算找到一条线索,至少可以确认,百里晨的确在拓拔羽手中。”
她的安慰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吴言丧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沈半夏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在屋里踱来踱,自言自语道:“书房的隔壁?书房的隔壁!书房的隔壁……书房没有隔壁,书房隔壁的隔壁是什么?”
446。第446章 北漠之行(22)()
沈半夏转头看了看心如死灰的吴言,问了一个很是荒唐的问题。“诶,吴言你说,百里晨暗示的隔壁,是不是隔壁院子呀?”
说着,指了指与拓跋府一墙之隔的废宅。
吴言双眼一亮,从椅子上猛地弹跳起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猛烈的摇晃,欣喜若狂道:“太子妃,你才太聪明了!”
“喂喂喂,你快停手!百里晨真的在隔壁吗?”沈半夏被他晃得眼冒金花,为了遏制他疯狂地举动,只好在无情地给他浇上一瓢冷水。
“在不在,我们去拓拔羽的卧房看看就知道了。”说着,立即将画像挂回原处,拉气沈半夏就往拓拔羽的卧房奔去。
拓拔羽的卧房,也在靠西面的这一方。
……
站在拓拔羽院子外面,沈半夏向吴言投去一个怀疑的眼神。
确定要进去吗?如果不小心惊动了对方怎么办?
打草惊蛇还是一桩小事,她是担心以他们两个人的功力,如何能在从拓拔羽手下安全逃脱?
吴言微微颔首,神情无比肯定。
他向沈半夏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进去,一探究竟,待确定安全之后,她再进院子。
沈半夏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就当对方是默认了。但是他前脚才翻进去,沈半夏后脚也跟着跃进院内。
吴言走近屋子,立即趴在窗户上,仔细聆听。片刻,对沈半夏低声道:“里面没有人。”
说着,不顾沈半夏的惊讶,径直用匕首撬开门锁,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两人走到床前一瞧,只见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拓拔羽的影子。
“人呢?”沈半夏还是没太懂。
“隔壁去了呗。”吴言嘴角一歪,面露讥诮。
哪个隔壁?当然不是隔壁房间,而是隔壁邻居家。
难怪拓拔羽几乎每天,要不把自己关在书房,要不把自己关在卧房,闭门不出,原来一直都在玩儿金蝉脱壳。
这个女人,对百里晨还真是用心良苦呀,不但为了他终身不嫁,还反过来金屋藏娇。
“你的意思是,百里晨在隔壁的荒宅里?拓拔羽果真养他做面首?”沈半夏嘴角一抽,话是问句,而语气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敢相信呀。
“在不在,还是得看看才知道?”
由于不知道暗道机关所在,也怕钻进去被对方逮个正着,两人还是习惯性翻墙越院,潜进一墙之隔的废宅。
落在荒宅内,立即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吴言望着满园的玉兰花和栀子花,唇角的讽刺意味更浓。
百里晨的最爱,那个女人还挺懂对方的心思。
沈半夏有些对栀子花有些过敏,一闻见那刺鼻的想问,立即头晕脑胀,鼻子痒痒。
“啊切!”她忍不住想打喷嚏,然后只好一路捏着鼻子。
虽说这院子也不小,但是明显只要朝着有灯火走,一定可以找到百里晨所在之处。
看来拓拔羽对自己的秘密十分有自信,所以荒宅中竟然没有一个下人或者守卫。这倒方便了沈半夏和吴言。
447。第447章 北漠之行(23)()
他们一直向后,才发现这宅子其实,也不是紧挨着拓跋府的荒宅,而是夹在两宅之间的另一处宅院。
拓跋府和荒宅前面貌似紧密相挨,但实际上,再往后却各自往内侧偏斜,然后在它们之间,形成倒三角形的宅院,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只容纳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般巧妙心思,绝非一般人能够想到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两人摸到唯一亮着灯的院落外。
屋内,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阿晨,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这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你先把药吃了,吃了药头就不会痛了。”
这个卑微祈求的声音,就是从北漠赫赫大名的女将军——拓拔羽口中说出来的。
“你滚,我不会吃你的药!”这是一个虽然饱含愤怒,但是明显虚弱无力的男声。
“好好好,你不吃药,那你把燕窝喝了好不好?”
“滚开!别拿你沾满了血腥的手碰我!”
接着,传来瓷碗落地的碎裂声,然后良久的静默。
“百里晨,你够了!十年了,就算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要这样对我?”
毕竟是血战沙场的女将军,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对我好?对我好你囚禁我,对我好你强迫我娶你,对我好你让我和小朵分开。这就是你拓跋将军对我好的方式?让我生不如死?如果这样,我请你不要对我好,一点都不要!”
“百里晨,我哪点不如那个丫头片子了?十年了都还对她念念不忘。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对我有一丝丝怀念?!”拓拔羽撕心裂肺的大吼道。
百里晨冷哼一声,讥诮道:“你想多了。”
言下之意,他才不会怀念他,一丝丝都没有。
“百里晨,你好狠心。”拓拔羽彻底被他的无情伤透了心,低声抽噎起来,片刻,又冷声吩咐道:“阿纳,看好姑爷,不要让他做傻事。”
“是,小姐。”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光听她粗狂低沉的嗓音,就能估计又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
“阿晨,我明天再来看你,药瓶我放在这里,你疼的时候就吃吧,早些休息。”
咔嚓。开房门的声音响起,但是良久都不见她从院子里出来。看来暗道出口就开在院子里。
“阿纳,你出去,我要一个人待着。”百里晨淡漠的命令道,语气十分疲倦。
“不行,小姐说了让奴婢看着你。”阿纳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你放心我不会自杀!”
他真是受够了,那个女人一天到晚都缠着他,好不容易走了,又让她的婢女盯着他。十年了,他一直生活在别人寸步不离的监视中,真的快疯了。
如果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回西楚,回尙家岭找他的小朵,他早就忍受不下去了。
那婢女沉思片刻,稍微妥协了些。
“那好,奴婢就在屋外守着。”
……
吴言对沈半夏点点头,然后纵身一跃,落到院中。不多时,院门打开,吴言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门。
448。第448章 北漠之行(24)()
那个婢女被吴言敲晕在房门边,瘫软在地上,简直跟好似一座小山。复制网址访问
房门打开,嘎吱一声响,立即惊动了头疼难忍的百里晨。
“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他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已经隐忍到极限。
……
没有听到阿纳不带感情冷静回答,百里晨顿时心生警惕,问道:“谁?到底是谁?”
说着,忍者疼痛从内间走出来。
“百里叔叔,十余年不见,别来无恙。”吴言冷声道,眼底划过一抹痛恨,不过,转瞬即逝。
沈半夏在看见百里晨那一刻,简直将对方惊为天人,算年纪现在也该四十岁了,可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
模样俊秀婉约,举止翩然出尘,气质清冷如谪仙。她瞬间明白为何,夏朵儿和拓拔羽都对他情根深种了,食色,性也。
见吴言陡然出现,百里晨瞬间愣住,先是面露愕然,然后渐渐变成震惊。
“你是小演,还是小言?!”
百里演和吴言的母亲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两人又都继承母亲的容貌多于父亲,加之年岁相仿,幼年时常被人当成亲兄弟。
因为模样相似,所以看见吴言时,百里晨并不确定他是百里演,还是吴言。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叔叔看着像谁就是谁吧?”吴言淡淡道。
反正该在的不在,不该在的还在。
沈半夏错愕,吴言和百里演长相相似?难道这就是百里演总是带着面巾的原因吗?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位姑娘是谁?”百里晨欣喜异常,赶紧大步上前,拉着吴言坐下说话。
沈半夏惊疑,百里晨怎么知道她是位姑娘的?
“她是西楚太子妃。”吴言对百里晨的热络并没有多好好感,始终冷着脸。
“太子妃?可是行儿的妻子。染表姐他们都还好吗?你父母,还有大哥大嫂他们都还好了?”
百里晨似乎并不知道西楚发生的一切,还兴致勃勃地问那些早已化为枯骨的人,是否安康。
吴言眼中划过一抹悲痛,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笑不已。
当年,南宫婉能如此轻松就掌握到百里山庄的暗语,以及秘密联络方式,百里晨可谓功不可没呀。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造成连同百里山庄在内的十几个家族,被灭门屠杀,他没那么容易原谅对方。
沈半夏见气氛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百里叔叔,你走后,西楚发生了大事,百里山庄、班染皇后,还有十大家族都被牵连…所以…”
她狠了狠心,还是说不出口。倒是百里晨见他们神色不对,心中有了预感,急切地问道:“所以怎样?”
“所以皇后赐死,太子残疾,百里山庄和十大家族几近灭门。”吴言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几乎没有丝毫起伏。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