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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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安冷笑一声,“我杀了人。”
“什么?”云晨吓得大呼小叫;“杀人属于罪大恶极,你去签证只能做畜生了。”
“我虽然杀了人,可也是事出有因,何况当时是他求着我杀他的,细算的话,我做的事也要归结成助人为乐;何况之后我也偿了命,恩怨两消。”
杀了人还能归结到助人为乐做好事,云晨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杀了谁?”
方慕安一脸满不在乎,“我杀了你的老相好。”
“你杀了康哥?”云晨本还事不关己,听到这一句才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往下落,“为什么啊?你疯了你?”
方慕安一阵愤懑,恨不得劈头给他一巴掌,“你现在还为他说话,你们两个倒有情有义,亏他一直也对你念念不忘,喝醉了还鬼嚎你的名字呢。”
云晨眼睛都瞪大了,“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康哥从来没喜欢过我。”
俩男的,还特么爱情。
方慕安想吐。
云晨胡乱抹一把眼泪,对着方慕安恶狠狠地诅咒,“你肯定会受到惩罚的,康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下得了手杀他;你从前怎么对我的都忘了吗?不只是我,还有那些喜欢过你,追过你的男生,你都一概打击,你就算不打入畜生道,做的社区服务也好不了。”
“你少给我乌鸦嘴。”
这小娘炮从前为了他要死要活,喜欢康时年之后又为了康时年要死要活,变相地为康时年殉情了不说,现在还为了姓康的咒他。
由此可见,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下半身思考,翻脸不认人。
方慕安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去再对着康时年的脑袋啪啪打几枪。
云晨被方慕安要命的眼神吓得手抖,“你表情怎么那么可怕?”
你说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两个都是见异思迁的混蛋。
方慕安狠狠白了云晨一眼,一把推开他走进签证处的大门。
云晨在后头拼死拼活地喊,“我在门口等半年了,没见到康哥来时空管理处,我不信他死了,康哥不会死的。”
方慕安嘴里发出一个哼,心里一阵绞痛;当初的一枪他是对着康时年脑袋打的,那混球当场死透透。
云晨的乌鸦嘴到底灵验了。
签证官拿着方慕安的资料,一字一句地读,“天生吸引同性的体质,偏偏一辈子恐同,初三被同桌表白,错手把同桌鼻梁打断;高二被学长表白,错手把学长打到肋骨骨折;大一被室友强吻,错手把室友推下三楼;研二被助教搂了一下腰,错手把实验室砸了;三十岁生日被人给强了,一觉醒来,一言不合拿枪把人给崩了。”
虽说发生这些事件时,情况都比较复杂,不过就结果说,的确就像是资料显示的。
方慕安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化。
签证官抬抬眼皮,“除了恐同这一样,倒是没做过什么坏事。”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排斥,都是自然反应,没办法。”
“可对待同性追求上面,你的反应过于暴虐,扣分太多,最后还杀了人,好在负分加起来不至于打入畜道。”
方慕安清清嗓子,“那一枪不算杀人,顶多算协助自杀,何况崩了他,我不也死了吗?”
“被追捕了一个月没办法才自杀的吧。”
方慕安一点也不脸红,他自杀的原因之一的确是因为他被发现了行踪跑不了了,可他最后之所以去死,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怕受折磨或是怕坐牢。
当初开枪是一时冲动,康时年死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流落在外的那一个月,方慕安过得比在地狱还不如,东躲西藏,饱受良心的谴责。
最难忍的是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伤心,痛不欲生的感觉强烈到无以复加,所以他就自杀了,用当初杀康时年的那把枪,把自己也给打死了。
如今剩下一缕魂,**的不适虽然消失了,精神的疼痛却没减少半分,他到现在还溺在不知所谓的绝望中出不来。
康时年比他早死了一个月,应该转生了吧。
方慕安的眼睛突然酸的不行。
签证官可没工夫陪他玩小情绪,“做社区服务攒够积分才能再世为人。”
“什么社区服务?”
“你虐同虐了一辈子,当然要在这个上面偿还,穿越到古代做服务吧。”
“凭什么啊?让那些喜欢男人的人互相找不就完了吗?糟蹋良民老百姓干什么?”
“像你这种体质的资源稀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服务的不是忠臣良将,才子佳人,就是皇亲贵胄,权势豪门,知足吧。”
“既然都是社会精英,我去了能做什么?”
“这一世人大多命途多舛,失去了许多为社会做贡献的机会,你要做的就是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
都断袖了还为社会做个屁贡献,何况做不做贡献关他什么事。
这算是什么暴虐的设定?
方慕安坚定地摇头,“不去。”
“去不去你自己考虑,没有人勉强你,大不了就像他们一样,在门口游荡到天地尽头。”签证官嘴角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那个被你杀了的人,也去做社区服务了,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康时年做社区服务?
怎么可能?
除了强了他这件事那小子做的不地道,康时年总体来说称得上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方慕安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松动。
“多少小时的社区服务攒的够积分?”
“这个要看你的完成质量。”
方慕安咬牙,“不需要出卖**吧。”
小时候发生的事影响了他一生,他到死也没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你以为喜欢同性的人都是强迫人的变态吗?”
“有一些的确是变态。”
签证官被噎的无言以对,只好说了句,“怎么选择解决问题是你的自由,可中途出了意外发生什么,与人无尤。”
这不就是变相地劝他视死如归吗。
方慕安还没翻完白眼,签证官就已经在一个小本上盖了章,“这是你第一站的通关文牒,服务对象是进京赶考的小举人,他原本的命数是年纪轻轻高中状元,被皇上赐婚娶公主,可婚后女强男弱,他与心爱之人失之交臂,英年早逝,郁郁而终。”
方慕安的嘴都撇上天了,“我的任务目标是什么?”
“助他成为一代贤臣,改变他英年早逝的命运。”
奶奶个孙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都让这小子占全了,他还唧唧歪歪,不知满足地非要喜欢男人,活该英年早逝,郁郁而终。
方慕安憋住胸中一口老血,拿好签了证的小本去站台坐时空列车;走之前到底还是不忍心,对着门外的云晨大喊了几句。
云晨只是眼神迷茫地看着他,也不知他的话他听到了没有。
方慕安踏上时空列车,把护照和签证亮给售票员,售票员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打了一张票。
第5章 30()
周沐仁久久没有回话。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乔义哲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就这样吧,你保重。”
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也没有勇气了,还不等周沐仁回复,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边没有声音了好久,周沐仁还不能回神。
乔义哲是又甩了他一次吗?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把他扔了?
周沐仁把手机摔在桌上,整个人仰到座椅靠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之前就有预感了,在他昨天早上赶他回家的时候,他心里就别扭的不行,挣扎再三,居然还是这么一个结果。
乔义哲一早就为他们脱轨的关系定了性,他现在想抗议也没有立场,毕竟他不是他的谁,对他的决策制定也没有半点影响力。
比起乔义哲要分手的事实,让他跟难过更不安的是他要分手的理由。
上一次是为了他的前男友,这一次又是为了谁?
他的初恋?
那天晚上,用他熟知的号码打电话的人?
他们中间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人呢?
周沐仁终于有点理解梁天朗不久前对他说的话了,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的确是人生之大不幸,可比这个还不幸的,大概就是这个不爱你的人,也许曾经是爱过你的。
明明有一个可以幸福的机会,结果却阴差阳错地失去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郁闷了。
周沐仁一下午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更多的时候,他的脑子完全没办法思考,他只想马上见到那个人,问他为什么又不要他了。
周沐仁赶到乔义哲学校的时候,离他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可他才停好车,就看见乔义哲急匆匆地从楼里面跑出来,在路边打车。
周沐仁楞了一下就马上开车跟上,他很谨慎地跟乔义哲的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发现他在跟踪他。
乔义哲心里有事,根本也没注意到他多了条尾巴,等他从幼儿园把温文接出来的时候,也完全没看到马路对面停着周沐仁的车。
周沐仁目瞪口呆地看着乔义哲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到路边打车,他们都走了好久,他才从震惊中恢复出来,开车追出去。
乔义哲是回家没错,可他一起带回家的小姑娘,又是什么人?
周沐仁等到乔义哲领孩子上楼,才把车停到靠近他楼下的角落,他一个人熄了火躲在车里,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乔义哲傍晚的时候接到温卿赟的电话,说他家的保姆去接孩子的路上被电动车撞了,要去医院处理,他在公司走不开,请他去幼儿园接温文。
乔义哲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可温卿赟语气焦急,他之后打电话给幼儿园的老师,老师也因为临时多出来的加班满心的不耐烦,催促家长快点过去。
乔义哲一想到温文可怜的样子,只好跟同学请假赶去幼儿园。
他一开始还怕温文不认他不肯跟他走,可那小家伙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马上就冲到他怀里抱着他。
老师走流程又确认了一遍,“温文,这位是你认识的叔叔吗?”
“我认识乔叔叔。”
老师皮笑肉不笑地对乔义哲说了句,“麻烦了。”
乔义哲连连鞠躬,又是道歉又是道谢,可一出幼儿园的门,他怀里的温文就摸着他的耳朵咕哝一句,“乔叔叔,你干嘛对那个女人鞠躬?”
“这是礼貌,老师超时看顾你这么久,我理应对她表示歉意和感谢。”
“可她不是好人。”
乔义哲没把温文的话当回事,大概在小孩子眼里,老师和家长都不是好人。
温文见乔义哲只顾着笑也不说话,就趴在他耳边耳语一句,“她总掐我们,还踢过人。”
乔义哲的第一反应就是温文夸大其词,“老师只是想吓唬你们。”
“没有,她真的打我们,谁不听话她就打谁。”
乔义哲听她说的绘声绘色,也不敢再把她的话当儿戏,“你跟你爸爸说过吗?”
“我不敢说,老师说谁告家长就打死谁。”
小姑娘才四岁,应该还不懂什么是危言耸听,乔义哲也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以后要是老师再打你们,你回家后就马上告诉爸爸,让他去跟老师说,记住了吗?”
温文抿抿嘴,把头埋在乔义哲的肩膀上,乔义哲的心里暖暖的,打车回去的一路也都抱着温文不忍心放她自己坐。
到家之后他又忙着做饭,温文也不嚷饿,乖乖地跪在茶几前画画写作业。
两个人吃过饭,乔义哲陪温文一起画画,小姑娘看到他的画后都惊呆了,“乔叔叔你为什么画的跟真的一模一样?”
“叔叔学过画画,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让你爸爸送你去学。”
“我跟你学行吗?”
“那可不行,叔叔只会画,不会教别人怎么画,要是耽误你的学习进度就糟了,还是要找专业的老师教你。”
温文一听这话脸就垮了,乔义哲生怕她错意他是在拒绝她,赶忙温言细语地加了一句,“不过以后叔叔可以陪你练习,你和老师学怎么画,我陪你一起画。”
温文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乔义哲的话,可她下意识地知道他说的是好事,就笑着点了点头。
小孩子还是挺好哄的,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可爱,雪白的小脸蛋圆圆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温文一扭头看到乔义哲对着他流口水,就笑眯眯地问了句,“乔叔叔,你是不是想亲我?”
呃……
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这小丫头不会是把他当变态了吧。
乔义哲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温文揉揉鼻子,“我奶奶要亲我的时候,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的天,他居然被和一个老太太相提并论了。
乔义哲正面红耳赤的不自在,温文就站起来凑到他身边亲了他一口。
乔义哲甜的牙都发疼,情不自禁地就搂过温文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结果那小家伙马上就来了一句,“叔叔我想吃冰淇淋。”
上梁不正下梁歪,小丫头跟他爸爸都是一个德行,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色相。
乔义哲无奈地一摊手,“家里没有冰淇淋,只有酸奶,喝酸奶行吗?”
温文满心失望,“好吧。”
乔义哲才准备给温文拿酸奶,他的手机就响了,“义哲,我下班了,你家的地址能给我一下吗,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乔义哲深度怀疑温卿赟早就知道他家的地址了,他故弄玄虚地问他这一句,也是面子工程。
既然他不想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他也没必要拆穿,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温卿赟才开车到他家,温文已经萌生困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乔义哲没让温卿赟登堂入室,他提前把温文的书包整理好,他一打电话,他就抱着她把她送下楼。
温卿赟从